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车祸昏迷三年。为了救我,爸妈给我找了个能“冲喜”的男人结婚。港城首富之子,
谢司行。传闻他常年礼佛,不沾染半点俗世欲望。所有人都懂,他娶我冲喜,
是因为要普度众生积德。直到昏迷的我,恢复了意识,能听到外界的声音。
尤其是谢司行坐在我床边念经时,他那压抑又疯狂的心声。姐姐今天会醒吗?
我都念了一万遍清心咒了,怎么还是想亲她。医生说多跟她说话有助于康复。姐姐,
我今天又赚了十个亿,都是给你花的。那帮老东西又想给我塞女人,真恶心。
我的身心都是姐姐的。姐姐的睫毛好长,手动一下手动一下……有一天,
我真的动了一下手指。他瞬间僵住,随后,脑子里爆发出核弹级别的尖叫。啊啊啊她动了!
她要醒了!完了完了,我装禁欲佛子的事要瞒不住了!
她要是知道我天天对她想些那种的事,会不会把我当变态打死?我缓缓睁开眼。
看着他那张惊慌失措、帅得人神共愤的脸。我决定,继续装下去。1我缓缓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谢司行那张写满惊慌的俊脸。他整个人都僵住了。可他脑子里的动静,
比八百个菜市场还热闹。*********!真的醒了!怎么办怎么办?
我现在是该叫医生,还是该继续念经?她看我了!妈的眼睛怎么这么亮!
比我想象中还勾人!不对!重点是,我装的人设要崩了啊!她要是知道我趁她睡着,
偷偷亲过她额头、脸颊、嘴唇……除了最后一步都干了,会不会直接把我送去物理超度?
我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喉咙里干得像火烧。我试着发出声音。“水……”一个字,
沙哑得几乎听不见。谢司行像是被按下了播放键,猛地回过神。他去倒水,
玻璃杯和桌子磕出一声脆响,水都洒出来半杯。他端着杯子过来,又像是想起了什么,
猛地停住。他找来一根棉签,沾了水,小心翼翼地凑到我唇边。当棉签碰到我嘴唇的那一刻,
他脑子里又炸了。啊啊啊她的嘴唇好软!这就是传说中的唇珠吗?
好想咬一口……不行不行!谢司行!你是佛子!你要清心寡欲!忍住!
阿弥陀佛色即是空!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因为极力隐忍,下颌线绷得死紧,
连耳根都漫上了一层薄红。心里差点笑出了声。这就是传闻中不沾半点俗世欲望的高岭之花?
明明是个满脑子废料的纯情闷骚男。我决定了。我不拆穿他。我要看看,这座冰山底下,
到底藏着多大一座火山。医生很快就来了。一番检查下来,结论是奇迹。我爸妈接到电话,
哭着喊着冲了过来。病房里顿时乱成一团。我妈抱着我哭得撕心裂肺,
我爸在一旁偷偷抹眼泪。而我的新婚丈夫谢司行,则被挤到了角落。像个被遗忘的背景板。
他站在那里,双手合十,捻着一串佛珠,表情肃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在为我祈福。
但我听得清清楚楚。总算来了,再不来我都要憋不住笑了。我老婆醒了!
我冲喜成功了!婚礼可以补办了!孩子叫什么名字好呢?岳父岳母也别哭了,
搞得跟我虐待她了一样。等你们走了,我天天抱着老婆睡觉,嘿嘿嘿。
我:“……”我可真是谢谢你的嘿嘿嘿。爸妈情绪稍微稳定后,
才想起来感谢这位“大恩人”。我妈拉着谢司行的手,感激涕零。“司行啊,
真是太谢谢你了,我们家晚晚能醒过来,都是你的功劳!”谢司行脸上没什么表情,
淡淡地说。“伯母客气了,姜晚是我的妻子,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那可不,冲喜冲醒了,
我就是天选之子!不过岳母你别拉我手啊,我这手是用来牵老婆的!我爸也走过来,
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孩子,以后晚晚就交给你了,你们好好过日子。”放心吧岳父!
