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阳光透过图书馆的玻璃窗洒进来，在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林小夏抱着一摞新领的教材，轻手轻脚地在书架间穿行。这是她转学到新学校的第一天。
空气中飘浮着淡淡的油墨香，混合着窗外飘来的桂花香气。她深吸一口气，
试图平复内心的忐忑。转学对她来说并不陌生，但每次面对新的环境，她还是会感到不安。
"啪嗒——"一本厚重的书从书架顶端掉下来，林小夏下意识伸手去接，却还是慢了一步。
书本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对不起！"她慌忙蹲下身去捡，
却看见一只修长的手先一步捡起了那本书。那是一本精装版的《挪威的森林》，
深蓝色的封面上落了一层薄灰。林小夏顺着那只手往上看，对上了一双清澈的眼睛。
男生穿着整洁的白衬衫，领口别着学生会的徽章。他的睫毛很长，
在眼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鼻梁高挺，唇角微微上扬，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你也喜欢村上春树？"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图书馆的宁静。林小夏愣了一下，
随即点点头："嗯，很喜欢。""很少有人会来借这本书。"男生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书脊，
"这里的书都太旧了，很少有人愿意翻看。"他的手指很漂亮，骨节分明，
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林小夏注意到他的手腕上戴着一块老式机械表，表盘已经有些磨损，
却依然在精准地走动。"我叫顾言。"他说，"是学生会的。""林小夏。
"她报上自己的名字，"今天刚转学过来。"顾言点点头："我知道，
早上在教务处看到你的转学资料了。"他顿了顿，"你是从城西高中转来的？""嗯。
"林小夏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猜的。"顾言笑了笑，"城西高中的图书馆很有名，
听说藏书量是全市高中里最多的。"林小夏的眼睛亮了起来："是啊，我经常去那里看书。
不过这里的图书馆也很棒，虽然旧了点，但是很有味道。""要不要我带你参观一下？
"顾言提议道，"这里有很多珍贵的藏书，一般人找不到。
"林小夏犹豫了一下："不会耽误你时间吗？""不会。"顾言看了眼手表，
"我正好要去整理新到的图书，顺路。"他们并肩走在书架之间，顾言不时停下脚步，
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介绍给她。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侧脸上，
给他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这里有很多绝版的书。"顾言轻声说，
"比如这本《飞鸟集》的初版，
还有这本《边城》的手稿复印件......"林小夏听得入神，不知不觉间，
他们已经走到了图书馆的最深处。这里的光线有些昏暗，空气中飘浮着陈旧的纸张气息。
"其实，"顾言突然停下脚步，"我注意你很久了。"林小夏愣住了："什么？
""在城西高中的时候。"顾言转过身，直视着她的眼睛，"我经常看到你在图书馆看书，
有时候一看就是一整天。"林小夏的心跳突然加快了。她没想到，在那些独自看书的时光里，
竟然有人一直在默默注视着她。"那时候我就想认识你。"顾言的声音很轻，
却字字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但是一直没有机会。没想到，你会转学到这里。
"林小夏感觉脸颊有些发烫，她低下头，
看着自己的脚尖："我...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顾言轻笑了一声："看来我们很有缘分。"就在这时，图书馆的钟声响起，
惊醒了沉浸在暧昧氛围中的两人。"该去上课了。"顾言看了眼手表，"我送你去教室吧。
""好。"林小夏点点头，跟着他往外走。走到门口时，顾言突然停下脚步："对了，
这本书送给你。"他将那本《挪威的森林》递给她。"这...这不太好吧？
"林小夏有些犹豫。"没关系。"顾言说，"这本书放在这里很久了，
你是第一个对它感兴趣的人。而且..."他顿了顿，"我觉得它很适合你。
"林小夏接过书，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顾言的手。那一瞬间，她感觉有一股电流窜过全身。
"谢谢。"她轻声说。走出图书馆时，阳光正好。林小夏抱着那本书，
感觉自己的心跳依然很快。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的高中生活将会变得不一样。
林小夏站在教室门口，手里攥着那张惨不忍睹的数学试卷，
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试卷上鲜红的"58"分刺痛着她的眼睛，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教室的门。教室里只剩下顾言一个人。他坐在靠窗的位置，
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的侧脸上，给他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他低着头，
修长的手指在草稿纸上快速演算着什么，眉头微微蹙起，显得格外专注。听到开门声，
顾言抬起头，看到是林小夏，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怎么还没走？
"林小夏咬了咬嘴唇，走到他面前："我...我想请你帮我补习数学。"顾言愣了一下，
随即笑了："好啊。"他的笑容很温暖，像是冬日里的阳光，
