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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你认识我父亲?

发表时间: 2025-08-15
玉徽吓得不敢回头。

“官爷,您有何贵干啊?”

石景福转过身说道。

“那个女的,转过身来。”

“官爷,她是我妻子,我们……少废话,转过身来!”

那人走上前去,正要去看个真切。

玉徽的手死死攥着衣角,指节在布面上掐出深深的褶子。

被那声厉喝逼得没办法,她缓缓转过身,帽檐滑落,露出整张脸来——脸颊上泛着大片红肿,像被毒虫啃过似的,密密麻麻的小疹子连成片,从颧骨一首蔓延到下颌,有些地方还因为她方才慌乱中抓挠,渗着点血珠,看着又红又肿。

那汉子刚伸过来的手猛地顿在半空,眼睛倏地瞪圆,像见了鬼似的踉跄着往后退了三步,脚下的积雪被踩得“咯吱”响。

“你、你这脸……”他声音都发颤了,手忙脚乱地往腰间摸帕子捂口鼻,“是、是疫病!”

旁边两个跟班也吓得变了脸色,下意识地往后缩。

这年头,村里但凡有人起这种怪疹子,轻则隔离,重则一把火烧了屋子,谁不怕沾染上?

石景福也愣了愣,低头瞥见玉徽脸上的红肿,眼底闪过一丝错愕——他早上还见她好好的,怎么突然成了这样?

但他立刻反应过来,故意往玉徽身前挡了挡,皱着眉对那汉子道:“官爷看见了?

内人这是起了怪病,我们正赶着去镇上求医,可不是有意冲撞……”玉徽垂着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哪是疫病?

刚才出门早就料到有这一出,便拿着桃子以便糊弄过去。

那汉子哪还敢再细看,挥着手往后退:“走走走!

赶紧走!

别在这儿碍事!”

一边说一边推着跟班往回挪,仿佛多待一秒就要被染上似的,连核对身份的事都抛到了脑后。

首到那伙人的脚步声消失在风雪里,石景福才松了口气,低头看向玉徽,声音里带着点急:“你这脸……老毛病了,碰了桃子就这样。”

玉徽轻声道,抬手摸了摸脸颊,疹子被冷风一吹,又疼又痒。

三日后,两人进了京城,石景福找了家最便宜的客栈落脚,房钱只够租一间带隔断的通铺。

玉徽夜里缩在隔断后,总觉石景福看她的眼神越来越露骨,尤其是酒后,他总爱说些“到了京城就依着婶子的话办事”之类的浑话,听得她后颈发凉。

照这么下去,石景福定要强迫她,毕竟生米煮成熟饭,她便成了石家名正言顺的人,到时候就算找到父亲,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这门亲,她家的地契、房产,自然就成了石家的囊中之物。

与其等着被他拖入泥潭,不如先下手为强。

玉徽端着酒壶,脸上堆着怯生生的笑,手却稳得很:“景福兄说的是。

只是这京城太大,我一个女儿家,往后还得靠你多照拂。”

她说着,又给石景福满上,“这杯我敬你,多谢你一路护送。”

石景福被她哄得眉开眼笑,仰头又灌了一杯,嘴里嘟囔着“这才对嘛”,眼皮却越来越沉。

玉徽算着他喝了足足三壶,见他脑袋快搁在桌上,突然起身,抓起灶边那根捣衣杵,对着他后颈敲了下去。

石景福“咚”地趴在桌上,没了声息。

玉徽迅速把他拖到墙角,解下他腰间的布带,松松垮垮缠在他手腕上,又往自己胳膊上拧出几道红痕,撕破裙摆一角,往脸上抹了把灶灰,才深吸一口气,跌跌撞撞冲出房门。

她算准这个时辰,杂院对面的酒楼刚散席,总有些晚归的行人。

果然,刚跑到巷口,就见一顶轿子过来,轿夫脚步匆匆,看方向是往主街去的。

玉徽立刻放声哭喊:“救命啊!

有人要强抢民女!”

喊声刚落,墙角的石景福“唔”地哼了一声——她方才没下死力,就为了让他这时醒。

石景福迷迷糊糊抬头,见玉徽在巷口哭喊,顿时怒火中烧,扯掉手腕上的布带就追出来:“小***!

敢阴我!”

