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嘴咬出浓郁的铁锈味，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攥。
包间里声音还在继续，江清怡的朋友开口问：
“清怡，那你肚子里的孩子要生下来吗？”
“生啊，怎么不生，让楚越辛辛苦苦地照顾清怡，结果生的不是自己的孩子，看他崩不崩溃。”
“反正楚越也不干净了，清怡还能利用这点跟他离婚，让她净身出户。”
江清怡皱着眉，冷冷出声。
“孩子我会找机会打掉，以后也不要再提这件事。”
她的朋友们面面相觑，有人嘴比脑子快。
“清怡，你不会还舍不得楚越吧？”
江清怡眼底情绪翻滚，薄唇抿成一条线。
季寒看着她的神色，垂着眼睛，扯开唇轻轻地笑开。
“我支持清怡姐，虽然……虽然楚越哥那样对我，但他可能就是太爱你了，所以才会那样做。”
“你们已经替我出过气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不然的话楚越哥也会变得跟我一样可怜。”
江清怡听完他的话，脸上瞬间凝了一层霜。
所有的情绪都淡去，只剩下冰冷的寒意。
“楚越对你做的一切，我都会十倍地帮你讨回来。”
心口像是被一把钝刀慢慢地割着，鲜血淋漓。
我拿起手机，麻木地打了通电话出去。
“之前那份协议可以生效了。”
2
离开会所后，我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样上了车。
只有强烈的痛感提醒我，刚才的一切都不是梦。
我想起那三天，屋子里的窗帘一直拉着，分不清昼夜。
浑浑噩噩的，连她的脸都没有看清。
现在想起来，恐怕她们早有预谋。
而我却还可笑地因为有了孩子欣喜若狂，迫不及待的跑来想告诉江清怡。
半晌，我抬手抹掉眼泪。
江清怡，我如你所愿。
到家时，我已经筋疲力尽，抬头看到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江清怡。
如果是之前，我会觉得她在等我，会笑着将她拉进怀里。
可是现在，我只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江清怡看到我，起身朝我走过来。
“不是去医院了吗？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她的脸上没有半点破绽，若无其事。
甚至让我恍惚，好像那些话都不是出自她的口中。
回过神后，我垂着眼随口说了个谎话。
“检查完后出去逛了一圈。”
江清怡没再细问，拉着我走到餐桌边。
“饭菜都快凉了，先坐下吧，都是你爱吃的。”
我看着满桌子的饭菜，几乎都是海鲜。
我不爱吃海鲜，而且对海鲜过敏。
爱吃海鲜的人，是季寒。
她不仅忘记了我的喜好，也忘记了我对海鲜过敏。
或者她知道，只是不在意罢了。
心口又泛起密密麻麻的疼，我吸了口气坐下来，食不知味地吃着这一顿。
“明天是季寒的生日，晚上忙完我来接你。”
江清怡擦着唇角，状似平常的开口。
我愣了下，下意识拒绝。
“我不去，你们去吧。”
我看着江清怡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很快又掩饰住，但语气还是多了两分不耐和指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