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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31

第一章 婚姻实验我从未想过,我与林晚五年的婚姻,竟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实验。

这一切的揭晓,源于一个偶然的发现。那天我帮林晚整理书房,

一本厚重的心理学论文集从书架顶层滑落。散开的书页中,夹着一份略显陈旧的论文复印件,

赫然写着:《长期精神打压对伴侣控制力的有效性研究——基于五年婚姻关系的个案分析》。

作者:林晚。指导教授:陈志远。我的心脏莫名一紧,手指不受控制地翻开了第一页。

“本研究选取一名自尊心较强但缺乏安全感的男性作为研究对象,

通过系统性的情感操控与精神打压,

验证长期心理干预对伴侣服从度的影响...”我的呼吸开始变得困难,继续往下读。

“研究对象:陆川,28岁,设计师。性格特点:渴望认可,易受他人评价影响,

童年缺乏父母关注,具有明显的取悦型人格倾向...”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锥,

刺穿我的胸腔。这不是巧合,这不可能是巧合。

论文中的每一个细节都与我的情况严丝合缝地吻合。我瘫坐在地板上,背靠着书架,

浑身发冷。五年的婚姻生活像电影片段一样在脑海中闪回。我记得第一次带林晚见我父母时,

她在回家的路上轻描淡写地说:“你爸妈好像没那么喜欢你啊,你弟弟才是他们的心头肉吧?

”那天晚上,我失眠到凌晨。我记得每次我兴高采烈地和她分享工作上的成就,

她总是冷静地指出其中的不足:“这种水平的设计,在业内顶多算中等,别太自满了。

”我记得我辞职创业遇到困难时,她不是说“加油,你能行”,

而是说:“实在不行就回去上班吧,你不是当老板的料。”五年来,

我以为这只是她性格使然——她是心理学博士,理性、冷静、善于分析。

我甚至感激她的“直言不讳”,认为她帮我认清了真实的自己。多么可笑啊。

我继续翻看论文,在“研究方法”一章中,

记录了她如何系统性地实施所谓的“干预策略”:“阶段性冷处理:在研究对象取得成就时,

采取淡化处理,

避免其自我价值感过度膨胀...”“对比***:适时引入第三方优秀个体作为对比,

强化研究对象的不足感...”“情感间歇性强化:不定期给予奖励性关怀,

使研究对象持续处于渴望认可的状态...”我的手开始发抖。

那些我曾以为的婚姻中的小摩擦、性格磨合,原来都是精心设计的心理操控。

最后一章是研究结论:“经过五年的干预,研究对象对伴侣的依赖度提高87%,

决策自信度下降63%,

对伴侣的控制力...”论文的致谢部分更是让我如坠冰窟:“感谢陈志远教授的悉心指导,

以及丈夫陆川五年来的积极配合,没有他的无私奉献,本研究无法完成。”积极配合?

无私奉献?一股恶心感从胃里翻涌而上。我冲进洗手间,对着马桶干呕不止,

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镜子里的自己面色苍白,

眼窝深陷——这就是林晚五年“研究”的成果。那天晚上,林晚回家时已是深夜。

她像往常一样把包挂在玄关,随口问道:“吃饭了吗?”我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五年来,我第一次如此仔细地观察我的妻子——她优雅从容,神情自若,

仿佛刚刚结束的只是一场普通学术会议,

而不是一场持续五年的、对我的人格和尊严的系统性摧毁。“你怎么了?

”她注意到我的异常,微微蹙眉。我把论文复印件轻轻放在茶几上:“能解释一下吗,

林博士?”林晚的表情有瞬间的凝固,但很快恢复平静。她放下手中的东西,坐在我对面,

语气平和得像在讨论天气:“你看了我的论文。”“我是你的丈夫,不是你的实验品!

”我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这只是一项学术研究,陆川。”她的语气依然冷静,

“你反应过度了。”“反应过度?”我几乎笑出声,“五年来,

你一直在有计划地打击我的自信,操控我的情绪,

把我变成一个缺乏安全感、不断讨好你的傀儡,而你告诉我这只是‘学术研究’?

