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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17

1 仵作惊魂京城最好的仵作,是我。这名头听着光鲜,可我知道,

这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营生,尤其是在今天。停尸台上那具逐渐僵硬的尸体,

是当朝宰相李纲的独女,李清露。一天前,她还是京城最耀眼的牡丹,如今,

只是一具需要我剖解的皮囊。验尸房内,阴冷潮湿,只有我和她。墙壁上的火把跳跃着,

将我们的影子拉长,扭曲,投在冰冷的石壁上,像两只纠缠的鬼魅。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混杂着尸身开始***前那一点若有若无的酸气,

还有一种……甜腻的,属于昂贵胭脂水粉残留的香气,那是李清露最爱的,特制的梨花香膏。

宰相李纲就在外面。我没有看见他,但能感受到那股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怒气和悲痛,

像一块巨石,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他下令,京城所有仵作协查,而我,被推到了最前面。

“苏仵作,”刑部的崔主事搓着手,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惶恐,“您可得瞧仔细了,

相爷……相爷等着呢。”我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将目光重新投回尸身。李清露很美,

即使失去了生命,那张脸依旧精致得如同细瓷。只是此刻,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嘴唇泛着诡异的青紫。我开始动手。脖颈处,有一道清晰的紫红色勒痕,皮肉破损,但不深。

像是被什么细韧的东西勒过,但并非致命。我抬起她的头,仔细看了看勒痕的走向,

交错在颈后,是被人从身后用力勒紧造成的。胸口,插着一支金钗。凤穿牡丹的样式,

赤金打造,镶嵌着细碎的宝石,华贵无比。钗身几乎完全没入胸腔,只留下凤首在外,

羽毛精细,眼睛是两颗小小的红宝,在火光下闪着幽冷的光。位置极准,直刺心脏。

拔出金钗时,那股浓稠的血液涌出,带着内脏破裂特有的腥气。勒痕,金钗。任何一个,

都足以致命。但我心里的疑窦,却像水底的暗草,悄然滋生。太明显了。勒杀,刺死,

两种如此暴烈的手段同时出现在一具尸体上,像是凶手在急切地宣告什么,或者,

刻意地掩盖什么。我拿起一旁准备好的热水和软布,一点点擦拭尸体表面的污渍。

水汽氤氲中,那股甜腻的梨花香似乎更重了些。我的手指按过她的腹部,触感僵硬。

继续往下,当我的指尖无意间掠过她微微蜷缩的手指尖端时,动作顿住了。我抬起她的右手,

凑到火把下仔细看。指甲是精心修剪过的,染着淡淡的蔻丹,但在指甲的缝隙里,

尤其是中指的指甲根处,透着一种极不明显的……灰蓝色。心,猛地一沉。

我迅速取过一根细长的银探针,小心翼翼地刮取那一点灰蓝色的残留,

然后将其置于一小盏清水中。探针尖端在清水里轻轻搅动,那灰蓝色并未立刻散去,

而是如同活物般,丝丝缕缕地蔓延开。不是血迹,也不是寻常污垢。

我取出一枚试毒用的银簪,探入水中。片刻,银簪触及那些灰蓝色丝缕的地方,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一层黯淡的乌黑。毒!真正的死因,是中毒!一种极其罕见,

能令指甲根部显现异色,死后才会慢慢清晰的剧毒。勒痕和金钗,都是幌子!

是为了掩盖这更隐蔽、更阴毒的手段!是谁?要用如此周折的方法杀一个宰相千金?

