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影是地府的一只鬼,在孟婆身边勤勤恳恳地工作了不知道多少年,生活平平稳稳,
无波无澜。直到……她发现:堂堂冥王有人格分裂!起初:小影姐姐!小影姐姐!
你好香啊!离远点,没我允许不准靠近冥王殿。后来:姐姐,
我是不是你心尖尖上的人啊~不要理他,理我……祁影:……有完没完!
1 忘川花影祁影在地府已经工作很久很久了,久到她忘记自己从哪来的了。
她的日常就是:帮孟婆煎药,强行喂鬼喝药,以及浇灌她心爱的彼岸花孩子们。
又是平凡的一天啊!在忘川旁浇灌彼岸花们的祁影想。突然,她似有所感,
往一个方向瞥了一眼。一个脖子和手被铁链死死绑住的恶鬼飞速往彼岸花岸飘来,果然,
后面还有一只举着大镰刀的黑无常,冥王的左膀右臂之一。“哈哈哈哈这竟然还有一个鬼!
”恶鬼猖狂地叫,妄图吞下祁影来增强实力,以此摆脱黑无常的追捕。
大致明白了前面恶鬼的想法,黑无常面色怪异。他停下了追逐的步伐,像在等待什么。
恶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祁影扑了过来。祁影一个侧身,淡淡地与错愕的恶鬼对视,
余光瞟到被恶鬼冲击压弯了的彼岸花,冷哼一声。她一把掐住了恶鬼的脖子,将它悬于空中,
红雾四起似要将恶鬼吞没。被窒息感包围的恶鬼咿咿呀呀地尖叫起来。黑无常闪身过来。
“它还有用。”祁影点头,把恶鬼抛给他,不耐烦道:“这都多少次了,
你工作效率能不能高一点,小心新上任的冥王把你给开了。”说完,也不管黑无常的反应,
开始拯救被摧残的彼岸花。把恶鬼死死捆住的黑无常听到祁影的话顿在原地,
把恶鬼勒得直叫唤才默默离开。祁影照顾完彼岸花宝宝们就往孟婆那打卡去了。
孟婆是一个温柔和蔼的老太太,所以遇到不喝汤的犟鬼时就束手无策。而祁影和她关系好,
自然而然,就和气地帮孟婆灌汤。“诶小影啊,你知道新上任的冥王不?
”祁影依旧一本正经地灌汤,孟婆絮絮叨叨地继续说,“听说他脾气差,
可没有老冥王好说话,你最近收着点,别惹火上身呐。”祁影不作答,
并把汤碗塞回孟婆手中。“还有啊,我最近算了一卦,
我发现新上任的冥王……”孟婆话未说完,祁影已经不见了。祁影不是故意跑这么快的。
但孟婆唠叨的时候太催眠了,不跑不行,再加上白无常又在向她“求救”,
她一下就闪过去了。“殿下啊,我冤枉,筛选恶鬼的这个办法是祁影想的,
不要扔我去黑囚殿啊!”白无常很没有节操地坐在地上,死死扒住冥王大腿,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殿下你知道的啊,我一个脆皮在那儿会寄的。
”祁影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副场面,冥王的背影透出满满冷意。没忍住,
祁影嗤的一声笑了出来。2 冥王双面这声嗤笑在死寂的冥王殿里格外清晰,
连带着白无常的哭声都戛然而止。冥王的玄色衣摆纹丝不动,周身的寒气却骤然浓了几分,
仿佛能冻结魂魄。白无常僵硬地抬起头,用眼神疯狂向祁影求救,
那模样活像只即将被丢进沸水的虾。祁影却没什么惧意,她从殿门口缓步走近,
目光扫过白无常扒着冥王大腿的手,语气平淡:“白无常,松开。你再这么抱下去,
新冥王的裤子该被你哭湿了。”话音刚落,原本冷若冰霜的冥王忽然动了。他缓缓转过身,
那张俊美得近乎妖异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眼底翻涌着旁人看不懂的暗潮。
可就在他的目光落到祁影身上时,那股骇人的压迫感竟瞬间消散了大半。
“你……”冥王刚开口,声音还带着几分冷冽,却又突然顿住,喉结滚动了一下,
眼神骤然变得澄澈又雀跃,像个发现了糖的孩子,“小影姐姐!你怎么来啦?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祁影和白无常都愣在原地。尤其是白无常,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魂珠,
满脑子都是“刚才那股要把我挫骨扬灰的气势是假的?”祁影皱了皱眉,
她记得孟婆说新冥王脾气差,可眼前这模样,怎么看都透着股不对劲。她还没来得及开口,
就见冥王往前迈了两步,似乎想靠近她,可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停住脚步,
眼底闪过一丝委屈:“姐姐是不是来帮我的呀?白无常好吵,他哭起来一点都不好闻。
”就在这时,冥王的眼神又变了。方才的澄澈与委屈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疏离,他往后退了半步,语气重新冷了下来:“放肆。