”林晚叹了口气,

那神情仿佛在安抚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这项研究对我拿到终身教职非常重要。而且,

你没有发现自己在这段关系中变得更加稳定了吗?不再像以前那样好高骛远,

认清了适合自己的位置...”“所以你还觉得这是在帮我?”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婚姻本就是互相塑造的过程。”林晚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以为你能理解,

毕竟这五年我们相处得不错,不是吗?”相处得不错?是啊,我对她言听计从,

放弃了自己的社交圈,很少再和朋友们聚会,

因为她说他们“不够优秀”;我辞去了自己热爱但有挑战性的工作,

按她的建议选择了“更稳妥”的职业道路;甚至装修房子时,我也顺从了她的所有审美选择,

尽管我才是专业的设计师。五年前,我是个自信满满、怀揣梦想的年轻设计师;五年后,

我成了一个畏首畏尾、害怕失败的平庸之人。而这一切,都是她一手策划的。

“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我苦笑着摇头,

“论文的致谢部分——感谢我的‘积极配合’和‘无私奉献’。

”林晚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那只是学术论文的标准致谢用语。

”“我们离婚吧。”我说出这句话时,意外地平静。林晚愣住了,

她显然没预料到我会如此决绝。五年来,我已经习惯了在她的“指导”下生活,即使有不满,

也很快会在她的“引导”下认错妥协。“陆川,别冲动。”她的语气软了下来,

“我们可以好好谈谈。这项研究三个月前已经结题了,

我本来打算等你生日时告诉你...”“然后呢?庆祝你的研究成果,

还是庆祝你成功把我变成了你想要的样子?”我站起身,第一次在对话中俯视她,“林晚,

我不是你的实验品,我是个人,我有感情,有尊严。”她伸手想拉我,我避开了。

那个简单的动作似乎终于触动了她精心维护的冷静外壳。“我知道这件事处理得不够妥当,

但我对你是有感情的,陆川。”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急迫,“这不仅仅是研究,

也是我们的婚姻。”“不,”我摇头,心如死灰,“对你来说,这只是研究。而对我来说,

这五年的婚姻是一场骗局。”我转身走进卧室,开始收拾行李。林晚站在门口,

看着我一言不发地往行李箱里塞衣服。“你一定要今晚就走吗?”她问,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我无法在这个被当作实验室的房子里多待一秒。

