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见到林默，是在学校后门那条昏暗的小巷里。那天我又逃课了，
穿着校服蹲在酒吧后门抽烟。他穿着白衬衫，背着书包，从我面前经过时停住了脚步。
“同学，你还好吗？”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我抬起头，看见一张干净的脸。
他的眼睛很亮，像是装着星星。我嗤笑一声，把烟头摁灭在地上：“关你什么事？
”他没有走，反而在我身边蹲了下来。我闻到一股淡淡的洗衣粉味道，
和酒吧里浑浊的空气格格不入。“我叫林默。”他说，“我经常看到你在这里。
”我没有理他，站起身准备离开。他却拉住了我的书包带子：“我送你回家吧，
这么晚了不安全。”那一刻，我突然很想哭。自从发现自己怀孕，到被前男友抛弃，
再到偷偷去医院堕胎，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关心过我了。后来我才知道，
林默是隔壁班的学霸。他每天都会在那条小巷等我，送我回家。渐渐地，我开始期待放学，
期待看到那个穿着白衬衫的身影。他会给我带热牛奶，会在我喝醉的时候背我回家，
会在我做噩梦的时候握住我的手。他说：“小暖，你值得更好的。”我以为一切都在变好，
直到那个下午。我走进教室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像刀子一样扎在我身上。
黑板上写着大大的“堕胎女”三个字，我的课本被扔在地上，上面沾满了脚印。
“听说她堕过胎呢。”“真恶心，怪不得整天往酒吧跑。
”“谁知道是不是又怀上了......”我站在原地，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耳边嗡嗡作响，眼前一阵发黑。这时，一只手拉住了我。是林默。他把我护在身后，
冷冷地看着教室里的人：“都闭嘴。”那天之后，我开始调查是谁泄露了这个秘密。最后，
我在苏晴的手机里发现了真相。她***了我藏在日记本里的医院单据，发到了班级群里。
苏晴是我最好的朋友，至少我曾经这么以为。她总是说：“小暖，你还有我。”可现在，
她正和那些嘲笑我的人一起，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我。
我开始计划报复……但我却不想连累林默。他那么干净，那么美好，不该被我的黑暗吞噬。
我开始疏远他，拒绝他的关心，甚至故意说伤人的话。“林默，你烦不烦？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你以为你是谁？救世主吗？”“离我远点，我不想再看到你。
”看着他受伤的眼神，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但我知道，这是为了他好。我开始接近陈昊，
苏晴的男朋友。他经常来酒吧，我故意在他面前表现出脆弱的样子。果然，他上钩了。
“小暖，你比苏晴有意思多了。”他凑近我耳边说。我笑了，眼里却没有温度。苏晴，
你很快就会知道，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是什么感觉。陈昊的手搭在我的腰上，我强忍着恶心，
朝他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酒吧的霓虹灯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注意到他的目光时不时瞟向门口。“小暖，你知道吗？”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腕，
“你和苏晴完全不一样。她太死板了，而你......”他的声音低了下去，
带着某种危险的意味，他的手渐渐滑向我的***。“而你真的很骚~”我装作害羞地低下头，
却在余光中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林默站在酒吧门口，他的白衬衫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显眼。
我的心猛地揪了一下，但很快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陈昊，”我凑近他的耳边，
“要不要去天台？那里风景很好。”他眼睛一亮，拉着我就要往外走。就在这时，
林默挡在了我们面前。“让开。”陈昊不耐烦地说。林默没有理会他，
而是直直地看着我：“小暖，跟我回家。”我冷笑一声：“林默，你以为你是谁？
我的监护人吗？”我挽住陈昊的胳膊，“我现在有新的朋友了，不需要你了。
”林默的眼神暗了暗，但他依然固执地站在那里。我注意到他的拳头紧握，指节发白。
“小暖，”他的声音有些发抖，“我知道你在做什么。不要这样伤害自己。
”我的心猛地一颤，但很快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踮起脚尖，
在陈昊脸上亲了一下：“我们走吧，别理他。”陈昊得意地看了林默一眼，
搂着我的腰往外走。我能感觉到林默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们，但我没有回头。天台上，
夜风很凉。陈昊迫不及待地想要吻我，然后想扒开的衣服，我轻轻推开他：“等等，
我想先拍张照片。”我拿出手机，对着我们***。照片里，陈昊的手搭在我的肩上，
脸贴得很近。我按下发送键，把照片发给了苏晴。不到五分钟，苏晴就冲上了天台。
她的眼睛通红，死死盯着陈昊：“你什么意思？”陈昊愣住了，随即恼羞成怒：“你跟踪我？
”我退到一边，冷眼看着他们争吵。苏晴歇斯底里地尖叫，陈昊则是一脸不耐烦。
这就是背叛的滋味，我心想。不时，苏晴就开始对陈昊拳打脚踢。突然，
苏晴转向我：“你以为你赢了吗？”她的声音里带着疯狂，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把你的秘密说出去吗？”我愣住了。“因为你活该！”她尖叫道，
“你知道你前男友为什么抛弃你吗？因为他根本就没爱过你！他接近你，
只是为了报复你爸爸！”我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你...你说什么？