谁准你这么跟本王说话的?”这一下,祁影彻底明白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前一秒还叫她“小影姐姐”,后一秒就摆起冥王架子的人,太阳穴突突直跳。
合着孟婆没说完的话,是想说新冥王有两副面孔?白无常已经彻底懵了,他看看冥王,
又看看祁影,干脆装死般松开手,悄***往殿外挪了挪,只想赶紧逃离这诡异的现场。
却又忍不住,躲在柱子后面悄悄偷看。祁影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无语,
直接忽略了冥王那冰冷的眼神,
对着他方才那副“小影姐姐”的模样对应的状态问道:“筛选恶鬼的办法是我提的,
与白无常无关。你要罚,罚我便是。”冥王的身体僵了一下,
眼神在冷冽与雀跃之间反复切换,像是在做什么激烈的斗争。最后,他抿了抿唇,
声音又软了下来,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姐姐,我不是要罚你……我就是觉得白无常太吵了。
”说完,他又像是怕祁影不信,伸手想拉她的袖子,却在指尖快要碰到布料时,
被自己另一种意识强行控制住,手猛地收了回去,眼底重新覆上寒霜:“退下。
本王还有要事处理。”祁影:“……”她看着眼前这个自己跟自己较劲的冥王,
终于忍不住开口:“殿下,你没事吧?”殿内瞬间安静下来。冥王站在原地,眼神忽明忽暗,
像是有两个灵魂在争夺这具身体的控制权。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声开口,
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混乱:“我……”可话还没说完,他忽然捂住头,眉头紧锁,
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身体晃了晃,差点栽倒。祁影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扶,
却在碰到他手臂的瞬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类似彼岸花的香气。
而冥王像是被这触碰烫到一般,猛地抬起头,眼神彻底变成了最初的澄澈,他抓住祁影的手,
语气带着几分依赖:“姐姐,我头好疼……”祁影看着他这副模样,
再想想刚才那冰冷的态度,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新冥王,怕不是真的有什么毛病。
3 花语心迹下一秒,冥王的眼神突然软了。墨色的眸子里像是浸了温水,
冷意再次消失得干干净净,他盯着祁影的手腕——那上面还沾着忘川边的彼岸花露,
忽然往前走了两步,声音也轻了,带着点怯生生的依赖:“姐姐的手腕好香,
是彼岸花的味道吗?”祁影不自觉地看向自己的手,感觉没啥东西,
只能答道:“可能是浇彼岸花的时候沾上了点吧。”他伸手想去碰,指尖刚要碰到布料,
身体又猛地一僵。像是有另一股力气在扯他,他猛地收回手,耳根却悄悄泛了点红,
冷硬的语气里掺了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慌:“放肆!谁准你跟本王这么说话?
”柱子后的白无常在这一幕幕戏剧般的场景下终于憋不住笑了,随之全身汗毛竖立。。
呵斥没什么威慑力——他连眼神都不敢再跟祁影对上,只对着白无常低吼:“还滚?
要本王请你去黑囚殿?”白无常如蒙大赦,爬起来就溜,转眼没了影。殿里只剩他们俩,
冥王站在原地,手指蜷了蜷,又松开,最后别扭地开口,
声音比刚才软了些:“你……没事就别来冥王殿晃。”祁影看着他这副口是心非的模样,
忽然觉得心跳漏了半拍。她哦了一声,转身要走,
却听见身后传来极轻的一声:“……下次来,能不能带朵彼岸花?”回头时,
冥王又恢复了那副冷脸,只是耳尖的红还没褪。祁影勾了勾唇角,没应声,
却在心里想:这冥王,好像也没那么讨厌。4 彼岸情愫第二日清晨,祁影蹲在忘川边,
指尖划过一朵刚绽放的彼岸花。殷红的花瓣沾着晨露,她犹豫了片刻,还是掐了最艳的那朵,
用魂丝轻轻裹住——毕竟昨晚那声极轻的请求,她没忘。冥王殿的门没关严,祁影刚走近,
就听见里面传来低低的争执声,像是两个人在较劲。她顿了顿,推门进去时,
争执声突然停了,冥王正背对着她站在案前,玄袍下摆绷得笔直,一看就是高冷人格在线。
“有事?”他头也没回,语气冷得像忘川的冰。祁影晃了晃手里的彼岸花,
走到他身侧:“路过,顺便给你带点东西。”冥王的目光落在花上,瞳孔微缩,
指尖几不可察地动了动,却硬邦邦地说:“本王处理公务,没空管这些花草。”话刚落,
他的眼神忽然软了下来,像被阳光晒化的糖,伸手就想去接花,
声音也黏糊糊的:“姐姐带的花好漂亮!我能放在案头吗?闻着它,头好像不那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