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嘴巴子。
此刻,还是陌生人的孟桐君从包里掏出口红,自来熟地拉开副驾的镜子补妆。
从镜子的夹缝里轻飘飘掉了张纸,弯腰捡的时候瞟了一眼,上面写了个地址。
孟桐君于是问: 你找这地儿?
常敬伸手拿回纸条,点头,一个字都没多说。
干吗去?她又问。
办点事。
什么事?
有点事。
这罗圈话说的,比罗圈屁还没劲。
孟桐君早就听出这人不爱搭理自己,于是抱起手臂,哼笑一声: 不就参加婚礼吗?
常敬非常困惑地看了她一眼。
孟桐君恍然: 你不是来参加婚礼的?
他又摇头。
那你白来了。孟桐君一摊手,这家今天办喜事。
常敬将信将疑。
她是个很会察言观色的女人,当即嘶了一声: 我骗你干吗呀,真的喏,红包
孟桐君从手提袋里掏出个鼓鼓囊囊的红包,上面龙飞凤舞地写了她的名字——孟桐君祝二位新人百年好合。
得知自己可能白跑一趟,常敬心情更差,歪着脑袋靠在窗玻璃上。
孟桐君又看出来了: 我打听打听,你要办什么事啊?
常敬闭着眼,全装没听见。
买画?她开始猜。
这下常敬睁开眼睛,扭过头看着她。
猜对了,孟桐君笑弯了眼,一拍胸脯: 真是买画呀?那包我身上了
常敬要找的地方,恰好是孟桐君小姑子家,他要找的人,又恰好是孟桐君的前夫。
今天小姑子办喜事,前夫也来帮着张罗。
孟桐君的前夫叫李椰,江湖人称李爷,是个挺有名气的艺术家,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很能摆谱。
想找他买画,那是难如登天,常敬好不容易说服他,让他跟自己见一面,没想到被安排在了婚礼上。
按理说,婚礼属于家宴,他一个竿子打不着的外人来凑热闹,算怎么回事?
孟桐君宽慰他: 李椰就那样,脑子缺根筋。
听着这熟稔的语气,常敬琢磨了一番,估计两人关系匪浅,难得多问了一句: 你们俩是?
哦,他是我前夫。孟桐君伸手一指窗外,那原来就是他的车,分给我了,我贴的膜。
常敬不自觉张开嘴,让风吹了下后槽牙。
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