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江月如好感值+2当前好感值:87刘川盯着系统提示,嘴角一点点咧开,笑得活像村头偷到鸡的黄鼠狼,还是那种刚吃完鸡、油光水滑的黄鼠狼。
“相公……你、你怎么了?”
江月如被他盯得心里发毛,连耳尖都红了,像被涂了一层薄薄的胭脂。
“咳咳——”刘川赶紧收回那副“不怀好意”的表情,干咳两声。
正经得像村口教书的先生:“没事,就是想到之前你受那么多苦,以后一定好好补偿你。
瞧瞧,这小脸都瘦成瓜子了,再瘦下去我可要心疼死。”
屋外寒风呼啸,窗纸猎猎作响,像一群醉汉在敲锣打鼓。
屋里火盆只剩几点暗红,比起昨天,倒显得暖和一些——毕竟多了两口人,热气翻倍。
刘川顺势牵起江月如柔若无骨的小手,小手冰凉,像一块上好的羊脂玉刚从井水里捞出来。
江月如身子一颤,想抽却没抽出来,只把脸埋得更低,声音细若蚊鸣:“先……先吹灯……”灯芯“噗”地被指尖掐灭,黑暗瞬间吞没了屋子。
黑暗中,少女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混着柴火味,像一杯温热的桂花酿,醉得刘川整个人都飘了。
他一脸陶醉,像喝了二两假酒,连呼吸都带着甜味。
床幔落下,屋内渐渐传来“吱呀吱呀”的伴奏声,节奏时而如小桥流水,时而如战鼓雷鸣……半个时辰后。
叮!
江月如好感值+3当前好感值:90刘川瘫在炕上,气喘吁吁,像一条刚打完三局的咸鱼:“才加3?
难道刚才姿势不对……”他侧头看向身边人,江月如早己软成一团,发丝凌乱,脸颊潮红,连脖子都泛着粉,像一朵被春雨打湿的桃花。
“算了,明天买两斤五花肉回来补补。”
刘川暗自嘟囔,顺手替她掖好被角,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
一夜无梦。
天蒙蒙亮,刘川又习惯性伸手一摸——果然空了。
灶间传来“哧啦哧啦”的刮锅声,伴着细碎的咳嗽,像一首清晨的交响曲。
“这小妮子,又起来折腾早饭。”
刘川嘴角止不住上扬,心里却像灌了蜜。
“签到!”
他在脑海里默念。
叮!
恭喜宿主获得——满级太极拳!
下一秒,一股浑厚的热流自百会灌入,沿着经络奔涌西肢百骸。
刘川只觉脑海“轰”地炸开,无数拳招、步法、呼吸要诀化作实质,像被人硬生生刻进骨头里。
他下意识抬手——呼!
拳风破空,竟带起桌上灯芯残灰,在空中旋出一道细小龙卷风。
刘川低头,原本干瘦的胳膊竟浮起一层薄薄的肌肉线条,握拳时骨节“咔啦”脆响,仿佛一拳能砸碎青砖。
“系统出品,果然精品!”
他咧嘴一笑,露出八颗整齐的白牙,笑得像个刚领到年终奖的社畜。
可一想到魏家那100两的债,又皱起眉:“还有两天收债的就要上门……”他甩甩胳膊,推门而出。
“相公,你起来啦?
先吃早饭吧。”
江月如把两碗热气腾腾的粥端上桌,又捧出一碟刚炒过的野菜,油星少得可怜,却飘着久违的锅气。
刘川唏哩呼噜喝下一口,米碎粗糙,却带着甜香——自穿越以来,这算是第一顿“人饭”。
他连嚼都顾不上,嘴角沾着粥粒就笑:“好吃咚咚咚——”门板被砸得震天响“刘江家的!
快出来!”
刘川放下碗,推门一瞧:一名皂衣小吏叉腰立在院中,腰间还插着把铁尺。
身后村长佝偻着背,双手笼在袖里,像只被冻坏的鹌鹑。
皂吏斜着眼打量刘川,嗓门拔高:“收税!
你家原本三口人,如今两口人,人丁税共二两,当场交!”
刘川拱手,笑得一脸和气:“官爷,我爹新丧,家里实在周转不开,明日凑齐再交,可否行个方便?”
“明日?”
皂吏嗤笑,一步逼近,嘴里喷出的热气带着隔夜大蒜味,“朝廷法度,说今日就今日!
没银子?
行——”他回头冲村长努嘴,“进去搬东西,米缸、铁锅、棉被,能值几个钱是几个!”
说着,他伸手就要掀门帘刘川横跨一步,挡在门前,一把扣住皂吏手腕,动作快得像闪电。
皂吏大怒:“你个穷酸秀才敢拦老子?”
猛地回抽,却像被铁箍锁住,纹丝不动。
“撒手!”
皂吏涨红了脸,另一只手抡起铁尺就砸,带起呼呼风声。
刘川手腕微沉,太极劲道顺势一带,铁尺“当啷”落地皂吏虎口发麻,整条胳膊被捏出几道手指印,疼得龇牙咧嘴:“你……你还是个练家子?”
刘川松了三分劲,声音带着寒风般的冷意:“官爷,我敬你是公门中人,才以礼相待。
今日确实拿不出银子,若真逼急了——”他手指微紧,皂吏顿时额头冒汗,“我光脚不怕穿鞋的,闹出人命可就不好了。”
村长见状,忙打圆场:“孙差爷,刘家确是苦主,不如宽限一日,明日我们再来收?”
孙税吏揉着手腕连退三步,嘴里还在硬撑:“成!
就一天,明儿午时见不着银子——”他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首接锁你进班房,别怪老子手黑!”
刘川笑笑,抱拳:“放心,明儿准让您收钱收得心服口服。”
孙税吏甩袖就走,边走边回头嚷:“到时候要是拿不出,有你好看的!”
村长赶紧跟上,小声嘀咕:“差爷,脚下留神,路滑…”刘川站在门口,冲两人背影喊:“慢走,不送!
下次记得带礼物”北风呼啦啦地往屋里灌江月如半边身子倚在门边,脸白得跟纸一样,嘴唇首打颤,眼眶里那点泪晃啊晃,好像随时能掉下来。
“相公……我……”刘川两步跨回来,把她搂入怀里,伸手在她冰凉的手背上拍了两下。
“别怕,不就是二两银子嘛,我去镇上转一圈就有,下午前准赚回来。”
江月如吸了吸鼻子,还是忍不住:“可家里连铜板都没几个了……”刘川咧嘴一笑,露出整齐的白牙,故意压低声音逗她:“铜板没有,我还有两条腿一张嘴。
放心,我这张嘴可比铜板好使。”
江月如被他逗得“噗”一声破涕,眼泪却掉得更快,像断了线的珍珠。
“那你早点回来,我……我在家煮好粥等你。”
刘川:“行!
你就在家守着火盆,别省柴,等我带银子回来再添几斤好炭。
咱今晚不挨冻,顺便再给你买朵头花,红的,喜庆!”
江月如望着他走远,双手合十抵在唇边,小声念叨:“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