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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发表时间: 2025-05-16

秦意浓微笑看着他。

终于,陆淮川舍得退开,给她的方寸之地获得了喘息。

这人太难缠。

秦意浓给他又打了一个负分,心中不满,面上却看不出分毫来,他大步走到院子里,命人准备启程。

秦意浓临行前还是戴上了陆淮川准备的帷帽,这样一来,就不会那么惹人注意。

等出了厩置,她才发现她丢弃的马车被陆淮川派人拉了回来,还有那车夫,也给提了回来。

她有些讶异,西饶过来笑着请她上马车。

“夫人一路同行还是马车舒服些,主公早已为您准备好,夫人请吧。”

秦意浓闻言,下意识扭头去看另一边的陆淮川,隔着帷帽也能依稀看见他似是和那商队在说什么。

这个商队估计是没戏了。

秦意浓收回目光,利落的上了马车。

陆淮川感受到目光转过来时,便只能看见她被车帘遮住前的一片裙角,他勾勾唇。

澹台先生看着商队从货物里取出来的裙子和首饰,“这些都是长安仕女们最喜欢的紧俏货,您看看。”

陆淮川挑剔的目光掠过那些艳俗的红色,粉色,最后落在几套云霞锦上,绯色襦裙,深紫色镶金边的留仙裙,他满意的点点头。

首饰……也挑挑拣拣的拿了几样,其中最惹眼的便是那海棠红的簪子,看着美极了。

陆淮川丢给商队一个钱袋子,让人把这些衣裙首饰都装箱带上。

最后他问西饶:“可都查清楚了?”

“回主公,秦夫人从长安远嫁而来,在陇山遇到过匪患,护卫都被杀的一个不剩,还是凉州牧救兵来的及时,保住了夫人和嫁妆。”

这也是为什么她一个女人能从凉州府逃出来,她身边护卫侍妾被杀的一个不剩,那凉州牧自然不觉得她一个妇人会逃婚,是以喜房并未设防,否则凭她一人也没可能这么轻易的逃婚出府。

随即,陆淮川眼眸闪了闪。

她既然来时已在陇山遭遇过一次匪患,为何还敢一人夜过陇山。

长安到底有什么?值得她拼命回去?

“派人去长安,细查秦夫人生平。”

“还有,你带人去陇山上送点‘礼’,惊了秦夫人,总得出出血,寻寻还有没有秦夫人身边活着的侍女带回来。”

没有侍女,秦夫人连整理仪容都得委屈自己。

西饶一边听命,一边心中震惊,主公这一道道命令,可皆与秦夫人有关。

就算秦夫人嫁妆里的奇珍异宝再是珍贵,主公也不必做到如此地步吧。

西饶领命离开后,陆淮川骑上赤马,一行人从厩置离开。

商队里的年轻男人望着陆淮川的背影,心里犹有后怕,那男人挑衣裳首饰前亮了刀,霸道强势的让他们改道。

乌兰关是不能走了,缘故大概出在那位夫人身上。

不知那男人到底是谁,身边跟着的部曲皆浑身煞气。

秦意浓上了马车就取下了帷帽,她掀帘看了眼外面,马车前面后面都跟着人,这些人既能给她安全感,又让她升出几分被禁锢的无力感。

陆淮川短时间内肯定是不会放她了。

难不成他那在会州的弟弟真病的很严重?

没瞧见人,秦意浓也不清楚情况,她手里摸着小包袱里的防狼药剂,心道还是要想办法路途中多添置一些材料越早把烟雾弹做出来越好。

这样会州之后若陆淮川强要扣下她,她也还是有机会逃离的。

此般,心定。

从过午到夜黑,足足赶了三四个时辰的路,陆淮川才勒令停下来扎营。

他下马后亲自走到马车旁,抬手敲了敲车柱:“夫人,近百里都无落脚处,今晚夫人将就下夜宿马车。”

“无妨的。”

片刻后,马车里才传来她轻柔的声音。

陆淮川勾了勾唇,“等飧食备好,再请夫人下马车。”

话落,他转身走到部曲升起来的火堆旁,除了衣裳首饰,还从商队那里强买过来一些索饼,这个她总能吃的习惯多用一些了吧?

