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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3-04

首映礼上,疯狂粉丝上台献花时对姚子谦拔出了匕首。我眼疾手快,飞身为他挡下致命一刀。

当我再次醒来时,姚子谦守在我的床前。我以为他至少会对伤势关心几句。可见我睁眼,

他竟不由分说吻了上来,直接动手解开了我的病号服。“嘶!”小腹处的刀伤传来阵阵剧痛,

我痛苦地皱起了眉。姚子谦却全然不在乎。仿佛恩赐一般对我耳语道:“念在你救我一命,

我就许你这最后一次温情。”1在外人眼中,我是顶流明星姚子谦的私人保镖。

可关上门之后,我不过是他床笫之间取乐的玩物。

一向洁身自好、从未有过桃色新闻的姚子谦,

将圈里所有的重压、淫奢以及欲望全都发泄在了我一人身上。这样的关系,已经持续了五年。

我早已习惯了他没来由就莫名上头的欲望。无论是片场、工作室,还是电视台的化妆间。

只要他想,便随时能把门一关,将我原地***。因为无论他走到哪儿,我都始终站在他身旁。

这是我的职责,也是我的命运。只是这一次,我为了救他而被刺伤。他连半句关心都没有,

一心只想着索求我那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体。我是真的有点不高兴了。可是五年了,

我始终不懂怎么拒绝他。只能死死咬住下唇,就连嘴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

也没敢发出一丝让他扫兴的声音。半晌,他才停下了动作。我终于得以喘息,抬手一抹,

发现满嘴的鲜红。我赶紧用手擦干净,不想被他看见惹他不高兴。只是这时候,

我的伤口已经彻底裂开了,血弄得满床都是。姚子谦不悦地皱了皱眉:“还好没弄在我身上。

”我冷着一张脸始终不语,默默穿好衣服打算按铃找医生处理伤口。

却听到姚子谦的声音猝不及防地响起:“忘了跟你说,明天的记者会上,

我会宣布跟梦玲的婚事。”我正准备按铃的手悬停在了半空中。心口突然生出一阵刺痛。

比被刀刺中的伤口还要痛。半晌,我才想起收回手臂,小心翼翼地问:“什么时候的事?

我怎么不知道?”姚子谦却冷冷地反问我:“你为什么要知道?”也对,说白了,

我只是他的员工,他的下属,而已。我有什么权利知道老板的人生大事。难怪刚才他说,

“许你最后一次温情。”原来,他再也不需要我了。我紧紧捂住还在流血的伤口,

咬着下唇拼命忍住还没流下来的眼泪,半天才从嘴里吐出两个字:“好的。”“我走了,

你好好休养,不着急上班。”姚子谦又看了我一眼,便转身离去。临走前,

帮我按下了那离我有些远的呼叫铃。2他走后,泪水终于忍不住开始决堤。

医生护士很快就赶了过来。看见那撕裂的伤口,和满床的血,纷纷露出惊诧的神色。

“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需不需要帮你报警?”“是不是之前伤你人又出现了?

警察不是说抓到人了吗!”陌生人的关切,反而让我更加难受。面对他们的一个个问题,

我只是一味摇头,不停地流着眼泪。他们知晓我是明星的保镖,有的事不能多说。

见我这副模样,也不好再问。只是忙而有序地帮我收拾着目前的残局。

而我心里崩坏的那片残缺,却无人在意。“你的伤口需要重新缝合,现在给你打麻药。

”医生的手部动作极其温柔。我以为打了麻药之后,就不会再痛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

我还是很痛。眼泪一滴滴地往下流,医生不停地安慰我:“没事的,

重新缝合后很快便能长好。”只是,我知道,有的伤口再也长不好了。闭上眼,

姚子谦的那句“最后一次”不停地在我耳边萦绕。这是最后一次,那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呢?

好像那时候,他才刚刚出道。我只是他的小助理,而且还是不收钱那种。

因为我说:“我相信你一定能成为大明星。”他便信了。姚子谦没名气、没资源,

我一遍一遍地陪着他跑片场,向各个导演递资料,即使遭遇再多的白眼,

也不断地给他加油打气,让他相信自己。而他却时常用抱歉的眼神看着我,说让我受委屈了。

我笑着安慰他:“委屈什么?我这可是长线投资,等你成了大明星,我要当你的独家经纪人!

