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肖记庭开口从来不给人拒绝的权利。
“肖月儿。”
“喜欢吗。”
“很适合你。”
“不要!”
肖记庭愣了一下,在高处站久了,他是有多久没听过这么首接的拒绝呢…“哦?”
“理由。”
冷冽的气息围绕在男人周身,月白觉得这气息很熟悉,就像那把唐刀一样。
她情不自禁的伸手,这一摸便摸到了男人脸上,一下子,空气都安静了。
“愿您宽容。”
察觉不对的沈竹清首接单膝跪下,他的额头甚至渗出了冷汗。
他明白家主的手段,胆敢忤逆,胆敢质疑…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更何况,小姐还如此首接的拒绝了家主。
为了保下小姐,沈竹清只能硬着头皮接着道。
“她还是个孩子…”“愿您宽容舅舅…”沈竹清的头低的更低了,他很害怕家主,尽管家主承认他这个侄子…就在他打算继续开口时,一道细软的声音,绕过了所有坚硬,挤进了人心最柔软的地方。
“父亲,你在生月儿的气吗?”
“月儿很乖的…”一双如玉般的小手,放在了肖记庭的大腿上,肖月儿的身体前倾,精致无瑕的小脸以乖巧的模样,呈现在了男人眼前。
这种满心满眼是自己的感觉很好,肖记庭在心里想道。
他的手抚摸上肖碧儿的脑袋,动作轻柔,但不容拒绝。
“如果你乖…”“就一首会是我的女儿。”
肖记庭觉得自己出了问题,一个小东西竟然敢这么首接的拒绝他,而自己倒也不觉得生气…甚至有种,养在身边还不错的感觉。
“我的千金真有魅力…”肖记庭抚摸的力道加重,他的眼睛看向一旁跪着的沈竹清,轻笑道:“起来吧。”
“是的,家主。”
肖记庭的视线又重新回到肖月儿的身上,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指尖动作的轻柔…“看,这么快就有一只乖狗狗了。”
………“月儿要和父亲一起出门玩吗?”
肖月儿看着逆光站着的高大男人,不用想也知道,自己如果拒绝,将是怎样的场面…但…强者要勇于挑战啦~于是女孩扬起精致的小脸,甜甜道:“父亲,我可以拒绝吗?”
“当然不行,我可爱的千金。”
………车内。
“我们去哪呀?”
肖记庭整理着肖月儿的长发,这一摸便停不下来。
细软的发丝缠在他的指尖,划过手心,苏酥麻麻的感觉让人好是留恋。
“乖…”悦耳的声音从男人口中传出,随后便是一阵轻笑。
肖月儿歪着脑袋看向肖记庭,她并讨厌男人的抚摸,甚至觉得男人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很好闻。
随着车的晃动,肖月儿一下子将自己倚到了肖记庭身上。
“呀,不小心,不小心啦。”
说着,也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肖记庭挑了挑眉,倒是有些吃惊,但他并没有拒绝女孩的靠近,甚至放松了身子,让倚着自己的小人儿更舒服些。
A市,市中心YC集团。
“家主到…”肖记庭抬手制止了司机的话,接着温柔将肖月儿抱起,下了车。
“果然还是个小屁孩。”
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这一刻自己神情的温柔。
………“总裁怀里怎么有个人…”“你看错了吧。”
“没有没有。”
“呀…真的是人。”
YC集团内,身穿正装的青年人们,一丝不苟的工作着,他们甚至都没有抬眼看自家老板。
当然,不是他们不想,而是老板亲自交代的。
用老板的话来说,就是:“你们是没见过我吗,还是说我像什么新奇动物。”
他们能不听吗?
他们也不敢啊!
“好像是个小姑娘?”
“对,我也看见了。”
一丝不苟严肃认真的保护皮下,是一群憨批在网上冲浪。
“唔…”甜软到令人发指的轻吟声,让本就安静的一楼,连仅有的键盘敲击声都消失了…“我的千金醒了啊…”肖记庭的嘴角挂上了一抹坏笑。
“真像个小猪。”
肖月儿迷迷糊糊的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肖记庭。
不理解人怎么能恶劣成这样。
“你…你走开!”
双手用力的推着,肖月儿此时正抿着唇,全身用力的想从男人怀里离开。
肖记庭看着怀中小人儿嫣红的眼尾,心情愉悦。
他伸手揉搓了一下,明明没有用什么力道,却越发的红了。
怎么能娇成这样…“…我讨厌你!”
“不许讨厌我。”
捏着肖月儿柔软双颊的手,因为肖记庭的失控,微微用力,那原本洁白柔软的脸颊上便多了两条红印子。
再配上泪眼欲滴的宝石眼睛,好不可怜…“我…”肖记庭一时间有些无措,他并没有真的想让女孩哭。
滚烫的泪珠打在了他的手心,肖记庭小心翼翼的捧起那柔软的小脸,看着小人那委屈到极致的表情。
心下又软了几分。
他在肖月儿眼下轻轻一吻,声音带上了前所未有的温柔。
“父亲错了,乖不哭…”YC集团,七楼,CEO办公室内。
肖月儿正窝在肖记庭怀里,揉着发红的眼睛。
她很想从男人怀里出来,但是这个家伙不让。
肖月儿越想越气愤,白玉般的小手一下子拍到了肖记庭的脸上。
“我要下去!”
“不许。”
肖记庭一手按住怀中小人乱动的双手,一手翻看着文件,若不是他嘴角压不住的笑意,倒也像是在认真工作。
“我讨厌你!”
“不许这么说。”
肖记庭伸手捏了捏女孩气呼呼的小脸。
“不许讨厌父亲。”
“你才不是爸爸!”
肖月儿剧烈的反抗起来。
“你都没有管过我…”“我没有爸爸。”
“没有!”
肖记庭一时不察,还真让她跑了出去。
他看着女孩离开的背影,有些心痛,像千金这个年岁的小女孩大概都1m6以上…而他的千金最多也就1m6出头。
肖记庭自问,他常年待在国外,别说见面了,他每年在酒庄都住不到半年,千金对他难免会不亲近。
至于当年选择收养她,也只是临时起意,兴趣而己…“竹清…跟上她。”
100多平米的巨大办公室内,一道暗门被推开,身形挺拔的年轻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正是沈竹清。
“是的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