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盛地位显赫的时候,人人笑说我好眼光,在沈家还为露颓势前,就替家里寻摸了一个好女婿。
身价过亿的齐盛老婆是个精明的。
人人都赞齐盛有情有义,在我家落魄时娶了我,还事事顺着我。
后来,他带着他的老情人越来越堂而皇之。
我只能更安静地假装自己不存在。
可他仍不愿意。
我预设了我们的各种难堪潦草的收场时,我从来没想到会是再次登台的许迢迢充当导火索,而我的病成为了最后的句号。
可最后齐盛连那张远远的合照也没留住。
齐盛情人的地广在我们这座城市随处可见的那年,是我们结婚的第三年,也是齐盛捧她的第三年。
她叫许迢迢,漂亮,张扬,直爽。
和三年前的我一样,嘴比脑子快。
齐盛和她一直没断过,或许我也不知道什么叫断,因为我们感情最好的那段时间里,她也一直活跃在我的回忆里。
她在齐盛心中,应该远比我重要。
朋友们从一开始的不欣赏,到皱着眉头,再到破口大骂,最后冷漠吃席。
没错过任何一个环节。
我再见到许迢迢的时候,是我知道自己活不长的那天。
医生拿着我的检查单,很温和也很耐心的劝解我,要开心一点,多做点让自己高兴的事。
又询问我有没有其他家人陪同。
我白着脸,努力冲着这位好心的医生笑笑:没有,没有其他人,就我自己,您告诉我就好了。
我其实没什么特别的期待了,就是盘算着得拿出来一些钱,给我自己做些准备。
毕竟没人会操心我的事情。
我想要自己该有的那份钱,毕竟,我为齐盛该做的都做了,但他一直当我还是那个沈家的沈然,没给过我一点钱。
到了公司,还没见到齐盛的时候,倒是和许迢迢撞个正着。
许小姐,您这边稍坐,齐总刚进去开会。
诶,夫,夫人,您也来了。
齐盛的秘书一转头,看见是我,一脸的惊慌失措,到比齐盛还急着掩饰。
我点点头,示意她出去工作吧,不必管我。
逃也似得跑了。
没跑出多远就听到:啊啊,夫人夫人来了!和许小姐一屋坐着,我今天还能顺利下班吗......能,没问题,因为我碍不到许迢迢的事,她和齐盛,从来也没把我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