待在他身边应当也不会有危险。
精神一放松,那昏头昏脑的睡意便又袭来。
秦执侧卧在旁边,一下一下轻轻拍着我的背,语调轻柔地哄我睡觉。
他声音低沉,像是催眠的檀木,让人感觉安心。
我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待我醒来,秦执竟然还在寝殿守着。
只是这次他在我的寝宫的书桌上批奏折。
床幔之外,他敛眉垂腕,落笔帝王的旨意。
端的是一股子金章玉质的天家威仪,周身尽是不加收敛的凌厉之气。
我看了许久,直到对上他抬眸看来的目光。
帝王的眼眸立时变成情人的视线,散去一身杀伐气,露出少年人的诚挚单纯来。
他忙放下手中的奏折来到我身边,俯下身询问: 头还疼吗?
我声音有些哑: 好些了。
他连忙递来一杯茶水。
我轻抿了一口,温度刚刚好。
秦执在我这赖到了下午。
陪我用完午膳,午后他终于不得不去御书房议事。
走时他还恋恋不舍地向我保证: 一忙完便来看你。
这人,真的不是昏君吗?
3
我问了宫女阿姣。
她说我和秦执感情一向如此好。
秦执后宫只我一个皇后,再无他人。
在我昏迷不醒时,也是秦执日夜陪伴。
如果不是大臣不得随意进入后宫,他恨不得连御书房也搬到我的凤鸾殿来。
秦执今日早朝时得知我醒来的消息,竟然提前退了朝,连龙辇也没坐,自己一路奔了过来。
宫女阿姣继续说,就连午膳,也是秦执细细叮嘱,将我爱吃的每一道菜色记得清清楚楚。
总之,凡是与我有关的事情,秦执事事上心。
这下我倒是对我们是夫妻之事信了大半。
只是我这夫君,也太好了些。
一国之主,竟然不纳二色,对我照顾得如此精细,态度还温和得不像话。
难不成我在做梦?
我掐了自己一把。
阿姣蹦起来,拉住我。
嗯,不是梦。
4
下午秦执不在,我便向太监宫女打听: 秦执是个怎样的人?
宫女和太监们诚惶诚恐地跪下去: 奴才们不敢妄议君主。
我有些气馁: 就咱们在宫里随便说说,我绝不说出去。
宫女月兰怯生生地回答道: 陛下是个好人。
怎么讲?我示意她继续讲下去。
原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