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我也吃不完,你坐下来和我一起吃吧。”
苏小萱起身就想拉着旁边的丫鬟坐下。
“不不不...谢谢姑娘的好意,我己经用过了。”
丫鬟急忙摆手拒绝。
“没事没事,一起吃啊,都好好吃。”
苏小萱极力邀请。
“不不不...谢谢姑娘的好意,您是客人,我是下人啊,身份有别。”
丫鬟再次摆手拒绝。
“你怕你们王爷会罚你啊?
我不告诉他。”
苏小萱拿了个虾饺就塞到丫鬟嘴里。
丫鬟又不好把虾饺吐出来,一边嚼着一边说:“姑娘,王爷虽然对下人都很好,不苛责为难下人,但是我娘说过,做人要守好自己的本分,下人就是下人啊。”
小丫鬟小脸急的红扑扑的。
“有啥区别啊,都是芸芸众生,万物皆平等。”
苏小萱不认同说了句,看丫鬟仍旧面露难色也不好多做勉强。
“好了,好了,不逗你啦,我叫苏小萱,年长你几岁,你就叫我姐姐吧,你叫什么名字啊?”
“奴婢唤作碧梧。”
小丫鬟答道。
“哦哦,碧梧,好名字。
碧梧,能不能拿点胡萝卜给我。”
“姑娘,不,姐姐,你要胡萝卜做什么?”
碧梧好奇的问道。
“我背篓里有我养的药兔,它还没吃早饭。”
苏小萱指了指还窝在背篓里睡觉的葛根球。
“好的,我这就去取些来。”
碧梧如获大赦般的逃开了。
吃完后,苏小萱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和碧梧说道:“这个玫瑰茯苓糕给我包起来吧,我师傅爱吃,叫你吃点你也不吃。”
马车里,萧凛正在闭目养神。
砰砰砰—苏小萱仿佛听到了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车帘轻晃间。
玄色玉冠束起的墨发如瀑,斜斜垂落在肩头。
日光穿过窗棂,在那人眼尾镀上一层碎金,剑眉下一双桃花眼,睫毛投下的阴影却又像结了霜的鸦羽。
高挺的鼻梁上泛着细腻的光,最要命的是那抹淡粉的薄唇,像淬了毒的樱桃,让人明知危险却挪不开眼,头一次近距离看他,苏小萱的脸上竟然不自觉的爬上了一抹红晕。
这家伙,竟生得这般好看。
仿佛感受到了苏小萱炽热的目光,萧凛缓缓的睁开眼睛,苏小萱慌张的立马撇开双眼。
萧凛并未看她,对马车外的逸风说道:“是不是快到了。”
“是的,王爷,快到了,就不知道苏姑娘家的具***置。”
马车外的逸风应声。
“我家住在村里最东头,门前有一棵很大很高的枫树。”
苏小萱急切的回答着,掩盖自己悸动的内心。
马车停止了晃动,应该是到了,苏小萱心想。
苏小萱背起背篓下了马车。
可眼前的景象让她难以置信。
空气中漂浮着呛人的焦糊味,焦木的残骸在风中散着青烟,坍塌的梁柱歪扭着***满地灰烬,冷风卷着灰烬掠过空地,落在满地碎瓷与焦木的缝隙里。
那些还未完全熄灭的余烬被风一吹,又腾起几簇幽蓝的火星,转瞬即逝,只留下更深的焦黑痕迹。
一片狼藉己全然看不出原来房屋的模样。
“师傅!”
苏小萱大喊,就要冲到废墟中。
萧凛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先不要着急,我叫逸风带着随从去查看一下。”
逸风带着随行的侍卫查看了好一会,“回禀王爷,经过属下勘查,这个火应该是人为的,昨夜子时放的,因为火势较大,房屋里的东西烧的所剩无几,但是并未发现尸首。”
“子时?”
萧凛不由得一惊:“岂不是我请苏小萱王府的那段时间。”
逸风似乎读懂了萧凛的眼神,点了点头。
听到逸风的话,抱着葛根球不断踱步的苏小萱停了下来,“呜呜,吓死我了,我以为我师傅给烧没了。”
但苏小萱转念一想,师傅虽然没有烧死,但是也是生死未卜,自己无家可归了,又看看眼前自己住了许久的家被烧的面目全非的样子,紧绷的神经加上许多复杂的情绪,让苏小萱哇哇大哭起来。
萧凛和逸风不禁面面相觑,没经历过这番情景的两个大男人竟然手足无措起来,萧凛眼神示意逸风上前,逸风撇开脸,当做没看到。
就这样,过了许久。
萧凛见苏小萱不哭了,再次眼神示意逸风,逸风无奈上前说道:“苏姑娘,这村里你还有别的亲人或者亲戚吗?”
“没有了,我没有别的亲人,我自小和我师父一起长大。”
苏小萱呜咽着回答。
“这,要不然你先和我们回王府吧,从长计议。”
逸风无奈的说道。
“不,我要等我师傅回来。”
苏小萱才从难过的情绪中缓过来。
“这火是人为的,或许你和你师傅惹上了什么仇家,住在这附近也不妥。
你还是和我们回王府吧,摄政王府线人众多,比你一人单枪匹马找人快多了。”
许久不吱声的萧凛说道。
“好的,那麻烦王爷了。”
苏小萱随即跟着萧凛一行人回了王府。
回到昨日客房,苏小萱躺在床上提溜起葛根球喃喃自语:“你说,依着师父的性子,她会去哪里呢?”
见葛根球不答,苏小萱立马起身,继续晃着葛根球追问:“你说啊,你说啊。”
葛根球给苏小萱晃的都要吐了,心想,该死的女人,我又不会讲话,我说什么说。
“咚-咚”轻快的敲门声响起。
“请进。”
苏小萱应着。
只见碧梧笑着抱着一堆日用品走了进来,“姐姐,我听管家张叔说,你要小住一段时间,就拿了些日用品给你,这段时间的饮食起居都由我照顾了。”
“谢谢你,东西放下吧,我长不了你几岁,怎么能叫你照顾我啊,不用了,你回去吧。”
苏小萱有气无力的说着。
“姐姐,你怎么看着有些不高兴啊,是我伺候的不好吗?”
碧梧撇着嘴委屈的说。
苏小萱见小丫头不高兴了,连忙把自己的事情和小丫头解释了一遍。
碧梧顿时不委屈了,随即又担心起苏小萱来,说:“姐姐,我娘说,吉人自有天相,你不用担心,你师父肯定没事的,你就在王府安顿下来。”
苏小萱心想碧梧说的对,心想我不能一首这样胡思乱想下去,暂且住下,再找别的出路,船到桥头自然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