“长安的索饼?主公亲自熬煮吗?”澹台先生好奇的看着主公拿了一个小锅架在火堆上。

陆淮川扫他一眼,“总不能把人饿死。”

澹台先生突然记起一个词,以往从没意会到的四个字,铁骨柔情。

秦意浓被请下马车时便闻到了阵阵香气,她循着味道看过去,便见陆淮川正大刀阔斧的坐在火堆旁,伸手从锅里盛了一小碗食物。

看见她,陆淮川朝她招手:“夫人,过来。”

秦意浓顿了顿,抬步走过去时,看清他手里食物时,她惊讶道:“面条?”

面条?陆淮川念了下这陌生的两个字,他让人坐下来,把碗递给她:“夫人小心烫。”

秦意浓点点头,碗里面汤简单,似乎是野菜煮的,但终于不是腥臊的肉块也不是硬巴巴的饼,是软乎乎的面条,她显得有几分欣喜。

见秦意浓捧着碗小口吃着,虽然她动作已经慢吞吞的,一举一动都好看的不得了,但她明显神色是愉悦的在享用食物。

这让陆淮川眼里笑意更真了些。

一碗索饼,就让她展颜了吗?

那商队也不是全然碍眼的,至少也有东西能讨得夫人欢心。

“夫人名讳意浓为哪二字?”他似闲聊般的问。

秦意浓稍微一怔,她敛眸抿唇轻声道:“出自一首诗,秋意浓。”

“秋意浓?”陆淮川对诗词涉猎不深,他从未听过这首诗。

“夫人可念来听听。”

许是微风拂面,食物可口,又想起她心心念念的囡囡,秦意浓倒也没扫兴,轻声道:“秋意浓,闲伫立,庭柯影里……夜何其,江南路绕重山,心知漫与前期。”(引出自《秋意浓》)

陆淮川不知其意,却能察觉到她瞬间的失落。

她放下碗,轻声道谢:“多谢您的招待。”

她起身,似是想走两步消消食,看着她的背影,陆淮川沉声问:“澹台先生听过这首诗吗?”

“未曾。”

“可知何意?”他挑眉。

澹台先生想了下,“似是思乡之情?亦或者是思念什么人。”

话落,澹台先生见他家主公沉了脸。

“主公,秦夫人亡夫战亡不久,尚在哀悸之时,但观秦夫人心性坚韧,想来用不了太久,便能走出来的。”

最好是。

陆淮川冷嗤一声,忽然道:“若我战亡,自会为夫人留好退路,绝不让她陷入泥泞之地。”更别提迫她二嫁!

她那夫君,算不得良人,死了正好。

澹台先生:……

说话间,西饶骑着大马兴奋的赶了回来,他拿在手下的双戟还在滴血,马上挂着人头。

“主公,属下给您把陇山二当家的头给提回来了,那日就是他生出狗胆截了秦夫人。”

那马上的人头随着他骑马下马,一晃一晃的。

秦意浓在一旁树下就这么猝不及防的看了个清清楚楚,甚至还和那人头没闭上的双眼对视上了。

她脸色一白,下一秒扶着树弯身吐了。

“秦夫人。”还是陆淮川先注意到她,立马站起身朝树下的她走过去。

“主公……”西饶茫然的看着这一幕。

陆淮川头也不回的怒斥:“牵着你的马滚远点。”

被骂的更茫然的西饶:……

澹台先生忍不住叹气道:“又不是在军营里,宰了就宰了,你提着人头回来干什么?”

陆淮川走到树下,伸手拉住她颤栗的胳膊,把人带到身边,看她惨白的脸色。

她脸上的黄色又褪去不少,那些麻子好似也掉了,此时看着,便显露出几分惊心动魄的美来。

美人身躯娇颤,容颜昳丽,陆淮川看的瞬间口舌干燥,血气上涌。

想过她必定是极美的,但没想到只是稍稍白了些,唇瓣被她咬红,因为惊吓,眸光浸润水意,便露出这般天姿。

饶是他见过无数美人,此刻也不得不承认,无人及她半分。

“夫人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