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卷走所有存款，带着儿子搬进了奸夫的别墅。离婚协议上，房子、财产全归她，
我每月还要付三千抚养费，为一个不是我亲生的儿子。她联合奸夫伪造证据，
害我被学校开除，流落到城中村。他们以为我完了，却不知我早已布下天罗地网，
等着他们付出代价！1闹钟显示23:17，邝志军拧开家门时手在抖。
楼道声控灯坏了三个月，他摸黑掏钥匙时踢到邻居的垃圾袋。还知道回来？
佟莉躺在沙发上刷短视频，指甲油味道混着外卖盒的酸味。邝志军看了眼餐桌。
炒饭凝着油膜，邝小峰的作业本摊在汤汁里。今天教研组开会...小峰！
佟莉踹了脚茶几，你爸回来了。儿童房没动静。邝志军推开门的瞬间，
邝小峰把Switch塞进被窝。数学卷子呢？不会写。邝小峰转着圆珠笔，
笔帽咬得全是牙印。邝志军扯过书包。作文本上画满坦克，数学卷只写了选择题。
应用题为什么空着？老师没教。放屁！邝志军拍飞橡皮，
上周刚给你讲过同类题！佟莉倚着门框啃苹果：吼什么？隔壁都听见了。
邝志军喘着粗气翻教材。第54页折痕崭新，上次讲的例题下面还有他写的解题步骤。
设未知数为X...他刚开口，邝小峰就趴桌上抠指甲。听懂了没？嗯。
那你做。邝小峰画了只乌龟。佟莉嗤地笑了：重点中学老师就这水平？
她手机响了，转身时睡衣领口晃过一道红痕。凌晨1:03，
邝志军第三次擦掉邝小峰乱写的公式。看这里，路程=速度×时间...
卫叔叔说可以用线段图。邝小峰突然抬头。谁？妈妈公司的。邝小峰踢着桌腿，
他讲一遍我就会了。邝志军盯着卷头38分的红圈。上次是32分。睡觉。
他扯走卷子时撕破一道口子。佟莉在主卧敷面膜。邝志军刚躺下，她啧
了声翻身：明天卫明顺路送小峰上学。不用。人家开宝马。面膜纸啪
地扔进垃圾桶，总比你那辆破电动车强。邝志军摸到枕头下的手机。
锁屏是佟莉和陌生男人的合影，日期显示上周三——他带毕业班晚自习的那天。
儿童房传来游戏音效。他起身时，听见邝小峰在语音里说：我爸就是个废物。
2邝志军请了半天假，衬衫领子被汗浸透。校门口停满车，他骑电动车挤进去时，
保安挥手赶他：往边上靠！家长会还没开始，走廊里挤满人。
邝志军看见佟莉站在教室门口，穿一条他没见过的红裙子，正和几个妈妈聊天。他走过去，
听见她说：小峰这次数学进步了，多亏卫总每周抽空辅导。邝志军站住脚。教室里，
邝小峰的座位贴着进步之星的纸条。数学老师站在讲台上，
正翻成绩单：这次要特别表扬邝小峰同学，从38分提到72分，进步很大。
几个家长回头看邝志军，眼神里带着点原来你儿子以前考38分的意思。
佟莉笑着冲老师点头：卫总教得好，他以前是重点大学毕业的。邝志军盯着成绩单。
72分，倒数第十，但确实是进步了。散会后，佟莉被几个妈妈围住问卫总还收不收学生
。邝志军去走廊等邝小峰，听见教室里儿子跟同学炫耀：我爸教得不行，卫叔一讲我就懂。
邝志军没说话，转身下楼。校门口停着一辆黑色宝马，车窗摇下来，
卫明冲他点头：邝老师，顺路送你们？佟莉拉着邝小峰快步走过去，
邝小峰直接钻进后座，喊：卫叔，今天能去吃披萨吗？卫明笑了笑：问你妈。
