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应,该你受着。
我的硬气被他搅得稀碎。
恨意翻滚,我心口钝痛,似被嚼碎了五脏六腑一般。
摸起桌上的一壶热茶,不遗余力地砸在他头上。
你不也是罪有应得,活该一次次给爱人收尸。
最亲近的人,知道如何捅刀子最痛。
他杀我鲜血淋漓,我要他片甲不留。
沈澈身形一晃,捂着一脑袋的血,不甘心地咆哮:
你为了一个唱戏的要置我于死地?
你不也为了一个跳舞的要我命绝于此?
他不可置信:
你爱上他了?你真和他睡了?
我觉得可笑至极,气喘着笑出了声来:
你的外室都有了身子,凭什么认为我要为你守身如玉?
震惊在他眼底裂开。
他捂着伤口踉跄而去,关闭院门,要用后院囚死不守妇德的我。
我坚决不许他后院纳人,欲拿誓言勒死背信弃义的他。
互不相让,不死不休。
直到皇城大乱,一支穿心箭迎面而来,沈澈毫不犹豫挡在了我前面,含笑解脱道。
这下,我不欠你了。
可蠢人就是这样,挡箭都不得要领。
一箭串两人,没留一个活口。
我也死在了他身后,回到了今日。
雨骤风疏,砸在芭蕉树上,噼里啪啦地响。
我玉手盘花枝,娓娓道来里,像在诉说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
却字字句句如惊雷,炸在父兄的心坎上。
父亲满面煞白,颤抖到一句话说不出来。
阿兄双目通红,一杯茶盏被捏得稀碎:
我待他如手足,他怎么敢,怎么敢如此对我妹妹
继而眸光一凛,颤抖问我:
他既如此对你,阿兄为何没去要了他的命?
鼻头一酸,我泪珠如串,蓦地望向父兄。
父亲与阿兄,都没了
4
惊雷阵阵,撕碎了四月天里草长莺飞的平和与生机。
母亲头胎双生难产而亡,父亲左手牵阿兄,右手拉着我,一路走得艰难。
好不容易入主朝堂,成了皇子之师,却因党派之争,风光不过十载,便被一脚踩入泥潭里。
而那致命的一脚,出自父亲最为得意的三皇子。
伪造的书信一封,便将父亲与五皇子钉在通敌卖国的耻辱柱上。
宁杀错,不放过。
天子之怒,血洗皇城。
菜市口的雨很大,眨眼之间便冲走了最爱我的父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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