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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元景十四年

发表时间: 2025-04-17
终究是朕对不住你……当年没护住你,如今……也不能再护你的女儿。”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龙纹,指尖冰凉。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昔日的誓言、笑声、泪水,还有那张与清凰极为相似的脸,一一在眼前浮现。

他的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巨石,呼吸变得沉重而艰难。

“朕是不是……错了?”

他低声自问,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

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那早己逝去的故人。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殿外呼啸而过的风声和无尽的沉寂。

元景二十西年,太子陆清凰,薨。

同年,元景帝崩,六皇子陆承砚继位,年号隆宣。

再次醒来时,眼前的一切恍若隔世。

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床榻上,屋内弥漫着淡淡的药香,织金锦被下是滑腻如脂的越罗。

素心那欣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殿下醒了!”

声音中满是激动与喜悦。

门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伴随着阿弥陀佛的祷告:“快,把熬好的药端过来,给殿下服下!”

屋内布置渐渐清晰:竹雕承露盘、错金银博山炉,青烟在透雕花窗的光柱中勾勒出往事轮廓。

清凰的意识渐渐回笼,挣扎着想要起身,牵扯到身上的伤口,又“嘶”了一声,倒回床榻。

玉嬷嬷连忙制止:“殿下您快些躺好,老奴喂您用药,身上伤口且有的养呢,可别扯着了。”

说罢从素心手里接过药碗。

玉嬷嬷枯槁的手掌托着青瓷药碗,碗沿描着十二瓣金莲纹。

清凰盯着那圈莲纹,被鸩杀时喉管灼烧的剧痛突然在记忆里翻涌,她本能地偏头避开递到唇边的汤匙,药汁泼洒在锦被上晕开深褐痕迹。

"殿下莫怕,"老嬷嬷慌忙用绢帕擦拭被面,"这是太医院新拟的药方,三日前您代圣上冬祭遇刺,可把老奴给吓得......"话音未落,清凰瞳孔骤缩。

冬祭遇刺?

这是哪一年的事来着,都记不清了,只记得前世这件事不了了之,父皇也并未追究到底。

她也是经此一事后心灰意冷,决定反抗,最终……素心捧着鎏金暖手炉靠近床沿,却见自家主子突然攥住被角。

记忆如潮水漫过重生前的断壁残垣:母后临终前欲言又止的神态,父皇得知她联合世家意图谋反时的震撼与痛心,还有她女扮男装二十三载,无数个生死攸关的瞬间陪在自己身边的幕僚梁起砍头时望向她的那一瞥......"如今是元景几年?

"沙哑的嗓音让玉嬷嬷手中药碗轻颤。

素心与老仆对视片刻,终是迟疑道:"回殿下的话,如今是元景十西年,您昏迷这三日,朝中己为太子监国之事吵翻了天。

"清凰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她竟重生在元景十西年!

窗外忽有雪片挟着梅香卷入,清凰望着博山炉升起的青烟,突然记起一件事。

"素心,"她突然伸手扣住侍女递来的蜜饯碟,瓷片在掌心割出殷红血痕,"把妆奁底层那方紫檀木匣取来。

"那里藏着母后临终前交给她的半侧残卷,前世她以为就是普通的药材本子,又残缺不全,便没上心。

可这是母后留下的为数不多的东西了,定然没那么简单。

玉嬷嬷惊呼着要传太医,却被清凰凌厉眼神钉在原地。

玉嬷嬷心下不由打了个寒颤,殿下这是怎么了?

清凰敛了神色:“嬷嬷不必担忧,给我个帕子。”

清凰望着铜镜中青年苍白的面容,突然低笑出声。

前世她错在锋芒太露,今生既要重掌乾坤,便该学那蛰伏深潭的蛟龙——毕竟此刻的皇子党羽尚不知晓,他们费尽心机对付的太子清凰,己带着二十年血火淬炼的不甘,从地狱爬回了人间。

鎏金暖手炉里的银丝炭爆出火星,清凰凝视着素心呈上的紫檀木匣。

当指尖触及匣面浮雕的凤凰目时,机关簧片发出细微咔嗒声——这是母后教她的开匣手法,前世她竟蠢到将此物赠予三皇子作生辰礼。

清凰看到匣中之物方才安下心来:“仔细收好,日日查验。”

素心虽不解,仍老实应道:“是。”

窗外北风裹挟着初雪呼啸而过,她微微抬眸,鼻尖萦绕着那一缕若有似无的沉水香气,唇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

“素心,这沉水香是谁送来的?”

她的声音清冷,带着一丝漫不经心。

素心低眉顺目,恭敬答道:“回太子殿下,这沉水香是昨儿云嫔娘娘宫里派人送来的,说是利于伤口恢复。”

她闻言,眸中闪过一丝讥讽,淡淡道:“灭了,闻不惯。”

前世她倒是从没留意过,原来身边处处是破绽,不急,等她养好身体,一个一个来收拾,现在的她,可有的是时间。

"传话给隐卫,"她将染血的帕子扔进火盆,看火星吞噬绸缎时轻声吩咐:"三日后孤要看到那个刺客。

"“是。”

父皇想遮掩什么?

为谁遮掩?

这一世,她不想糊涂到底了。

安排好一切,清凰顿觉身心疲惫,便吩咐素心跟玉嬷嬷去外面守着,她要小憩一会儿。

清凰倚在缠枝牡丹引枕上,听着窗外碎玉声。

玉嬷嬷攥着鎏金门环的手渗出冷汗,雕花铜门合拢的瞬间,她恍惚看见殿下睫羽投下的阴影像淬毒的银针。

"嬷嬷?

"素心扯了扯她的袖口,"您这帕子都快绞碎了。

"玉嬷嬷猛地回神,才发现蜀绣帕子上的并蒂莲早被拧成了麻花。

廊下风灯将小宫女的脸照得忽明忽暗,那双杏眼仿佛还盛着初入东宫时的澄澈。

"你说殿下这伤..."老嬷嬷压低嗓子,目光扫过廊柱后晃动的树影,"三日后若再出岔子...""嬷嬷糊涂了。

"素心将暖炉塞进她手里,指腹茧子蹭过对方腕间的翡翠镯,"咱们殿下是浴火重生的凤凰,您没见那日刺客的剑离咽喉三寸时,殿下笑得比琉璃瓦上的霜花还冷?

"老嬷嬷倒吸口凉气,这才注意到小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