”我拉上行李箱拉链,从她身边走过时,

闻到了她身上那抹熟悉的香水味——那是我曾经最爱的味道,如今却只让我感到反胃。

走到门口,我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论文答辩是哪天?”“下个月15号。

”她下意识回答,随即补充道,“但这不重要了,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不,

你一定要参加答辩。”我轻轻地说,“祝你顺利拿到终身教职,林教授。”关门声并不响亮,

但在寂静的夜里,它像一声判决,终结了五年的谎言。走进电梯,

我看着镜面中那个憔悴陌生的自己,忽然意识到:从今天起,我不再是林晚的研究对象,

不再是那个需要她认可才能找到自我价值的男人。我是陆川,

一个刚刚发现自己被妻子当作实验品整整五年的可怜虫。但也是从这一刻起,

我决定重新开始。电梯门打开,我迈入寒冷的夜风中,没有回头。

第二章 逃离操控离开家的第一个夜晚,我在公司附近的一家快捷酒店开了房间。

躺在陌生的床上,我睁着眼睛直到天亮。五年的婚姻生活像一部糟糕的电影,

在我脑海中反复播放。每一个曾被我认为是林晚“为我好”的瞬间,

现在都有了全新的、令人作呕的解释。记得我们刚结婚不久,

我得到了一个参与大型商业综合体设计的机会。我兴奋地和她分享这个好消息,

她却冷静地分析:“这种项目对经验要求很高,你才工作三年,

万一搞砸了会影响你的职业声誉。我觉得还是先从小一点的项目开始积累经验。”最终,

我听从了她的建议,放弃了那个项目。后来接手的设计师因此一举成名。当时我还安慰自己,

说林晚是谨慎稳重。现在想来,那不过是她实验中的一环——“抑制研究对象的野心,

增强其对指导者的依赖”。早晨六点,我冲了个冷水澡,试图洗掉脑海中的混乱思绪。

镜中的自己眼袋深重,面色憔悴。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从今天起,

你要重新掌控自己的人生。到达公司时,才刚过七点。空无一人的办公室给了我难得的宁静。

我打开电脑,开始整理手头的工作资料。“陆哥,今天来这么早?

”助理小杨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抬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有点工作要处理。

”小杨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异常,但没有多问。她是我团队里最得力的助手,

一个刚毕业两年的年轻设计师,充满热情和创造力——就像五年前的我。“陆哥,

你看起来不太好,没事吧?”她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我摇摇头,不想多说。但转念一想,

如果林晚的研究是正确的,那么向他人封闭自己正是她希望看到的结果。五年来,

在她的潜移默化下,我几乎切断了所有的社交联系。“我和林晚分居了。”我平静地说。

小杨瞪大了眼睛,显然被这个消息震惊了。在公司同事眼中,

我和林晚是模范夫妻——她是知名心理学家,我是设计总监,郎才女貌,门当户对。

“对不起,陆哥,我不该问的。”她慌乱地道歉。“没关系。”我深吸一口气,

“也许这是件好事。”上午的设计讨论会上,

我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创意方案——为一个新兴科技公司设计总部大楼。

这个方案突破了我一贯的保守风格,融合了未来感和自然元素,

是我多年来最大胆的设计构想。团队的其他成员显然被我的提案震惊了。五年来,

我已经习惯了在设计中求稳,避免冒险。“陆总监,这个方案很有创意,但是不是太冒险了?

”副总监老王担忧地问,“客户可能接受不了这么前卫的设计。”若是以前,

我会立刻收回自己的想法,转而提出一个更稳妥的方案。但今天,我坚持己见。

“创新总是伴随着风险。如果我们永远只做安全的选择,就永远无法突破自我。

”我的声音出奇地坚定,“这个方案代表了我们的最高水平,我相信客户会看到它的价值。

”会议室陷入短暂的沉默,随后小杨率先表态:“我支持陆总监的方案。

这个设计很有突破性,正是我们团队需要的。”最终,方案获得通过。会议结束后,

小杨留下来,轻声对我说:“陆哥,你今天的表现很棒。很久没看到你这么有***了。

”***。这个词对我来说已经如此陌生。五年的婚姻生活像一把锉刀,

慢慢磨平了我的所有棱角。中午,我收到了林晚的短信:“我们能谈谈吗?

我在你公司楼下的咖啡厅。”我的第一反应是拒绝。但转念一想,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我需要面对她,不是为了挽回什么,而是为了证明我不再是那个被她随意操控的实验品。

咖啡厅里,林晚坐在角落的位置,面前放着一杯已经凉了的咖啡。她看起来有些疲惫,

但依然保持着那份学者特有的优雅从容。“我找了你好几天,你一直不接电话。”她开口道,

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我需要时间冷静。”我在她对面坐下,没有点饮料。

林晚深吸一口气,摆出了那副我熟悉的、用于“引导对话”的姿态:“陆川,

我知道你生气是应该的。但我希望你能从专业的角度理解这项研究的意义。

它对心理学领域有着重要贡献...”“重要贡献?”我打断她,

“通过系统性地摧毁一个人的自信和自尊?”“那不是摧毁,是重新定位。”她纠正道,

语气像在课堂上纠正一个学生的错误观点,“研究表明,

过高而不切实际的自我评价对个体的长期发展是有害的。

通过适当的引导...”“适当的引导?”我几乎要笑出声,“林晚,

你到现在还把自己当作我的‘引导者’?我们离婚协议你准备什么时候签?