我会把她养得白白胖胖的!至于怎么“过日子”,那就要看老婆的体力了。
我躺在床上,听着他内心的独白,嘴角不受控制地疯狂上扬。装。你接着装。我倒要看看,
你这“佛子”的面具,能戴多久。2我醒了,但身体机能还没完全恢复。每天的康复训练,
枯燥又痛苦。而谢司行,除了处理公司事务,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我。在外人眼里,
他是喂我吃饭、帮我***的二十四孝好老公。可只有我知道,这家伙心里有多不老实。
这天下午,我在客厅做线上康复指导。谢司行则在一旁开跨国视频会议。视频那头,
一个年轻帅气的男声正在汇报工作,听口音像是新来的混血高管。
“……Mr. Xie, 初步方案就是这样,您看还有什么需要调整的吗?
”我一边跟着指导拉伸肌肉,疼得龇牙咧嘴,一边分神听着谢司行脑子里的警报声。
这小子谁招进来的?声音跟个公孔雀开屏一样。还叫Mr. Xie?叫谢总!
没大没小!他是不是在看我老婆?他凭什么看我老婆!屏幕给我调成黑白的!
我差点笑出声。大哥,隔着十万八千里的网线,你这醋吃的也太飞来横醋了吧。
我疼得实在受不了,没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抽气。视频那头瞬间安静了。
那个年轻高管愣了一下,试探性地问。“谢总……您那边……是有什么声音吗?
”谢司行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对着屏幕,眼神冷得像要杀人。“不该问的别问。”下一秒。
他听到了!他听到我老婆的声音了!我老婆娇弱的喘息声怎么能被别的男人听到!
不行!绝对不行!人事部经理这个月奖金别想要了!招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会议草草结束。谢司行“啪”地合上电脑,大步流星地走到我身边,
直接把我的康复师也给静音了。他蹲下来,沉着脸。“不练了。”我喘着气,额头上全是汗,
故意用又软又委屈的语气说。“可是医生说……”“我说的。”他打断我,语气不容置喙。
“以后康复训练,不许有男的在场,隔着网线也不行。
”我看着他那张写满“我很不爽”的脸,故意问。“为什么?”他给我倒了杯水,语气生硬。
“影响我开会。”哼,敢偷听我老婆的声音,没让他直接卷铺盖滚蛋算我仁慈了!
我接过水杯,手指“不经意”地划过他的手背。他的身体,瞬间僵硬。!!!
碰到了!老婆主动碰我了!她的手好软,好滑,像没有骨头一样。完了,
心跳失控了,我感觉我的清心咒要压不住我这颗躁动的心了!我今天不洗手了!
耶稣来了也别想让我洗!我低着头,假装喝水。用头发丝挡住自己快要咧到耳根的嘴。
纯情。太纯情了。我决定再给他加点料。我喝了口水,抬起头,眼神湿漉漉地看着他。
“谢司行,我腿疼。”我的声音又软又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撒娇意味。果然,
他脑子里的火山,又喷发了。啊啊啊老婆跟我撒娇了!她是在对我一个人示弱!腿疼?
哪里疼?快给我看看!都怪我,就不该让她练!这点苦都让她受了,我真没用!
好想把她抱在怀里,给她揉腿!他蹲下来,小心翼翼地卷起我的裤腿。
看到我膝盖上因为训练而留下的红印,他眼里的心疼都快溢出来了。“很疼吗?
”他抬起头问我,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小心翼翼。我看着他,摇了摇头。然后,
在他错愕的目光中,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像在安抚一只失落的大金毛。“你在这里,
我就不疼了。”轰——我感觉他的大脑,直接CPU过载,烧了。
她摸我头了……她说我在这里她就不疼了……她是在说我是她的止痛药吗?
我死了。今天就是我的忌日,麻烦把我埋在老婆心里,谢谢。谢司行,
港城首富之子,商界杀伐果断的阎王。此刻,像个傻子一样蹲在我面前。脸颊爆红,
眼神涣散,嘴角还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我满意地收回手。谢司行,想跟我玩?你还嫩了点。
3第二天,我的线上康复指导团队里,果然一个雄性生物都没有了,
连背景里的路人甲都是女的。谢司行很满意。他每天陪我做康复,像个监工一样盯着,
生怕我磕着碰着。而我,则乐此不疲地开发各种逗他的新玩法。比如,他喂我吃饭的时候,
我“不小心”咬到他的手指。!!!!她咬我了!她绝对是故意的!这个小妖精!
