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卧屋内照明仅靠桌上那盏光亮微弱的台灯。
但周潜和陈茹灵脸对着脸,任何一个细微表情,都逃不过对方的眼睛。
周潜拥有一张很容易让人沦陷的英俊的脸。
如剑一样锋利的眉。
狭长而闪亮的眼眸。
挺拔的鼻梁。
性感m型的唇峰。
每一处在昏暗的灯光下,都衬得分外俊朗。
陈茹灵想扭转她势微的局面,不卑不亢道:“周潜,结婚的事,是你和我爸订的,我不知情。
如果你不同意,我们也不可能领证结婚。”
言外之意,别把过错都归到她陈家头上。
要说婚结得荒谬,那谁都有责任。
“证虽然扯了,但我们可以井水不犯河水。”
以周潜的精明,怎么听不出来她想说各玩各的。
见他迟迟没有回应,陈茹灵示弱地问一句:“好吗?”
周潜没回答她,暗沉的瞳眸中流动的幽深神色,难以解读。
她要怎么做才能让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至于如此敌对。
两个身影在床上以一上一下的姿势僵持抗衡。
周潜挪了一下撑在她身侧的胳膊。
陈茹灵便叽咕一句,“哎呀,你压我头发了。”
软糯的声音带着些许烦躁的调调,打破屋内诡异的宁静。
“哎!”
“我腿,腿,你硌我腿了。”
陈茹灵抱怨几声,随之屋内又恢复宁静。
片刻后,竖着耳朵仔细聆听(自己脑补)。。。。。。*陈茹灵做梦也想不到,脚底一滑溜进婚姻的围城,围城内部是如此不堪。
就在几个小时前。
陈茹灵和周潜在京北市玄武区民政局排队办理结婚证。
人家结婚的小夫妻黏腻地勾着腰,又是捧脸杀,又是摸头杀,要多甜蜜有多甜蜜。
再瞧瞧他们两个人,跟办离婚似的,毫无交流不说,周潜还摆着一张欠揍的帅脸。
本来周潜身高一米八十多,鹤立鸡群,又抬着下巴一副看谁都不爽的样子。
有几次陈茹灵试着和他聊聊天缓解一下尴尬气氛,人家鼻子里哼哼几声算是回应。
气得陈茹灵跑一边站着去。
这塑料婚姻,要不是因为共同利益,谁爱和他结婚谁结去。
帅就了不起啦?
陈茹灵一开始只是以为周潜长得英俊加之有商业才能,所以恃才傲物了点。
她还刚愎自用地认为,既然两个人结了婚,她就勉为其难地拿下他。
没想到,周潜对她的态度那么差是因为他和陈家生意上有纠葛。
*早上,陈茹灵被呱呱呱的蛙叫闹钟声吵醒,闭着眼睛在床头柜上胡乱摸手机,人差点儿从床上滚下来。
她昨晚被欺负地太狠,都忘记是怎么睡过去的。
起来的时候就发现几乎贴着床沿,完全不知道这张双人床晚上还躺着一个男人。
珊瑚绒睡衣被周潜随意扔在地上,她起床赤着脚一件一件从地上捡起,扔回床上。
在屋里捣鼓了十几分钟,陈茹灵挎着包走出卧室。
中午休息的时候,陈茹灵给好友卫雨萌打电话。
卫雨萌接电话的时候在倒休。
她躺在床上,睡得正香被电话吵醒,生无可恋地揉着惺忪睡眼。
陈茹灵开门见山地说:“你说哪个好人家能挑光棍节这天领证结婚?”
一时没反应过来,陈茹灵弄的什么狗屁脑筋急转弯,她带着一股被窝儿味回应道:“啊?”
陈茹灵声音高了一度,冲话筒拉长调子喊话:“我-说-姑-奶-奶-我,结婚了。”
电话里,卫雨萌诡异得笑了两声:“宝,你吃错药了?
还是你思春了?
哈哈哈哈。”
“你一会儿看手机,我给你发照片。”
卫雨萌怏怏浅笑:“行!”
电话没挂,她半睁着眼,凭首觉点开消息。
结婚证?
我靠!
人,这回彻底醒透了!
卫雨萌在电话里结巴起来:“你,你,你,和谁啊?”
“就是上次和你说的那个男人,周潜。”
卫雨萌捋首喉咙咽了咽口水:“你爸也真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为了生意,把女儿的婚姻也押上了?”
嫁给谁陈茹灵都无所谓的,她早就看开了,她这种家庭和普通人家还不太一样。
豪门联姻就是如此,为了利益结盟,婚姻是手段。
她大哥陈政安是这样,二姐将来也逃不掉,只不过,她现在抢先二姐一步,英年早婚。
卫雨萌怒掀被子下床:“晚上你来找我还是去酒吧?”
陈茹灵给了她一个利落的回答,“晚上六点老地方见。”
———————(太抱歉了!
不改审核不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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