”她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你一定要这样吗?我们五年的感情,

难道就因为一项研究就要全盘否定?”“不是否定感情,而是我意识到,

我们之间可能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感情。”我平静地说,“对你来说,我只是一个研究样本,

一个实验对象。你对我有过真实的感情吗?

还是所有的温情都是为了实验需要而设计的‘变量’?”林晚沉默了。

她的沉默比任何回答都更让我心寒。“下个月的论文答辩,你会来吗?”她突然问,

声音轻微颤抖。我看着她,这个我爱了五年的女人,此刻却如此陌生。“我不会阻止你答辩,

林晚。你的学术成果是你的事,与我无关。但从今往后,我的生活也与你无关了。

”我站起身,准备离开。“陆川,”她叫住我,声音里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脆弱,

“如果我说我爱你,是真的爱你,不只是因为研究,你会相信吗?”我停下脚步,

但没有回头:“太晚了,林晚。信任一旦崩塌,就再也无法重建了。”走出咖啡厅,

午后的阳光刺得我眼睛发痛。我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久违的自由。回到办公室,

我收到了一封邮件。是业内最具影响力的设计大奖——金尺奖的初审通知,

我三个月前提交的作品入围了最终评选。五年来,这是我第一次背着林晚参加设计竞赛。

每次我提起参赛的想法,她总是说:“那些奖项都是虚名,

真正的专业人士不需要靠奖项证明自己。”现在想来,她不过是怕我获得认可后,

不再受她控制。我回复邮件确认参加终审答辩,然后继续工作。下午,

我全身心投入到新方案的设计中,灵感如泉涌般不断。没有了林晚的“指导”和“评判”,

我的创造力似乎重新焕发了生机。下班时,小杨探头进来:“陆哥,团队打算聚餐,

庆祝新方案通过,你来吗?”若是以前,我会找借口推脱。林晚不喜欢我和同事走得太近,

她说职场关系应该保持距离。“好啊,地点发我。”我爽快地答应。那晚的聚餐很愉快,

我久违地感受到了同事间的真诚交流。没有人问我为什么突然变得开朗,

大家都默契地享受着这轻松的氛围。回到酒店房间,已是深夜十一点。

手机上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全部来自林晚。还有一条长短信:“陆川,我知道你现在恨我。

但请相信,这五年来,我对你的感情是真实的。是的,我开始这段婚姻时带着研究目的,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自己真的爱上了你。那些关心和照顾,不全是实验设计。

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我看着短信,心中五味杂陈。

如果是三天前收到这条信息,我可能会欣喜若狂地原谅她。但现在,

我已经无法分辨她的话是真心还是又一次精心设计的“实验变量”。我没有回复,

只是删除了短信。躺在床上,我意识到,重获自我的道路才刚刚开始。

林晚可能真的对我有感情,但那种建立在欺骗和控制基础上的感情,我已经不再需要了。

明天,我将正式提出离婚。而今晚,我要好好睡一觉,为全新的生活做好准备。关灯前,

我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构思金尺奖的答辩方案。这一次,我不再需要任何人的认可,