让林小夏紧张的心情稍稍放松了一些。她拉开椅子坐下，将试卷摊开在桌上。
"这道题..."她指着试卷上的一道大题，"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顾言凑过来看题，
他的气息若有似无地拂过她的耳畔，让她感觉脸颊有些发烫。他拿起笔，
在草稿纸上画了一个坐标系："你看，这道题其实很简单，只要把函数图像画出来，
就能找到解题思路..."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
林小夏努力集中注意力，却还是忍不住偷偷打量他的侧脸。他的睫毛很长，
在眼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鼻梁高挺，唇角微微上扬，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听懂了吗？
"顾言突然转过头，正好对上她的目光。林小夏慌忙低下头："啊...嗯，听懂了。
"顾言轻笑了一声："那你自己试试看。"林小夏接过笔，开始按照他教的方法解题。
她的手指有些颤抖，写出来的字迹歪歪扭扭的。顾言看着她紧张的样子，
忍不住又笑了："别紧张，慢慢来。"他的声音很温柔，像是春风拂过心田。
林小夏感觉自己的心跳得更快了，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继续解题。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来，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教室里很安静，只能听到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和两人轻微的呼吸声。"对了，
"顾言突然开口，"你平时都喜欢看什么书？"林小夏愣了一下，
随即回答："我...我喜欢看村上春树的书。""是吗？"顾言的眼睛亮了起来，
"我也很喜欢。你最喜欢他的哪本书？""《挪威的森林》。"林小夏说，"我看了很多遍。
""我也是。"顾言笑了，"每次看都有不同的感受。"两人就这样聊了起来，
从村上春树聊到太宰治，从文学聊到音乐。林小夏发现，顾言不仅数学好，
对文学和音乐也有很深的见解。他的声音很温柔，说话时总是带着淡淡的笑意，
让人不自觉地想要靠近。"时间不早了。"顾言看了眼手表，"我送你回家吧。
"林小夏点点头，开始收拾书包。走出教室时，夕阳的余晖洒在走廊上，
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他们并肩走着，谁都没有说话，
却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暧昧。走到校门口时，
顾言突然停下脚步："明天...你还来补习吗？"林小夏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嗯。
""那明天见。"顾言笑了，他的笑容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温暖。"明天见。"林小夏轻声说，
感觉自己的心跳又快了起来。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的高中生活将会变得不一样。
林小夏站在教室后门，手里攥着那张刚及格的数学试卷，嘴角忍不住上扬。
这段时间顾言的补习很有效果，她的成绩终于有了起色。"小夏！"好友小雨突然冲过来，
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你快去操场看看！""怎么了？"林小夏被她拽着往外跑，
试卷差点掉在地上。"顾言他..."小雨欲言又止，"你自己看吧。"操场上围了不少人，
林小夏挤进人群，看到的画面让她的心猛地揪紧——顾言正和校花苏晴并肩坐在看台上，
苏晴手里拿着一瓶水，笑靥如花地递给顾言。阳光洒在两人身上，苏晴的长发随风轻扬，
顾言接过水时，两人的手指若有似无地碰在一起。林小夏感觉胸口一阵发闷，
手中的试卷被捏得皱成一团。"听说他们两家是世交，"旁边有女生小声议论，
"苏晴从小就喜欢顾言..."林小夏转身就跑，耳边嗡嗡作响。
她想起这段时间顾言总是以学生会工作为由推掉补习，原来是因为这个。
图书馆里他温柔的声音，夕阳下他温暖的笑容，原来都是她的错觉。"小夏！
"顾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跑得更快了，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直到跑进空无一人的音乐教室，她才停下来，靠着墙慢慢滑坐在地上。音乐教室里很安静，
只有她的抽泣声在回荡。她想起顾言教她解题时专注的侧脸，
想起他送她回家时若有似无的触碰，
想起他说"明天见"时温柔的语气..."原来都是我一厢情愿。"她把脸埋进膝盖。
"小夏。"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她抬起头，看到顾言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
额头上还挂着汗珠。他快步走过来，在她面前蹲下："你听我解释。""不用解释了。
"林小夏别过脸，"你和苏晴很配。"顾言叹了口气，
伸手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水："苏晴是我表妹。"林小夏愣住了。"她今天来找我，
是因为家里有事。"顾言的声音很轻，"我推掉补习，是因为在准备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顾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票："下周末有村上春树的讲座，
我托人弄到了两张票。"他顿了顿，"本来想等补习结束再告诉你的。"林小夏看着那张票，
眼泪又涌了出来，但这次是因为感动。"对不起，"顾言轻声说，"让你误会了。
"林小夏摇摇头，破涕为笑："是我太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