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秋的羽毛笔尖在羊皮纸上轻轻一顿,墨迹晕开成一个小小的银色漩涡。
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的蓝色灯火映在她专注的侧脸上,窗外黑湖的波光透过玻璃,在她摊开的《高级炼金术原理》上投下晃动的水纹。
"还在研究那个月光花配方?
"佩内洛·克里瓦特抱着一摞书在她对面坐下,"弗立维教授给你的额外作业?
""不,是我自己的构想。
"阿弗秋用魔杖轻点墨迹,那些银色的墨水突然流动起来,在纸上组成复杂的分子结构图,"传统日光草稳定剂会让金属产生排异反应,但如果在月相转换时加入精灵祝福过的月光花..."她的解释被一阵急促的敲击声打断。
窗玻璃外悬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猫头鹰,喙间叼着个散发微光的琉璃瓶。
阿弗秋连忙开窗,鸟儿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指,留下瓶子便展翅消失在夜色中。
"那是...马尔福家的雪鸮?
"佩内洛瞪大眼睛。
阿弗秋摩挲着琉璃瓶上缠绕的银绿色丝带,里面几朵半透明的花苞正随着她的呼吸节奏明灭:"不,是禁林里的野生雪枭。
这些月光花只在满月时绽放,它们居然为我提前采摘了..."她突然噤声,因为瓶中的花苞突然全部转向拉文克劳塔楼西北方向——正是禁林深处。
***深夜的变形课教室空荡得能听见月光流淌的声音。
阿弗秋将最后一滴独角兽眼泪滴入坩埚,银蓝色液体顿时沸腾成星河的模样。
她吟诵起祖母教她的古老咒语,尖耳渐渐泛起珍珠般的光泽。
"荧光闪烁。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惊得她差点打翻坩埚。
麦格教授的身影从黑暗中浮现,方形眼镜反射着魔药的光芒:"凌晨两点在教室进行未经报备的炼金实验,拉文克劳扣二十分。
"她的目光落在那些漂浮的星芒上,"...不过能把独角兽眼泪催化到这种纯度,加五十分。
"阿弗秋脸颊发烫:"教授,我只是想验证...""月光花替代理论?
弗立维和我提过。
"麦格魔杖轻挥,教室的铜天平自动变成一张小凳坐下,"但你知道为什么千年来没人成功吗?
"坩埚里的液体突然映出奇异的画面:禁林某处,一只独角兽正痛苦地跪在血泊里,银色血液渗入的土地上盛开着的正是阿弗秋手中的月光花。
"因为被诅咒的月光花。
"麦格的声音突然变得遥远,"它们只生长在独角兽的伤口上..."***第二天早餐时分,礼堂突然鸦雀无声。
海格跌跌撞撞地冲进来,胡子上沾着闪亮的血珠:"邓布利多!
禁林又一只独角兽被..."阿弗秋的银餐刀当啷落地。
她看向教师席,正好对上奇洛教授紫围巾下转开的视线——那一瞬间,她分明看见他后脑勺位置的空气诡异地扭曲了一下。
"别看。
"弗立维教授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矮小的身躯挡在她与教师席之间,"有些黑暗,过早注视会灼伤精灵的眼睛。
"他塞来一张字条,勒梅飘逸的字迹写着:"周六午夜,有求必应屋,带上你的花与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