我强压下心头的惊骇,准备继续检查,记录下这致命的发现。然而,

就在我抬起李清露的左臂,想查看她腋下或背部是否有其他伤痕时,她的手臂微微一侧,

露出了腋下靠近肋骨的一小片皮肤。那里,似乎有什么痕迹。我将火把挪近,

用软布蘸了温水,轻轻擦拭那片皮肤。污垢拭去,一个图案清晰地显露出来。

是一个用细针之类的东西,刺破表皮留下的记号。不大,只有指甲盖大小,线条简单,

却让我的血液在刹那间冻结。那是一个扭曲的,抽象的图案。像是一朵半开的莲花,

又像是一只窥探的眼睛。这个图案,我太熟悉了。十年了。整整十年。我父亲,苏明远,

曾是京城最有名的仵作,也是因卷入一桩离奇宫案而失踪的仵作。他失踪前一年,

曾无数次在深夜,于书房纸上无意识地画出这个图案。他告诉我,这是他年轻时,

和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研究古法验尸时,共同设计的一个秘密符号,

代表“真相隐藏在表象之下”。后来,父亲失踪,那个朋友也杳无音信。这个符号,

成了我心中一根拔不出的刺,一个与父亲下落相关的,唯一的,也是危险的线索。如今,

它出现在了宰相千金的尸体上。是谁留下的?凶手?还是……父亲?如果这是凶手留下的,

他是在向我***?还是指向我父亲?如果这是父亲留下的……他为何会在十年后,

出现在凶案现场,在一个受害的千金小姐身上留下标记?无数个念头如同毒蛇,

瞬间缠紧了我的心脏。冷汗,浸湿了内衫。外面,是权倾朝野、痛失爱女的宰相。

这个毒杀的消息一旦由我坐实报上去,案件的性质将彻底改变。下毒,意味着更精心的策划,

更隐秘的渠道,可能牵扯出更骇人听闻的内幕。而那个符号,会立刻将所有人的目光,

引向我那“罪臣”父亲。届时,不仅我自身难保,恐怕连父亲失踪十年的旧案,

都会被翻出来,泼上更多污水。甚至……会危及到我现在唯一拥有的,

那个刚刚给予我温暖的家。不能报。这个念头冒出来,带着一股冰冷的决绝。

我迅速清理掉水中试毒的痕迹,将银簪擦净收好。然后,我拿起验尸格目,深吸一口气,

运笔如书。“验得已故李府千金清露,身有勒痕一道,位于颈前,呈紫红色,皮损血出,

系生前所致。胸前心脉处有锐器刺伤一处,深及脏腑,凶器为金钗一支。据此判定,

致命伤系胸前锐器刺击,失血过多而亡。”写到这里,我停笔,

看着那“失血过多而亡”几个字,墨迹未干,像一条扭曲的虫。我的手在微微颤抖。

隐瞒关键死因,伪造验尸记录,这是大罪,足以掉脑袋的大罪。可那个符号,

像烙铁一样烫在我的眼底。我定了定神,继续写下:“颈间勒痕或为挣扎所致,

或为凶手故布疑阵。余处无异。”放下笔,我将格目交给外面等候的崔主事。

他匆匆扫了一眼,如释重负,又带着几分同情地看了我一眼,快步离去,向宰相复命。

我站在原地,听着外面隐隐传来的,宰相那压抑着无尽悲愤和暴怒的咆哮:“查!给本相查!

三日!三日之内若抓不到凶手,京城所有仵作,一律同罪!”声音如同惊雷,

滚过阴沉的天空,也滚过我的心口。所有仵作……同罪……我闭上眼,感觉那股冰冷的恐惧,

已经渗进了骨头缝里。2 梨香疑云回到家里时,已是深夜。推开那扇熟悉的木门,

屋内一盏昏黄的油灯还亮着,驱散了些许夜的寒气和我心头的阴霾。我的夫君,宋砚,

正坐在灯下看书。听到门响,他抬起头,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回来了?”他放下书卷,

起身迎上来,“累了吧?灶上温着粥。”他是我指腹为婚的夫君,半年前才从江南来京寻我,

完婚。他性子温和,学识也好,虽无功名在身,却在一家书肆做抄录的营生,

待人接物彬彬有礼。这半年来,他给了我从未有过的安稳和暖意。在这座步步惊心的京城里,

这个小院,这盏灯,这个人,是我唯一的依靠。我嗯了一声,任由他接过我脱下的外衫。

那上面似乎还沾染着验尸房里的血腥和阴冷气息。“脸色怎么这么差?”宋砚关切地看着我,

伸手抚上我的额头,指尖温暖干燥,“可是今日那桩案子……棘手?”他的声音很轻,

带着一种能安抚人心的力量。我抬起头,看着他清俊的眉眼,那里面盛满了毫不掩饰的担忧。

相的负罪、对父亲下落的惶惑、还有宰相那三日期限的压迫……所有情绪在这一刻几乎决堤。

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下来。“阿砚……”我哽咽着,几乎要將真相和盘托出,

“我……我今天……”宋砚轻轻将我拥入怀中,手掌温柔地拍着我的背,

像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别怕,慢慢说,一切有我。”他的怀抱很暖,

带着淡淡的墨香和阳光的味道。我贪恋这份温暖,将脸埋在他胸前,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

