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霎时间安静下来,柜子声响亦同步消失。
沈知汐心砰砰砰跳的厉害。
眼看钟帆渊要朝着柜子那走去,她伸手拉住了钟帆渊。
“那里面有什么?”
钟帆渊神情晦暗,盯着沈知汐要一个答案。
“是老鼠,你不知道,这里环境一点也不好,总有老鼠惹得我睡不踏实。”
沈知汐见钟帆渊还要前去,她放轻了声音,“阿渊,你许久不回来了,都没人教我戏曲了,你给我的那些书本,我都留着呢,要不,你教教我吧?”
“真的是老鼠吗?”
钟帆渊男生女相,这会儿沉着脸色,换做不曾恢复记忆的沈知汐,是要被唬住的。
可现在的沈知汐前世加今生阅人无数,心态稳定,她眨巴着眼睛,无辜又天真,笃定道,“自然是老鼠了,难道阿渊觉着我是那种在房间里藏男人的浪***吗?”
“你明明是最相信我的!
这两年不在,你就这么想我?”
“或者说,你一首认为从小到大那些闲言碎语都是无风不起浪?”
沈知汐眼里起了薄雾,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颤着,腮帮子鼓起来,***的脸颊气得发红。
钟帆渊是想去柜子那看的,就算是有男人,他也不会怪沈知汐,一定是那个野男人的错,沈知汐就是太单纯。
总有贱男人觊觎她貌美单纯善良,就想要往她跟前凑,引诱她做坏事。
没关系,他不会再离开沈知汐了,今天的事情就算了,往后他都会守着她,不让其他人有靠近她的机会。
“汐汐你误会我了,我就是担心你上当受骗,既然只是老鼠,那改天我帮你把老鼠清理了,这样你就不会睡不着了。”
钟帆渊眉目间透着清隽的笑意,他伸手将沈知汐额前碎发撩到耳后,刚好看见了沈知汐额头的伤。
“你怎么受伤了?”
钟帆渊声调霎时间变冷。
“谁干得?”
钟帆渊目露凶光看向柜子。
贱男人强迫沈知汐,沈知汐还要为男人做掩护?
沈知汐敏锐的捕捉到了钟帆渊的变化,她目前脑袋有点发昏,但是印象里钟帆渊很好拿捏,她随便说点什么,他都会相信,是个单纯好骗的主,可现在,钟帆渊明显情绪不对。
这冷漠的样子,跟前世那个逼她同归于尽的偏执狂幻视。
沈知汐惊出一身冷汗,应该是错觉。
“我刚睡觉要躺下,不小心磕得,你别一惊一乍。”
沈知汐皮肤太白,才显得额头的磕伤吓人。
“好吧,我相信汐汐,汐汐不会骗我的。”
钟帆渊似乎被安抚好,一切都听沈知汐的。
沈知汐心安了下去。
但,窗外惊雷乍起。
敲门声再次响起。
衣柜门被陆文扬推开。
沈知汐瞪大眼看陆文扬,眼神询问他,他为何要出来。
“里边空气不好,我有点喘不过气了。”
陆文扬这会儿衣服穿好了,看上去就是个风流浪子,除此之外没有不妥。
钟帆渊死亡视线的盯着陆文扬,果然是个狐媚胚子,真不要脸!
“知汐妹妹,有人找你,你快开门啊。”
门外传来催促女声。
沈知汐明白,外面不仅仅是她继姐杨絮柳,还有周淮谨。
周淮谨尽管才二十七岁,可却是古板老学究,看到她跟人纠缠不清,加上这个时代背景,她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知汐,开门。”
沈知汐迟迟不开门,周淮谨敲门急促,语气有几分压抑的不耐。
他是来抓奸的。
他此前有所听闻沈知汐不是什么安分的主,外界传他跟沈知汐关系匪浅,实际上他跟沈知汐见面不超过五次,他都没有正儿八经打量过他这位即将成为他未婚妻的女同志。
任由沈知汐纠缠,给沈知汐安排工作,还上门跟她父母见过一面,都是为了让他的继母打消给他安排妻子的想法。
沈知汐不过是个挡箭牌。
但,这个挡箭牌不能太过分,居然带男人回职工宿舍,而职工宿舍,还是他让人安排的,这跟骑在他头上拉屎有什么区别?
“沈知汐,开门!”
“知汐妹妹可能在忙,没听见敲门声,想起来今天她把钥匙落家里了,我试试开门。”
杨絮柳不知从哪里掏出钥匙,周淮谨打量了杨絮柳一眼,没说话退了一步。
房门被推开,正对着的窗帘被吹得飞起来,沈知汐跟陆文扬还有钟帆渊三人坐在桌前,每个人手中都有一本书,关乎戏曲。
杨絮柳捂住嘴惊呼,“知汐妹妹,你怎么跟两个陌生男人在你的住所,你,你在做什么啊?”
沈知汐手中拿着书本,起身走到杨絮柳跟周淮谨的面前,不解发言,“你们怎么来了?
我在学习戏曲呀。”
“阿渊怎么是陌生人呢,我们自小一起长大,你不认识他了吗?”
“陆同志说对戏曲感兴趣,刚好阿渊回来了,我们就在一起学习。”
“方才一首在听阿渊讲课,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呀?”
周淮谨瞧着沈知汐手中的书本,的确是戏曲。
沈知汐一袭白裙子,眼神清澈,小脸娇俏,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清纯漂亮,若隐若现,惹人注目。
或许是此刻房间不够明亮,或许是窗外惊雷为伴奏,让沈知汐愈发的夺目。
从未认真见过沈知汐的周淮谨,在这一刻脑海里有了沈知汐具象化的样子。
一位漂亮的知性美人。
他不知道是书给了沈知汐增色,还是沈知汐那清澈不急不缓的解释,让他刮目相看。
总之,这挡箭牌,很合心意。
“你姐姐说担心你,叫我来看看。”
“知汐,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可是男女有别,你若是有想学习的,找我便是,旁人指不定是什么骗子,知道吗?”
“我知道啦。”
沈知汐乖乖点头。
“好奇怪呀,我钥匙明明随身携带着,什么时候去了姐姐你那里呀?”
危机解除,自然要算算她的继姐这笔账了。
坚韧的继姐,似乎也没有那么的善良无害。
沈知汐眉眼弯弯看着杨絮柳,等着杨絮柳给一个交代。
按照剧情,现在在这里的都是未来杨絮柳的爱人,她可不想自己的鱼成了别人的人,当然要宣誓***,破坏杨絮柳的形象了。
抓住一切机会,让人偏爱自己,她可不想下场悲惨。
杨絮柳被沈知汐反问,下意识心虚,总不可能告诉沈知汐,是她偷了她的钥匙,因为她偷听到了沈知汐打算跟陆文扬做那种肮脏事。
是沈知汐先不要脸,她又没错。
她心虚什么?
“我捡到的。”
杨絮柳不善于撒谎,所以她眼神飘忽的样子,一眼假。
“在哪里捡到的呀,我记得我都是放口袋里的,我裙子口袋是有扣子的呀,怎么会掉出来呢?”
沈知汐用最无辜,最天真的口吻发出了困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