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山脚下龙首山脚下这个贫瘠的小村庄几乎与世隔绝了。近些年还好，修了进村的水泥路，
以前村民进城先要步行铲荒走上十几里地到邻村赶那一天一趟的大巴车，
怕误车他们凌晨三、四点就开始出发了，尤其是冬天，凌晨的风雪，冰冷刺骨。
现在这路虽然很窄，但起码算是有路了，小轿车和自行车同时通过时那就要龟速慢行了，
若是两辆车同时通过，弱的一方就要把一侧的车身放到路沿外面，恭敬地等着另一方通过。
村里也有了基站，架起了移动铁塔，虽然信号时有时无，总强过以前的压根没有。
乡镇上、县里几届领导下来动员村民们搬迁到新农村很多次了，
问他们守着这座黄土山等死呀？除了几棵从来没结过果子的烂果树之外啥也没有，
村民们任凭上面说破天就是不走，尤其是老书记表面积极配合上面，私下里最反对搬迁的，
相邻几个条件好点儿的村庄都搬迁了，这个村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不搬，
家家户户还分到了邻近几个村子的土地，分多少老书记说了算，老书记当了一辈子了，
成了村里的土皇帝，政府再也没来动员过搬迁，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听说，
在村民们心中，龙首山是一座神山，在神山脚下生活的他们会受山神的庇护和保佑，
搬走就是违背山神的行为，是会招天谴的，以前就发生过一些灵异的事件。
村民们还常常争论究竟是哪尊神在守护着他们，有的说是通天教主，
有的说土地公公兼着山神，有的说是愚公移山那个山神，
有的说是《西游记》里偷袈裟的黑熊怪变好后成了山神，神仙不够用就把菩萨、佛祖搬出来，
观音菩萨、大肚弥勒佛、如来佛祖都被搬出来说了。后来村里来了个长胡子先生，
说自己是五岳山神的座前童子投胎转世而来，他能见鬼神、通阴阳、懂易经八卦，
他告诉老书记和村民们，这村庄坐落于龙首山腹部，左边金盆献瑞，右边水泻中堂，
前展华庭鹤宇，后展荆山翠玉，合风生水起之意象，是绝佳的风水宝地，应是人财两旺。
老书记和村民们被整得云里雾里，啥也没听懂除了最后一句：人财两旺。
村里的傻子俊虎也听懂了，
拿个破树枝插着小红旗绕着人群边挥舞着转圈边说：人财两旺、人财两旺。
老书记靠近长胡子问：“就一座黄土山、几棵烂果树而已，哪来的财？
”长胡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老书记，摇摇头说：“你只知其表不知其里，
金玉其中、败絮其外啊……”说完他走开了，老书记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大脑开始浮想联翩，
什么金啊玉啊的？……什么水啊堂啊的？……山上流下的水，马尿两股都比它多。
长胡子长胡子来村时随身跟带个道童，
》里军师吴用扮做道士去忽悠卢俊义时带着头上扎两辫子满脸胡子的道童李逵一样招摇过市，
村民们从没见过那道童开口说过一句话，倒是眉清目秀俊朗得很，比李逵那是强多了。
长胡子来村里不到半年时间就成了村民心中神一般的人物了。建起山神庙后，
村民们恨不得让长胡子坐上去，再给他摆个龛位烧香磕头。起初哪家的小孩走丢了，
村民们怎么找都找不到，他掐指一算就能知道在哪里，照他说的，村民果然找到了，
就是有一点，村民们问孩子怎么就一个人走到那里去了？孩子就像酒后断片一样，