“是宰相千金的案子……”我抽噎着,断断续续地说道,

“我验了尸……情况很复杂……相爷只给三天时间,若是破不了案,

所有仵作都要被问罪……”我没有提那个符号,没有提父亲,更没有提我隐瞒的真相。

我只说了最直接的恐惧。宋砚静静地听着,没有追问细节,只是将我搂得更紧了些。

“别担心,”他的声音低沉而稳定,在我耳边响起,“你已是京城最好的仵作,

定能找出真凶。就算……就算真有什么万一,我也会想办法,绝不会让你有事。

”他的话像是一剂定心丸,让我狂跳的心稍稍平复了一些。过了一会儿,他松开我,

用袖口轻轻擦去我脸上的泪痕,动作轻柔得如同羽毛拂过。“先去洗把脸,我去给你盛粥。

”我点点头,看着他转身走向厨房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感激和依赖。一切有我。这句话,

在这冰冷的夜晚,给了我莫大的勇气。然而,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

一股极淡雅、极清幽的香气,若有若无地,飘入了我的鼻尖。那香气……很特别。是梨花香。

不是寻常的梨花香,而是用一种古法,取初春第一茬梨花瓣,混合了几味特殊香料,

精心炮制而成的梨花香膏。气味清冷,持久,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甜。整个京城,

只有宰相千金李清露,最爱用这种特制的梨花香膏。这是她身份的象征,旁人模仿不来,

也不敢模仿。这香气,我白天在验尸房里,从那具冰冷的身体上,闻了整整一日,绝不会错。

它怎么会出现在宋砚的袖口上?我的身体,瞬间僵直。一股比验尸房里更刺骨的寒意,

从脚底猛地窜起,直冲天灵盖。他刚才……用手,用袖口,擦了我的眼泪。那梨花香,

如此清晰,绝非幻觉。脑子里“嗡”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

白天验尸的种种细节,那个诡异的符号,宋砚半年前的出现,他的温和体贴,

他此刻袖口的香气……所有碎片疯狂地旋转、碰撞,

拼凑出一个让我浑身发冷、不敢深想的可能性。“怎么了?”宋砚端着粥从厨房出来,

见我站在原地不动,疑惑地问道。我猛地回过神,强迫自己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接过他手中的粥碗,手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没……没什么,”我低下头,

借着喝粥的动作掩饰内心的惊涛骇浪,“只是……还有些后怕。”粥是温的,

糯米的香甜在口中化开,我却尝不出任何味道。那缕梨花香,像一条冰冷的毒蛇,

缠绕在我的鼻端,也缠绕住了我刚刚获得片刻安宁的心脏。他为何会沾染上李清露的梨花香?

他半年前来京,与我完婚,是巧合,还是……别有目的?他知道我父亲的符号吗?

他知道我隐瞒了真相吗?那句“一切有我”,此刻听来,竟像是淬了冰的讽刺。

我必须要回去。回到验尸房,回到那具尸体身边。那个符号是唯一的线索,我必须知道,

它到底还隐藏了什么!胃部……对,还有胃部没有仔细检查。毒物入口,或许那里会有残留,

或者……别的什么。“阿砚,”我放下粥碗,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疲惫,“我……我还是不放心,有些验尸的细节,

白日里人多眼杂,未曾看清。我想再去一趟衙门验尸房。”宋砚微微蹙眉:“现在?

已经很晚了。”“就去看一眼,很快回来。”我坚持道,不敢看他的眼睛,“不然我睡不着。

”他沉默了一下,终究还是点了点头:“那我陪你……”“不用!”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声音有些尖锐。见他面露诧异,我连忙放缓语气,“你明日还要去书肆,早些歇息吧。

衙门不远,我独自去便好。”宋砚看着我,昏黄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阴影,

他的眼神深邃,我看不透。片刻,他轻轻颔首:“好,那你自己小心。早些回来。

”3 夜探尸房夜更深了。浓墨一样的天幕上,不见星月,只有厚重的乌云在翻滚。

风刮过空寂的街道,卷起地上的落叶和尘土,发出呜呜的声响,如同怨鬼的哭泣。

我独自一人,提着小小的羊皮灯笼,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刑部衙门。

灯笼的光晕在风中摇曳不定,只能照亮脚下方寸之地,四周是无边的黑暗,

仿佛潜藏着无数噬人的怪兽。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是因为黑夜独行,

而是因为宋砚袖口那缕梨花香,和它背后所代表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可能。

验尸房在后衙一处偏僻的角落,平日里就少有人至,到了深夜,更是死寂得如同坟墓。

看守的老吏早已躲去值房喝酒取暖,这里空无一人。我拿出之前崔主事给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