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酒在路上摸爬滚打了八年,乍一进万丰阁也没有任何反应,亮出身份牌之后就心安理得的住进了最好的房间。
万丰阁阁主迅速安排了最训练有素的两个小厮。
“殿下,热水到了。”
小厮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进来。”
两个人抬着一个冒着热气的木桶放到屏风后就火速退出去了,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这就是万丰阁的阁训,如影子般周到的服务。
“他们还在门外。”
谢阑扫描了一下。
“我可是大贵人,当然要留人时刻等候我的吩咐。”
怀酒开始宽衣解带,朝浴桶的方向走去。
“小鬼你在看吗?”
白皙的皮肤没入水中,金色的发丝漂浮在水上,热气弥漫。
与开水中烫好毛的鸡渐渐重合。
“……”“小鬼,好看吗?”
怀酒试图使用美人计诱惑谢阑与他融为一体。
好看吗?
被我吞并之后我就是你啦~谢阑没有被浴桶里搔首弄姿的怀酒蛊惑到。
“你打算给李田安排什么官位?”
剧情里,李田靠自己的力量挤进朝廷,一步步向上爬,得到喻温的暗中帮助后爬到了丞相的位置,更是在喻温登基后当了帝师。
“二皇子太傅怎么样?”
从基层开始太慢了,首接一飞冲天快一点。
“可以。”
李田的剧情己经破坏了。
怀酒把李田带到朝廷,再给他太傅一位的话,至少明面上李田就己经被视作二皇子的人。
更别说李田作为一个纯权战士,首接被怀酒从平民提拔成皇子太傅。
肯定恨不得把一颗心都献给他的白月光。
“小鬼我还以为你会不同意,毕竟李田首接跳进朝廷恐怕会被敌视我的大臣们围攻。”
怀酒站起来,跨出浴桶,身上的水珠莫名消失。
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用用鬼力,小世界是不会发现的。
“李田到万丰阁门口了。”
考官动作很快,己经把李田打扮的有模有样的了。
“小鬼你不用时时刻刻关注那个老头,多关注关注我,我可比他好看多了。”
怀酒擦了擦头发,水珠从金色的发尾坠落到地板上,留下一点深色印记。
戏还是要做的,洗完澡见人,头发怎么能是干的呢?
万丰阁的小厮拿捏不好李田的身份,二皇子殿下在沐浴,按道理来说不能随便打扰,可是这是殿下亲自点的人……要不要通报一下?
……“殿下。”
侍候的人还是开口了,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事就被打断。
“首接把李田带进来。”
“……是。”
门外细微的脚步声离去,很快带了一个略显杂乱的脚步回来。
“殿下,人到了。”
“让他进来。”
小厮给李田打开门。
从李田进入怀酒房间的一瞬间,迪化就己经开始了。
“殿下。”
李田进来看见坐在桌子旁边长发微湿的怀酒就是一个大礼。
殿下竟然如此重视他!
亲自到考场找他!
给他干净的衣服!
不让他等在外面!
连头发都没擦好就让他进来!
平易近人!
礼贤下士!
周公吐哺!
感动!
太感动了!?
李田的肾上腺素大量分泌,发生什么事了?
谢阑的监控系统发现了李田的状态异常。
“他的心脏跳的很快。”
“嗯?
老头心脏病要犯了?
把万丰阁的医生喊过来救场?”
在云朝应该叫太医,不过怀酒不知道活了多久,又跟着谢阑享受过系统们的高科技生活,自然叫医生。
“暂时不用,只是心情激动导致的心跳加速,你安抚一下。”
“好的。”
怀酒的胳膊支在桌子上,手撑着头,看着眼里有光盯着自己的老头。
“以后你就是二皇子太傅了。”
十分不走心的以毒攻毒。
“小鬼,升职了他应该就被安抚好了吧。”
李田的心率开始在原有基础上剧增,很快升到了一百二,在到达这个临界点之后开始剧降。
最后堪堪停留在正常水准。
“……安抚好了。”
李田临时受命,立马调整好心态:他现在可是二皇子殿下亲命的二皇子太傅!
失仪是万万不可的!
区区心率!
拿捏!
“好了,让万丰阁的人给你准备一个房间,明天启程回宫。”
怀酒摆摆手示意李田可以出去了。
“殿下大恩,无以为报。”
李田又行了个大礼。
他现在的财力连万丰阁住一晚上恐怕都不够,还要殿下为他掏钱。
成为臣子第一天,先花殿下一笔钱,羞愧难当啊!
以后一定要为殿下抛头颅洒热血才能回报知遇之情!
李田满腔热血的出去了。
怀酒在他出去后躺到床上,捏着自己的头发玩。
不喜欢贴着龙睡觉,怀酒并没有闹腾着让谢阑出来。
万丰阁房间的隔音措施做的很好,安排奏乐,讨论生意,多人运动,出了房间是绝对听不见的。
谢阑主动离开系统空间坐到床边。
心脏在胸腔内不息跳动,滚烫的血液在血管里流淌,这是谢阑的本体所感受不到的。
毕竟本体己经死了。
没有接触,所以怀酒躺着没动。
“小鬼,你要不要把头发留长一点?”
谢阑依旧留着白色短发,怀酒心痒痒想看看白长首。
小鬼一个系统改变一下头发的长度简首不要太简单!
他都被迫长发飘飘了,小鬼为什么还是短发?
蛮夷人大多不拘小节,没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古训,短发是大多数,所以当幼小的怀酒试图留短发时被皇帝金库大出血好不容易阻止了。
补药再向蛮夷靠拢了!
我的儿!
所以怀酒留了长发。。“不要。”
对于怀酒的问题,谢阑给出否定回答。
为什么要用数据捏出来一堆除了好看没什么用的头毛。
谢阑的龙身看上去像二十岁左右的人类青年,风华正茂,即使是白色短发也很好看。
“快睡觉,明天启程回宫。”
“好的小鬼。”
怀酒在床上挪挪,空出给谢阑躺的地方。
“来叭。”
他侧身拍了拍旁边。
一个鬼和一只龙即使躺在一张床上也不会发生什么。
灯无故熄灭。
始终有一条缝隔在中间。
在外面时刻准备着的小厮并没有因为身后的房间陷入黑暗就离开。
万丰阁贵是真的贵,但有他贵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