”“你爸爸是检察官吧？”苏晴冷笑着，“你前男友的爸爸就是被你爸爸送进监狱的。
他接近你，让你怀孕，然后抛弃你，都是为了报复！”我感觉浑身发冷，
所有的记忆突然串联起来。前男友那些若即若离的态度，那些莫名其妙的关心，
原来都是假的......“你以为陈昊是真的喜欢你吗？”苏晴继续说，
“他也是你前男友找来的人，就是馋你身子，就是为了继续折磨你！”我看向陈昊，
他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没错，我就是来玩你的。
没想到你这么容易上钩。”我感觉一阵恶心，转身想要逃跑，却被陈昊抓住了手腕。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冲了上来。是林默。他一拳打在陈昊脸上，然后拉着我就跑。
我们一路狂奔，直到跑出酒吧，跑进夜色中。林默的手很暖，紧紧地握着我的。
我看着他奔跑的背影，突然感觉眼眶发热。“对不起，”我小声说，“我不该推开你的。
”他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我。月光下，他的眼睛依然那么亮。“小暖，”他轻声说，
“让我陪你一起面对，好吗？”我再也忍不住，扑进他的怀里哭了起来。这一次，
我没有推开他。林默带我去了他家。这是一间简单的一居室，
墙上贴满了各种物理公式的海报，书桌上堆满了参考书和草稿纸。
我只知道这是林默自己在外面租的房子，他在班里一直都默默无闻。“你先坐，
”他给我倒了杯热水，“我去拿医药箱。”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腕被陈昊抓出了一圈淤青。
林默小心翼翼地给我上药，他的动作很轻，生怕弄疼我。“你早就知道陈昊的事？
”我轻声问。他点点头：“我一直在调查你前男友。那天在酒吧，我就是跟踪陈昊去的。
”他顿了顿，“小暖，你爸爸最近在办一个很重要的案子，你知道吗？”我摇摇头。
自从堕胎后，我就很少回家了，更不用说和爸爸交流。“是一个关于地下钱庄的案子，
”林默说，“你前男友的父亲，就是那个钱庄的幕后老板之一。
他们想通过伤害你来威胁你爸爸。”我感觉一阵寒意：“那...那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林默的手顿了一下。他放下棉签，直视着我的眼睛：“因为我爸爸是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
”我愣住了。“我接近你，一开始确实是为了保护你。”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但后来...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我看着他，
突然发现他的眼睛里有我从未注意到的疲惫。原来这些日子，他不仅要照顾我，
还要暗中保护我。“对不起，”我说，“我不该推开你的。”他摇摇头，
轻轻擦去我脸上的泪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早就该告诉你真相。”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响了，是爸爸。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小暖，
”爸爸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你在哪？”“我在...朋友家。”“回家吧，”他说，
“爸爸有话跟你说。”我看向林默，他点点头：“我送你。”回家的路上，
林默一直握着我的手。他的手掌温暖而干燥，给了我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我到家时，
林默还是没有走，一直静静的等在门口。爸爸正在客厅等我。
他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时老了很多，鬓角已经全白了。“小暖，”他示意我坐下，
“爸爸对不起你。”我愣住了。从小到大，这是我第一次听到爸爸道歉。“我太专注于工作，
忽略了你。”他的声音有些哽咽，“直到今天，
我才知道你经历了这些......”我忍不住哭了出来。爸爸走过来，轻轻抱住我。
这个拥抱，我等了太久太久。“刚才送你回来的那个男孩，”爸爸突然说，
“是林警官的儿子吧？”我惊讶地抬起头。爸爸笑了笑：“林警官都跟我说了。那孩子不错，
比你之前那个强多了。”我脸红了，这才发现林默还站在门口。
他有些尴尬地挠挠头：“叔叔好。”爸爸拍拍我的肩：“去吧，好好珍惜眼前人。
”我跑向林默，扑进他的怀里。这次我哭的撕心裂肺，
似乎要把之前收到的所有委屈全都哭出来。那天之后，我的生活似乎慢慢回到了正轨。
林默每天都会来接我上学，放学后我们一起去图书馆学习。爸爸也开始按时回家吃饭，
虽然我们之间还是有些生疏，但至少不再像以前那样形同陌路。然而，
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一个周末的下午，我和林默正在图书馆复习。突然，
他的手机震动起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脸色立刻变得严肃。“是我爸，”他小声说，
“我出去接个电话。”我点点头，继续看书。但没过多久，林默就急匆匆地回来了。“小暖，
”他的声音有些紧张，“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我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
就看到图书馆门口出现了几个陌生男人。他们穿着黑色夹克，目光在阅览室里扫视。
林默拉着我躲到书架后面：“别出声。”我屏住呼吸，
听到那几个人在问管理员有没有看到一个穿校服的女生，然后就是在描述我的外貌特征。
我的心跳得厉害，手心全是汗。“这边，”林默轻声说，拉着我往紧急出口移动。
我们刚跑到后门，就听到身后传来喊声：“在那！抓住她！”我们拼命地跑，穿过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