佟莉头也不回：你自己回吧，我们坐卫总车。邝志军站在原地，看着宝马开走。
车后窗上贴着XX国际教育的标，邝小峰的脸贴在玻璃上，没看他。他骑电动车回家，
路上差点被一辆出租车别倒。司机探出头骂：不长眼啊！到家时天已经黑了。
冰箱里只有半盒剩饭，邝志军热了吃，筷子戳到碗底才发现饭是馊的。佟莉半夜才回来，
高跟鞋踩得地板咚咚响。邝志军坐在沙发上，电视没开。还没睡？佟莉把包扔沙发上，
香水味混着酒气。卫明教的？邝志军问。佟莉脱外套的手顿了下：怎么了？
小峰说他一讲就懂。是啊，人家有方法。佟莉进浴室，水声哗啦啦响，
你教三年不如人教三小时。邝志军站起来，走到浴室门口：他为什么来家长会？
水声停了。佟莉拉开门，裹着浴巾，头发滴着水：顺路接我们，不行？
家长会名单只有父母能进。那你该高兴啊，省得你请假。佟莉擦着头发走开，
小峰喜欢他，总比怕你强。邝志军没再说话。他回房间，看见床头柜上摆着个新杯子，
和佟莉的是一对。不是他的。第二天早上，邝志军五点起床，蒸了包子煮了粥。
邝小峰揉着眼睛出来，看了一眼餐桌：我不吃这个。你以前爱吃。
卫叔带我去吃肯德基早餐。邝小峰背书包往外走，他说这个没营养。
邝志军抓住他胳膊：我是你爸。邝小峰挣开：那你教我啊！教得会吗？门铃响了。
卫明站在门口，西装笔挺：小峰，走吧。邝小峰跑过去，卫明顺手揉了揉他头发，
抬眼对邝志军笑笑：邝老师，早。邝志军站在门口，看着宝马开走。
对门邻居出来倒垃圾，瞥了他一眼，关门时咔嗒一声，很响。他到学校时，
办公室几个老师在聊天。邝老师，听说你儿子数学进步了？教英语的李老师问。嗯。
怎么教的？我儿子死活学不会。邝志军翻开教案：不是我教的。李老师愣了下，
没再问。中午食堂吃饭时，校长路过他桌边，拍了拍他肩膀：邝老师，初三班压力大，
家里也得顾上啊。邝志军点头，饭嚼在嘴里像沙子。放学后，他去小卖部买烟，
老板娘找零时问：你老婆最近挺忙啊？嗯。总见那个开宝马的男的来接她。
老板娘把钱递给他，你认识？邝志军没接钱，转身走了。回家路上，电动车没电了，
他推着走。天黑了，路灯亮起来，照出地上长长的影子。家里没人。餐桌上放着披萨盒，
里面剩了两块冷掉的。邝志军坐下吃，手机响了，佟莉发来语音：晚上不回去了，
陪小峰在卫总家看电影。邝志军放下手机，继续吃披萨。芝士凝固了，咬下去像嚼塑料。
电视里在播教育广告：别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他关掉电视，去阳台抽烟。
楼下停着那辆黑色宝马，没熄火，车灯亮着，照出里面两个人影。佟莉在副驾，卫明凑过去，
手搭在她肩上。邝志军站着看，烟烧到手指才松开。3邝志军连着三天加班改中考模拟卷，
回家都过了十点。楼道里飘着炒菜味，他家门口堆着三袋垃圾，最上面那袋破了，
淌出泡面汤。钥匙刚***锁眼，就听见屋里邝小峰在笑。门一开，笑声停了。
卫明坐在他家沙发上，手里拿着邝小峰的数学书。佟莉从厨房端水果出来，看见邝志军，
手抖了下，葡萄掉了一颗。回来了？佟莉弯腰捡葡萄，卫总正好路过，来帮小峰讲题。
