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我以为女友是连瓶盖都拧不开的甜妹，直到看见她在铜锣湾巷子里拧断混混手腕，
转头又笑着递来剥好的虾——原来我的小公主，是罩着整条街的棠姐。
第一章 甜妹掉马我攥着口袋里的钻戒盒，指尖被棱角硌得发疼，却比不过心里的甜。
今天是我和苏晓棠交往满三个月的日子，我打算在她最爱的那家“奶糖小铺”求婚。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晓棠发来的微信语音，
软糯的尾音像羽毛似的搔着心尖：“陈默欧巴~我在店门口等你啦，点了你喜欢的珍珠奶茶，
少糖少冰加椰果，没记错吧？”我笑着回了句“没记错，我的小公主最聪明了”，
加快脚步往铜锣湾方向赶。路过街角的便利店，想起她昨天念叨着想吃草莓味的软糖，
又拐进去挑了两大袋。店员阿姨笑着打趣：“小伙子给女朋友买的吧？看你这开心劲儿。
”我挠挠头没否认，心里盘算着求婚时要说的话——从第一次在奶茶店撞翻她的杯子，
到她蹲在路边给流浪猫喂粮时的温柔侧脸，这些画面像电影片段似的在脑子里打转。
晓棠果然站在奶糖小铺的玻璃门前，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扎着高马尾，
发梢随着她蹦蹦跳跳的动作晃来晃去。看见我，她眼睛一亮，
像只小兔子似的扑过来抱住我的胳膊：“你怎么才来呀，我都等了十分钟了。”她仰头看我，
睫毛长长的，鼻尖因为着急沁出一点薄汗，我忍不住伸手帮她擦掉，她脸颊瞬间红了，
低下头小声说“讨厌啦”。进了店，她熟门熟路地拉我坐在靠窗的位置，
桌上已经摆好了两杯奶茶。“快尝尝，这家的珍珠煮得超Q的！”她把奶茶推到我面前，
自己却没喝，而是从包里掏出个小盒子，“给你买的礼物。”我打开一看，
是个手工编织的钥匙扣，上面挂着个小小的奥特曼玩偶。“你上次说小时候最喜欢奥特曼，
我就学着编了一个，是不是很可爱？”她期待地看着我，眼睛里亮晶晶的。我心里一暖，
把钥匙扣挂在钥匙上：“超可爱，比奥特曼本尊还可爱。”她笑得更开心了，
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我趁机握住她的手，刚要开口说求婚的事，
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是公司老板的电话，语气火急火燎：“陈默，
客户那边突然要改方案，你赶紧回公司一趟，今晚必须搞定！”我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看着晓棠脸上的笑容僵住，愧疚得不行：“对不起啊晓棠，公司临时有事，
我……”“没关系啦，工作要紧嘛。”她打断我，反过来安慰我，“那你快去忙，
我等你忙完了再一起吃饭好不好？”她伸手帮我理了理衣领，动作温柔得像在对待易碎品，
“路上小心，别着急，我在铜锣湾逛逛等你。”我捏了捏她的脸，保证道：“我尽快忙完，
一定陪你吃晚饭。”说完，我抓起外套就往公司跑，跑了几步回头看，
她还站在店门口朝我挥手，白色的连衣裙在人群中格外显眼。我心里暗下决心，等忙完这阵，
一定要给她一个最浪漫的求婚。等我在公司熬完三个小时，把改好的方案发给客户时，
窗外的天已经完全黑了。我抓起钻戒盒就往铜锣湾冲，心里满是歉意和期待。给晓棠打电话，
却没人接，微信也没回。我有点着急，沿着她常去的几家店一家家找，从服装店到饰品店，
都没看到她的身影。铜锣湾的夜晚依旧热闹，霓虹灯闪烁不停，街边的小吃摊飘着香气，
可我却没心思顾及这些。路过一条僻静的小巷时，隐约听见里面传来争吵声，
其中一个声音有点熟悉，我心里咯噔一下，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巷子里没开灯，
只有远处路灯的光斜斜地照进来。三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混混围在中间，
为首的瘦高个手里拿着甩棍，嘴里骂骂咧咧：“妈的，给脸不要脸是吧？这破巷子的保护费，
今天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而站在他们对面的，竟然是苏晓棠。
我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她的白色连衣裙换成了黑色的皮衣和工装裤，高马尾散了下来，
长发披在肩上，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凌乱。她手里攥着一个帆布包，背挺得笔直，
丝毫没有平时的柔弱。“我再说一遍，这块地是我罩着的，想收保护费，问过我了吗？
”她的声音和平时截然不同，清冷又带着威慑力，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瘦高个愣了一下，
随即嗤笑起来：“就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还敢说罩着这里？我看你是活腻歪了！”说着，
他挥了挥手里的甩棍，就要朝晓棠打过去。我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刚要冲进去，
却看见晓棠动了。她侧身躲开甩棍，同时抬脚踹在瘦高个的膝盖上，动作快得像一阵风。
瘦高个惨叫一声，单膝跪在地上。没等他反应过来，晓棠已经上前一步，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轻轻一拧——“咔嚓”一声脆响，清晰地传到我耳朵里。“啊！我的手！
”瘦高个抱着手腕在地上打滚，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另外两个混混吓得脸色发白，
站在原地不敢动。晓棠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眼神凌厉得像把刀：“现在知道这是谁的地盘了？把身上的钱都掏出来，滚出铜锣湾。
再让我看见你们，打断的就不止是手了。”两个混混屁滚尿流地把钱掏出来放在地上，
