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今天是沈之渊白月光的生日。我坐在角落,像个见不得光的影子。他当着所有人的面,
将那条独一无二的“深海之心”戴在了苏晚柔的脖子上。然后,他走到我面前,
递给我一个一模一样的盒子。“你的。”他语气平淡。我打开,里面是条一模一样的项链。
一条高仿的赝品。就像我一样。1宴会厅里流光溢彩,水晶灯折射出无数道虚幻的光影。
唐薇安静地坐在角落的阴影里。她穿着昂贵的定制礼服,妆容精致,
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漂亮人偶。今天,是沈之渊的心头肉,苏晚柔的生日。而她,
是沈之渊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一个见不得光的替身。全场焦点的位置,
沈之渊正温柔地为苏晚柔戴上一条项链。那项链叫“深海之心”,是著名设计师封山之作,
世间仅此一条。苏晚柔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声音甜得能掐出水来。“阿渊,谢谢你,
我好喜欢。”沈之渊的眼神是唐薇从未见过的宠溺。他低头,轻轻吻了吻苏晚柔的额头。
掌声雷动。唐薇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无法呼吸。她跟了沈之渊三年。
整整三年。她模仿苏晚柔的穿衣风格,学她喜欢的插花和茶艺,
甚至连微笑的弧度都分毫不差。她以为,只要她够像,总有一天,沈之渊会看到她。
可她错了。赝品,永远都只是赝品。就在这时,沈之渊穿过人群,走到了她的面前。
他英俊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刚才那个温柔的男人只是幻觉。一个丝绒盒子被递到她眼前。
“你的。”他的声音冷淡,带着一丝不耐烦,像是在完成什么任务。唐薇的手指有些发抖。
她打开了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条项链,和苏晚柔脖子上的那条,一模一样。灯光下,
它的光泽却显得有些廉价。是条高仿。周围有人注意到了这边,投来或同情或鄙夷的目光。
看,那个替身又得到了一件赝品。唐薇觉得脸上***辣的。羞辱感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
三年了,每一次苏晚柔得到了什么,她都会得到一个复制品。衣服,包,首饰。
甚至是一个生日吻的替代品。她抬起头,看着沈之渊。男人的眼底没有丝毫歉意,
只有理所当然。仿佛在说,给你这个,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唐薇忽然觉得很可笑。她这三年,
究竟在做什么?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她缓缓地,将盒子盖上。
然后,站了起来。“沈之渊。”她的声音不大,却很清晰。沈之渊微微蹙眉,
不习惯她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又闹什么脾气?”唐薇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
“我们结束了。”沈之渊愣住了。他似乎没听清,又或者是不敢相信。“你说什么?
”“我说,”唐薇深吸一口气,将盒子塞回他手里,“这只金丝雀,我不做了。”说完,
她没有再看他一眼。她转身,挺直了背脊,一步一步地走向宴会厅的大门。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步,
都像是踩碎了过去三年的卑微和不堪。整个宴会厅都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看着这个一向温顺的替身,第一次露出了她的爪牙。沈之渊站在原地,
手里握着那个冰冷的丝绒盒子。他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他以为她只是在闹小脾气,
想要更多的好处。可当唐薇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时,一种莫名的恐慌,第一次攫住了他的心脏。
这个女人,好像是来真的。2唐薇走出酒店大门,晚风吹在脸上,有些凉。
但她却觉得前所未有的清醒。她没有回头。她知道,沈之渊不会追出来。在他的世界里,
她只是一个随时可以替换的宠物,不值得他放下身段。也好。这样断得更干净。她打车,
回到了那栋囚禁了她三年的江边别墅。这里的一切,都奢华得像个梦。一个不属于她的梦。
她没有丝毫留恋,径直走上二楼的衣帽间。里面挂满了琳琅满目的名牌服饰,
鞋子和包包摆满了整整一面墙。这些,都是沈之渊买给“苏晚柔的替身”的。没有一件,
是属于唐薇的。她拉出一个行李箱。没有去碰那些华丽的衣服。她打开衣柜最深处的暗格,
里面放着一个陈旧的木箱。箱子里,是她来到这里时,带来的所有东西。
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一本泛黄的相册,还有一个破了角的陶瓷娃娃。这才是她。
她换上自己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脱下了那身价值不菲的礼服,随手扔在地上。
就像扔掉一层不属于自己的皮。她将自己的东西装进行李箱,合上。整个过程,不过十分钟。
她拉着行李箱下楼,客厅里空无一人。只有墙上那副巨大的合影,在无声地嘲讽着她。
照片上,是沈之渊和苏晚柔。他们笑得那么开心。这张照片,是三年前挂上去的。沈之渊说,
让她每天看着,学着。唐薇走过去,将照片从墙上摘了下来。然后,毫不犹豫地摔在地上。
“哗啦——”玻璃碎裂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也彻底摔碎了她最后一点念想。做完这一切,她拉着行李箱,走出了别墅大门。没有回头。
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她拿出来,屏幕上是“沈之渊”三个字。她看了一眼,
直接按了关机。世界,瞬间清静了。另一边,沈之渊回到别墅,看到的就是一地狼藉。
和他与苏晚柔破碎的合影。衣帽间里,他买给她的那些东西都原封不动。
她只带走了她来时那个破旧的箱子。她真的走了。沈之渊的胸口燃起一股无名之火。
他拨打唐薇的电话,听到的却是冰冷的关机提示音。“该死的!”他一拳砸在墙上。
一个他养了三年的女人,一个他以为温顺得像只猫的女人,竟然敢反抗他?她以为她是谁?