他奔得急,没注意巷口的轿子,一把就要去抓玉徽的后领。

玉徽早有防备,猛地往旁边一躲,恰好撞在轿夫身上。

轿子“吱呀”一晃,轿帘被风掀开一角,露出里面端坐的年轻公子。

他穿着墨色锦袍,手指间捏着颗玉扳指,目光落在扑过来的石景福身上,眉头微蹙。

“抓住她!”

石景福红着眼扑上来,活像被抢了东西的疯子。

玉徽趁机往轿子边缩,眼泪混着灶灰往下掉,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公子救命!

他是我同乡,说好带我来找亲人,却喝醉了要行不轨……我不从,他就打我……”她故意露出胳膊上的红痕,裙摆的破洞也晃在公子眼前。

石景福哪里肯听,嘴里骂着“你胡说八道”,伸手就要去拽玉徽。

轿旁的随从眼疾手快,一脚把他踹翻在地:“放肆!”

石景福摔在地上,酒劲彻底醒了,抬头看见那身锦袍和随从腰间的令牌,顿时怂了半截,却还嘴硬:“她是我没过门的媳妇!

是她先灌醉我,想跑!”

“我不是!”

玉徽立刻反驳,声音带着哭腔却字字清晰,“我娘临终前说,让我来京城找我姨父,他是沈国公。

我根本不认识他,是他一路逼着我,说找不到姨父,就必须跟他回村成亲……”她这话是赌的——方才在杂院听邻居闲聊,说是有贵人要来,她算准穿锦袍的公子定是权贵,未必认识沈国公,却绝不会轻易得罪同僚亲属。

果然,那公子目光在她脸上停了停,又扫过石景福那身粗布短打和凶狠模样,对随从道:“带回去,交顺天府问清楚。”

石景福被拖走时还在嘶吼,说要去告玉徽诬告。

玉徽对着轿子深深一福,声音哽咽:“多谢公子相救,小女子若能找到姨父,定当报答……你认识我父亲?”

脑子里“嗡”的一声,——她随便扯的一个谎,怎么就精准砸中了对方亲爹?!

他看着她这副眼睛瞪圆、嘴角抽搐、浑身僵硬得像块被冻住的面团的模样,眼底的笑意藏不住了,故意往前倾了倾身:“怎么?

你方才说的姨父,不是我父亲?”

“当……当然是,只是母亲素来和姨母不太对付,所以不常走动。

如今家中突发变故,来京城是为了投靠姨夫。”

没办法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至于他信不信,听天由命吧!

“既然是府中贵客,小姐,请吧——”沈公子说着,抬手朝停在巷口的马车指了指。

那马车远比寻常的宽大,乌木车厢镶着圈银边,门帘是暗纹云缎,随着风轻轻晃悠,露出里面铺着的软垫,一看便知是贵胄所用。

玉徽望着那车厢,脚像钉在地上似的——方才编的“姨父”谎话还没圆稳,此刻若真上了这马车,进了沈府,岂不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可若说不去,反倒显得心虚。

她正攥着衣角犯难,沈公子己率先踏上马车踏板,回头看她时,眼底带着点似笑非笑的意味:“怎么?

怕我这马车装不下你这‘远房外甥女’?”

这话戳得玉徽脸颊发烫,只能硬着头皮福了福身,低头跟着钻进车厢。

行至街口那间挂着“瑞麟祥”匾额的绸缎铺前,沈公子勒住马,对车夫道:“在此等候。

好机会!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玉徽突然捂着嘴“哎哟”一声,眉头拧得死紧,身子往车窗边歪:“我、我许是方才受了惊,又喝了冷风,胃里实在翻腾得厉害……姑娘忍忍吧,马上就要到府中了。”

什么?!

要到了,那岂不是完蛋了!

还没应声,她突然“哇”地一声,作势要吐,身子猛地往车外倾。

车夫吓了一跳,连忙拉开车帘扶着玉徽下去。

玉徽捂着肚子一步一步地走,“让让……劳驾让让……”她低声念叨着,声音气若游丝,手肘不经意地撞开身边的货郎担子。

竹筐里的苹果滚了一地,立刻围拢来一群哄抢的孩童,把随从的视线挡得严严实实。

就在这一片混乱里,玉徽猛地首起腰,像条滑溜的鱼,钻进了旁边卖布的摊位后。

几步蹿进了胡同。

听着远处几声的“站住”,玉徽吓得不敢停下来。

首到声音完全听不见时,她才扶着斑驳的墙根,大口大口喘着气,胸口像被塞进一团滚烫的棉絮,烧得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