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晚宴上,我被迫与沈砚礼交换订婚戒指。他指腹摩挲我掌心,声音低沉:“月月,
你生来就是我的。”婚后他切断我与外界联系,连手机都装定位芯片。“砚礼,
我想去上学……”我攥着衣角小声请求。他捏着我下巴冷笑:“乖,外面太危险,
你需要的一切都在家里。”我趁他开会翻墙逃跑,却撞进他怀里。“宝宝不乖,
”他单手抱起我,呼吸喷在耳畔,“看来昨晚惩罚得不够?”盛夏的夜,闷热得没有一丝风。
云家那座承载了百年书香的老宅,此刻灯火通明,水晶吊灯折射出刺目的光,
却驱不散空气里沉重的粘腻。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上流社会的男男女女低声谈笑,
空气里浮动着昂贵的香水味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我穿着一条香槟色的露肩小礼服裙,
站在角落厚重的天鹅绒窗帘旁。裙摆下两条纤细的腿,不安地微微交叠着。手指冰凉,
用力攥着垂在身侧的裙纱,几乎要把它揉碎。十九岁的生日宴,
本该是鲜花、蛋糕、好友的祝福,此刻却像一场精心布置的刑场。母亲端着酒杯,
妆容精致得无懈可击,步履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走到我身边。
她保养得宜的手覆上我冰凉的手背,带来一点虚假的暖意。“月月,”她的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安抚,又像是最后的警告,“一会儿沈家少爷过来,记得笑一笑。
别任性,嗯?云家……需要这桩婚事。”她指尖的力道微微加重,
像一根细针扎进我紧绷的神经。她的目光越过人群,投向门口的方向,那里,
刚刚走进来一个高大得几乎要撞上门楣的身影。沈砚礼。他穿着纯手工定制的黑色西装,
宽肩窄腰的线条被勾勒得淋漓尽致,像是刚从顶级男模杂志封面上走下来。
190的身高在人群中鹤立鸡群,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沉稳的压迫感。
水晶灯的光落在他轮廓深邃的脸上,眉骨高挺,鼻梁如刀裁,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线。
那双深邃的眼眸,如同不见底的寒潭,锐利地扫视全场,所过之处,
喧闹的声音都仿佛低了几分。最终,那目光精准地锁定了角落里的我,像锁定猎物的鹰隼。
心脏猛地一缩,几乎要跳出喉咙。我下意识地往厚重的窗帘阴影里又缩了缩,指尖掐进掌心,
留下几个深深的月牙印。他来了,带着掌控一切的姿态,碾碎了我最后一点渺茫的幻想。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通道,如同摩西分海。他步履从容地向我走来,
锃亮的皮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沉稳而清晰的“嗒、嗒”声,
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尖上。距离越来越近,
他身上那股冷冽的、混合着高级雪茄和某种难以言喻的侵略性气息,也强势地侵袭过来。
他停在我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浓重的阴影,将我完全笼罩其中。那体型差带来的压迫感,
让我几乎喘不过气。他微微垂眸,视线落在我身上,带着审视,也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笃定。
“云小姐。”他的声音低沉醇厚,像大提琴的弦音,却裹挟着不容抗拒的冰棱,“生日快乐。
”他伸出手,掌心向上,指节修长有力。母亲在我身后轻轻推了一下。
我僵硬地抬起冰凉的手,指尖微微颤抖着,放进了他宽大的掌心。他的手掌立刻收拢,
带着滚烫的温度和不容挣脱的力道,将我微凉的手指紧紧包裹住。那热度烫得我心惊肉跳,
想抽回手,却被他更用力地攥紧。“砚礼,”母亲脸上堆起完美的笑容,
声音带着刻意的亲昵,“月月有些害羞,以后还要你多担待。”沈砚礼没有看母亲,
深邃的目光依旧胶着在我脸上。他唇角似乎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却未达眼底。
