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那份协议上充斥着无数不平等的条款，我也毫不犹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但这一世，看着那张协议，我没再动作。
季凉川也不着急，斜倚在沙发上，眼神轻蔑地看着我。
“别以为救了爷爷，就能恃宠而骄，妄想得到不属于你的东西。”
“娶你，已经算是还清你对季家的恩情了。
守好自己的本分，别让我生厌。”
话落，我从床上下来，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
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弯腰拾起了那份散落在地上的协议。
前世的卑微与愚蠢，此刻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我的脸上。
见我不语，季凉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怎么？
想通了？
还是觉得条款不够优渥，想讨价还价？”
他大概以为，我又要像以前一样，对他百依百顺。
我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
然后，当着他和刚走进来的季母的面，我将那份协议撕成了碎片。
纸屑纷飞，像我前世破碎的心。
“季家少奶奶的位子，我不稀罕。”
我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季凉川脸上的嘲讽瞬间僵住了，季母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更是充满了难以置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