光天化日之下就勾引我!不行了不行了,心跳好快,
我要念清心咒……哦嘛呢呗咪哞……我佛慈悲,弟子六根不净,罪过罪过!再比如,
他给我念财经新闻的时候,我打了个哈欠。头一歪,靠在了他肩膀上。!!!靠上来了!
好香……是医院的消毒水味……不对,是老婆的体香!她的头发好软,
蹭得我脖子好痒……心也好痒……她是不是在暗示我,这个肩膀以后就是她的专属靠枕了?
我这半边身子今天就焊死不动了!
谢司行每天都在“高冷佛子”和“痴汉舔狗”之间反复横跳。表面上不动如山,
内心戏多得能拍一百集电视剧。我每天都在憋笑中度过,康复的过程都变得不那么难熬了。
这天,我爸妈又来看我了。还带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林薇薇。我爸生意伙伴的女儿,
也是谢司行的头号爱慕者。她提着一个精致的保温桶,一进门就奔着谢司行去了。“司行哥,
我给你炖了你最爱喝的佛跳墙,我亲手炖了好几个小时呢!”她说话的声音嗲得能掐出水来,
听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谢司行看都没看她一眼,正专心致志地给我削苹果。
他手里的水果刀,转得飞快,苹果皮连成一条线,不断。这女的怎么又来了?阴魂不散。
谁爱喝佛跳墙了?我爱喝老婆喝剩下的白开水。还司行哥?恶心。
我老婆叫我老公的时候比这好听一万倍。林薇薇被无视了,也不尴尬。
她把保温桶放在桌上,目光转向了我。那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嫉妒。“晚晚姐,
你可算醒了,我们都担心死你了。”她嘴上说着担心,脸上却一点担心的样子都没有。
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我妈在一旁打圆场。“薇薇有心了,快坐。
”林薇薇顺势坐在了我的床边,离谢司行更近了。她看着谢司行削苹果的熟练动作,
故作惊讶地捂住嘴。“天呐,司行哥,你竟然会做这种事?我从来没见你对谁这么好过。
”她这话,是说给我听的。谢司行依旧没理她,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用牙签扎了一块,
递到我嘴边。废话,她是我老婆,我不对她好对谁好?这女人是没长眼睛吗?
看不出我在忙?赶紧滚,别打扰我跟老婆的二人世界。我张开嘴,吃了那块苹果。
甜的。我看着他,弯了弯眼睛。谢司行立刻接收到了信号,脑子里开始放烟花。
老婆对我笑了!她喜欢我削的苹果!我以后就是她的专属苹果王子!
林薇薇看着我们之间的互动,脸都绿了。她深吸一口气,又开了口。“晚晚姐,
你躺了三年,肯定不知道吧?”“司行哥为了给你祈福,都快成半个和尚了。”“烟不抽,
酒不喝,连我们这些朋友的聚会都不参加了。”“之前还有个合作商想送他两个嫩模。
”“被他直接叫人打出去了。”“他说,要为你守身如玉呢。”她一边说,
一边观察着我的脸色。试图从我脸上找到一丝不悦或怀疑。可惜,她失望了。我知道,
她说的是真的。因为这些事,谢司行都在我床边当“今日新闻”念给我听过。当然,
是他脑子里的版本。今天又有***想给我塞女人,长得跟葫芦娃似的,
还没我老婆一根头发好看。老子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老婆的!
我看着林薇薇,慢悠悠地开口。“是吗?”我的声音还有些虚弱,但足够清晰。
“那真是……辛苦他了。”说着,我抬起手,轻轻地、带着一点点怜惜地。
拂过谢司行因为听林薇薇说话而紧蹙的眉头。“以后,不用这么辛苦了。”谢司行的身体,
又一次,僵住了。他的眼睛里,像是瞬间点亮了整个银河系。!!!
她……她是在心疼我吗?她让我不用辛苦了,是什么意思?