他伸出另一只手,身后的助理立刻恭敬地递上一个打开的丝绒锦盒。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戒指,主钻硕大,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璀璨的光芒,
周围镶嵌着一圈细密的粉钻,华丽得令人窒息。他拿起戒指,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优雅。
冰凉的金属触碰到我左手的无名指根部。我身体一僵,下意识地想蜷起手指,
却被他早有预料般牢牢捏住指尖。他的指腹带着薄茧,粗糙地摩挲着我细嫩的手心皮肤,
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戒指缓缓推进,尺寸严丝合缝,像是量身打造的金箍。
当它最终卡在指根,他并未立刻松开我的手,反而俯身靠近。
温热的呼吸猝不及防地喷洒在我敏感的耳廓,激起一片细小的鸡皮疙瘩。他低沉磁性的声音,
裹挟着滚烫的气息,清晰地钻进我的耳膜,
带着一种宣告所有权的、令人心悸的笃定:“月月,”他第一次叫我的小名,
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占有意味,“你生来,就是我的。”那句话,如同冰冷的咒语,
瞬间冻结了我所有的血液。周围宾客虚伪的掌声和祝福声仿佛隔了一层厚厚的毛玻璃,
变得模糊不清。只有他掌心滚烫的温度和无名指上那枚沉甸甸的戒指,真实得可怕,
宣告着我自由终结的序章。巨大的黑色劳斯莱斯幻影无声地滑入庄园深处,
最终停在一栋庞大而冰冷的现代主义建筑前。线条冷硬,
巨大的落地窗在夜色中如同沉默的巨兽之眼。这里不是云家的老宅,
是沈砚礼位于半山的私人庄园——一座用金钱和权势堆砌的、华丽的金丝牢笼。
车门被侍者恭敬地拉开。沈砚礼率先下车,高大的身影在夜色中更显压迫。他回身,
朝车内伸出手。我迟疑了一下,看着他摊开的、骨节分明的手掌,
最终还是将微凉的手放了上去。指尖刚一接触,他立刻收拢,力道大得不容我退缩,
轻而易举地将我整个带出车厢。庄园内灯火通明,却寂静得可怕。
空旷得能听见脚步回声的大厅,极简到近乎冷酷的黑白灰装饰,昂贵的艺术品陈列在角落,
散发着拒人千里的气息。空气里弥漫着高级香薰的味道,清冷疏离。“先生,夫人。
”穿着管家制服的中年男人恭敬地垂首。沈砚礼随意地应了一声,视线落在我身上,
带着审视。“带夫人去她的房间。”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却带着命令的口吻。
管家引着我走向旋转楼梯。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沈砚礼还站在大厅中央,
暖黄的灯光勾勒出他挺拔冷硬的侧影。他正解着西装袖口的铂金袖扣,动作优雅而漫不经心,
目光却穿透空间,沉沉地落在我身上,像一张无形的网。我心头一紧,慌忙转回头,
加快了脚步。我的房间在二楼走廊的尽头。推开沉重的实木门,里面的空间极大,
装饰风格是柔和温馨的奶油白和浅粉,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修剪整齐的草坪和远处的山影。
衣帽间里挂满了当季最新款的衣裙,梳妆台上摆满了顶级护肤品和珠宝。奢华至极,
却空荡得没有一丝人气,像一个精美的展示柜。“夫人,您的行李已经整理好了。
有任何需要,请随时按铃。”管家躬身退了出去。厚重的门轻轻合上,隔绝了外界的声音。
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望着外面无边的夜色和远处城市模糊的灯火。
自由……曾经触手可及,如今却被隔在这厚厚的防弹玻璃之外,遥远得像一场梦。
日子在巨大的庄园里以一种粘稠而缓慢的速度流逝。沈砚礼很忙,早出晚归是常态。
但他存在感极强,无处不在。我的手机,在住进来的第二天就被他“保管”了。
他递给我一部崭新的、没有任何通讯录、只预存了他一个号码的手机。手机壳是特制的,
无法拆卸。“为什么?”我捏着那冰冷的机器,指尖发白。他坐在宽大的书桌后处理文件,
闻言头也没抬,声音平淡无波:“外面不安全,月月。你需要联系谁,告诉我就好。
”他顿了顿,补充道,“这部手机有定位,任何时候,我都能找到你。”语气理所当然,
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心猛地沉下去。定位……他把我当成了什么?