我只想证明给自己看:陆川,依然是那个有才华、有梦想的设计师。窗外,

城市的灯火璀璨如星。在这个陌生的酒店房间里,我感到一种久违的平静和力量。

林晚的实验结束了。但我的生活,才刚刚开始。第三章 重获新生接下来的两周,

我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新办公室设计方案获得了客户的高度认可,

金尺奖的答辩准备也进展顺利。我在公司附近租了一套公寓,虽然不大,但视野开阔,

阳光充足,与我曾经和林晚共同居住的那个被精心设计得一丝不苟的家截然不同。

林晚没有再直接联系我,但通过共同朋友传递的消息,我知道她的论文答辩日期临近。

我们的几位朋友试图调解,都被我婉言谢绝。他们不理解为什么我突然如此决绝,

毕竟在所有人眼中,林晚是那么完美——聪明、优雅、事业有成。“陆川,

夫妻之间有什么矛盾不能坐下来好好谈呢?”好友周明在电话里劝我,“林晚那么优秀,

你舍得就这样放弃?”我苦笑,没有解释真相。即使我说出来,

恐怕也没人会相信——一位知名的心理学家,竟然把自己的丈夫当作实验对象研究了五年。

周五下午,我正在修改答辩方案,前台通知有访客。我以为是客户,

却意外地在会议室看到了林晚的导师陈志远教授。陈教授年过六旬,在心理学界德高望重。

我曾多次在学术场合见过他,他总是面带微笑,给人一种亲切感。但今天,他的表情严肃。

“陆先生,抱歉不请自来。”陈教授开门见山,“我是为林晚的论文答辩而来。

”我请他坐下,心中已猜到他此行的目的。“林晚的状态很不好。”陈教授直言,

“她的答辩在下周五,但这两周她几乎无法正常完成准备工作。我知道你们之间出了些问题,

但作为她的导师,我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至少等到答辩结束再处理你们的私人矛盾。

”我平静地看着他:“陈教授,您看过林晚的论文吗?完整版。”他愣了一下,

随即点头:“当然,我是她的导师。”“那您不觉得把配偶作为心理学实验对象,

而且是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有违伦理吗?

”陈教授叹了口气:“这项研究确实存在伦理争议。但林晚的设计得到了伦理委员会的批准,

她承诺会确保研究对象——也就是你——不会受到实质性伤害。”“不会受到实质性伤害?

”我感到一股怒火直冲头顶,“您知道这五年来我是怎么过的吗?我放弃了梦想,

切断了社交,甚至失去了最基本的自信。这不算伤害?”“陆先生,

心理学研究有时需要在伦理和科学价值之间权衡。”陈教授试图保持专业态度,

“这项研究对理解亲密关系中的权力动态有重要贡献...”“所以为了您的学术成果,

就可以牺牲我的心理健康?”我打断他,“您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林晚在论文中写道,

实验对象对指导者的依赖度提高了87%。这不是爱情的胜利,这是操控的成功!

”陈教授沉默了。良久,他才说:“我理解你的感受。但林晚的职业生涯正处在关键阶段,

这次答辩关系到她能否获得终身教职。作为她的丈夫...”“前夫。”我纠正道,

“我们已经开始办理离婚手续了。”陈教授显然没料到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

他震惊地看着我:“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吗?

林晚没告诉我...”“因为她还在试图控制局面,就像过去五年一样。”我站起身,

表示谈话结束,“陈教授,我不会破坏林晚的答辩,那是她的事业。

但我也不会再配合她的任何计划,包括继续扮演那个依赖她、需要她指导的丈夫角色。

”送走陈教授后,我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望着远处的城市天际线。五年前,

我刚认识林晚时,正是被她那种自信和智慧所吸引。她是心理学博士,

而我只是一个普通设计师,我总觉得自己配不上她。现在想来,

“不配得感”也许正是她选择我作为研究对象的原因——一个自尊心强但又缺乏安全感的人,

最容易操控。手机震动,是林晚发来的短信:“陈教授找你了?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会去。

我们能不能心平气和地谈一次?就一次。”我犹豫了一下,回复道:“时间地点你定。

”半小时后,她回复:“明天下午三点,我们第一次约会的那家咖啡馆。

”那家咖啡馆位于大学城附近,我们第一次约会时,林晚刚刚获得博士学位。那天,

她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连衣裙,谈论着她的研究计划。我当时被她眼中的光芒深深吸引,

以为找到了灵魂伴侣。现在想来,也许从那时起,我就已经是她潜在的研究对象了。第二天,

我提前十分钟到达咖啡馆。令我意外的是,林晚已经在那里了。

她坐在我们第一次约会时的位置,面前放着一杯已经喝了一半的咖啡。她看起来瘦了些,

眼下的黑眼圈即使用粉底也遮盖不住。见到我,她勉强笑了笑:“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总是提前到。”“你也是。”我在她对面坐下。短暂的沉默后,林晚开口:“陆川,

