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妾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旁的丫鬟翠柳急忙地戳了下她的手腕,小声地提醒,“小主,侧妃娘娘问您话呢。”
“姐姐,妹妹刚刚恍惚了,还劳烦姐姐再重新地说一遍。”
温小妾一脸地歉意。
田侧妃冷哼一声,嘲讽地道,“妹妹怀个孩子莫不是把脑袋给怀傻了。”
“好了,温妹妹现如今可是咱府上最宝贝的,她若是能够为王爷诞下子嗣,那可是咱府上的大功臣。”
说到这。
郑王妃一脸地苦涩。
怀上龙凤呈祥的她,原本是要生了,可偏偏却在那个时候大出血,孩子死在胎中,都早己成型。
她明知道是谁动的手,又无可奈何。
只因那位一手遮天。
谁都阻止不了。
陈暖暖看了一眼温小妾,在内心告诉自己,死眼,你给我记住啊,千万不要脸盲,她怀孕了,咱日后离她远远的。
避免冲撞到,等下孩子有个三长两短算到她的头上来,可就惨了。
内心的想法还没完全os结束,就听到一声惨叫。
她顺着声音看过去,就看到温小妾她摔倒在地上,肚子大出血,哪里有看到过这一幕啊,当场傻眼。
怎么想啥来啥啊。
郑王妃在看到她流血的时候,眼睛一黑,好在一旁的喜子把她搀扶住,她深呼吸一口气。
“你快去请府医,拿着我的令牌进宫请太医。”
郑王妃看向小得子,“你快去把王爷请回来。”
她蹲下身子,瞪了一眼其余惊慌吵闹的妃子,抓住她的手,给她力量,“听我的,平缓住呼吸。”
温小妾哭得格外地凶,颤抖地看向王妃,“王妃娘娘,我这一胎是不是没了?”
郑王妃安慰着她,“孩子一定会没事的。”
她知道这一胎是彻底的保不住。
血流了那么多,孩子九成没了。
谢安辞在听到温小妾流产的时候,站起身的时候眩晕了一下,手扶住桌面,才没让自己倒下去。
“回府。”
———府上。
陈太医和府医纷纷摇头。
郑王妃哪里还需要他们再多言,“还请陈太医开些养身子的药。”
女子落胎。
身子要是不好好地养着,日后会很难再有孕。
“王妃查过了,没人动手脚。”
李嬷嬷走到她的身边,小声地在她耳边说着。
郑王妃叹气一声。
她还以为那位变仁慈了,三个余月就把孩子给拿掉。
“好。”
谢安辞大步一跨,面含怒气,神色紧绷,扫射了周围的妾室一圈,目光死死地落在王妃身上。
他回府时,便听说了。
今日的赏花宴是王妃所为。
抿着嘴,没有说任何的话。
郑王妃苦笑,看来他是认为这一切都是她做的了。
陈太医在看到王爷回来,走上前把事情全部都重复一遍,最后还替王妃说了一句。
“温小主摔的力度有点大,很难保住附中胎儿。”
谢安辞看向陈太医,他的面子自是要给的,呼吸凝滞,忍了又忍,“多谢陈太医了,林墨莫,送一下陈太医。”
随后。
谢安辞屏退所有人。
整个屋中只有他和郑王妃。
谁都不知道屋中到底发生什么事。
陈暖暖坐在屋中,喝着围炉上的茶水,上面还放着红薯烤,滋滋的冒着糖油,香味扑面而来。
她却像是木偶娃娃一般坐在那,看着外面的风吹动着树枝。
就算她看过千万遍电视剧里的这些情节,哪怕她早就知道这后宫中的肮脏,还是有些被恐惧到。
她嘴角微微抽动,无声地抽泣着,不见敢让眼泪掉落,深怕被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面。
“主子,红薯烤焦了。”
画扇的话,陈暖暖稍微地回过神来。
红薯烤焦的油滴落在木炭上,发出一声的刺啦,火苗一下子冲上来,似乎好像在告诉她,被困在这架子里。
看似有能力离开,实则她的身边到处都是危险。
“主子,您是在害怕吗?”
画扇察觉到她的不对劲,知道自己逾越了,“在这府上,到处都是耳。”
她俯身在她的耳边小声地道,“温小妾这孩子,今日没反倒是一件好事。”
陈暖暖被她的话所惊到,眼眸浮上寒冰,比冰窖还要冷上几分,“画扇,我不希望你是如此的想法。”
“每个孩子都有权利来到这个世上。”
画扇知她这是误会自己话中的意思,也不恼。
“主子,这其中并不是您想的那么简单,您可知这王府为何到如今都无子嗣?”
她想这些背后的事趁早让她知道为好。
起初和周回二人就起偏执。
她想的是从一开始就把这些全部都告诉陈暖暖,周回却不认同,认为陈暖暖就是温室的一朵花。
从小没接触过外头的阳光,怕一下子把她给带出去会***到,蔫了。
陈暖暖有意识到背后定有肮脏的事。
“你说。”
她的手放在烤红薯上,慢慢地剥着皮。
画扇附耳道,“郑王妃本来有一对龙凤胎,月份己足,待等着怀中的胎儿发动便可生出。”
“偏偏在某日,郑王妃走在花园中,不知怎回事,地面上出现了松柏油,王爷很在乎郑王妃肚子里的两个孩子。”
“府上不允许出现任何一点会害到王妃的东西,膳房里的门都有侍卫把关,严禁有人把油从膳房带出。”
陈暖暖的手被这红薯烫了下,紧锁住眉头,把手指放到耳垂下,没一下痛感退散,脸上的表情空白一瞬,很快调整过来,故作镇定地道,“再后来呢。”
“进宫请太医,巧的是,宫中的孟贵妃难产,所有的太医全都在清宁宫。”
画扇说到这,便没有再继续下去。
陈暖暖心选一颤,不由自主地动了动指节。
“府上还有一位蒋侧妃,也曾怀上,孩子在七个多月,没了后人疯了,半个月后,投井自尽。”
她的心跳差点骤停。
知道这后院的乱,可没想过会这么乱。
“主子,您没有必要因为一个孩子的离开而忧虑,在这吃人的地方,孩子早些没掉反而是个好事。”
画扇说出这话的时候,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语气有多么的冷血。
陈暖暖倒是能够理解,她身为丞相府的暗卫,自然是替她老爹处理过很多肮脏事,早就习以为常。
“画扇,你说王爷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