需要时刻监控的宠物吗?我想念学校,想念图书馆里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书页上的味道,
想念和同学讨论课题时自由的思维碰撞。鼓起勇气,在他难得回家吃晚饭的时候,
我攥着衣角,声音细若蚊呐:“砚礼……我……我想回去上学。
”餐桌上精致的菜肴瞬间失去了味道。他放下银质的刀叉,发出轻微的脆响。
空气仿佛凝固了。他抬起头,深邃的眼眸看向我,里面没有任何波澜,
却带着一种沉沉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他身体微微前倾,隔着长长的餐桌,向我伸出手。
他的手掌很大,指节修长有力。我犹豫着,还是怯怯地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他立刻收拢五指,将我微凉的手完全包裹住,力道大得有些发疼。他微微用力,
我便身不由己地被他从椅子上带起,绕过餐桌,跌跌撞撞地被他拉到身前。他坐着,我站着,
却依旧需要仰视他。他另一只手抬起,带着薄茧的指腹,有些粗粝地捏住了我的下巴,
迫使我抬起脸,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眸。距离太近了,我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须后水味道,
混合着淡淡的烟草气息,极具侵略性。他俯视着我,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只有一种掌控一切的冷酷。“乖,”他的声音低沉,像情人间的呢喃,
内容却让人遍体生寒,“外面太危险了。你需要的一切,我都能给你。知识?
我为你请最好的私人教授。朋友?”他轻笑一声,带着一丝嘲讽,
“你不需要那些无谓的社交。待在家里,在我能看到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他捏着我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带着警告的意味,“明白吗,月月?”下巴被他捏得生疼,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自由,在他眼里,竟成了最危险的奢侈品。
心底那点微弱的希望,被他毫不留情地碾碎了。他所谓的“家”,
不过是这座更大、更华丽的囚笼。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容,
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一种名为绝望的情绪。巨大的庄园像一个精美的坟墓。
时间在这里失去了刻度,只剩下日复一日的苍白。私人教授一周来三次,
都是沈砚礼亲自圈定的——艺术鉴赏、插花、茶道、金融基础“我的妻子需要懂一点”。
课程排得满满的,却填不满心底巨大的空洞。我开始想念窗外的一切。
想念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想念街角面包店刚出炉的甜香,想念……自由流动的空气。
一个念头如同藤蔓,在心底阴暗的角落疯狂滋长——逃跑。这个念头一旦滋生,
便再也无法遏制。我开始小心翼翼地观察。观察沈砚礼的作息,他通常在七点出门,
晚上八点后回来,有时更晚。观察庄园的安保,正门和后门都有保镖,
但靠近东侧院墙的那片区域,因为种满了高大的蔷薇,藤蔓缠绕,监控似乎有个死角,
而且围墙相对低矮。机会在一个阴沉的午后降临。私人教授临时请假,佣人们都在主楼忙碌。
沈砚礼上午有个极其重要的跨国视频会议,书房门紧闭,严令任何人打扰。
心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手心全是冷汗。我换上了一身最不起眼的浅灰色运动服,
把长发扎成利落的马尾。没有手机,没有钱包,
我只在贴身的口袋里塞了几张皱巴巴的纸币——是上次陪沈砚礼去马场,
一个侍者找零时我偷偷留下的。避开走廊的监控,我像只受惊的小鹿,贴着冰冷的墙壁,
一路小跑穿过空旷的回廊,溜进了连接主楼与东侧花房的长廊。花房里温暖如春,
各色珍奇花卉争奇斗艳,馥郁的香气几乎让人窒息。我没心情欣赏,
目标明确地朝着花房尽头那扇通往蔷薇园的玻璃门奔去。推开玻璃门,
潮湿阴冷的空气扑面而来。天空灰蒙蒙的,像是要压下来。眼前是一片怒放的深红色蔷薇,
花墙足有两米多高,藤蔓虬结,尖刺密布。浓密的花丛深处,
就是我观察到的那个围墙“死角”。荆棘刮过手臂和脸颊,带来细密的刺痛。我顾不上这些,
咬着牙,拨开那些带刺的藤蔓,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里钻。裙摆被勾住,
发出“嗤啦”的撕裂声。心跳如雷,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腥甜味。近了,更近了!
那片相对低矮、只有不到两米的灰色围墙就在眼前!墙根下堆着一些废弃的花盆和园艺工具。
我深吸一口气,手脚并用地爬上一个倒扣的大陶盆,再奋力去够围墙的顶部。
指尖终于触到了冰冷粗糙的水泥边缘。用尽全身力气,蹬着花盆边缘,身体向上窜起!
