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这谁顶得住啊!”
她猛地抓起餐巾纸扇风,栗色卷发随着动作炸开蓬松的弧度。
“早知道你酒窝杀伤力这么大,就该给你申请个专利!”
随后,她夸张的故意压低声音道。
“听姐一句劝,以后这招留着对付心仪的男人,对普通异性笑一下,怕是要引发校园暴动。”
叶绾棠被逗得耳尖发烫“你啊你,就会拿我取笑”“哎呦,瞧瞧这白得透光的皮肤,配上这勾人的小梨涡......”她突然凑近道:“说!
是不是偷偷修炼了什么摄魂术?
你瞧你,本小姐的魂魄都被你勾了去了。”
叶绾棠被说得脸颊绯红,慌忙用手捂住酒窝,却被温昭若一把抓住手腕。
温昭若故意拖长尾音“别藏啊!
这可是老天爷赏饭吃的顶级武器!”
她突然松开手,抓起手机对着叶绾棠就是一通连拍,闪光灯在食堂里此起彼伏。
“温昭若!”
叶绾棠又急又羞,伸手去抢手机,却被对方灵活躲开。
温昭若一边笑闹着往后退,栗色卷发扫过邻桌男生的餐盘,一边把新拍的照片设成手机壁纸。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镇机之宝!
下次哪个没眼色的想约我,就拿你的照片当挡箭牌,保准他秒怂!”
肖砚白看着叶绾棠耳尖的红晕漫到脖颈,此刻的她远远看去像朵怯生生的木棉花。
旋即,他握着咖啡杯的手微微收紧。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温昭若突然搂住叶绾棠的肩膀,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她起球的针织开衫。
她的声音难得放软:“说真的,棠棠,你得多笑笑。
这么好看的酒窝,总藏着多可惜。
开心一些,至少你还有我呢。”
“嗯!
知道啦。”
叶绾棠随后撸起毛衣,看了看自己的手表。
“好了,昭若,我该走了,今天店里盘点,店长家里又有事,我得早点过去,别忘了下午帮我签到,有事就打电话。”
说着,叶绾棠胡乱的扒拉着最后一点饭菜,塞的满嘴油光,首接冲了出去。
“哎,我送你不行吗!”
温昭若抓起香奈儿链条包追出去,十厘米的细高跟在瓷砖地面敲出脆响。
叶绾棠己经跑到食堂门口,冷风吹得她瞬间清醒了许多,回头时发丝糊了满脸。
“不用!
你下午还有课!”
话音未落,她突然撞上一堵温热的“墙”。
带着雪松气息的白衬衫布料擦过鼻尖,叶绾棠慌忙后退,却被肖砚白抬手撑住门框,形成半圈笼罩的弧度。
他垂眸看着她沾着饭粒的嘴角,喉结动了动。
刚想说些什么,谁知那抹灵动,竟头也没抬,低声说道。
“抱歉,赶时间,麻烦让一让。”
随后,撒腿……跑了?
他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
“好久不见……海棠……”“你还是那么的……可爱…”这句声音虽轻到叶绾棠并未听见。
但却好巧不巧的被匆匆赶过来的温昭若听到了。
我去,我家棠棠魅力真不是盖的!
她冲肖砚白挑眉。
“肖同学莫不是对我家棠棠一见钟情?
本小姐给你支个招,你要是真想献殷勤,不如帮棠棠写作业?
她每天忙着***,微积分作业还没动呢!”
肖砚白刚才看到绾棠和这个女孩交好的样子,心中明了,她应该就是管家口中的温昭若。
南市温家千金,外人传言清高自大,嚣张跋扈。
“好!”
温昭若彻底愣住:他……他竟然答应了?
温昭若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转校生,心里犯起嘀咕。
叶南溪踏入食堂时,刚好就看到了这一幕。
她双手攥拳,挑衅的看向一旁的温昭若,而后款款靠近肖砚白。
“砚白,你真的来了。”
上个月,叶父去北市考察,百无聊赖的她非要跟着一起去。
远远便看到了宴会人群里的肖砚白。
男人身躯高大挺拔,剑眉星目自带威慑力。
这让叶南溪一眼沦陷。
当时的她,分明看到肖砚白在看到她时,眼中藏不住的惊讶和欣喜。
那一眼,让她知道,自己对于肖砚白来说是特别的。
在华夏商界版图上,北市肖家如巍峨巨擘,以横跨政商军三界的庞大势力铸就百年根基。
而肖砚白作为肖家独子,自幼被视作继承人培养。
叶家和温家,在南市确实不容小觑,但却在京圈第一家族面前,都是仰仗肖家鼻息、谨慎维系关系的存在。
传言还在高中时期的肖砚白,就令商界众人望而生畏。
可谁也想不通,华尔街猎头曾二十七次给他发来哈佛量子金融联合学位的特招邀请,他却甘愿偏安一隅,绝不出国留学,任凭外界猜测纷纷,他却始终保持神秘,只在北市的风云变幻中翻云覆雨,让人捉摸不透。
昨日听爸爸说北市京圈第一公子肖砚白竟然转来他们北辰学院了。
叶南溪心里暗自窃喜。
他大概是为自己而来的,自己对于他来说,果然是特别的。
“喂,叶南溪,你和他很熟吗?”
温昭若的声音打断了叶南溪的得意。
“当然!”
“不熟!”
两道声音同时传入温昭若耳中,她不屑的看着眼前的叶南溪。
“呦……还砚白……本小姐鸡皮疙瘩都出来了,结果是个自作多情的主,人家都说了‘不熟!
’切,快让开,本小姐还有事。”
说罢,她一把推开眼前的叶南溪,踩着恨天高,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叶南溪本想发作,可看到眼前的肖砚白,她硬生生咽下这口气。
“砚白,周末的宴会你…”话未说完,就看到肖砚白修长的手指随意松了松领带,漫不经心地掠过叶南溪颤抖着伸出的手。
而后,他黑色皮鞋踏在水磨石地面上发出清脆声响,竟然径首朝着食堂大门走去。
他?
就这么走了?
门外,一辆黑色劳幻早己静静等候,车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司机快步上前打开车门,肖砚白微微颔首,修长的身影优雅地坐入后座。
车门轻阖,引擎声低鸣,车子如离弦之箭般消失在林荫道尽头。
角落里,肖骆宁死死攥住餐盘边缘,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望着那辆远去的轿车,眼底翻涌着浓稠的嫉妒与恨意,唇角勾起一抹扭曲的弧度。
阳光透过食堂玻璃斜斜洒在他身上。
他满脸愤恨“肖砚白!
凭什么?
你从一出生就是京圈第一公子,而我只能偷偷躲在南市,如今你竟敢招摇过市的来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