是说她以后会用身体补偿我吗?我看着他脑子里又开始冒出的颜色废料,
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林薇薇的脸色,已经从绿变成了黑。她大概没想到,
自己精心准备的“挑拨”,最后竟然变成了我们俩调情的催化剂。她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几乎要维持不住脸上的假笑。“晚晚姐,你……”“薇薇。”我打断了她。我看着她,
目光平静。“苹果,要吃吗?”我指了指谢司行刚削好的那一盘。“我先生削的。
”我顿了一下,笑得更甜了。“很甜。”我故意加重了“我先生”三个字。林薇薇的脸,
彻底垮了。4林薇薇最终是气冲冲地走了。她那锅精心熬制的佛跳墙,从头到尾,
谢司行连包装袋都没打开过。我爸妈也看出了点门道,没待多久就找借口离开了。病房里,
又只剩下我和谢司行。他还在回味我刚才那句“我先生”。脑子里的BGM全是婚礼进行曲。
我先生……嘿嘿……我老婆承认我是她先生了……叫得真好听,
想让她在床上也这么叫我。我:“……”你差不多得了。我清了清嗓子,打断了他的幻想。
“谢司行。”“嗯?”他立刻回神,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老婆,怎么了?
”他现在叫我“老婆”,已经叫得非常顺口了。尤其是在没人的时候。“我想出院。”我说。
我在这里待得够久了,再待下去,我真要被他养成猪了。谢司行愣了一下。“出院?
可是你的身体……”“医生说我已经可以回家休养了。”我看着他。“我想回家。
”“家”这个字,显然取悦了他。回家!对!回我们的家!
家里的大床可比这病床舒服多了!我要把老婆抱在怀里睡!不行,
她身体还没好,我还不能动她……唉,忍着,我忍。他内心的挣扎,简直闻者伤心,
见者流泪。他很快就答应了。“好,我马上就去办手续。”谢家的效率高得惊人。
第二天下午,我就出院了。车子平稳地驶入一座位于半山的庄园。
这里就是我和谢司行的婚房。欧式的别墅,巨大的花园,还有一个露天泳池。
奢华得像个城堡。谢司行直接抱着我下了车,穿过客厅,上了二楼。
他把我放在一间卧室的大床上。床很软,陷下去的感觉很舒服。整个房间是暖色调的,
有一个大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面的海景。“这是我们的房间。”他站在床边,
有些局促地解释。“你昏迷的时候,我……我就睡在旁边的次卧。
”其实我天天都溜进来抱着你睡的。当然,这不能让老婆知道。
我看着他那副“我很纯洁”的样子,差点笑出来。“嗯。”我点点头。“挺好的。
”他松了口气。老婆喜欢,太好了。今晚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睡在这里了!
不过……要不要分床睡?她身体还没好,
我怕我晚上控制不住自己……看着他又开始新一轮的天人交战,我决定换个玩法。
我没有去撩拨他,反而环顾四周,好奇地问。“我听说你有个佛堂?可以看看吗?
”谢司行的身体瞬间僵住了。佛堂是他最私密的地方,从不让外人进。他脑子里警铃大作。
佛堂?她怎么突然想看佛堂?不行!佛堂里……有那些东西!绝对不能让她看到!
看到了我装了这么多年的佛子人设就全完了!他越是紧张,我越是好奇。“怎么了?
不方便吗?”我歪着头看他,“怕我冲撞了佛祖?”“不是……”他眼神躲闪。
何止是冲撞佛祖,我怕你直接把我给超度了!我看着他这副样子,直接从床上下来,
光着脚踩在地毯上。“你不带我去,我自己找。”“别!”他立刻冲过来拦住我,
紧张得声音都变了调。“我带你去!我带你去还不行吗!”他像是下了必死的决心,
带着我来到二楼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门是厚重的梨花木,散发着淡淡的檀香。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房间里光线很暗,正中央供奉着一尊玉佛,香炉里青烟袅袅。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的清心寡欲。然而,我的目光,却被正对着门的那面墙吸引了。
那不是一面墙。那是一整面照片墙。从我扎着羊角辫的小学时代,到穿着校服的青涩中学,
再到大学里意气风发的模样……最后一张,是我出车祸前,在画展上笑得灿烂的照片。
成百上千张照片,记录了我整个成长轨迹。有的是抓拍,有的是公开照。每一张,
都被精心装裱,按时间顺序排列。这哪里是佛堂。这分明是一个暗恋者的神殿。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