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 you, it is hidden love and endless sinking.”翻译为:对你而言,这是隐晦的爱和无尽的沉沦。
这是樊镇东最喜欢的一句话,五年里,他对许枳的爱只增不减,思念犹如江河湖海,汹涌澎湃,难以平息。
每当他闭上眼睛,你的笑容就会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让他无法忘怀。
他常常在梦里见到你,醒来时却只能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发呆,慢慢的那种失落感让他麻木。
樊镇东常常在想[许枳,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不知道,五年里他不敢去联系你。
他怕你怨他,与你的逃避不同,樊镇东在每月22日都会去荷兰。
那是你离开的日子,他也常打听你的消息。
还好,你终于回来了。
樊镇东问你过得好不好,其实他知道你过的一点都不好。
他只想看看你会不会和他倾诉,你没有。
你选择了欺骗,你的表情太云淡风轻了。
似乎过得真的很好,差一点他就要被你骗了。
没事,回来就好。
你自幼丧失父母,这给你的心理上带来了痛苦,他不能再为你的生活带来痛苦。
他在你走后声嘶力竭的质问父母为什要让你一个人去荷兰,父母的话让他如坠冰窖。
“阿枳去荷兰的原因你不清楚?
还不是因为你!”
樊镇东当时愣住了,他不明白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要不是因为你喜欢阿枳,我们会把她送走,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们?”
纵横商场的樊家家主怎么会看不出来少年的心事。
樊镇东将会是下一任家主,若因儿女情长耽误了家族大事,谁都不会说樊镇东,他们只会怨你。
樊父樊母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为了保护你才迫不得己让你出国。
事到如今,樊镇东才发现伤害许枳的人是他自己。
那天之后,樊镇东就好像变了个人。
没日没夜的工作,甚至说是不要命了。
他也因此落下胃病,樊父樊母不愿看到儿子这样,毕竟是自己的骨肉,还是心疼了。
把你的住址告诉了东,让他注意点分寸。
至此,樊镇东开始期待每月22日的到来。
生活开始有了转变,可好景没持续多久。
次日你放假,东来接你回老宅。
“又该祭祖了……”你揉了揉太阳穴,半倚在椅子上。
“叮铃铃 叮铃铃”你的手机***响了,你随手接通,备注是“哥哥”“我到了,你下来吧。”
樊镇东的声音从话筒那端响起……你捞过手边的大衣换了双鞋匆匆下了楼,不久你看到了熟悉的凯迪拉克。
坐在驾驶位的东看到了穿着高跟鞋一路小跑的你,以前最反感穿高跟鞋的小女孩长大了。
开始穿上了磨脚的鞋,穿上了死气沉沉的衬衫,学着大人的模样步入职场。
你打开门,坐在了后排。
“你把我当什么了?
司机?”
樊镇东的声音从驾驶位幽幽传来,你反应过来急忙坐在了副驾驶。
你们一路无言,你听着车载音乐,是“够钟”你当年走的时候车上放的也是这首歌。
你恍惚了一瞬,仿佛你们是要去机场送你去荷兰。
“够钟死心了”“当你沉默得高调”“当得我历劫低潮”“为何尚要打扰”“过几多通宵 至肯醒觉才愿退烧”“爱不了 却偏走不了 别说笑”你在广州生活那么多年,也听懂了歌词的内容。
你似乎知道了樊镇东为什么喜欢听这首歌。
其实你知道樊镇东这五年一定过的不易,但你不愿去想,你不敢想,不敢想在樊家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他付出了多少才当上家主。
你当年出国,樊母是这么说的“阿枳啊,妈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哥哥他要慢慢接触公司了,你也知道这有多么不容易。
你在这里会影响他,你听妈的先出国,等镇东他当上家主,妈就接你回来,行吗?”
你看着樊母的样子还是不忍心,答应了。
你知道樊母的话是什么意思,你感受到了东对你的不同,你有足够的把握樊镇东他喜欢你。
所以你才敢在当初问出了那个问题。
你想证实一下当年的猜想,待车在老宅门口停稳你先打破沉寂“哥哥,我喜欢你。
你呢?”
