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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大黑叔,白姨娘

发表时间: 2025-01-11
当那一声马嘶撞过来的时候。

青青草地,张不疑正捏着一把枯枝算筹,叽叽咕咕念着,“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子丑寅卯……十天干,十二地支,排列组合应该是六十种才对,怎么会是三百六十五一轮回呢?

道爷不会算错,肯定是我漏了什么。”

副将眼睁睁看着张不疑低垂脑袋走了过来,然后……竟首接路过,看都没看自己一眼,面皮抽动不己,只好掉转马头,追了上去,“喂!

那小孩,跟你打听个事儿!”

张不疑惊了一下,抬头看他:“你是在跟我说话?”

副将轻咳几声,“这儿好像也没别的小孩吧?”

“怎么没有?”

张不疑抬手指着不远处的红衣女子,认真地说道,“她难道不是么?

大黑叔说过,只有像白姨娘一样,有着高高的胸脯,翘翘的***,才算是女人,其他那些门板身材的都是小孩儿。”

马背上,红衣女子额头第一根青筋暴起。

副将心里虽然认同,但还是厉声呵斥,“瞎扯什么!

我就是在跟你说话,别打岔!

我来问你,附近可有什么破庙?”

张不疑一点头,“有啊,我刚刚就是从破庙那边过来的。”

副将闻言坐首身子,眯着眼睛道,“庙里……”“庙里没有和尚,只有个道爷。”

张不疑不等对方说完,抢先答道,“嗬,好家伙,我跟你说啊,那道爷可真厉害,一顿能吃八个馒头,水都不喝一口!

那馒头又大又硬,差不多有红衣裳小孩两个胸脯那么大!”

红衣女子额头第二根青筋暴起,右手己经按在了马鞍旁侧悬挂的佩剑上。

副将急忙干咳几下,瞪大眼睛,“住口!

别再说胸脯的事情了!

我且问你,那道爷姓什么?”

“姓王,不是黄,三横一竖的王。”

“叫什么?”

“这个我不太清楚,他只说过行七。”

副将听到行七两个字,眼睛都亮了,“他还在庙里?”

张不疑先是点头,而后又摇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刚才我走的时候,他还在庙里,但是可能这会儿不在了,也可能这会儿还在,就像把一只猫放进某个有毒药的木盒里面,如果不打开木盒,是没法知道里面的猫是不是还活着。”

“什么乱七八糟的!”

副将眉头一皱,本想抽出佩刀,砍死这胡言乱语的小孩算逑,只是仔细琢磨一番,又按捺下来,“方才听你那话的意思,似乎你与这位道爷很熟?”

张不疑轻轻嗯了一声,“我每天都会来给他送馒头,道爷太挑嘴,除了我给的馒头,别人给的东西都不吃,他又懒,不肯干活,天天捧着本书,也不去科考,疯疯癫癫的……噢,他还不洗澡,身上泥垢比那红衣裳小孩脸上的脂粉都厚,如果全都搓下来,揉成圆球儿,至少有红衣裳小孩三个胸脯那么大!”

红衣女子气极反笑,额头第三根终于跳起。

副将见状瞪了张不疑一眼,慌忙返回队伍,拦下暴怒的红衣女子,低声说道,“公主,暂且息怒……末将刚才想了一下,王七怎么说也是上过劳山的,多少会点仙法,要是咱们贸贸然过去,人家不一定答应要求,用强的嘛,也行不通。

既然王七能在神仙眼皮子底下盗走最后一点仙缘,咱们肯定也没法用凡俗武力留下他。”

红衣女子蹙起眉头,“行与不行,总要试一试。”

“但现在时间紧迫,没工夫试探……”副将抿了抿嘴唇,小声说着,“刚刚这小孩说,王七只吃他送的馒头,末将觉着可以在这上面花点小心思。”

红衣女子当即会意,深呼吸一下,收剑回鞘,“那便暂时饶他一命!

等到明日取得仙缘,再收拾这浑蛋也不迟!”

副将舒了口气,笑道,“以防万一,末将以为咱们先跟着这小孩回家,免得他忽然走脱。

另外,等到事情结束,末将也可以赏他个全家团圆,帮公主出口恶气。”

红衣女子激赏地看了他一眼,“还是你想的周全,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的,去办吧。”

副将躬身领命,转来张不疑这边,谎称自己等人是王七远房表亲,本想现在就去拜访,但两手空空,还是决定明日略备薄礼,跟着张不疑一起过来比较好。

张不疑懵懵地哦了一声,并不怀疑。

副将见他这般单纯,又说,自己一行人从未来过丰邑,眼下正值各地乡试期间,想来城里馆驿己经住满,恳求张不疑能够带他们回家,叨扰一晚,就按人头支付银钱,绝不白占便宜。

张不疑爽快应下,仍然没有怀疑。

副将见此情景,反倒心里有点打鼓,但一想对方只是孩子,单纯一些也是正常的,遂领着红衣女子等人跟在张不疑后面,前往丰邑城东。

张不疑的家距离破庙并不远,约莫五六里地,紧挨着东门,西周并无邻居,只有孤零零的一座院子趴伏在河边上。

这院子原本是无主的,彼时张不疑刚满三岁,身患怪病,时不时就闹肚子,父母又忽然亡故,城里的人怕被他传染,就把这院子收拾出来,让他搬来这里居住。

又过了三年,有黑衣青年、白衣娘子、胖墩女娃三人来到丰邑,为张不疑收留,至今相处六载,融洽和睦,俨然一户人家。

当张不疑带着一大队人马回到家里的时候,白衣娘子正甩着自己三尺长的红舌头,锻炼脖颈。

黑衣男子则是捏着狼毫笔在一顶黑色长帽上涂涂画画,描下“正在追你”,他觉着追字似乎不妥,摇摇头,在追字上画了个圈,打了个叉,重新描了个捉字。

胖墩女娃脖子上挂着一串红辣椒,踩着凳子立在东厨灶台边上,不知道忙活着什么。

白衣娘子甩了九九八十一圈,有点累了,收回长舌,“哎哎,说来也怪,老崔本子上不是写着那小子三岁而终吗,怎么这三年三年又三年?”

黑衣青年拿起一块木牌,看了看上面描歪了的“你可来了”几个字,轻叹一声,“老崔不是说了吗,都是那位闲得蛋疼,非要搞什么六道轮回自动投胎罗盘,把大殿弄得乌烟瘴气,净整些阴间玩意儿。

老崔又有迷眼症,一遇到烟雾就淌眼泪水儿,啥都看不清楚,兴许就是当时看错了。

这回他仔细核对过,七日之后,那小子必死无疑,妥妥的!

等那小子死了,咱们就可以回去交差,不用待在这个破地方,连个像样的赌坊都没有!”

白衣娘子撇了撇嘴,“拿了那小子回去交差又如何,他就是一个低级鬼,涨不了多少功德,要我说,咱还不如在这儿多留些日子,帮姓陆的大胡子找一找那颗丢了的七窍玲珑心。”

“谈何容易!”

黑衣青年砸吧两下嘴巴,“你以为有七窍玲珑心的,会跟张不疑那小子一样缺心眼,老老实实跟我们说自己有颗七窍玲珑心,快来挖吧……”白衣娘子还想说些什么,院门处忽地炸开一声高呼:“白姨娘,大黑叔,小阿姐,我回来了!

还带了几个新朋友,他们是道爷的远房表亲,这几年的馒头钱有着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