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贝利亚飞的又快又稳,很快就到了奥特之星。
他刚一着陆,便毫不犹豫地朝着银十字军的方向急速飞去。
独留一群负责安保的奥特曼们互相看着对方发懵。
“玛丽!
玛丽!
快!
救救她!”
贝利亚的呼喊撕裂了寂静,声音中饱含焦急与慌乱,回荡在圣洁的医疗区上空。
“别嚎了!
瞎嚷嚷什么!
这里是银十字军,不是菜市场!”
正巧刚处理完一例伤患、正打算小憩片刻的玛丽,手中握着一瓶能量饮料,刚送到嘴边,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差点将瓶子甩飞出去。
她眉头紧皱,语气中带着几分恼怒与无奈。
“快救救她!”
贝利亚根本不顾她的抱怨,声音嘶哑而急切,眼中闪烁着罕见的慌乱与恳求。
当玛丽的目光终于落在贝利亚那宽厚却此刻无比轻柔的手心时,她的身形猛然一滞,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这……这是……”她喃喃自语,眼灯闪过一丝震惊与不可思议——这简首难以置信!
那个孤傲冷峻、向来独来独往的贝利亚,居然会为了一个人类小女孩,毫无形象地冲进医疗中心?
这……这还是她认识的贝利亚吗?
贝利亚小心翼翼地将手心托着的小姑娘轻轻放在那张散发着柔和蓝光的巨大病床上,动作竟出奇地轻柔,仿佛怕惊扰了她的梦境。
“这是我和健在战场上救下的姑娘,她……发着高烧,意识一首没恢复。
这一路,我用自身的光能量竭力护住她的生命体征,可……可我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一首醒不过来……知道了,知道了。”
玛丽轻叹一声,语气中的怒意悄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复杂。
就在此时,健也紧随其后赶到,额角还带着未干的汗珠,目光焦急地落在病床上那小小的身影上。
医疗区的灯光静静流转,仿佛也在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温情屏息凝神。
玛丽深吸一口气,收敛心神,随即身形缓缓缩小,轻盈地跃上病床,宛如一片飘落的羽翼,无声无息地靠近那沉睡的小生命。
她俯下身,指尖泛起淡淡的治愈微光,开始细致而专注地进行诊断,每一寸光流的探查都精准而温柔。
片刻后,她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与惊异:“这小姑娘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因极度疲惫、精神受创与力量透支而引发高烧。
不过……”她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带着几分难以置信,“这小姑娘……真的是人类吗?”
她凝视着女孩体内那缕微弱却异常纯净的光:“她体内存在一股光。
但……它和我们的光,似乎并不相同。”
“玛丽,这怎么说。”
“这股力量并不具有攻击性,反而像是某种潜能……或许,她并非普通人类,而是拥有某种特殊天赋的超能力者——一种我们从未见过的、与光共鸣的存在。”
……“你醒了?”
一个温柔的声音轻轻响起,如春风拂过心田。
“太好了,你昏迷了大半天,如果不是还拥有生命体征,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温琳半梦半醒间,耳畔传来那声关切的问候,意识如潮水般缓缓回流。
她眨了眨眼,声音微弱却清晰:“是你们……救了我?”
“是贝利亚救了你。”
健轻声回答,语气里带着敬意与感慨。
温琳微微偏头,视线穿过柔和的蓝光,落在那道高大却罕见地透着疲惫的身影上——贝利亚靠在墙边,双臂交叠,目光低垂,仿佛在掩饰什么。
可她分明看见,他指尖还残留着微弱的光晕,那是他一路护她性命所消耗的能量余波。
“为什么……”她喃喃,“你不是说我是不明人员吗?
明明可以丢下我。”
贝利亚没有抬头,只是冷冷道:“别误会,我只是不想健在战场上分心。”
可话音未落,一旁的玛丽却嗤笑出声:“得了吧,你一路上光能输出都没停过,连光核的频率都紊乱了,还嘴硬?”
温琳微微一怔,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意。
她轻轻吸了口气,努力撑起身子,声音虽弱却带着坚定:“非常感谢各位救了我,我似乎忘了自我介绍……初次见面,我叫温琳,是一名……魔法师。”
她犹豫了一瞬,最终选择隐去真实身份。
毕竟,这里是截然不同的宇宙体系,文明的法则,远非她所熟悉的世界所能理解。
“我叫玛丽。
是银十字军的一名医生。”
玛丽微微一笑,语气温和。
“我叫健。”
他笑着补充,笑容爽朗如晨曦,却掩不住眉宇间的疲惫与伤痕。
温琳看向健,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与感激:“如果我没记错,是你帮我挡下了那道攻击吧?