邝志军盯着茶几上的茶杯。白瓷镶金边，是佟莉去年生日他买的，一对。
另一个在卫明手里。邝小峰缩在卫明旁边，作业本摊在男人大腿上。见邝志军看过来，
立刻说：卫叔讲完这题就走。卫明合上书站起来，身高比邝志军多半头：邝老师，
打扰了。他西装外套搭在沙发背上，衬衫袖口卷着，露出手腕上的劳力士。邝志军没动。
卫明伸手想拍他肩膀，他侧身避开。明天还能来吗？邝小峰突然问。卫明看了眼佟莉，
笑：看你妈方便。佟莉送卫明到门口，低声说了句什么。邝志军去阳台收衣服，
看见楼下宝马亮起车灯，照出佟莉弯腰和车里人接吻的影子。
他回屋时邝小峰已经关上门打游戏，佟莉在浴室刷牙。他常来？邝志军堵在浴室门口。
佟莉吐掉泡沫：小峰成绩上来了，不好吗？我问你他常来吗？上周二、周五，
这周三。佟莉擦着嘴从他旁边挤过去，比你回家早。邝志军抓起卫明用过的杯子要扔，
发现杯底沾着口红印。第二天年级组开会，教务主任点名批评三班平均分年级垫底。
散会后李老师凑过来：邝老师，你脸色很差。没事。你儿子现在谁带？
我看他中午总跟几个国际部的孩子吃外卖。邝志军教案啪地合上：他班主任不管？
班主任？李老师愣了下，不是他妈妈每天接走吗？放学时下雨，
邝志军冒雨骑到校门口，看见宝马停在家长接送区。卫明撑伞接走邝小峰，
佟莉从副驾探头给儿子擦头发。他调转车头去菜市场，鱼贩正往塑料盆里倒冰。鲈鱼二十。
两条。鱼贩捞鱼时手机响了，外放语音：莉莉啊，卫总订的帝王蟹明早到...
邝志军手一抖，塑料袋破了，鱼尾甩在他裤腿上。回家推开门，
客厅堆着几个印着XX教育的纸箱。邝小峰坐在地上拆新文具，
抬头说了句：卫叔送的。佟莉从卧室出来，穿着新裙子转了个圈：好看吗？
邝志军拎着滴水的鱼：这周家教费多少？什么家教费？卫明的。
佟莉嘴角抽了下：人家免费。免费？邝志军把鱼砸进水槽，他图什么？
图我儿子有出息！佟莉突然尖叫，图不像他亲爹一样当个穷教书的！
邝小峰抱着文具跑回屋，砰地关上门。邝志军抓起车钥匙要走，
佟莉在后面喊：有本事别回来！他在网吧包夜，
凌晨三点收到短信：卫总说可以安排小峰进国际班，一年八万。天亮时下起暴雨，
邝志军冒雨骑到学校，正碰上校长陪教育局领导视察。邝老师，淋成这样？校长皱眉，
今天全市教研会你主讲，衣服都没换？会议室坐了上百人，邝志军PPT翻到第三页，
投影仪突然跳出微信消息：莉莉，昨晚你老公没发现沙发缝里的套吧？全场寂静。
邝志军关掉投影，继续讲。
散会后校长拦住他：局领导对你评价很高...但个人问题要注意影响。
回家时宝马停在小区门口，卫明正从后备箱拿行李箱。看见邝志军，
他笑笑：小峰明天奥数比赛，我送他们去酒店住。佟莉拉着儿子快步走过，
邝小峰戴着卫明给的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房间号多少？邝志军问。
卫明递来名片：有事打给我。名片背面印着XX教育集团副总裁。
邝志军撕碎扔进垃圾桶，转身看见对门老太太正从猫眼往外看。家里冰箱空了，
只剩半罐邝小峰不爱吃的辣酱。邝志军就着辣酱吃冷饭时，