架着瘦高个连滚带爬地跑了。晓棠弯腰捡起钱，走到巷子深处的一个水果摊前，
递给卖水果的李阿姨：“李阿姨，他们没吓着您吧？这些钱您拿着，明天再进点货。
”李阿姨感激地接过钱：“谢谢你啊晓棠，要不是你，我这摊子今天就被他们砸了。
你这孩子，总是这么帮我们……”“没事，都是街坊邻居，应该的。
”晓棠的声音又恢复了平时的软糯，和刚才那个气场全开的“棠姐”判若两人。我站在巷口，
浑身发冷，手里的钻戒盒差点掉在地上。刚才那一幕像做梦一样，
可晓棠手腕上隐约露出的疤痕，还有地上散落的几根彩色头发，都在提醒我这是真的。
那个连瓶盖都要我帮着拧、看恐怖片会躲在我怀里哭的甜妹，
怎么会突然变成一个能拧断人手腕的“江湖大姐大”？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垃圾桶，“哐当”一声响。晓棠猛地回头，眼神里的凌厉还没完全褪去，
看到我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僵住了，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变成慌乱，最后只剩下复杂。
“陈默……你怎么在这？”她慢慢朝我走过来，脚步有些迟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脑子里一片混乱，一会儿是她笑着给我剥虾的样子，
一会儿是她拧断混混手腕的画面，这两个截然不同的形象在我脑海里交织，让我头晕目眩。
她走到我面前，想伸手碰我，却又缩了回去，低下头小声说：“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肩膀微微颤抖。我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
愤怒、震惊、疑惑，还有一丝莫名的心疼。我攥紧了手里的钻戒盒，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原来我以为的完美爱情，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那个我想要娶回家的小公主，
到底是谁？巷子里的风有点凉，吹得我打了个寒颤。晓棠还低着头，长发遮住了她的脸，
我不知道她此刻是什么表情。远处的霓虹灯透过巷子口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像我们之间无法跨越的鸿沟。我深吸一口气，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厉害：“你……到底是谁？
”第二章：身份真相“我到底是谁……”晓棠抬起头，眼眶通红，
原本亮晶晶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像被雨水打湿的小鹿，“我就是苏晓棠啊，
是那个会给你编奥特曼钥匙扣、会抢你奶茶里珍珠吃的晓棠……也是……铜锣湾的棠姐。
”她的声音抖得厉害，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用力撕扯什么。我后退一步，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试图让自己混乱的大脑冷静下来。巷子里的垃圾桶还歪在一边，散发着淡淡的酸臭味，
和刚才她身上那股淡淡的草莓香水味形成诡异的反差。“为什么要骗我？
”我的声音也有些发颤，不是害怕，是一种被掏空的茫然。那些小心翼翼珍藏的甜蜜瞬间，
此刻都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灰，变得真假难辨。她蹲在路边喂流浪猫时，
是不是早就注意到暗处的混混？她笑着让我帮她拧瓶盖时，是不是在心里觉得我很可笑？
晓棠咬着嘴唇，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砸在她黑色的工装裤上，晕开小小的湿痕。
“我不是故意要骗你，”她伸手想去拉我的胳膊，又在半空中停住，
“我爸以前是铜锣湾的‘大家长’，三年前他生病走了，留下一堆烂摊子。
那些跟着他的叔叔伯伯，要么散了，要么被外面的人收买，还有像坤哥那样的，
就等着吞了这块地。”她蹲下身，抱住自己的膝盖，声音闷闷的：“我妈身体不好，
整天以泪洗面。李阿姨他们这些老街坊，看着我长大，总把最好的东西留给我。
我不能看着他们被人欺负，不能让我爸一辈子护着的地方毁了。所以我只能硬着头皮接过来，
学着打架，学着说狠话，学着当这个‘棠姐’。”我看着她蜷缩的背影，
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记得有次我们路过一家老照片馆，
她指着橱窗里一张泛黄的全家福说：“我爸以前可厉害啦，街坊们都很尊敬他。
”当时她眼里的骄傲不像是装的，可我怎么也没想到，
这份“厉害”背后藏着这么多沉重的东西。“那你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
”我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你明知道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晓棠猛地抬起头，
眼泪还挂在脸上，眼神却异常坚定：“因为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不用当棠姐。我可以撒娇，
可以不用想那些打打杀杀的事，可以像个普通女生一样，吃草莓软糖，看无聊的爱情片。
陈默，和你在一起的这三个月，是我这三年来最开心的日子。”她的话像一根细针，
轻轻刺破了我心里的防备。我想起上次我感冒发烧，她守在我床边，一夜没睡，
每隔半小时就摸一次我的额头；想起她知道我妈喜欢吃凤梨酥，特意跑遍半个香港，
买了最老字号的那家送过来。这些细节，怎么看都不像是演出来的。可现实的阻碍像一堵墙，