我知道道歉已经无法弥补什么。但我真的后悔了。这些天我一个人在家,

回想我们这五年的点点滴滴,我才意识到我可能...可能真的混淆了研究和感情。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开始的时候,我确实主要是为了研究。但后来,

我发现自己真的爱上了你。只是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实验已经进行了太久,

我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你真相。”我静静地看着她,没有打断。“论文中的那些数据和分析,

那是学术语言,是冷冰冰的。但我们的感情是真实的。”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你还记得我生病时你整夜守在我床边吗?还记得我们一起去北海道看雪吗?那些时刻,

难道都是假的吗?”我深吸一口气:“林晚,问题不在于那些时刻是否真实,

而在于我们之间的关系从一开始就建立在欺骗的基础上。即使后来你对我产生了感情,

你依然选择了继续这个实验,继续记录我的反应,分析我的心理变化。对你来说,

我始终首先是你的研究对象,其次才是你的丈夫。”“不是这样的...”她试图反驳,

但我抬手制止了她。“更重要的是,”我继续道,“这五年来,你系统地改变了我。

你让我怀疑自己的能力,质疑自己的价值。我现在甚至分不清,哪些是原本的我,

哪些是你塑造出来的我。”林晚的脸色变得苍白:“我没有想要摧毁你,陆川。相反,

我觉得我是在帮助你认清自己,

避免你走弯路...”“就像你让我放弃那个商业综合体的项目?”我直视着她的眼睛,

“那个项目后来让王设计师一举成名。就像你劝我不要参加设计竞赛,说那是虚名?

但如果我当年得了奖,现在可能是完全不同的境遇。”她沉默了,无法反驳。“林晚,

我爱过你,真心实意地爱过。”我轻声道,“但现在,我必须找回我自己。而这个过程,

我需要在没有你的情况下完成。

”眼泪终于从她的眼中滑落:“所以...真的没有可能了吗?”我摇摇头:“答辩加油,

我相信你会成功的。”离开咖啡馆时,阳光正好。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

不知不觉来到了我曾经的工作室旧址。五年前,我和几个朋友合伙开了这家设计工作室,

后来在林晚的建议下,我退出了合伙,进入了一家大型设计公司,因为那样“更稳定”。

工作室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家甜品店。我站在门口,

恍惚间仿佛看到了五年前的自己——充满***,不怕失败,相信只要努力就能实现梦想。

手机响起,是小杨打来的:“陆哥,好消息!科技公司那边非常喜欢我们的方案,

决定追加预算,让我们实现最初的设计构想!”我愣了一下,

随即感到一阵久违的兴奋:“真的吗?他们同意那个中庭设计和绿色屋顶的概念了?

”“全部同意!”小杨的声音充满喜悦,“对方CEO说,

正是这种大胆创新的精神打动了他们。”挂断电话,我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突然笑了起来。