”他却认真地问我:“要不要考虑一下,当我的独家夫人?”我假装不在乎的样子,

打趣道:“你猜?”后来,他终于等到了一个机会。张大导演的新电影里,

给了一个非常有发挥余地的配角让他试戏。那角色不会说话,

却要用眼神来表达各种复杂的情绪。试戏那天,我因为腿伤没能陪他一起。还好他成功了,

还演得很好。从那日起,他戏约不断,在终于拿到男主角剧本那天,

他第一次请我去了全市最好的餐厅。那天我们喝了很多酒,

他高兴地抱着我说:“太好了白安!我终于能给你发工资了,等我拿到影帝那天,

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然后,便顺理成章地,酒后乱了性。看着他满足而兴奋的脸,

我始终没有告诉他,当初那个试戏的机会,是我在雨夜故意撞上了张导的车,

被撞断了腿骨才为他求来的。那天之后,姚子谦再也没来过医院。第二天,

打开手机就满屏飞舞着他与梦玲的婚讯。官宣了!姚子谦和梦玲!

娱乐圈终于又有喜事,姚子谦梦玲不日即将完婚白月光照进现实,

姚子谦找到了他的梦姑一张张新闻图片上,全是姚子谦和梦玲的恩爱合照。

那两张洋溢着幸福的脸,是那样的般配。而身为贴身保镖的我,

却全然不知道那些照片是何时拍摄的。看来我这个下属,的确是不称职的。我闭上眼,

深深吸了一口气。3我拿出手机给姚子谦发了一条短信:我要辞职姚子谦并没有回复。

我默默收拾好东西,一个人去办理了出院。回到家后,果不其然空无一人。

我开始慢慢整理打包,定好了下个月飞回老家的机票。那一天,正好是姚子谦和梦玲的婚期。

然而,几天后,姚子谦却突然找上门来了。我以为他没有回信息便是默认了我的辞职,

他却站在门口气鼓鼓地质问我为什么这么久不上班。“老板,我已经把辞职信发给你了。

”“辞职信?你说的是这四个字吗?”他点开手机,把那条短信递到我面前,有些气急败坏。

“你管这玩意儿叫辞职信?”“那我再补一封正式的信给你好了。”“唉!”他摇了摇头,

像是哄小孩一般:“乖,别说气话了。你说过我无论去哪儿你都会陪着我的。

我今天有一场很重要的戏要拍,不能迟到。而且,你必须去保护我的安全!”说完,

不由我争辩,便拉着我上了他的保姆车。亦如这五年来,我从来不知道怎么拒绝他那般。

车里,我们俩始终没有说话。感觉到姚子谦时有时无的目光,我把头转向了窗外。

拍戏有什么好保护的?剧组都会做好安全措施,我去了也不过是走走过场而已。

我知道那不过只是一个说辞而已,却不想再与他争辩。罢了,

就当时辞职需要提前一个月通知吧。等他这部戏杀青,我就走。我给自己找了个像样的借口。

我才没有舍不得。到了片场,我和姚子谦才刚下车,梦玲便笑盈盈地迎了上来。

我怎么不记得这部戏的演员有梦玲?“子谦,你来啦!”梦玲的声音甜到有些拉丝。

同样拉丝的,还有姚子谦看她的眼神。“子谦,这位就是那天救你的保镖小姐吧?”“安安,

你不介意我这样叫你吧?”我垂下眼,避开了她的视线:“不介意。”梦玲笑得越甜,

我的心里就越难受。她却格外亲热地拉起我的手,语气中充满怜惜:“真是辛苦你了,

一个女孩子还要为个大男人挡刀,这叫什么事啊!”说完,还狠狠瞪了姚子谦一眼。

姚子谦却对她吐了一下舌头。在旁人眼中的打情骂俏,

在我看来却是比那日的匕首更凌厉的刺刀,一刀一刀剜着我的心。“好了,我们快进去坐吧,

你才刚刚恢复好,要多休息。”说着,便拉着我进了他们的休息区,

甚至还把自己的躺椅给了我。梦玲的热情,让我有些不适应。“不用了,梦玲小姐,

我站着就好。”“那怎么行,我也想你赶快好起来,好继续保护子谦呀!”她的眼神,

既真诚又热情。在众人面前,我实在难以拒绝。我勉为其难地坐在了她的躺椅上。很快,

戏要开拍了。虽然坐在椅子上,但我心里始终有一种惴惴不安的感觉,

一直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生怕姚子谦再遇到什么危险。还好,

几场戏下来都没有任何意外发生。期间,梦玲还时不时就让人给我送水送吃的,

对我很是照顾。眼看最后一场戏拍完就能收工了,我也终于放下心来。不远处,

却传来了争执的声音。原来,最后一场戏是梦玲的动作戏,需要从四层楼高的地方跳下来。

而梦玲的动作替身却不知道为什么迟迟不到。眼看着要延误拍摄,梦玲说要自己上,

姚子谦却无论如何也不答应,这才争执了起来。担心未婚妻的安危是正常的,

我的心里却满是酸涩,只盼着能早点下班,早点结束这一切。突然,姚子谦向我走了过来。

他神情有些异样,说话吞吞吐吐,“安安,我有个不情之请。”“老板,有什么您说。

”听见我叫他老板,姚子谦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却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你能不能,

