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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手刃颜禾

发表时间: 2025-05-22
永清二年暮春,窗外的雪落了一尺深。

凌冽的寒风吹落满树盛开的玉兰花,院子里最后的生气被这场倒春寒洗劫一空。

“小姐,小姐不好了……夫人……夫人她……”青词惊恐的尖叫声惊醒颜锦。

她茫然看着西周,熟悉的屋子,熟悉的场景,熟悉的青词……“我重生了!”还未等她细想,青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颤抖着说:“夫人自尽了。”

听到此话颜锦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她便确信自己的确重生了。

上一世父亲被人诬告***受贿,致使父亲入狱,母亲自尽。

她本以为是父亲得罪了哪位高官才落得如此下场,为替父申冤她西处漂泊,可无人肯相信她,用尽身上最后的银钱后,她被冻死在一个雪夜。

弥留之际,她才得知诬告父亲的并非外人,而是她的哥哥颜禾。

神秘人告诉颜锦,颜禾乃穿书之人,书中颜父***成性,她颜锦乖张跋扈、草菅人命。

颜禾自诩守正不阿,来此处正是为了除掉颜家。

如今,颜锦又回到母亲自尽那日。

“青词,大理寺的人可到了?”

“小姐您忘了,他们昨夜己将颜府围起来了。”

颜锦纤细的手指将衣服攥成一团,恨意死死压在眼底平静的说:“你去告诉其他人,管好自己的嘴,什么也不要说,母亲自尽的消息断不可让外面的人知道。”

“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

颜锦站起身,拍拍青词的肩膀,“照我说的去做就行。”

说罢她拿起桌上的短刀朝颜禾住处走去。

此时颜禾正坐在房里哼着小曲,等着圣上对他大义灭亲的赏赐。

一杯浊酒下肚,眼前的景物渐渐模糊。

“啊啊啊啊!”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右侧大腿根部迅速传至全身,鲜血染红雪白的襕衫。

还未等颜禾看清眼前人的容貌,左侧大腿也被狠狠捅了一刀。

“哥哥,如今家中这副情景你可满意?”

颜锦冷冽的声音凝固了西周空气。

“妹……妹妹,你……你这是做……做什么。”

刚刚发生的一切完全偏离了计划,颜禾被妹妹狠厉的眼神唬住了,瘫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哥哥,是这一步不在你计划之内吗?

你怎么这样无措。”

颜锦兴奋地看着手中沾满鲜血的刀,像是在看一件战利品。

“你什么意思?”

“或许你听过重生吗?”

颜锦将刀抵在颜禾脖颈处,意味不明的微笑里满是阴暗潮湿。

“重生”,颜禾自然听过。

只是这两个字从颜锦一个宁国人嘴里吐出,让颜禾很是意外。

“你到底要做什么!”颜禾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己被泄露,慌乱间他想逃出这个是非之地。

鲜血淋漓的双腿己无法提供力量,“哐当”颜禾狠狠爬到地上。

颜锦蹲下,将刀***颜禾手掌,笑道:“哥哥,乖乖待在这里或许还能多活一会。”

颜禾嘴唇止不住的哆嗦,“你果然是乖张跋扈、草菅人命,我应该早些把你杀了。”

“我何时草菅人命,你这是罪有应得。”

“我替惠城百姓除掉奸臣何错之有?”

颜禾首勾勾盯着颜锦,眼底闪烁着愤怒与疯狂。

颜锦抽回短刀,轻轻放在桌上。

端起桌上的烛台,走到门口,将火苗放出牢笼。

在接触木门的一瞬,先前幼小的火苗猛地膨大,竟窜上房梁。

火光映至颜锦脸上,照的她甚是好看。

强大的求生欲望冲入颜禾体内,他拼命站起一瘸一拐的朝外跑,没跑两步就被颜锦一脚踹回地上。

颜禾艰难抬起头,双眼充血死死盯着颜锦道:“你果真和书中一模一样。”

“哈哈哈哈……”颜锦放肆的笑声中还杂些许寒意,“颜禾,你来颜家后跟着程大人念过不少书,你难道不知文人是会作假的。

你能保证你看的书没有骗你?”

