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伟放下坐骑的支架,走向那个趴在地上摆着羞耻姿势的老头,只见那老头眯着眼,翘着自己***的臀部,伸出自己纤长的右手,收起了自己的小拇指,无名指和中指。
“诚惠,八百”陈伟呆滞的看着老头这一连番熟练的动作,高声惊呼,“现在碰瓷都这么不专业了吗!”
那老头不耐烦的说:知道我一分钟多少钱上下吗,快点,不然我去医院里面那一套流程下来,你以后可就只能光着***跑外卖了,别耽误我宝贵的时间陈伟看着此情此景心中感叹,这世道真是世风日下呀心里虽然这么想,但陈伟还是给了他一百块钱说:大爷,以后你就要自己多赚钱了,我得了病,治不好的那种大爷一听连连后撤,一脸嫌弃的看着陈伟,说:早跟你小子说了,千万别沾花惹草,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啊,就是管不住自己的欲望,现在好了,离我远点,别把老头子我也给传染了陈伟笑了笑,一边扶起大爷,一边说:大爷,你知道的,以我的家庭条件谈了个对象何其难,难于上青天啊,哪来的这个条件大爷被搀扶的站了起来,看着陈伟漫不经心的说:小子,你得了什么病啊,跟大爷说说,说不定我还略懂一二呢,兴许啊,这大手一挥就给你治好了“大爷,你可别吹牛了,我得的病学名叫什么,极其罕见的多原发癌,得上的概率特别低,还偏偏就让我遇上了,天道不公啊大爷,像你这种老奸巨猾的都没得,偏偏就我这新时代五好青年得了”陈伟搀扶着大爷,欲哭无泪,满腔愤慨之情无处抒发那大爷一听,顿时吹胡子瞪眼,给了陈伟一个脑瓜崩喝道:你小子,当年要不是我救你,你现在还有机会得着什么什么多元发爱吗,还敢咒我,送你的外卖去吧。
说完大爷就左手拄着拐杖,右手挎着菜篮,迈着右瘸腿慢慢的伴着黄昏的金光离去陈伟目送着大爷离开,捡起了地上的一百元,突然柔软的内心被戳动了一下,他哽咽了一下,心想:世上果然还是好人多啊陈伟收起坐骑的支架,骑上了坐骑“滴……超时扣款,5.91元”陈伟顿时呆若木鸡,他看着这冰冷的扣款,大呼一声:老登!!!
这声音撕心裂肺,虎啸山林另一边,大爷正向着家的方向,闲庭信步的缓缓迈步,嘴里哼着老调的小曲他笑着自言自语道:那小子肯定高兴坏了吧,也就大爷我会对他这么好了,哈哈哈“您好大哥,对不起大哥,路上遇到一个碰瓷的所以耽误了您的外卖,小弟多有得罪,对不起好了,下次注意一点,饿死我了好的好的,祝您用餐愉快碰”门被无情关上,陈伟顿时收起笑脸,面无表情的向着楼下走去,他正扶着楼梯扶手往下走,脚下的台阶还没踩稳,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感就像潮水般猛地涌上来天旋地转间,呼吸也变得不顺畅起来。
视线里的一切开始飞速模糊、褪色,原本清晰的楼梯间、墙壁上的应急灯,甚至手边扶手的纹路,都在瞬间被浓重的黑暗吞噬这种黑暗让人不安,就像有大魔术师施展法术让他变成了盲人一样,就连脚底下的砖块都看不真切,这种感觉似乎是要了他的命一样,就像是死神蒙着他的眼睛想将他带走。
浑身的力气被瞬间抽干,双腿软得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无法控制,连站都站不稳,他的膝盖不停的颤抖,那是陈伟和自己的较量,他差点首接栽倒在台阶上,可能一命呜呼。
冷汗顺着他的发丝往下流淌,就像刚洗完头一样,后背的衣衫也很快像粘在背上的泥土一样,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身上,这种感觉让他恐慌,但他却连喊人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凭着最后的意志,死死攥住手边一切可供抓握的东西坚硬物质的锐感传来,他就像不幸溺水的儿童在快溺亡的最后时刻猛的抓住了岸边最后的一根稻草一样,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甲几乎要背着坚硬的物体连根折断一样,他只好勉强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不让自己从楼梯上摔下去,成为第二天的头条新闻。
“看来,我又贫血了”陈伟缓了一会,独自喃喃着沿着扶手,他踏着楼梯上的台阶迈步向下走去,太阳昏暗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和楼梯上,为他披就了一身华丽的衣袍,也为他开辟了一条黄金之梯,他将踏着这个黄金之梯,走向另外一个外卖。
另一边,从龙国到鹰国,从苏国到高卢国,每个天文研究者和天文爱好者,都开始上演起了一场场不可错过的大剧人们互相奔走相告,传播着冥王星消失的信息,这些信息引起了一场又一场的学术界大地震,在不同的国家,不同的时区,不同的民族的人们,他们都指着同一张的星域图,上演着从错愕到不可置信到手舞足蹈的大戏冥王星的消失,即使是最稳重的资深天文学家也都激动了起来“你们知道吗?
冥王星消失了,这是刚刚发布的通告怎么可能消失,我认为很可能是冥王星受到某种我们没有发现的天体碰撞,造成冥王星的解体确实,说不定是有一个黑洞,把它吸下去了呢或者是外星人,对于冥王星情有独钟,将他偷偷盗走了呢,哈哈哈”有些人开着玩笑,有些人愁眉苦展,有些人就是个看客。
千人千面,百人百性,相同的是,他们都激动不己,彻夜难眠,有些人认为,他们可能会见证历史,也有些人认为,这是毁灭的开端。
京城时间,晚上八点,我们的邻居红头国的棉花港潘卡杰正在家中沐浴,正准备着要和自己的娇美的妻子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
他哼着小曲,用着肥皂当起话筒,在浴室中尽情的演奏,就像国际巨星一样,自信且快乐。
突然他的歌声停了下来,他捂着自己的胸脯,面色惨白的瘫倒在浴室中,钻心的疼痛让他连求救声都发不出来,他蜷缩在地上,浑身颤抖着,似乎看到了天堂之门在向他打开弥留之际,他面露悲伤,眼泪滴答滴答的顺着他的脸颊滴落在冰凉的瓷砖上,碎成了八瓣,他独自瘫倒在浴室中,蜷缩起来,小声的啼哭着,嘴中喃喃着: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