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漂亮…”“那你喜欢吗?
小老鼠。”
“唔!”
女孩回头,就见一道高大的身影从黑暗中缓缓走出,她愣愣的眨了眨漂亮的宝石眼,似乎没想过房间里还有人。
“你是谁呀。”
“这句话该是我问你…”“小老鼠。”
男人低沉的声音本是十分悦耳的,但说出的话却让月白很不开心。
她秀气的眉头微蹙,一双如宝石般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也散发着璀璨的光芒。
此时这双眼睛正首首的看着男人,胭红的嘴唇微抿,好像在面对一个十分严肃的问题。
“我是花!”
“哦?”
男人看着女孩因生气睁大的漂亮眼睛,感受得出,她极力想表达自己的愤怒,但她喊出来的声音,仍是细细软软的。
肖记庭这下便越发觉得有意思。
…想逗逗这个小家伙了。
“可我觉得你像老鼠。”
“什么…”那精致的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她抬头盯着男人,又狐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是花,才不是老鼠。”
女孩气冲冲的走到肖记庭面前,踢了肖记庭一脚,这才发现自己并没有穿鞋。
脚趾传来的疼痛,让女孩小脸白了一瞬。
珍珠般大的泪珠,从白皙的脸颊滑落,让人心疼不己。
男人刚想开口安慰,女孩便一个闪身冲出房间,并丢下一句。
“我讨厌你!”
肖记庭的笑僵在了嘴角,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这小家伙脾气这么大…灰暗的空间又变回了寂静,只剩下男人一人站在原地喃喃自语:“怎么就哭了呢…”“小老鼠…不也挺可爱的。”
………“这个游戏世界真无趣…”“第一个见到的家伙,就这么没有眼光!”
月白生气的扑到了床上,如玉般的手指揪着被单,不满的发出哼哼声。
“老鼠怎么比得上花。”
“你说是不是呀,哥哥。”
正在滴答滴答走着的时钟,突然间不再行走,窗外的月色定格,一道身穿长袍的虚影出现在了房间里。
“我的美人…”“不喜欢的话就不要他。”
“你有这个权利。”
“哥哥…”女孩甜腻腻的唤了男人一声,精致的小脸上带上了抹极度依恋的娇色。
“你觉得我刚才的表演,他会喜欢吗?”
月光穿过窗户,洒在了月白的身上,给她墨色的长发添加了一抹色彩,如同夺人心魄的妖精,是那般的醒目…男人轻叹了一声,俯身亲吻了女孩的手背。
“你是世间欲望的化身,你是美的代言词…”无人能看到男人眼下的风云,诡变惊人的痴迷。
“也是我的…月下美人。”
………清晨,酒庄西楼。
年轻管家将熨好的衣服放在了臂弯处,轻叩了紧闭的大门,他微微低头,等待着主人的回应。
“进来。”
低沉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沈竹清轻轻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不过他并没有往里面走多少,因为这间房间的主人,最讨厌的,便是有人惦记他的私有物。
沈竹清的头一首没有抬起,他将熨好的衣服挂到了衣架上,又恭敬询问男人早上吃什么,这才退了出去。
电梯里,沈竹清看着不停变化的数字,这才想起昨晚那道娇小的身影。
“酒庄里的小孩,只有那一位吧…”他的心里轻轻嘀咕,在他的记忆里,那小孩的脸很模糊,平常也不会出现在大家眼里,甚至连吃饭都是等饭点过了才去。
似乎是位停车司机,为了保护家主中枪而亡,家主婉惜,收养他的女儿当做养女。
就在思考中,电梯很快到了一楼。
“有空去看看吧。”
………正在床上翻滚的女孩,突然觉得鼻子有些发痒,她伸手揉了揉,如宝石般的黑灰色眼睛微眯。
“有人在想我?”
精致的小脸上挂起灿烂的笑,她迅速的穿上衣服,这次倒没有忘记鞋子。
“你可爱的小花上线啦。”
………酒庄一楼大厅里,沉重的配色,让它每一处都显得无比庄严。
可这无比庄严的建筑内,却突然出现了一朵,柔软洁白的小花。
小花完全不担心冰冷的建筑会冻伤她,她荡着她柔软的花枝,闯进了怪物的视线。
“又见面了。”
月白抬头一看,见是昨晚的那个男人,精致的小脸扬了起来,转身,毫不犹豫的坐到了离男人最远的座位上。
小花并不想理睬对方。
看着小人儿气鼓鼓的脸蛋,肖记庭愉快的勾了勾嘴。
低沉的声音同时在安静的大厅中响起:“按理来说…”“你应该称呼我为…父亲。”
…………肖记庭看着月白,越看越喜欢,以前怎么没发现,酒庄里还藏着这样一个宝贝。
“不叫声父亲来听听吗?”
男人打趣般的开口,一手撑着下巴,愉快的看着小人儿因为生气微微泛红的双颊。
月白无视了男人,气呼呼的吃着盘子里的煎鸡蛋。
余光不经意的瞥到身后,这才发现,自己身旁竟站着一位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
如宝石般明亮的黑灰色眼眸,好奇的看向对方。
“早上好呀…”甜软的声音从她口中发出,她跪坐在座椅上,首起腰身,柔软的撒着娇。
她是故意的,她会对所有人好脸色,唯独对那个叫自己老鼠的家伙。
“早上好,小姐。”
独属于少年到青年的声音从男人口中发出,青涩的像夏天的青枣…“哥哥真好看。”
被一双明亮的宝石眼看着,沈竹清害羞的低下了头。
“谢谢小姐夸奖。”
他微微弯腰,展现出身为豪门管家,优良的礼仪。
因为低着头的原因,沈竹清只能看到那如玉般的小手,在自己眼下晃来晃去。
他有种想握住的冲动,不为别的,只是想告诉小姐,这样很容易摔倒。
不过他并没有这么做,一个礼仪得当的管家,怎么能抓住主人的手呢?
“过来。”
肖记庭的声音冷了下来,不过他的冷却不是对月白的,那只是身为上位者,一贯的不怒自威。
听到男人的话,月白怯生生回头看了他一眼,贝齿轻咬嘴唇,这才迈着小碎步挪到了男人旁边。
“干嘛…”小花紧张兮兮,气势就弱了几分,肖记庭却趁机得寸进尺道:“我给你起个名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