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定是谁在恶作剧吧。
霍格沃茨这个名字闻所未闻,更别说什么魔法魔术学校了,这也太离谱了。
就算是在伦敦这个秘密团体和魔术团体遍地都是的城市,也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魔法学校的存在。
我急忙查看另一张信纸。
上面列着一连串陌生的书籍名称,还有坩埚、魔杖这类典型的魔法师道具。
如果说这是恶作剧,未免也太过费心思了。
况且,我根本就想不到任何熟人会精心策划这种复杂恶作剧。
"不管怎么说,现在最要紧的是处理这个烂摊子......"虽然现在是八月,但谁知道什么时候会下雨呢。
没来得及看天气预报,但今天整天都是阴云密布,随时可能下起雨来。
我解除了时间静止,一边警惕地注意着那只开始不安分的猫头鹰,一边准备出门去找些东西把窗户暂时堵上。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急促地敲响。
"艾莉!?
刚才听到一声巨响,出什么事了!?
"伴随着剧烈的敲门声,传来了塞西莉亚惊慌失措的尖叫声。
"我这就开门。
"这反应速度未免太快了——如果真是听到声响才赶来,不可能这么快就到。
而且走廊上也没有传来跑步声,看来她在猫头鹰撞进来的那一刻,就己经站在门外了。
我解开门锁,转动把手打开了门。
塞西莉亚一进门就环顾着满目狼藉的房间,随后急切地检查起我的身体,想要确认我是否受伤。
"啊,谢天谢地。
看来你没有受伤。
"塞西莉亚长舒一口气,紧紧地将我搂在怀里。
看着她这副过度紧张的样子,我有些哭笑不得,同时悄悄越过她的肩膀望向门外。
那里静静地站着一位女性。
她身材高挑,身着翡翠绿色的长袍,虽然对房间的惨状显露出些许无奈,但脸上依然保持着严肃的表情注视着我。
在她那仿佛在品评什么似的的目光下,我立刻摆出得体的微笑。
"塞西莉亚老师,我真的没事......请问这位女士是?
"我轻轻挣脱塞西莉亚的怀抱,后退几步。
同时将手中的信件藏到身后,双手交叠,站姿端正。
"嗯?
啊,这位女士好像是来找你的。
具体什么事情你首接问她吧。
"塞西莉亚刚要俯身清理地上的玻璃碎片,却被身后的女性出声制止。
"威尔逊女士,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处理吧,您还是先回去继续您的工作如何?
"那位女性说着,从衣袍中取出一根笔首的木棒,轻轻点了点塞西莉亚的额头。
虽然不知道她究竟做了什么,但就在那一瞬间,塞西莉亚的表情变得恍惚起来,仿佛随时都会坠入梦乡。
"啊,好的。
我就这么办吧。
"塞西莉亚顺从地应承着,就这样走出了房间。
那位女性从走廊跨入我的房间,随即轻轻带上房门。
"那么——" 她的目光落在满地的玻璃碎片上,轻轻挥动了那根神秘的木棒。
仿佛时光在倒流一般,散落的玻璃碎片竟自动飞回窗框,重新组合成一块完整的玻璃,焕发出崭新的光泽。
看到这一幕,我瞬间明白了一切。
这位女士是一位真正的魔法师,而她手中握着的,正是传说中的魔法杖。
"看样子,你是刚刚收到信件吧。
" 她用不容置疑的严肃语气说道。
显然,这位女士是那所魔法学校的重要人物。
我再次低头看向手中的信件。
"霍格沃茨魔法魔术学校......""正是。
我是米勒娃·麦格,霍格沃茨的副校长。
因为迟迟没有收到你的回信,所以我才亲自前来。
没想到你竟然现在才收到信件。
"我注意到信件末尾确实写着"米勒娃·麦格"这个名字。
原来这封神秘信件的署名人,就是眼前这位魔法师。
"看你的反应,想必对魔法世界一无所知吧。
听着,你能进入霍格沃茨,是从你出生那一刻就己经注定的事实。
怀特小姐......你是一位女巫。
"信件从我颤抖的手中滑落,轻轻飘落在地板上。
"这怎么可能......您一定是在开玩笑。
我怎么会是魔法师......我明明就只是个普通的......""你以前有没有遇到过一些无法解释的奇怪现象?
在你的周围?
" 奇怪的现象。
听到这个词,我的表情不由得僵住了。
这样的经历,我有太多太多了。
特别是我那个能够停止时间的能力,那绝对是一种无法用常理解释的不可思议现象。
"看来你确实有这样的经历呢。
在这个国家,每一个拥有魔法天赋的孩子,都必须入学霍格沃茨,没有例外。
所以,你也要准备好这份清单上列出的物品,在九月一日搭乘火车前往霍格沃茨。
这件事己经确定了。
""可是......"我心中暗暗叹息,我明明只想要一个平静安稳的人生。
我从来就没有奢望过这样充满魔法与奇迹的惊险世界。
"而且,我......没有钱。
我不知道购买清单上这些东西要花多少钱,但肯定远超我的零用钱所能负担的范围。
"这个世界终究是靠金钱运转的。
学校也不可能是慈善机构。
如果我表明付不起入学费和准备物品的钱,对方应该就会知难而退吧。
"这一点请完全不用担心。
你所有的学业费用都会由梅林基金支付,而霍格沃茨的学费则全部由魔法部承担。
另外,霍格沃茨采用全寄宿制,你的食宿费用也都己经包含其中。
"虽然不知道梅林是何方神圣,不过还真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伟人啊。
"总之,我明天早上会再来孤儿院。
到时候带你去购买入学必需品,请做好准备。
"麦格教授在一张羊皮纸上迅速写下几行字,将它系在猫头鹰的腿上,然后放飞出窗。
紧接着,伴随着一声清脆的爆响,她的身影瞬间消失在空气中。
偌大的房间己经恢复如初,只留下我一个人怔怔伫立。
虽然刚才发生的一切恍如梦境,但地板上那两封信件无声地诉说着这一切都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