没有他,她能活得下去吗?沈之渊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他立刻给助理打了电话。“去查,
把唐薇给我找出来。”“就算把整个城市翻过来,也要把她给我找到!”他就不信,
她能飞出他的手掌心。他要让她知道,背叛他的下场。而此刻的唐薇,
正坐在一辆开往城南旧城区的公交车上。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眼中没有迷茫,
只有坚定。三年的金丝雀生涯,结束了。接下来,她要做回唐薇。那个靠自己双手,
也能活得很好的唐薇。她口袋里,只剩下几百块现金。但她不怕。因为她有一双,
能化腐朽为神奇的手。3.城南旧城区,是这座繁华都市里被遗忘的角落。这里的建筑低矮,
巷子狭窄,充满了市井烟火气。唐薇拉着行李箱,穿过一条条熟悉的街道。
空气中弥漫着老旧木头和潮湿青苔的味道。这里,是她长大的地方。三年前,
为了给病重的爷爷凑手术费,她走投无路,才答应了沈之渊的荒唐要求。如今,
爷爷已经不在了。她也终于回来了。她在一家不起眼的小旅馆住了下来,一天只要五十块。
房间很小,只能放下一张床和一个桌子。但唐薇却觉得心安。这里没有沈之渊的气息,
没有那些让她窒息的奢华。她躺在有些发硬的床上,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
她把行李寄存在旅馆,只带了身上仅剩的三百块钱,走向了旧城区的古玩市场。
这里是她从小玩到大的地方。爷爷曾是这里有名的瓷器修复师,一手绝活,
能让破碎的瓷器恢复如初。唐薇从小耳濡目染,也学了七八分。这门手艺,
是她现在唯一的依靠。古玩市场人来人往,叫卖声此起彼伏。唐薇没有急着找活干。她知道,
自己一个年轻姑娘,空口白牙说会修复瓷器,没人会信。她需要一个机会,
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她在一排排地摊前缓缓走过,目光仔细地扫过每一件物品。
她在“捡漏”。这是古玩行的术语,指用很便宜的价格买到价值很高的东西。这需要眼力,
更需要运气。突然,她的脚步停在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摊前。摊主是个瘦小的中年男人,
正百无聊赖地扇着扇子。地摊上摆着些杂七杂八的旧物,铜钱,玉佩,还有一些碎瓷片。
唐薇的目光,被角落里一个布满灰尘的笔洗吸引了。那是一个青花笔洗,看起来很普通,
而且口沿处还有一道明显的冲线裂痕。这种品相的东西,在古玩市场,基本就是垃圾。
但唐薇的心跳却漏了一拍。她蹲下身,不动声色地拿起那个笔洗。
用指腹轻轻摩挲着笔洗的底足。那里,有一种特殊的粗糙感。她的心跳得更快了。“老板,
这个怎么卖?”她抬起头,故作随意地问。摊主瞥了一眼,懒洋洋地说:“残次品,
五十块钱,拿走。”唐薇心里一喜,但面上依旧平静。“三十块吧,这都裂了,
买回去也只能当个烟灰缸。”“行行行,三十就三十,赶紧拿走。”摊主不耐烦地挥挥手。
唐薇爽快地付了钱,将笔洗用报纸包好,放进随身的布袋里。她没有立刻离开,
而是在市场里又逛了一圈,才慢慢悠悠地走出去。她知道,此刻,
沈之渊的人肯定已经开始在全城搜寻她了。她必须小心。回到小旅馆,她关上门,
才小心翼翼地拿出那个笔洗。她从行李箱里拿出一套小巧的工具,有小锤子,有竹刀,
还有各种型号的刷子。这是爷爷留给她的。她打来一盆清水,将笔洗放进去,
用软毛刷轻轻地清洗。随着表面的灰尘被洗去,笔洗露出了它本来的面目。青花发色清亮,
釉面温润如玉。唐薇的目光,落在了笔洗的底部。那里,有一层薄薄的,
和胎体颜色几乎一致的泥垢。外行人根本看不出来。但唐薇知道,这是“藏款”。
是古代工匠为了防止名款被刮去,故意用同色胎泥覆盖住款识。她拿起竹刀,屏住呼吸,
一点一点地,将那层泥垢刮掉。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情人的皮肤。几分钟后,六个小字,
清晰地出现在她的眼前。“大明宣德年制”。唐薇的呼吸都停滞了。宣德青花,
无款的都价值不菲。这个带官窑款的笔洗,虽然有冲线,但只要修复得好,至少值六位数。
她赌对了!有了这第一桶金,她就能在这里站稳脚跟了。而此时,
沈之渊的助理正站在他面前,战战兢兢地汇报。“沈总,我们查了全城的酒店和机场铁路,
都没有唐小姐的记录。”“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沈之渊坐在办公桌后,
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人间蒸发?”他冷笑一声。“她一个身无分文的女人,
能跑到哪里去?”“继续找!把她的社会关系全部查一遍,她总有要求人的时候!
