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到了来自30岁的他的电话。
电话里说:“林然当初不和你在一起是因为她得了癌症,不想拖累你。”
“28岁的时候,你会和沈清澜结婚。”
“所以,现在,用尽全力去爱林然。”
周让混不吝对我笑。
“分了吧,28岁我来娶你。”
他不知道的是。
昨天我也收到了来自30岁的我的电话。
她说:“你要记住,千万,千万不要嫁给周让。”
1雪山顶上。
我大口呼吸着,瘫倒在地。
实在是太累了。
反观周让。
左手撑在背后,肆意坐着。
右手一点猩红,烟雾缭绕。
还闲散地接起电话。
“喂?”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
他嗤笑一声,打开免提,对我扬了扬下巴。
“清澜,他说他是30岁的我,要不要来听听30岁的我的声音?”我愣了一下,呼吸变得轻微。
对方显然是知道周让根本不信他。
用强有力的证据证明起来。
“是在和清澜爬雪山吧?到山顶了吗?前天是去跳的伞吧,在海崖岛。”
周让神色微妙起来。
爬雪山和跳伞都是他的临时起意,没有外人知道。
那边又说起来。
“你年少时爱过一个叫林然的。”
“她耳后的那颗红痣,你在梦里吻过千千万万次。”
2林然,他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我知道她,看过她的照片,温温顺顺的模样。
但耳后有颗红痣这样私密的事,我不知道。
周让平常是个很会掩盖自己情绪的人。
可现在,他反应过于激烈了。
全身紧绷,呼吸急促。
看来,电话里说准了。
没有谁比自己更知道自己做过的梦。
我垂下眼,莫名想到。
每每周让吻到我耳垂时,都会轻抚着我的耳后。
说:“清澜,在这点颗痣吧?会很好看。”
那时,他心里想的是谁?又想让我成为谁?烟已经燃到了他的手指,他浑然不觉。
我的手忍不住蜷缩,攥紧。
仿佛被烫的是我的手,而不是他的。
再开口,周让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
“你想说什么?”“我想告诉你,林然当初不和你在一起是因为她得了癌症不想拖累你,现在她没多少日子活了。”
“28岁的时候,你会和清澜结婚,所以现在,你可以把握住所有时间陪着林然。”
周让站起身,搓了搓被烫到的手指。
混不吝地对我笑起来。
“清澜,分了吧,28岁我来娶你。”
做出这个决定,他仅用了不到三秒。
3我缓缓抬眸。
扬起手,甩了他一巴掌。
他的脸被打得偏了过去。
也不恼,舌头顶了顶被打的地方,笑眯眯拉过我的手心摸了摸。
“清澜,你别生气。”
“未来就摆在面前,我是你的。”
他顿了下。
“但林然她没多少日子了,我应该陪在她身边。”
“你说对吗?你难道会和一个将死之人计较吗?”道德绑架我是吧?我从周让手中抽出我的手。
“你考虑得很周到,但唯独没考虑到我的感受!”“你这样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就算我们以后会结婚又怎样?我不会难过吗?我是你的一条狗吗?”周让脸色渐渐冷了下来。
他伸手掐住我的下巴。
用力捏住,强迫我仰头看他。
“清澜,你是不是忘记自己的身份了?你有什么资格说不?需要我提醒你一下么?你弟弟还在医院里躺着。”
4我和周让之间。
确切地说更像是金主和金丝雀。
我爸妈去世的早,弟弟和我相依为命。
可不幸的是,他得了癌症。
病倒如抽丝,他开始吐血、消瘦。
小地方的医院越看越差。
我带他来了京市。
我想给他找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
可我太穷了。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从豪车上下来的周让。
他穿着简单的白T,低调的黑裤子,全程保护微笑。
平易近人,而且年轻。
应该很好说话。
所以我抓住了他的手,问他。
“您那还招人吗?”他怔了一下,眼神略过我红透的耳尖。
笑起来。
“招啊,缺个听话的女朋友。”
但并不是真的女朋友,只是用来应付他那催婚的爸妈用的。
我没有拒绝。
因为他说他会每个月给我50万。
我需要钱。
可我弟弟的病,光要钱是不够的。
还要有医疗资源。
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周让给我弟弟介绍了顶尖的专家团队。
他摸着我的脸对我说:“清澜,你是我女朋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需要,可以尽管对我开口。”
太深情了。
深情到让我以为,我们真的成男女朋友了。
5梦该醒了。
周让拍了拍我的脸。
“狗?你当然不是我的狗了清澜。”
“你是我的小鸟儿,我愿意打开笼子你就能出去飞一会,我不愿意了,你就得回来。”
“现在,听话,出去飞一会,好吗?”“别忘了你弟弟......”他话只说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