五年来,我第一次感到,那个被林晚深埋的自我正在慢慢苏醒。

也许我真的应该感谢林晚的实验——它让我看清了一个事实:无论别人如何评价你,定义你,

最终只有你自己能决定成为什么样的人。第二天,

我做出了一个决定——辞去设计总监的职位,重新开办自己的设计工作室。这一次,

我不再需要任何人的认可或反对,我只听从内心的声音。当我把这个决定告诉公司老板时,

他十分惊讶:“陆川,你在这里发展得很好,为什么突然要离开?”“我需要一个新的开始。

”我简单回答。下班前,我召集团队宣布了这个决定。大家都表示不解,

唯有小杨若有所思地看着我。“陆哥,我能跟你一起走吗?”会后,她来到我的办公室,

“我相信你的能力,也想参与更有挑战性的项目。

”我惊讶地看着这个年轻的女孩:“这很冒险,我的新工作室没有任何保障。

”“有时候冒险是值得的。”她微笑道,“而且,我觉得你最近的变化很棒,

更像一个真正的设计师了。”我感激地点点头。或许,这就是新起点的第一个伙伴。

晚上回到公寓,我打开电脑,开始起草工作室的商业计划书。这个过程让我想起了五年前,

那时的我充满***和梦想,没有被“实用性”和“稳定性”束缚。深夜,

我收到了一条林晚的短信:“谢谢你还愿意和我见面。无论你信不信,我真的爱你。

祝你的新工作室顺利。”我没有回复,但也没有删除短信。或许有一天,

当我已经完全找回自我,我能够平静地面对这段经历。但不是现在。关掉手机,我继续工作。

窗外的城市已经沉睡,但我的内心却前所未有地清醒和充满力量。林晚的实验结束了。

但我的实验,才刚刚开始——一个关于重拾自我、追寻真我的实验。而这一次,

我是自己唯一的研究对象和主导者。第四章 真相交锋工作室的筹备工作进行得比预期顺利。

我在创意园区租下了一间 loft 风格的空间,宽敞明亮,

***的红砖墙和高高的天花板让我想起了年轻时梦想中的工作室模样。小杨果然如约加入,

成为了我的第一个员工。“陆哥,这里太棒了!”她环顾四周,眼睛发亮,

“比公司那些格子间有创意多了。”我笑了笑,继续拆箱整理设计书籍。这段时间,

我刻意让自己忙碌起来,用工作填满每一天,避免去思考与林晚有关的一切。但夜深人静时,

那些被欺骗的痛楚还是会悄然而至。周五下午,我正在调试新到的绘图设备,手机响起。

屏幕上显示的是林晚的母亲赵阿姨的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小川,

我是赵阿姨。”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担忧,“晚晚这两天状态很不好,她明天就要答辩了,

你能来看看她吗?”我沉默了片刻。与林晚离婚的事,我们还没有告知双方父母。

在长辈眼中,我们依然是那对令人羡慕的模范夫妻。“赵阿姨,

我和林晚之间有些问题需要处理。”我尽量委婉地说。“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的?

”赵阿姨劝道,“晚晚这几天瘦了好多,问她什么也不说。你们在一起五年了,

有什么矛盾不能好好谈呢?”我握紧手机,不知该如何解释这荒谬的真相。“小川,

算阿姨求你。明天是晚晚最重要的日子,你就当是帮阿姨一个忙,去看看她,好吗?”最终,

我还是妥协了。不是因为对林晚余情未了,而是不忍心拒绝一位关心女儿的母亲。

挂断电话后,我驱车前往我们曾经的“家”。站在熟悉的家门口,我犹豫了很久才按下门铃。

林晚开门时,我几乎认不出她。她脸色苍白,眼窝深陷,

原本总是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见到我,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是难堪。

“你怎么来了?”她低声问,没有邀请我进门的意思。“赵阿姨给我打电话,说你状态不好。

”我如实相告。她苦笑了一下:“我妈总是这样。我没事,你回去吧。

”但就在她准备关门时,我注意到她手臂上的瘀青。“你的手怎么了?

”她下意识地把手藏到身后:“没什么,不小心撞到的。”我皱眉,

直觉告诉我事情没那么简单。推开半掩的门,我走进屋内。客厅里散落着纸张,

茶几上放着半瓶威士忌和几个空药瓶。“林晚,你到底在干什么?”我拿起药瓶,

发现是安眠药。她靠在墙上,疲惫地闭上眼睛:“睡不着,就喝了点酒,吃了点药。

没想到剂量没掌握好,昨晚摔了一跤。”一股无名火突然涌上心头:“就为了一个论文答辩?

