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当众宣布:“今天所有礼金归我儿子,就当是姐姐给弟弟的新婚大礼!”
亲朋好友纷纷鼓掌,称赞我这个姐姐当得称职。
我笑着打开礼盒:“妈,您确定要我当众展示这份‘大礼’吗?”
红色绸布掀开,满盒冥币哗啦啦洒在婚礼舞台上。
司仪吓得话筒掉地,我妈脸色煞白地冲过来要打我。
我淡定掏出公证文件:“从今天起,你们住的房子、开的车子,全是我婚前财产。”
“忘了告诉各位,我已经结婚了,这位是我的律师丈夫。”
司仪的声音透过音响,带着刻意煽情的颤音,在布置得一片大红鎏金的宴会厅里回荡:“……让我们再次祝福这对新人,永浴爱河,早生贵子!”
聚光灯打在舞台中央,新郎陆子豪穿着不太合身的西装,下巴抬得老高,仿佛今天不是他的婚礼,而是他的登基大典。
新娘站在一旁,笑容勉强,眼神里藏着些不易察觉的不安和局促。
而我妈,王兰女士,穿着一身紧绷绷的绛紫色旗袍,头发梳得油光水滑,一丝不乱,脸上堆满了笑,一把抢过司仪手里的话筒,力道大得差点把话筒线拽断。
“各位亲朋好友,感谢大家今天来参加我儿子子豪的婚礼!”
她声音尖亮,透着压不住的得意和炫耀,“趁着这个大喜的日子,我也宣布个事儿!”
我坐在主桌旁,慢条斯理地剥着一只油焖大虾,红色的油汁沾上指尖,黏腻腻的,像某种预兆。
桌上摆满了鸡鸭鱼肉,奢华得晃眼,我知道,这场婚礼的预付款,刷的是我的信用卡。
我妈当时说:“薇薇,你先垫上,后面礼金收了就还你。”
这话,我听了二十八年,从我的压岁钱,到我的第一份工资,再到我每一笔项目奖金。
从来没有“后面”。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妈身上。
她清了清嗓子,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我,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和一丝警告,仿佛在说“乖乖配合,别给我丢人”。
“大家都知道,我女儿陆薇,做姐姐的一向最疼弟弟!
懂事,孝顺,又能干!”
她开始铺垫,语调扬得高高的,“今天呢,她更是准备了一份天大的厚礼!
给我们老陆家长脸了!”
台下响起一阵适时的、奉承的掌声,几个姨妈姑婆朝我投来“赞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