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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搞事业

发表时间: 2025-08-11
方兴重生过来,算上今天正好满一个月零三天。

窗外的蝉鸣从初入耳时的陌生,渐渐变成了日常背景音,就像她眼下的生活——按时在清晨六点半醒来,叠被时指尖划过被单的触感,食堂米粉碗沿的温热,自习室里笔尖划过草稿纸的沙沙声,都己熨帖得如同与生俱来的习惯。

她依旧像上一世那样,雷打不动地选第一排的座位。

木质课桌被阳光晒得微微发烫,鼻尖能闻到旧书本混着粉笔灰的味道,离讲台近得能看清老师教案上的红笔批注,连板书时粉笔头偶尔断裂的脆响都听得真切。

这种距离让她没法走神,目光落在黑板上,思维就跟着老师的语速往前跑,像是被无形的线牵着,不敢有半分松懈。

但她总在第一排最靠边的位置坐下,刻意避开正中间那块被老师目光反复扫过的“重灾区”——尤其是上马克思主义哲学课时,林老师那双眼睛像藏着雷达,总爱冷不丁从教案上抬起来,点到某个走神学生的名字;还有科技课的宋老师,提问时那股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劲头,总能让她想起小时候被教导主任叫去训话的紧张。

虽说这辈子注定要走上讲台,可此刻坐在台下,面对老师时那份拘谨仍像影子似的跟着,活脱脱一只见了猫的老鼠,连指尖都忍不住往课桌底下蜷。

可转念一想,都重活一回了,总不能还像上辈子那样缩手缩脚。

她攥了攥笔,笔尖在笔记本上洇出个小小的墨点,心里那点不甘像春草似的冒了头——这一世,是要搞事业的。

秋日的阳光穿过教学楼外的老梧桐,叶片的缝隙把光线剪成细碎的金箔,落在伦理课的课桌上,晃得人眼晕。

今天的主题是“爱情观的剖析与探讨”,投影仪上打着这行字,底下坐着的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脸上多少都带着点雀跃又羞赧的神色。

刚入大学的年纪,爱情就像橱窗里的糖,看得见甜味,却摸不准该怎么拿在手里。

讲伦理课的方老师才刚留校不久,马尾辫梳得利落,说话时总带着笑意,提问也从不用“请回答”,而是歪着头问“有没有同学想聊聊呀”,教室里的气氛便松快得很。

方兴坐在第一排,听着周围的讨论声,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

“我觉得爱情就是两个人一起往前走,”班长先站了起来,声音洪亮,“就像两棵并排的树,根在土里缠在一起,枝叶也往同一个方向长,谁也别拖谁后腿。”

他郑重地说着团支书紧跟着站起来,笑着补充:“我同意班长的说法,最好还能在事业上搭把手。

就像划船,俩人劲儿往一处使,船才能开得远。”

方兴在心里轻轻“哦”了一声。

她记得清楚,上一世这俩人毕业后没多久就结了婚,后来一个是校长,一个是主任,果然是把“共同成长”和“事业互助”刻进了日子里。

后排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推了推镜框,声音有点腼腆:“我觉得爱情里总得互相让着点吧?

俩人来自不同的家,习惯不一样,总不能都犟着,你退一步我让一步,日子才能过下去。”

“我倒觉得不用那么麻烦,”斜前方的女生拨了下头发,语气轻快,“男人就该赚钱养家,女人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多好啊。”

讨论声渐渐小了下去,方老师正准备开口,方兴却忽然挺首了背,举起了手。

教室里静了一瞬,几十双眼睛落在她身上。

换作上一世,她绝不会主动站起来——那时她总怕自己说的话不合时宜,怕别人觉得“这个女生想法太奇怪”,连回答问题都要在心里打十几遍草稿。

可现在,她胸口像是堵着股劲儿,那些压在心底几十年的委屈和领悟,总得说出来才算痛快。

“我想要的爱情,”她的声音不算大,却足够清晰,“是下班回家能凑在一起说说话。

他跟我讲讲单位里的趣事,我跟他抱怨今天食堂的菜太咸;周末一起在厨房折腾顿饭,他切菜我洗碗,锅碗瓢盆撞出响声;或者晚上一起去操场跑两圈,累了就坐在看台上啃苹果,谁也不用假装自己很厉害。”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窗外的阳光,语气里带了点上一世的怅然:“要是连这些都做不到,两个人各过各的,那还不如一个人过。

至少一个人时,不用盼着什么,也不用失望。”

话音落下时,教室里安安静静的。

方兴坐下时,指尖微微发颤——上一世的婚姻像场漫长的独角戏,前夫是个商人,电话里永远是“在谈生意”,家里的灯多数时候只有她一个人开,孩子发烧时她抱着往医院跑,后面他生意失败,家里一切开销都放在她肩上……,对方却连句“辛苦”都吝啬。

甚至头两年曾在他面前发发牢骚,抱怨一下单位、领导,其实她也只是一吐为快,并不是需要他的帮助,但是他很严肃地说,不要在他面前传播那么多负能量,解决不了的事情抱怨也没有用……所以后续两人相对无言……后来她才明白,那段日子的孤单,一半是对方的缺席,一半是自己的“懂事”——怕他不高兴,所以从不说委屈;怕他觉得自己麻烦,所以什么事都自己扛;在感情里活得像个小心翼翼的乞讨者,连抬头要颗糖都觉得是奢求。

“自信得靠实力撑起来。”

她在心里又默念了一遍。

这一个月来,专业课的笔记写满了三个本子,图书馆的借阅记录里多了十几本专业书,上次模拟考的成绩从班级第十窜到了第三,马哲老师拿着她的卷子表扬:“这位同学的论述题,逻辑比研究生还清楚,多少年没见过这么亮眼的答卷了。

我也很久没有打那么高分了!”

下课铃响时,方老师笑着总结:“每个人的爱情观都藏着自己的经历和期待,没有对错。

希望大家以后都能遇到那个,让你觉得‘就是他了’的人。”

走出教学楼,方兴摸了摸口袋里的学生证,里面夹着张刚取出来的银行卡。

世界杯的几场关键比赛,她凭着模糊的记忆押中了结果,零零总总赚了两万多——够买一千股那支股票了。

上一世财经新闻里提过,这支不起眼的制造业股票,二十年里翻了三百多倍,眼下因为前两年的疫病影响,股价正卡在二十块左右的低位,正是入手的好时候。

她不懂复杂的K线图,但知道“时间”是最好的筹码。

路过社团联合会的办公室时,里面传来一阵笑声。

这学期在社联,跟着主席组织了好几场活动:中秋的社团舞会,她跑前跑后协调音响和场地,连后勤阿姨都记住了这个“手脚麻利的方同学”;上个月的社团展示周,她策划了个跨社团的合作表演,让汉服社和吉他社一起出了个节目。

现在走在校园里,偶尔会有不认识的同学跟她打招呼:“哎,你是不是社联那个方兴?”

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方兴踩着满地的桂花树叶往前走,脚步轻快。

上一世的遗憾像褪色的旧照片,还留在记忆里,却不再沉甸甸地压着心了。

这一世,她想先为自己活一次——认真读书,攒点底气,然后看看,日子会不会真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