”他就不信,她能一辈子不露面。他倒要看看,这个他养了三年的金丝雀,离了他,
能有什么能耐。4.唐薇没有急着把笔洗出手。她知道,一件宣德官窑,哪怕是残器,
突然出现在一个年轻女孩手里,也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需要一个可靠的中间人。第二天,
她拿着笔洗,再次来到古玩市场。她没有去那些看起来光鲜亮丽的大店铺,
而是径直走向了市场最深处,一家名为“博古斋”的小店。这家店很旧,
牌匾上的字都有些褪色了。店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姓王,大家都叫他王爷爷。
王爷爷是爷爷生前的好友,也是看着唐薇长大的。唐薇走进店里,
一股淡淡的沉香木味道扑面而来。王爷爷正戴着老花镜,用一块软布擦拭着一个瓷瓶。
“王爷爷。”唐薇轻声喊道。王爷爷抬起头,看到是她,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慈祥的笑容。
“是薇薇啊,你这丫头,好久没见了。”他放下手里的瓷瓶,摘下老花镜。“快坐,
怎么有空到我这老头子这里来了?”唐薇把用布包着的笔洗放到桌上。“王爷爷,
我有点东西,想请您给掌掌眼。”王爷爷有些好奇,打开了布包。当他看到那个青花笔洗时,
眼神瞬间就变了。他重新戴上老花镜,拿起笔洗,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从胎质看到釉色,
从画工看到款识。越看,他脸上的表情越是惊讶。“这……这是宣德的官窑?”他抬起头,
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唐薇点点头。“丫头,你从哪弄来这么个宝贝?”王爷爷追问。
“昨天在市场上淘的。”王爷爷倒吸一口凉气。“三十块?”他看着唐薇,满脸的不敢置信。
“这……这真是天大的漏啊!”他把笔洗翻过来,指着那道冲线,有些惋惜地说:“可惜了,
这道冲线,让它价值大打折扣。”唐薇微微一笑。“王爷爷,
如果我能把它修复得天衣无缝呢?”王爷爷猛地抬起头,眼中精光一闪。“薇薇,
你……”“我没忘掉爷爷教我的手艺。”唐薇的语气很平静,却透着一股自信。
王爷爷沉默了。他盯着唐薇看了很久,仿佛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他知道唐薇这几年的经历。当年唐薇的爷爷重病,他想帮忙,但唐薇拒绝了。没过多久,
就听说她跟了一个有钱人。他虽然惋惜,却也理解。没想到,这个丫头竟然回来了。而且,
还带着一身的本事。“好,好啊!”王爷爷连说了两个好字,眼眶有些湿润。
“你爷爷的手艺,总算没有失传。”他平复了一下情绪,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修复好了,是想卖掉吗?”“是。”唐薇点头,“我需要钱,在这里重新开始。
”王爷爷沉吟片刻。“这样吧,东西先放我这。修复的事情不急,你现在住哪?吃饭怎么办?
