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上,伴娘故意摔碎了我珍藏的白玉镯。
“陆总,晚晚姐只是太在意你们当年的定情信物了...”她泫然欲泣。
我笑了,那不过是陆沉渊白月光的遗物。
“摔得好,”我漫不经心鼓掌,“赝品就该碎。”
陆沉渊瞬间掐住我的脖子,眼神疯狂:“你再说一遍?”
“她叫林晚...你不配提她名字!”
我看着他因白月光而癫狂的模样,轻声耳语: “陆沉渊,你心心念念的阿晚...” “其实就站在你面前。”
水晶吊灯折射着亿万点璀璨的碎光,将偌大的宴会厅泼洒成一片流动的金色海洋。
空气里塞满了昂贵香槟的微醺气泡、顶级香水交织的馥郁气息,还有底下宾客们压低的、带着惊叹与艳羡的议论声浪。
这声音嗡嗡作响,如同无数细小的蜂群在耳边振翅,汇聚成一种令人微醺又微眩的背景音。
“陆总真是大手笔啊,这排场……”“林晚晚小姐好福气,能嫁给陆沉渊……”“听说陆总那位……”议论声像一层浮油,漂在觥筹交错的热闹之上,却始终无法真正沉入我的心底。
我站在红毯尽头,层层叠叠的昂贵蕾丝婚纱沉重地压在身上,仿佛一件精致却冰冷的铠甲。
婚纱的腰线收得极紧,勒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每一寸肌肤都在无声地叫嚣着束缚。
眼前的一切——璀璨的水晶、流动的金色、一张张模糊又带着标准笑容的脸孔——都隔着一层毛玻璃似的,遥远而不真实。
视线越过这片浮华,精准地落在红毯另一端那个男人身上。
陆沉渊。
我的新郎。
他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得像一柄出鞘的寒刃。
剪裁完美的黑色礼服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凌厉线条,每一道褶皱都透着拒人千里的冷硬。
灯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一半被照亮,一半沉在深邃的阴影里,那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薄唇,构成一种雕塑般的俊美,却也凝固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疏离。
他微微侧着头,似乎正听着身边伴郎低声说着什么,嘴角的弧度礼貌而精准,却连一丝温度都吝于施舍。
那双深邃的眼眸,像两潭结了冰的寒泉,平静无波地扫过全场,没有一丝涟漪是为我而起的。
他看我的眼神,从来如此。
平静,漠然,像是在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