收到母亲微信：你爸血压又高了，药费打两千。他转账时发现银行卡余额不足。查记录，
前天有一笔三万转出，收款人佟莉。4邝志军刚取完钱，手机响了。
父亲的大头照在屏幕上闪烁，皱纹里夹着怒气。你弟都到高铁站了，你人呢？
邝志军这才想起父母今天从县城来看孙子。他赶到车站时，弟弟邝志强正扶着父亲上出租车，
母亲拎着两筐土鸡蛋站在旁边。小峰呢？父亲一上车就问。他...奥数比赛。
比赛？父亲鼻子里哼出一声，你教了三年不及格，比什么赛？
弟弟插嘴：嫂子说找了个特级教师辅导？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看了邝志军一眼。
到家推开门，屋里一股霉味。母亲直奔厨房，打开冰箱愣住了：你们平时不开火？
邝志军去阳台收晾干的衣服，发现佟莉的内衣少了一半。父亲坐在沙发上咳嗽，
弟弟掏出中华烟递过去：爸，抽我的。邝志军摸出七块钱的红双喜，
父亲摆摆手：戒了。晚饭叫的外卖。父亲扒拉两下青椒肉丝：肉都臭了。
我重新点。邝志军拿起手机。算了，母亲叹气，你媳妇儿不在家？
邝志军还没开口，门锁响了。邝小峰冲进来，举着奖牌喊：我三等奖！全家站起来鼓掌。
父亲摸着奖牌问：辅导老师来了吗？佟莉和卫明一前一后进门。卫明手里拎着蛋糕盒，
笑着说：叔叔阿姨好，我是小峰家教。父亲立刻握住卫明的手：多亏你啊！
这孩子以前数学烂透了。邝志军站在厨房门口，手里还攥着外卖单。饭桌上卫明坐主位，
父亲不停给他倒酒。邝小峰啃着卫明买的烤鸭腿说：卫叔带我去过迪士尼，
比爸爸答应的海洋公园好玩多了！母亲夹菜的筷子停在半空：志军答应三年了都没去成。
忙。邝志军说。忙个屁！父亲突然摔筷子，你弟在深圳买房了！
你连儿子都教不好！邝小峰吓得往卫明身边缩。卫明拍拍他：叔叔，孩子要鼓励教育。
父亲立刻变脸：对对，卫老师说得对。转头瞪邝志军，你看看人家！
弟弟凑过来小声问：哥，这男的跟嫂子...邝志军起身盛饭，
电饭煲内胆刮出刺耳声响。饭后卫明告辞，父亲非要送到电梯口。邝志军在厨房洗碗，
听见母亲对佟莉说：卫老师结婚了吗？离了。佟莉声音带着笑，前妻分走两套房。
父亲回来时红光满面：人家卫总答应帮志强介绍工作！邝志军把抹布摔进水槽。
夜里父母睡主卧，他和弟弟挤小峰房间。邝志强躺下就说：哥，那男的不对劲。睡吧。
他刚才偷摸嫂子腰。邝志军盯着天花板上邝小峰贴的夜光星星，其中一颗掉下来，
粘在他额头上。第二天早饭，母亲煮了土鸡蛋。
父亲剥好蛋清放邝小峰碗里：多吃蛋白补脑。卫叔说蛋黄才有营养。
邝小峰把蛋黄抠出来扔桌上。父亲愣了下，把蛋黄捡起来自己吃了。
临走时母亲把邝志军拉到阳台：你爸吃药钱...邝志军掏出早上取的两千。
母亲捏了捏厚度：志强昨天给了五千。楼下弟弟叫的专车到了。
父亲上车前回头说：当年要是让志强留城里，现在早当处长了。等电梯时，
邻居老太太正好出来倒垃圾：哟，老家人走啦？昨晚那高个子男的没留下？
邝志军关上门，看见佟莉在收拾父母用过的毛巾。你满意了？她抖着毛巾上的头发，
让你爸看看什么叫别人家的儿子。邝志军抓起车钥匙要走，
佟莉在后面喊：卫明晚上来吃饭，你爱回不回！他在学校操场坐到天黑。
