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我的质问,江娴只是冷冷地回复。
“所有流动资金我都冻结了,明天的拍卖会,我要点天灯。”
可她要买的东西,只不过是准备用来给林天当作平安符的一块古玉。
我求她放弃拍卖,她却让人把我打得遍体鳞伤。
又给我甩了一份离婚协议。
“有本事你就去离婚,但离了婚,我看你和那个老太婆怎么活。”
可当我真的离开后,妻子又跪在地上,求我原谅。
......白天和江娴大吵一架,最后不欢而散,她始终拒绝为奶奶提供医药费。
我推开衣帽间大门,准备拿东西。
我四处借钱,几个朋友全都因为江娴的关系将我拒绝。
而我手头的钱早就已经填了进去,此刻无可奈何,只能把主意打到衣帽间里。
至少先变卖了里面的高定服包首饰,把手术费先垫上。
看着自己那些还没拆吊牌的衣服,我计算着上面的数字,一想到这些年我和奶奶的生活,直接就把那些衣服全都塞进了袋子里。
想到江娴,我又心里一沉。
其实我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是奶奶身体还好的时候也没见过她对奶奶有多孝敬。
每次和我去看她都是走个过场,待着不到二十分钟,要么接个闹钟假装电话,直接就说工作繁忙。
拿了几样刚要出门时,看见江娴和林天正在客厅有说有笑。
看我出来,她缓缓放下手里的咖啡杯,冷声开口。
“周齐,干什么去?”面对她的询问,我脸上闪过一丝心虚,毕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本能摸了摸鼻尖。
“没什么,去医院看看奶奶。”
江娴冷笑着上前,一把躲过我手里的袋子,反手就把里面的衣服和包都倒了出来。
“去看老太太需要带这些东西?周齐,你怎么这么没出息!现在还要偷家里的东西!”闻言,我的心虚霎时变成愤怒。
“我有没有出息?江娴,要不是你不肯拨款,又不让朋友借我钱,我至于想出这么个方法吗?!”江娴一愣,却依旧冷脸。
“又不是治不好了,你着什么急?等拍卖结束资金能流动的时候我自然就安排这件事了。”
说到这,江娴深深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周齐,能不能不要胡搅蛮缠了!”我气极反笑,只觉得荒谬。
“我胡搅蛮缠?你怎么不想想奶奶能不能坚持到你那个什么破拍卖结束!”这话让江娴脸色直接阴沉下来:“不能坚持那就是老太太的命!”我睁大眼睛,想不出她是怎么说出这种话的。
这时,在旁边看了半天的林天终于故作可怜地开口。
“小娴,要不还是不拍卖了,现在救人更要紧......”他这副忍辱负重的样子让江娴直接就心疼了。
“阿天,无论你怎么说,大师开光的平安符我是一定要为你拍下的!免得有什么小人加害你。”
她说到这句时,毫不掩饰地看向我。
我简直觉得荒谬。
之前的一次公司活动,我只不过是随手递给林天一杯香槟,他当天晚上就上吐下泻。
江娴因此便以为我对林天有加害之心。
可那杯香槟明明是服务生一起倒的,我也喝了,她却只听信林天的一面之词,对我完全失去信任。
哪怕我们已经结婚五年。
“......江娴,你就这么想我?”我嗓音苦涩,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里的难过。
江娴却直接被我问得起了火。
“不然我怎么想你?现在都敢从家里偷东西了!明天是不是就要拿我的钱了?!”她一边这么说,一边上前就撕扯着我的衣服。
“说不定现在就已经拿了!”“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伸手就推开了她,谁知给她推了个踉跄,下一刻保镖上前,一左一右桎梏住我。
江娴满脸冷漠:“给我把他身上这层皮扒下来!我倒要看看他还带什么了!”为了防止我夹带什么其他的,我被江娴命令的保镖脱下大半衣服,直接扔出别墅。
随后里面才扔出检查过的我的衣物用品。
“滚出去!再有下次我饶不了你!”门被砰的一声关上,最后一句是江娴的威胁。
“江娴......”我满是耻辱穿上衣服,咬牙切齿开口,只觉得我们的缘分断了。
可一时间又不知道奶奶那边怎么办,禁不住有些绝望。
这时,面前出现一双皮鞋。
一个男人缓缓蹲下身子,递给我一个名片。
“你好,周先生,我姓王,叫我王律就好。”
“这次前来,是专程告知您,您父母五年前研究成果专利的授权已经到期,以后,您将会成为持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