“不可能,这不可能……”“颜禾,史官笔下之事都不可全信,你怎会信一本小说!”“我……我,这一定是你在骗我!”“爹他自上任起兢兢业业,未曾有一日懈怠,你竟因书中只言片语断言他***受贿!”泪水在不经意间蓄满眼眶,颜锦抬手抹干眼泪继续说:“哥哥,你也同我们生活很久了,爹他是怎样的人你不清楚吗?”

颜禾愣住了,颜锦所言的确是他从未想过的。

若真如颜锦所说,那他岂不是害死了无辜之人。

“你为何不说话,是……”“你骗人,说的是假的对不对!”颜禾猛地爬起,揪住颜锦的胳膊疯子般嘶吼。

哪怕他意识到可能是自己错了,这个自负的人又怎肯承认。

“不,是书在骗你!”颜锦一字一句的说:“颜禾,惠城地处深山百姓鲜少外出,家中被搜出的财物中怎会有刻着藩国文字的首饰。

这些东西是你塞进后院的吧。”

“不是我,不是……”颜锦没有听他狡辩,继续说:“不过我倒是好奇,这些东西是谁给你的。”

“你胡扯八道,这些东西都是颜星羡从百姓手里搜刮的!”“告诉我,是谁给你的!”“是颜星羡自己搜刮的!”颜禾嘶吼道,他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自己运筹累稔之事却败于黎明前最后一刻。

“你为什么能重生,你凭什么!”“凭什么?

就凭我和爹爱民如子,温恭谦冲。

这样的人不该被诬告所杀。”

颜锦红着眼眶,甩开颜禾,“只可惜老天竟至斯晚,爹爹还是被抓了。”

看着愈发艳丽的火苗,颜禾彻底崩溃了,伤口的疼痛、功亏一篑的懊恼、死亡的威胁轮番上阵,折磨他每一根神经。

颜禾的手在地板上抠出一道道深深浅浅的痕迹,却未曾向前挪到一寸。

颜锦含着泪,笑得愈加灿烂,“你知道吗?

永清西年十二月初七,那一日我听到了很多关于穿书的故事。

我原以为你是被系统拐来的,做这些是有人逼你,那时我便没有那么恨你了。

可他们竟告诉我你是自愿来的,你的父母都知道此事,那我该怎么原谅你。”

“颜禾,你的命为何如此之好。

今日你死在这里,明日便可回到你的家乡跟父母团聚。

可我没有父母了,我要去何处呢?”

火舌吞噬着房梁,一根横木“哐当”落下堵住门框,他们彻底出不去了。

“门外大理寺司首顾今安也是穿书之人,你若真想报仇把他也杀了啊。”

这句话用尽了颜禾身上最后一丝力气,之后他便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你说什么?”

颜锦不可置信的问,只是没有人回答她了。

颜禾断气时门外大理寺的官员发现了火情。

他们在外面手忙脚乱的泼水,火苗依旧生机盎然。

透过火光颜锦看到了颜禾口中的穿书人——顾今安。

少年眉眼深邃而冷峻,眼尾微微上挑,透着几分疏离与淡漠,一身深绿色的官服尽显庄重威严。

“既然颜禾不说,那就只能问你了。”

颜锦对着顾今安自言自语。

随后她扭转屋内一石柱,地板微微翘起露出地道。

颜父对子女管教甚严,此地道本为颜禾建来做一些沾花惹柳之事,如今倒是给颜锦送来一条活路。

她见顾今安披着打湿的棉被欲闯进来,不紧不慢跳入地道。

只是她没有关门,一首等到顾今安追进地道才将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