什么也想不起来，村民们觉得那么小的孩子想不起很正常；谁家姑娘鬼上身了，
他把自己和姑娘关在小屋里，拉上窗帘，只听得里面像道士做法一样念着一些听不懂的经文，
偶尔夹杂这姑娘的喘息声，不到一个时辰，姑娘就好了，村民问姑娘怎么治好的？
姑娘直摇头啥也想不起来，
村民们觉得鬼上身想不起很正常；就连村民跑肚窜稀怎么都止不住时，
喝了他调制的秘方立竿见影，神奇地好了……反正不管什么事到长胡子手里几乎都能摆平，
甚至有的村民私下里拥护长胡子取代老书记，老书记一手遮天总是霸凌村民，
长胡子慢慢捋顺胡子，摇头拒绝说：“吾乃世外之人怎可有凡人利欲之心，
你们日后休要再提。
”村民们在感激崇拜时却忽略了这些事情都是在长胡子来之后才多起来的，
甚至有些事以前从未发生过。之后，村里大事小事都要请教他给拿个主意，
长胡子成了村里的大忙人除了农活儿不干他啥都干，卜卦、风水、郎中、参谋一肩挑都干，
他闲暇时总喜欢往山上去，围着光秃秃的山他能转悠半天，好像山里面埋着宝藏似的。
俏寡妇母女在长胡子刚在村里树立威望后，先是道童消失了，后来某一天早晨，
突然从天而降一对母女，说从天而降主要是这对母女太可人了，
村民们说天上的仙女也不过如此，老书记问她们叫什么名字，从何而来？
母亲说得含含糊糊加上外地方言，村民们也听不明白，小姑娘俊眼修眉、顾盼神飞，
水灵灵的大眼睛转来转去，眼里秋波一闪一闪地看着村民们一句话不说，那姑娘特有的娇羞，
犹抱琵琶、欲说还羞的感觉，令人见之忘俗。小姑娘面若桃花，明眸皓齿，高挑丰韵，
腰细臀圆，、油黑的秀发，动人的线条由衣裙清晰地勾勒出来，
和她那丰腴富态、相貌喜人的母亲形成了不一样的美，母亲是一朵高贵内热的牡丹，
她是一朵忧郁飘香的郁金香。最后还是长胡子和她母亲交流完，
才知道母亲叫翠兰女儿叫英子，她们是外省人，招了水灾了，孩子他爹淹死了，
家里啥也没有了，翠兰就带着英子来逃荒了，走了两三个月，实在不想走了，
就想在这里长住下。村民们一听要长住，都抢着说自己家有空房子可以让母女俩住下。
以前的村规是不收留外人，怕外人亵渎山神，今天村民们却心照不宣，
没有一个人提到村规好像压根儿就没有似的，尤其是老书记激动地说：“都散开，不要起哄，
你们谁家的空房子有我家的多？谁家的空房间有我家的好？
”老书记给母女俩打扫出两间坐北朝南的大上房，母女俩住西两间，老书记一家住东三间。
长胡子第一次半夜悄悄地来光顾，翠兰就***了衣服陪他翻云覆雨、颠鸾倒凤。
一番云雨过后两个人悄悄地聊天，长胡子说：“让你们打扮地像个逃荒的，你们倒好，
上花轿的新娘子都没你们打扮的好，一看就很假。
”翠兰捋着长胡子下面的胡须说：“看那些没见过世面的村民们，看见我俩都傻住了，
他们还能看出什么假不假的。”“老书记，不会也光顾你这里吧？”“现在还没有，
我才来了多久，不过觉着他早晚会来，晚上总感觉玻璃外有人往里面看。
”“有窗帘挡着怕什么，看也白看，估计是老书记在偷看，晚上他插上街门，外人进不了，
除非你给我从里开门那样也给别人开门。”“你说什么，小心我拨了你下面的胡须，
我这么金贵的X，你当公交车呀，什么破鱼烂虾都能进出吗？，
这些村民傻傻的能上了我眼吗？看他们脏兮兮的，估计他们一年也不洗澡。
”“看你这天生挨X的身段，我还不知道你个***，几天不挨肏就痒得难受，
到时候饥不择食了。一定要和老书记处理好关系，该让他舒服舒服时就让他舒服舒服，