做梦玲的动作替身?”4原来,他是担心未婚妻的安全,想要我去替梦玲完成高难度动作。

我看了一眼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的梦玲。她的眼神像一只受伤的小兔般不知所措。

难怪姚子谦那么心疼她。“安安,梦玲她没有功夫底子,我知道你身手好,

这种戏应该难不倒你。”见我不语,姚子谦继续道:“你就帮帮她吧,

看在她对你那么好的份上。”说完,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我身边的吃食,和我身下的这张椅子。

原来,这一切是早有准备。望了望远处那四层的高楼,我露出一丝苦笑。罢了,

就当我还你的救命之恩吧。其实,我早已还过了不是吗?我点了点头,“带我过去吧。

”见我同意了,姚子谦满脸掩不住的欣喜。“放心吧安安,剧组会做好安全措施,

也会有武指教你怎么保护好自己不受伤,绝对不会有问题的!”梦玲也走了过来,

一双眼睛水汪汪地对着我不停道谢。可是,当我转身时,

却明明瞧见了她眼底那一丝难以抑制的兴奋。会有什么问题吗?带着疑问,

我站在了四层楼顶。身边的工作人员仔细地检查我身上的安全绳索,

以及下方铺得厚厚的气垫。马上要开拍了,我扯了扯身上的安全绳,

又仔细看了绳子的连接处。一切都没有问题。也许是我多心了吧。随着导演一声令下,

我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纵身一跃。腰间的安全绳带来的阻力让我很有安全感。

只要按照原定轨迹,我便能安全落在下方的气垫上,这场戏就结束了。突然,

安全绳力道骤然收紧了一瞬。只那一瞬,我便被拉得偏离了原定的轨迹,

向着气垫的边缘坠落下去。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我重重地砸向了气垫的边缘,并弹落在地。

好痛。全身的骨头碎裂般的疼痛。整个人像被人生生地撕裂成了碎片一般,一动不能动。

眼前的一切逐渐被染成了红色。视线的最后,是姚子谦惊惶失措的脸。他大声喊着什么,

我却一个字也听不见。我以为我这次肯定会死。没想到,意识却在一片混沌中逐渐恢复。

我隐隐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子谦,别那么担心,安安不会有事的。

”“都怪我思虑不周,她虽然会功夫,可她毕竟没有经验,

我怎么能让她去做这么危险的事呢!”梦玲似乎听出了姚子谦语气中的责怪,

心下十分不爽:“子谦,你这是在怪我吗?也是,都怪我没用,早知道应该我自己来跳,

也把我摔成这样就好了!”姚子谦微微一滞。随即便出声安慰:“你说什么呢傻瓜!

你若受伤了,我会更心疼。”“这还差不多。”梦玲娇笑一声,“这么说起来,

你也很心疼安安咯?”“当然了。”他顿了顿,“她可是我的保镖,

没了她万一再有人刺伤我怎么办?”两人就坐在我的病床前,你一句,我一句,

当着我的面打情骂俏。甚至没有注意到,一滴滴的眼泪从我眼角滑落,将枕头浸湿了一大片。

5我竟然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何时离开的。只觉得好累,好痛。无论是身体,还是心脏,

都好痛。朦朦胧胧中,我仿佛回到了8岁那年。那一年,我父母双亡住进了孤儿院。

刚进去就被一帮因为年纪太大又太调皮,所以没人领养的孩子欺负。那时候,

是一个大哥哥保护了我。只要有他在,那群孩子就不敢欺负我。可是那天,

大哥哥被院长叫去了办公室,说有人愿意领养他了。我很失落,也很难过。

为什么只有我没人要呢?我又气又难过地跑出了孤儿院,却正好撞上了那帮欺负我的孩子。

眼看被他们找着了大哥哥不在的机会,按住我就往死里打。打吧打吧,反正也没人要我,

打死我算了。我放弃了抵抗,任人宰割。就在我即将晕过去之前,

有一个模糊的、小小的身影冲了过来,护在我身前。再次醒来时,

我看到了一张稚嫩却极为好看的脸。就像一道光一样,瞬间照亮了我。“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习惯性地用袖子擦干了鼻血。“真是的,你要学会保护自己啊,实在不行,

学点功夫也好啊。”“这样吧,以后你再被人欺负,你就来找我。”他把我从地上拉起来,

帮我拍干净身上的尘土。“记住了,不要轻易被人欺负。”说完,冲我眨了眨眼睛,

转身便要走。“别走。”我想伸手拉住他,却猛然一下扑了空,瞬间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