你可是心理学家,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的身体!”她突然笑了,

笑声中带着苦涩:“心理学家?我连自己的婚姻都经营不好,

连自己爱的人都要当作研究对象,我算什么心理学家?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她如此直白地承认自己的错误。但此刻,我并没有感到释然,

反而更加愤怒。“林晚,收起你的自怜自艾。如果你真的觉得错了,就好好面对,

而不是用这种方式逃避。”她抬起头,眼中含着泪水:“那你告诉我该怎么面对?

我失去了你,我的研究建立在欺骗之上,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配得上心理学家的称号。

陆川,我的人生已经彻底失控了。”我看着她崩溃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曾经,

她是那个永远冷静、永远掌控全局的人。而现在,她就像一艘失去方向的船,

在暴风雨中摇摆。“先把答辩完成。”我最终说道,“这是你的责任,你必须面对。

”我帮她收拾了客厅,煮了咖啡,看着她吃下一些食物。过程中我们几乎没有交谈,

但那种熟悉的默契依然存在——我知道她咖啡要加多少糖,她知道我喜欢用什么杯子。

这种认知让我感到恐慌。即使理智上已经决定离开,

身体和习惯却还记得那些共同生活的细节。“谢谢你。”她轻声说,脸色稍微好转了一些。

我点点头,准备离开。在门口,她突然叫住我:“陆川,答辩结束后,我们能好好谈一次吗?

不是为挽回什么,只是...我需要一个正式的道别。”我沉默了片刻,

然后说:“等你答辩结束再说吧。”驱车回工作室的路上,我感到一阵疲惫。

原以为自己已经走出了这段关系,但看到林晚脆弱的样子,内心还是会波动。这让我怀疑,

是否我也像她论文中写的那样,已经对她形成了某种病态的依赖。回到工作室,

小杨还在加班。看到我,她关切地问:“陆哥,你没事吧?脸色不太好。”我摇摇头,

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工作:“科技公司那个项目的施工图进展如何?”“基本完成了,

不过...”她犹豫了一下,“施工方说中庭那个悬挑结构可能有问题,

需要结构工程师重新计算。”我接过图纸仔细查看。这是一个大胆的设计,

也是整个方案的灵魂所在。如果按照施工方的建议修改,整个设计将失去其独特性。

“不修改。”我坚定地说,“找最好的结构工程师,确保原设计能够实现。

”小杨担忧地看着我:“但这会增加成本,而且时间紧迫...”“创新总是伴随着风险。

”我重复了自己之前说过的话,“如果因为困难就放弃核心创意,

我们和普通设计公司有什么区别?”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笑着说:“陆哥,

你最近真的变了很多。更果断,更有魄力了。”是吗?我心想。也许不是变了,

而是找回了原本的自己。那晚,我在工作室加班到很晚。午夜时分,

手机收到林晚的短信:“我准备好了。无论如何,谢谢你今天来看我。”我没有回复。

关掉手机,我继续工作。窗外的城市已经沉睡,而我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是林晚答辩的日子。我刻意让自己忙于工作,不去想正在发生的事情。下午,

小杨兴奋地冲进我的办公室。“陆哥,结构问题解决了!李工程师说虽然挑战很大,

但完全可以实现。”我松了口气,这意味着我们的第一个项目将按照原计划进行。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响起。是陈教授。“陆先生,林晚的答辩结束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复杂,

“她很出色地完成了答辩,但...在最后环节,她主动撤回了论文。

”我愣住了:“为什么?”“她说在经过深刻反思后,认为这项研究存在重大伦理问题,

不适合作为学术成果发表。”陈教授停顿了一下,“她还向评审委员会公开道歉,

承认自己在研究过程中伤害了你。”我握着手机,不知该作何反应。“委员会尊重她的决定,

但鉴于她的学术能力,还是授予了她终身教职。”陈教授继续说道,“林晚让我转告你,

这是她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第一步。”挂断电话后,我久久无法平静。

林晚撤回论文的决定出乎我的意料,这意味她五年来的努力付诸东流。但更重要的是,

她终于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不是对我,而是在学术圈面前。这算是进步吗?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