樊镇东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转过头看你。
“哥哥也喜欢你。”
樊镇东没有把握你能否听懂他的话……你听懂了,不待樊镇东反应过来,主动吻上了东。
东本以为会被判个***,你却吻上了他。
东抬手扣住了你的颈,更加激烈的回应你。
你有些喘不过气,拍了拍东的背示意他停下来。
“不行了……我……我喘不过气了”你断断续续的声音从两人的口齿间传出,东恋恋不舍的放开了你。
你连忙打开车门逃也似的快步走向大门,东紧随其后不知何时到了你的身边握住了你的手。
你一惊,环顾西周见没有人注意到这边才放心牵着东的手。
手上的温度,身边的雪松香,我们还真是错过了好久好久啊……“走吧,哥哥”“走吧,妹妹”梅雨季节,潮湿阴暗,想你是我不变的命题。
你这天有点伤感,一位病患被你宣判无药可医,家属带着病患到处寻医,结果都差不多。
一个才23岁的小姑娘人生到此为止,家属将你视为最后一站。
在你不注意时迅速掏出一把刀,刺向你。
你来不及闪躲被刀在胳膊上划了一下。
下一瞬,雪白的肌肤渗出殷红的血,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诊室的医生吓了一跳,女医生都往外跑,男医生帮你拦住患者家属。
你在男医生的保护下急忙跑了出去,不久警察来了控制住了患者家属。
你也处理好了伤口,跟随警察回警局做笔录和伤情鉴定。
待检查结果出来后你震惊了……家属带着患者历时六年西处寻医房子卖了车子也没了,身上还背着巨额债务。
实在没了办法,想鱼死网破。
只是那个倒霉蛋恰好是你,你有些无语,更多是觉得好笑。
你看着胳膊上的伤口,疼。
不知道为什么你现在特别想看到樊镇东,你打开手机,给他打去了电话。
“喂,我现在有点想你。”
你的声音很好听,此刻却带着些委屈。
东听到了你的声音只觉得你下一秒就要碎掉了,他从未听到你这种支离破碎的声线。
有些着急“阿枳,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
你听着东的声音平复了心情“我在警察局门口。”
你有些难受,明明你不是矫情的人怎么一听到樊镇东的声音就开始委屈上了。
“你没事吧?”
东关心道“待在那里别动,我马上到。”
你轻轻嗯了一声,樊镇东迟迟不挂电话,你甚至能清晰的听到他那边的风的呼啸声……正处广州的梅雨季,天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你没带伞,站在雨里还是一位老警察不忍心看你一个小姑娘淋雨,让你进屋,你说马上就有人来接你了先不进去了,他便递给你一把雨伞走了。
不久,你看到了樊镇东。
他打开车门朝你飞奔而来,将你拥在怀里。
“怎么了?
告诉我好吗?”
樊镇东摸了摸你的头,耐心的引导你说出口。
“哥哥,我疼。”
你在樊镇东的怀里哭出了声。
樊镇东心一抽将你抱的更紧,又想知道你哪里疼,恋恋不舍的放开了你将你从上到下看了一下。
你穿了一件白色的小衫,里面是一件藕色连衣裙。
因淋雨的缘故,你外面的罩衫湿哒哒的贴在你的身上。
有些透,触目惊心的伤口有些明显。
樊镇东也看到了,抬起你的胳膊轻轻地抚上去。
吻了吻你的伤口“很痛?”
“嗯”你眨着眼睛看着东,像一只受惊了的鹿……樊镇东心疼极了,拿起手机吩咐手下查清这件事。
交代完后一把将你抱起,走向车。
你发现樊镇东的脸色逐渐冷了下来,想安慰一下他,却又不知道怎么安慰。
樊镇东将你放在副驾驶后,在外面点了一支烟……男人的脸隐藏在烟雾之后,看不清神色。
指尖上一抹橙黄色十分醒目。
不一会儿樊镇东上了车,你拉了拉他的衣袖“哥哥,我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