门卫老张递来一根烟：邝老师，你班学生打架了。医务室里，两个男生脸上挂彩。
邝志军问为什么打架，胖男生哭咧咧：他骂我爸是绿王八！
瘦男生梗着脖子：我妈说你老婆跟大款跑了！
邝志军拎起两人衣领往墙上撞：再传谣言开除你们！回家时已经十点半。
电梯里碰到楼下邻居，对方低头玩手机，肩膀一耸一耸地笑。推开门，客厅堆满礼盒。
茶几上摆着吃剩的龙虾壳，卫明的劳力士表面在沙发缝里反光。主卧门关着，
传出佟莉的笑声。邝志军踹开儿童房，邝小峰吓得从被窝里坐起来。手表谁的？
卫、卫叔落下的...邝志军抓起手表要砸，邝小峰突然尖叫：你砸！
砸了卫叔给我买更好的！主卧门开了。佟莉裹着浴袍冲出来：发什么疯！
邝志军举起手表：你们在卧室辅导功课？小峰！佟莉突然喊，给你卫叔打电话，
说手表找到了！邝小峰抓起电话手表拨号，外放音在寂静中炸开：喂宝贝？
邝志军把手表砸向电视。屏幕裂开的瞬间，主卧传来抽水马桶声。5邝志军凌晨三点醒来，
发现佟莉的手机在充电。屏幕亮了一下，弹出一条酒店预订成功的短信：亚朵酒店大床房，
今晚18:00入住。他盯着那条信息看了很久，直到屏幕自动熄灭。浴室里传来水声，
佟莉在洗澡。邝志军拿起手机，指纹解锁失败。他试了邝小峰的生日，
错误；试了自己的生日，错误；最后输入卫明的生日——解锁成功。微信置顶聊天是卫明，
最后一条消息是半小时前：明天穿那条红裙子，我喜欢。相册里全是合照。
佟莉和卫明在迪士尼，佟莉和卫明在餐厅，佟莉和卫明在酒店浴室镜前的***。
最新一张是昨天拍的，卫明的手搭在佟莉腰上，背景是邝小峰的儿童床。
邝志军翻到通话记录，最近一周有23通和卫明的通话，最长的一次48分钟。水声停了。
他放回手机，躺下装睡。佟莉擦着头发出来，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嘴角翘起来。
她拉开衣柜挑衣服，最后选了那条红裙子。你醒着吧？她突然说。邝志军没动。
今晚我不回来，小峰去他奶奶家。邝志军睁开眼：酒店？佟莉涂口红的手顿了一下，
很快又继续：就是工作关系，你爱信不信。工作到床上？邝志军！
佟莉啪地合上口红，要不是你没用，我需要这么拼？小峰国际班的学费你出得起吗？
邝志军坐起来：卫明出？人家愿意培养小峰，怎么了？佟莉拎包往外走，
有本事你也月入十万啊！门摔上的时候，墙上的结婚照震了一下。邝志军去厨房找烟，
发现最后一包被佟莉扔了。他踹了一脚垃圾桶，泡面汤溅出来，流到地板上。
儿童房的门关着。他推开门，看见邝小峰的床上摆着一双崭新的AJ，标签还没拆。
鞋盒上贴着一张便签：给我宝贝儿子的奖励——卫叔。邝小峰抱着那双鞋睡觉，
嘴角还带着笑。邝志军站在阳台上抽烟。楼下停着那辆黑色宝马，佟莉快步走过去，
卫明下车给她开门。两人在车里接吻，佟莉的红裙子在夜色里很扎眼。烟烧到手指，
邝志军才回过神。他拿起手机，翻到相册里那张酒店浴室的***，放大看细节。
镜子上用口红写着一个数字：1703。凌晨四点，他骑车到亚朵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