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百次***时,被陪酒小妹傅小珩给救了。
她说:“活下去,我陪你。”
于是我便不顾家人的反对执意娶了她,陪她住进了逼仄的出租屋。
从此以后我除了白天去当钢琴老师,晚上还去当代驾,只为了能让她过上更好的生活。
直到一天晚上我接了一单酒吧的单子,却在包厢里看到了傅小珩。
我以为她是不忍心看我太辛苦又重操旧业了,可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如坠冰窟:“傅韵珩,你跟沈临风玩穷人游戏玩够了没?这都快一年了,不腻吗?”“谁让他敢觊觎我哥哥看中的女人,我只不过是让他吃点苦头罢了。”
“打算什么时候收场?”她冷笑一声,“等商以柳和我哥订婚那天,我要让他亲眼看着,自己最爱的女人嫁给别人。”
1我靠在墙上,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
透过虚掩的门缝,我看到那个每天救我于水火中的女孩变得无比陌生。
身上穿着***版香奈儿套装,一举一动都透着与平日截然不同的贵气。
我跌跌撞撞地冲进洗手间,打开手机搜索“傅韵珩”。
屏幕上立刻跳出无数条新闻:傅氏集团独女,商界新贵傅承渊的掌上明珠,身价百亿的豪门千金。
我颤抖着掏出那张结婚证,在惨白的灯光下反复查看。
原来连她的名字都是假的,这张证书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傅韵珩…不,傅韵珩…”我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苦笑出声。
“这一年的点点滴滴,究竟哪一刻是真实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一年前,当我得知商以柳在国外遭遇空难的消息后,我几乎崩溃。
那个和我一起长大,约定要携手走过一生的女孩,就这样死了。
最后一次我站在天台边缘,是傅韵珩拉住了我。
她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在乎你,还有人愿意爱你。”
我不顾父母的劝阻,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毅然决然地和这个“陪酒小妹”结了婚。
我一直将她视为我的救赎,所以我没日没夜的工作想让她过上好日子。
可是没想到她接近我从始至终都是一场骗局。
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上显示“亲爱的”。
我木然地接起电话。
“临风,今天我有点事儿要晚些回家。”
“嗯,注意安全。”
我听见自己机械地回答。
挂断电话,我无声地笑了,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
今天是她哥哥傅云霆从国外回来的日子,她当然很忙。
2凌晨三点,傅韵珩回来了。
她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轻手轻脚地爬上床,习惯性地想要抱我。
我本能地往旁边躲了躲,她似乎没有察觉,很快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我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数着头顶风扇的转动。
她睡得很沉,看来今晚的“接风宴”很成功。
这张窄小的单人床,曾是我们的整个世界。
现在却让我觉得无比压抑。
天亮时分,她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发烧了吗?怎么这么烫?是不是昨晚代驾太累了?”我翻了个身,背对着她,“今天的钢琴课我请假了。”
“好好休息。”
她的声音里带着心疼,替我掖了掖被角:“对了,三天后我们一周年纪念日,我准备了一个特别的礼物。”
我闭着眼睛,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弧度。
是啊,多么“特别”的礼物。
等她离开后,我起身跟了上去。
果不其然,她骑着那辆破旧的自行车刚拐过街角,一辆宾利就无声无息地停在了路边。
她熟练地上了车,对司机说:“去半岛酒店。”
我站在原地,看着那辆豪车消失在晨雾中。
一年来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闪回,全都是精心设计的谎言。
回到破旧的出租屋,我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爸,我错了,我想回家。”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终于想明白了?”“你一个音乐学院的高材生,非要和那种不三不四的女孩在一起,我们当初劝你多少次?”我苦笑,“是我太傻了。”
挂断电话,我又联系了大学时的室友陈远。
我们约在他开的咖啡馆见面。
推开门的瞬间,我愣住了。
傅韵珩正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角落里,那人不是别人。
正是她的哥哥傅云霆。
看见我之后,傅韵珩慌乱的解释道:“我是来送咖啡的!”就在这时,一个服务生端着咖啡从楼上匆忙跑下来,一整托盘的热咖啡泼向了我。
千钧一发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