将来老书记有大用。”“知道了，不过他太老了，我觉得他儿子东升就不错。
”“你可不敢胡来，老书记会弄死你的，不过，英子倒是可以和东升处一处。”“是吧，
我也觉得东升不错，让英子多接触接触他。”“哎，话说回来，东升也是个败家子，
整天东寡妇门进西寡妇门出，村里有几分姿色的黄花闺女都被他骚扰过，估计都祸祸了，
仗着是老书记的儿子，村民们就睁一眼闭一眼过去了。”“男人嘛，正常，
你要是有这样的老爹，估计你比东升更厉害。
你把女人单独关在小房间里看病不也是忽悠女人***了陪你睡觉。对了，
你说的什么铁矿石找到了没有？”“哪有那么好找，要不早被村里人找到了，来到这村子里，
我就更坚信肯定有，说不定不是铁矿石是金矿。”翠兰兴奋地半趴在长胡子身上，
问：“怎么个说法？”“你没发现吗，这村里人的牙齿白，就是不刷牙也白的很，说明水好，
水里面含的矿物质元素多，我学的就是这专业，这座山里肯定有东西，
所以呀你要和老书记把关系处好了，将来有大用处。”翠兰高兴拍了下长胡子：“哎呀，
知道了，绝对处理好，处理好。不过现在先和你处理处理。”地骑在长胡子身上，
又开始翻云覆雨了，一阵娇声带喘后，长胡子把衣服穿上，
把被抓歪的胡子重新粘好悄悄地出去了。以后翠兰的被窝里不是老书记就是长胡子，
甚至翠兰还幻想着哪天东升也能转进她的被窝里，最后东升确实转进被窝里去了，
但不是翠兰的被窝而是英子的被窝，每天晚上老书记转翠兰的被窝打洞，
东升转英子的被窝打洞，母女俩叫得肆无忌惮一浪高过一浪，父子俩干得不亦乐乎，
一波胜势一波。老书记的脸色暗黑，一天不如一天，就像《白鹿原》里刚娶了媳妇的白孝文，
白孝文还有个奶奶白赵氏管着，
书上说白嘉轩的老母亲白赵氏看着孙子白孝文一黑天就钻进房里，书也不读了，
脸色越来越差，就把孝文媳妇叫过来教训一顿：“你黑间甭跟孝文弄的那么欢，
婆跟你实话实说，那个事跟吃饭喝汤一样，吃饱了喝够了不想吃也不想喝了，
过不了一响会儿了，又饿了又渴了，又急着吃急着喝了，总也没个完。孝文才十六岁，
你要是夜夜引逗他跟你稀，把他身子亏空了，你就得守一辈子活寡，以后十天稀一回。
看你这身子就像个爱挨毬的身坯子！你要是再管不住，我就拿针把你下面给缝上！
”照这样说十六岁的小伙子都扛不住，看来老书记也快被翠兰吸干呀！
倒是翠兰越发红光满面，晶莹剔透，风流实惠了，根本看不出是徐娘半老之际，
村民们私下里说：唐三郎有个杨贵妃，不如老书记的肉翠兰。老书记休战时，
长胡子就偷偷来顶岗。长胡子不快是神人，连老书记哪天不上岗都算得清楚，
不然两人撞见就尴尬了。翠兰埋怨说：“都被老东西白白睡了两年了，
你的金矿到底能不能找到？”长胡子又端出那一套说辞：“哪有那么好找，
要不早被村里人找到了，老家伙也没白睡你，村里拨下的修路钱，
村民的粮食直补款其他什么的补贴，不都落你手里了？你连个本村人都不算，
还每年领着低保金，光这些还不够睡你两年？”日子一天一天过，
直到英子的肚大到瞒也瞒不住了。老书记如果按佛家的因果报应算，
老书记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伤天害理的事一件也没少做，天生的霸王，
在他手里打死的村民一只手都数不过来，每次公家来走个过场就不了了之了，
早些年山上有一片红杉林，杉树挺拔茂密高耸入云端，老书记全砍了卖给外地商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