”唐薇没有隐瞒,把自己的情况说了。王爷爷听完,重重地叹了口气。“你这孩子,
怎么不早点来找我。”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和一沓现金。“我后面有个小院,
一直空着,你去住。这些钱先拿着,别住什么小旅馆了。”唐薇连忙推辞:“王爷爷,
这怎么行。”“有什么不行的!”王爷爷板起脸,“你叫我一声爷爷,我就不能看着你受苦。
钱算我借你的,以后有了再还。院子你就安心住,正好也方便你修复东西。
”见王爷爷态度坚决,唐薇只好收下。心里,一股暖流涌过。这是她离开沈之渊后,
感受到的第一份温暖。当天,唐薇就搬进了王爷爷的小院。院子不大,但很干净,
还有一棵老槐树。她终于有了一个安身之所。接下来的几天,唐薇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专心修复那个宣德笔洗。补胎,上釉,画彩,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她的手很稳,心很静。
仿佛这三年在沈之渊身边的压抑和浮躁,都随着指尖的动作,一点点被磨平了。一周后,
笔洗修复完成。那道碍眼的冲线,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笔洗浑然一体,仿佛天生就是如此。
当王爷爷看到修复好的笔洗时,拿着放大镜看了半天,都找不到一丝痕-迹。
他激动得拍着桌子。“神了!真是神了!薇薇,你这手艺,
比你爷爷当年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唐薇只是浅浅地笑着。王爷爷很快通过自己的渠道,
联系上了一个可靠的买家。对方看到东西后,当场就拍板了。最终,
这个笔洗以三十万的价格成交。除去给王爷爷的分成,唐薇拿到了二十五万。这是她人生中,
第一笔靠自己双手挣来的巨款。拿着银行卡,唐薇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她终于,
可以靠自己活下去了。而此时,沈之渊的耐心,也已经耗尽了。“还没找到?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助理的头埋得更低了。“沈总,
我们……我们把她可能去的亲戚朋友家都查过了,都没有。
”“她就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沈之渊的指节捏得发白。消失?他冷笑。他就不信,
一个活人能凭空消失。“给我加大范围,动用所有关系,我要知道她这几天,
到底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还有,给我查她所有的银行卡流水!
”他要掐断她所有的生路。他要让她走投无路,自己乖乖地爬回来。5有了第一桶金,
唐薇的生活终于步入了正轨。她没有乱花钱,
而是用这笔钱在古玩市场附近租下了一个小小的店面。店面不大,
但足够她摆下一张工作台和几个货架。她给小店取名“补瓷斋”。简单,直接。
王爷爷知道后,特地找人写了一块牌匾送给她,还帮她张罗了不少开业需要的东西。
开业那天,没有鲜花,没有鞭炮。只有王爷爷和几个相熟的邻居过来道贺。唐薇不在意这些。
她穿着简单的棉布围裙,站在自己的小店里,心里是前所未有的踏实。“补瓷斋”的生意,
一开始并不好。修复瓷器是个精细活,收费不便宜,而且大家看她一个年轻姑娘,
总是不太信任。更多的人,只是路过时好奇地看一眼。唐薇也不着急。她每天就在店里,
研究各种瓷片的修复方法,或者帮王爷爷整理一些旧物。她知道,手艺人的口碑,
是靠时间磨出来的。这天下午,店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一个穿着西装,
看起来很精明的男人走了进来。他扫视了一圈简陋的店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你就是这里的老板?”他问,语气带着几分傲慢。唐薇放下手中的活计,点了点头。
“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男人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用锦盒装着的东西。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只破碎的汝窑天青釉碗。碗碎成了十几片,看起来损伤严重。唐薇的瞳孔微微一缩。
汝窑,宋代五大名窑之首,传世稀少,价值连城。哪怕是碎片,都珍贵无比。“这只碗,
能修吗?”男人问。唐薇没有立刻回答。她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拿起一片碎片,仔细观察。
釉色纯正,开片细密,是真品无疑。“可以修。”她抬起头,“但是,修复难度很大,
时间会很长,费用也很高。”男人似乎对她的回答并不意外。“钱不是问题。
”他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我姓李,是盛源集团的。修好了,价格你开。”盛源集团。
唐薇的心咯噔一下。那是沈之渊的死对头,在生意场上斗了好几年。这个李经理,
为什么会找到自己?是巧合吗?唐薇的心里生出一丝警惕。她不动声色地问:“李先生,
恕我冒昧,这只碗这么珍贵,您怎么会找到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店?”李经理笑了笑,
那笑容却不达眼底。“唐小姐谦虚了。我可是听说了,前段时间有个宣德的笔洗,
在你手里起死回生。能有这种手艺的人,整个市场也找不出第二个。
”他竟然知道宣德笔洗的事。唐薇的心沉了下去。看来,她还是被人盯上了。是福是祸,
暂时还分不清楚。但送上门的生意,没有往外推的道理。更何况,
是修复汝窑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好,这活我接了。”唐薇下了决心,“修复费用五十万,
先付一半定金。三个月后交货。”五十万。李经理的眉毛挑了一下,但还是爽快地答应了。
“没问题。不过我有个条件,修复期间,我不希望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这是自然。
”唐薇点头。李经理留下定金,签了协议,便匆匆离开了。他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