横在我们面前。我掏出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和老板的聊天界面，
他催着我明天和跨国客户对接，反复强调“不能出任何岔子，
对方最看重合作方的背景清白”。如果他们知道我女朋友是铜锣湾的“扛把子”，
别说合作黄了，我这份工作能不能保住都是个问题。还有我妈，上次视频的时候，
她还笑着说“等过年带晓棠回来，妈给她做她最爱吃的红烧肉”。
要是让她知道晓棠不仅会打架，还管着一群“小弟”，怕是要当场急得血压升高。
“我……我需要时间想想。”我艰难地吐出这句话，不敢看晓棠的眼睛。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变得惨白，嘴唇动了动，却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声音轻得像羽毛：“好，我给你时间。”那天晚上，我送她到她家楼下。
她住在铜锣湾老街区的一栋旧楼里，楼道里没有灯，她摸索着掏出钥匙，转身对我笑了笑，
只是那笑容里没有了往日的甜，只剩下疲惫：“你回去吧，路上小心。
”我看着她走进黑暗的楼道，直到再也看不见她的身影，才转身离开。走在回家的路上，
街上的行人已经很少了，只有几家24小时便利店还亮着灯。我买了一瓶冰镇啤酒，
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一口接一口地喝着，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压不住心里的烦躁。
第二天上班，我整个人都魂不守舍的。开会的时候走神，被老板点名批评；给客户发文件，
差点把没改好的初稿发出去。同事小张看出我不对劲，凑过来问：“默哥，你咋了？
脸色这么差，跟失恋了似的。”我苦笑了一下，没说话。失恋？可我连要不要分手都不知道。
中午吃饭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晓棠发来的微信：“我给你带了午饭，
在你们公司楼下的咖啡店，要是忙的话，我就放前台了。”我心里一紧，赶紧跑下楼。
晓棠坐在咖啡店的角落里，穿着一身简单的T恤牛仔裤，头发扎成低马尾，脸上没化妆，
看起来有些憔悴。她面前放着两个保温盒，看到我，立刻站起来，
局促地说：“我做了你爱吃的番茄牛腩和炒时蔬，
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我看着她手里的保温盒，眼眶有点发热。她明明自己都那么难过，
却还想着给我做饭。我接过保温盒，低声说：“谢谢。”“那个……”她犹豫了一下，
从包里掏出一个创可贴，“昨天你碰倒垃圾桶的时候，手好像被划到了，我给你带了创可贴。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背上确实有一道小小的划痕，昨天太混乱了，竟然没发现。
她小心翼翼地帮我贴上创可贴，手指轻轻碰到我的皮肤，还是那么温柔。
我看着她低垂的睫毛，心里的天平开始倾斜。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接通后，里面传来一个粗哑的声音：“你是苏晓棠的男朋友陈默吧？我劝你离她远点，
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刚要说话，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晓棠也听到了电话里的内容，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是坤哥的人……对不起，陈默，
我不该把你卷进来。”我握紧了手机，看着晓棠愧疚的眼神，突然做出了决定。
我把她拉到自己身边，让她坐在我旁边，认真地说：“晓棠，我不想分手。
虽然我还是有点害怕，也不知道以后会遇到什么困难，但我不想因为这些就放弃你。
”晓棠猛地抬起头，眼睛里满是惊喜和不敢置信：“真的吗？”“真的。”我点点头，
“不过我有个条件。”她立刻坐直身体，认真地看着我：“你说，我都答应你。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许再瞒着我。”我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有点凉，
却很用力地回握着我，“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晓棠用力点头，眼泪又掉了下来，
不过这次是开心的眼泪。她扑进我怀里，紧紧抱住我，声音哽咽着：“谢谢你，陈默，
谢谢你……”我抱着她，闻着她头发上淡淡的洗发水香味，心里暗暗发誓，
不管前面有多少困难，我都要和她一起走下去。只是我没想到，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下午的时候，老板突然把我叫到办公室，脸色严肃地说：“陈默，
客户那边听说你和铜锣湾的一些‘特殊人物’有牵扯，怀疑我们公司的背景，
合作可能要黄了。”我愣住了，怎么也没想到，麻烦会来得这么快。看着老板失望的眼神，
我握紧了拳头，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晓棠的世界和我的生活，
碰撞在一起时会产生多么大的火花。而我，必须在爱情和现实之间，做出艰难的选择。
第三章：风波骤起老板的话像一块巨石砸进我心里，办公室里空调的冷风直吹得我后背发凉。
我攥着衣角，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发现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客户要的是“绝对清白”，
而晓棠的身份，恰恰是他们最忌讳的“灰色地带”。“给你三天时间，”老板靠在椅背上，
手指敲着桌面，“要么彻底和那边撇清关系，要么……你就提交辞职报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