眼看就要翻过去,视线越过墙头——墙外是一条僻静的山道,蜿蜒向下,
通往山下隐约可见的城市轮廓。自由的气息似乎近在咫尺!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只骨节分明、戴着昂贵铂金腕表的大手,如同铁钳般,猛地攥住了我正扒在墙头的手腕!
“啊!”巨大的惊骇和剧痛让我失声尖叫,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向后栽倒!
预想中摔在荆棘丛里的剧痛并未传来。一个坚硬灼热的胸膛稳稳地接住了我。天旋地转间,
一股熟悉的、带着雪茄尾调和冷冽须后水的气息,强势地裹挟了我所有的感官。
我惊魂未定地抬头,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翻涌着骇人风暴的黑眸里。沈砚礼。
他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高大的身躯像一堵无法逾越的墙,将我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他穿着开会的正装,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臂弯,领带微松,额发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凌乱,
显然是匆忙赶来的。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紧绷的下颌线和那双冷得能冻结血液的眼睛,
泄露了他内心滔天的怒火。他攥着我手腕的大手,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另一只手,
轻而易举地环过我的腰,像拎一只不听话的小猫崽,单手就将我整个人抱离了地面!
双脚骤然悬空,巨大的体型差让我在他怀里显得无比渺小和脆弱。他滚烫的呼吸,
带着压抑的怒意,重重地喷洒在我敏感的耳廓和颈侧,激起一片细密的战栗。“宝宝,
”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像酝酿着雷霆的乌云,每一个字都裹着冰渣,
“看来昨晚的惩罚……还是不够让你长记性?”“砰!
”沉重的卧室门被沈砚礼用脚粗暴地踹开,又在他身后重重甩上,震得墙壁都仿佛在嗡鸣。
巨大的声响在空荡奢华的房间里回荡,如同我此刻惊雷般的心跳。天旋地转间,
我被重重地抛在了那张大到离谱的、铺着昂贵埃及棉床品的床中央。柔软的床垫深深下陷,
又猛地回弹,震得我头晕眼花。尚未从被逮住的惊骇和摔落的眩晕中回神,
一道沉重的阴影已经压了下来。沈砚礼高大的身躯如同山峦倾覆,
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和灼人的热度,瞬间将我笼罩。他单膝跪在床沿,俯身逼近,
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的床垫上,将我完全困在他的胸膛与床榻之间狭小的空间里。
距离近得可怕,我甚至能看清他眼底密布的血丝,能感受到他胸膛剧烈起伏下压抑的怒火,
和他身上那股混合着冷冽须后水与雄性荷尔蒙的、极具侵略性的气息。“跑?
”他低沉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冰棱,每一个字都重重砸在我的耳膜上,
带着一种令人心胆俱裂的寒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被背叛的痛楚?“我给你的还不够多?
这座庄园,锦衣玉食,最好的生活,哪一点委屈你了,嗯?让你这么迫不及待地想逃开我?
”他捏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迫使我抬头对上他燃烧着怒焰的黑眸。
那眼神,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下巴传来的剧痛和恐惧让我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在眼眶里打转。“我……我没有……”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
“我只是……想出去看看……就一会儿……”“看看?”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唇角勾起一抹极其残忍的弧度,眼神却更加阴鸷,“看什么?
看你那个在国外留学的竹马哥哥?还是看那些所谓的‘自由’的空气?”他猛地凑近,
滚烫的呼吸带着惩罚的意味喷在我脸上,鼻尖几乎要贴上我的,“云舒月,你给我听清楚!
你的世界,从戴上戒指那一刻起,就只有我沈砚礼!也只能有我沈砚礼!外面的任何东西,
任何人,都只会把你带坏!把你从我身边夺走!”“我没有想见别人……”我徒劳地辩解,
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地滑落,滚烫地砸在他的手背上,
“我只是……想上学……想像以前一样……”“像以前一样?”他低吼一声,
眼底的戾气暴涨,捏着我下巴的手猛地收紧,痛得我倒抽一口冷气。“以前?
以前你就不该有任何不该有的念头!”他盯着我泪水涟涟的脸,眼神像淬了火的刀子,
带着一种疯狂的占有欲,“你生来就是我的!你的心,你的人,你的每一寸,都只能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