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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回思绪，坐到了宴席不起眼的角落。
小侍打翻酒水，弄脏了我的衣裙，我只能去侧殿更衣。
却不想，一推开门，撞破了萧祈和沈玉嫣的丑事。
他隔着屏风把玩沈玉嫣的肚兜，声音轻飘飘地落入我耳中：“你比沈清欢更招人疼。”
沈玉嫣的喘息混着衣料窸窣：“果真吗？那萧郎为何不彻底弃了姐姐，让妾日日伺候你不好吗？”
衣料窸窣声骤停，萧祈的嗓音浸着情欲：“急什么？我被迫与她温存多年，不讨回点利钱怎么行?”
“说来，还多亏你娘得力，借陆氏送阁老归西，又逼疯了她，不然本世子此生，都要被陆家钳制。”
沈玉嫣的笑声似银铃坠地：“都是妾身该做的，世子殿下，别忘了允诺妾身的正妻之位就好。”
我死死咬住嘴唇，血腥味在舌尖炸开。
原本以为，萧祈只是贪玩，骨子里还是纯良的。
没想到，这些年母亲和外祖父接连出事，是他的筹谋。
一桩亲事，送至亲上了断头台。
少时的情意，在这一刻只剩残寒。
对萧祈，那丝浅淡的回忆，也彻底没了。
沈玉嫣先看见了我。
她失声尖叫，叫声引来了宴上的官妇们。
不一会儿，偏殿便站满了人。
那近乎透明的丝绢屏风，遮不住榻上的春光。
官妇们低声议论：“这是......临安王世子和沈家二姑娘？”
“看来传闻是真的，世子死而复生，宁要庶出的沈玉嫣，也不要沈清欢这个嫡女。”
“可惜了，沈清欢本是皇都第一才女，如今成了爹不疼，娘疯傻的弃妇。这沈二姑娘也太不守妇德了，怎能光天化日跟姐夫苟合？”
“沈清欢当年为世子爷守灵，抱着棺材睡了七日，至今都未嫁。眼下，她这贞节牌倒成笑话了。”
“什么未嫁，是嫁不了。你没听过那首童谣吗：‘沈家女，扫把星，天生克亲克夫命，攀富贵，进萧门，赤足哭坟一场空’，童谣一出，谁敢娶她？”
......
这样的话，我已经听过许多。
自古男子的不幸，都会归为女子的不祥。
萧祈只是死了一次，我却被人言凌迟了千百遍。
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