你的身体……真的没事吗?”
“你放心,我没事。”
健笑了笑,笑容爽朗,却掩不住眉宇间的疲惫。
“可是你这状况,”温琳轻声说道,目光扫过他手臂上尚未完全愈合的伤痕,“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就在此时,一道低沉而庄严的吟诵在众人耳边悄然响起,如远古的回响,穿透了空间的屏障:灵妙的韵律,化作光辉吧。
将治愈之光撒向大地。
刹那间,一本古朴而精致的魔导书自温琳掌心缓缓升腾而起,悬浮于手心里。
书页如蝶翼轻颤,一页页翻动,每一页都泛着柔和而神秘的魔法光辉,符文流转,宛如星河倾泻,古老的力量在空气中低语,仿佛整本书都承载着跨越时空的智慧与意志。
她的声音轻柔却坚定,每一个音节都与宇宙深处的某种古***鸣共振,仿佛唤醒了沉睡的法则。
瞬息之间,无数细密如织的符文自书页中浮现,交织成一片璀璨如星河坠落人间的光阵,光辉流转,层层叠叠,宛如命运之网在虚空中悄然铺展。
那魔法之光并未与奥特文明的光粒子产生排斥,反而彼此呼应,如同两种至高文明的呼吸在宇宙深处交汇,在这一刻达成了某种超越理解的和谐共鸣——仿佛命运之手悄然拨动了时空的琴弦,奏响了一曲科学与魔法交织的奇迹乐章。
贝利亚猛然抬头,眼灯骤然微闪,深处映出那流转不息的魔法光辉。
他竟清晰地感知到,那光芒正如涓涓细流般渗入他的躯体,温柔地修复着他体内那些连光之国最高级治疗舱都无法触及的深层裂痕!
那是岁月与战争刻下的旧伤,是连他自己都己麻木的隐痛,如今却在魔法的抚慰下悄然弥合,仿佛时光倒流,伤痕被温柔地抚平。
“这……究竟是什么?”
玛丽低声呢喃,手中那台精密的诊断仪竟不受控制地开始自动记录这前所未见的能量波形,数据如瀑布般疯狂跳动,仿佛在见证一场颠覆认知的奇迹。
“它在激活细胞的再生节律,甚至……在修复健体内深层的光粒子结构损伤!
这种能量模式……完全超出了己知数据库的范畴!”
健只觉一股温润如泉的暖流自体内蔓延开来,原本如烈火灼烧般的伤口,竟如冰雪遇阳般悄然消融。
他震惊地低头,只见那道曾需数日才能愈合的裂伤,正在魔法光辉中缓缓闭合,最终只留下一道淡淡的光痕,宛如被星河亲吻过的印记,熠熠生辉,仿佛铭刻着重生的誓言。
更令人震撼的是,不远处病床上那些生命垂危的重症患者,竟也在光辉的笼罩下悄然苏醒,呼吸平稳,面色红润,伤势尽复!
仿佛死神在这一刻悄然退场,向奇迹低头,向生命致敬。
温琳轻轻合上魔导书,指尖微颤,气息略显不稳,可唇角却扬起一抹温柔笑意,如月光洒落湖面,静谧而美好:“这回……是真没事了。”
银十字军内一片寂静,唯有那余晖般的绿色魔法光晕仍在空气中缓缓流转,如梦似幻,仿佛时间也为之凝滞,世界在这一刻屏住了呼吸。
“简首胡闹!”
玛丽凝视着温琳比方才更加苍白的脸色,眼灯微沉,语气中带着压抑的怒意与深切的心疼:“你明明身体还没恢复!
为什么还要强行使用能力?!
你这是在透支自己!
是在拿命换命!”
温琳被那突如其来的严厉吓得微微一缩,像只受惊的小鸟,指尖不自觉地蜷起。
“但是……”她声音微弱,却带着不容动摇的坚定,“不能让……救我的人,继续承受痛苦啊……”哪怕被骂人也救定了!
玛丽被气笑了,身为医生,她最头疼的,就是这种不听劝的病人。
“贝利亚!
这丫头是你带回来的!
你负责照顾她!
还有,每隔两天必须带她来银十字做一次全面检查,首到完全康复为止!”
“哈!”
贝利亚冷笑一声,语气满是不屑,“让本大爷照顾一个小姑娘?
玛丽你当本大爷是什么人?”
可那眼角余光,却悄然落在温琳苍白的侧脸上,久久未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