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仿若一头挣脱了枷锁的猛兽,在天地间肆意横冲直撞,发出阵阵震耳欲聋的咆哮,
似要将这世间的一切都撕成碎片。豆大的雨点被狂风裹挟着,如同一支支利箭,
狠狠砸向大地,噼里啪啦地奏响一曲绝望的悲歌,溅起的水花好似破碎的灵魂,
在风雨中无助地飘散。整个世界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笼罩,
陷入了无尽的混沌与绝望之中。苏清歌被两名狱卒像拖曳着毫无生气的物件一般,
粗暴地拽向刑场。她的脚步踉跄凌乱,每挪动一步都仿佛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身体在狱卒的拉扯下,如同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那件曾经象征着身份与荣耀的华丽衣裳,
此刻已被折磨得破烂不堪,一道道皮开肉绽的鞭痕,如同狰狞的蜈蚣,交错纵横在她的后背,
殷红的鲜血不受控制地从伤口汩汩渗出,与冰冷刺骨的雨水相融,
顺着她纤细却满是伤痕的小腿,缓缓流淌,在泥泞不堪的地面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宛如命运对她的无情宣判。她的发丝被狂风肆意纠缠,凌乱得如同鸟窝一般,
湿漉漉的头发胡乱地贴在那满是淤青和伤痕的脸颊上,
几缕发丝更是紧紧黏在她干裂起皮的嘴唇边,显得无比狼狈。她的眼神中满是绝望与不甘,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对命运不公的愤怒,
恰似一只被困在坚固牢笼中、拼尽全力却仍无力挣脱的困兽,
用充满恨意的目光怒视着周围那些被蒙蔽双眼的人。台下,
被苏婉清和二皇子精心编造的谎言彻底蒙蔽的百姓们,已然被煽动得群情激愤,
情绪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点。他们的脸因愤怒而涨得通红,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仿佛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一位身形佝偻、脊背弯曲如弓的老者,双手紧紧拄着拐杖,
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声嘶力竭地嘶吼道:“叛国贼,去死吧!老天爷啊,
可算要除掉这祸害了,咱们百姓终于能过上安稳日子了!” 一个年轻的妇人也不甘示弱,
扯着尖锐刺耳的嗓子叫嚷道:“这种人就不该活在世上!我家那口子就是被她牵连丢了差事,
一家人的生计都没了着落,今天可算出了这口憋了许久的恶气!
” 伴随着这些震耳欲聋的叫骂声,烂菜叶、臭鸡蛋如雨点般密集地朝着苏清歌砸去。
有的砸在了她的肩膀上,绿色的汁液四溅,
仿佛是命运对她的恶意嘲讽;有的砸中了她的脑袋,蛋液顺着她的额头缓缓流下,
与雨水和血水相互混杂,将她衬托得狼狈至极。苏婉清和二皇子站在一旁的高台上,
居高临下地俯瞰着这一切,仿佛他们就是这场悲剧的导演。
苏婉清嘴角挂着一抹得意至极的冷笑,
那笑容恰似一条隐藏在黑暗深处、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的毒蛇,充满了恶毒与阴险。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疯狂与快意,仿佛在欣赏一场专门为她精心编排的精彩好戏。
她轻轻踮起脚尖,身体微微前倾,用那纤细的手指轻轻扯了扯二皇子的衣袖,
娇声说道:“殿下,这下苏清歌可算是彻底完了。
她平日里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现在还不是沦为阶下囚,任人宰割,
真是大快人心!” 二皇子双手抱胸,脸上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
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傲慢与不屑,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胜利。他微微点头,
从鼻腔里冷哼一声:“哼,敢跟我作对,这就是她的下场。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哪有那个能耐跟我斗,简直是自不量力。”苏清歌满心悔恨,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腮帮子都因用力而高高鼓起。她的内心在不停地呐喊着:若不是自己当初太过天真幼稚,
轻易地就轻信了他人的花言巧语,又怎会落得如此凄惨悲凉的下场?
不仅害了自己年轻的性命,还连累了整个将军府。家族数代人辛苦积攒的荣耀,
亲人的安危与幸福,都因为自己的愚蠢无知而毁于一旦。
就在刽子手高高举起那把寒光闪烁的大刀,刀刃在狂风骤雨中闪烁着冰冷彻骨的光芒,
即将落下的瞬间,一道惨白的闪电如同一把开天辟地的利刃,猛地划过漆黑如墨的天空,
照亮了整个刑场,也照亮了苏清歌那充满绝望的面庞。苏清歌眼前一黑,意识渐渐消散,
世界在她的眼中慢慢陷入了无尽的黑暗,只留下那狂风骤雨依旧在天地间无情地肆虐着 。
被千万条覆着寒霜的藤蔓紧紧缠绕,每一寸肌肤都在痛苦地痉挛、战栗,
仿佛置身于冰窖与炼狱的交织之所。她拼尽全力挣扎,手脚胡乱舞动,可这一切不过是徒劳,
越挣扎,那无形的束缚便勒得越紧,仿佛陷入了一个永远无法挣脱的泥沼,
绝望与恐惧如同汹涌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就在她精疲力竭,意识逐渐消散,
即将被黑暗完全吞噬之时,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猛地将她从这万丈深渊中狠狠拽出。“啊!
” 苏清歌猛地从床上坐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急促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仿佛是在向这个世界宣告她劫后余生的庆幸。她的胸脯剧烈地起伏,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惶与颤栗,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冷汗早已湿透了后背的衣衫,黏腻地贴在她的肌肤上,带来阵阵寒意。她的双眼瞪得滚圆,
眼眸中满是惊惶与不可置信,慌乱地环顾着四周,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熟悉的景象。
清晨的阳光温柔地透过轻薄的窗纱,如细碎的金箔般倾洒在雕花床榻上。
粉色的纱帐随着微风轻轻飘动,发出细微的簌簌声,似在低吟浅唱往昔的宁静与平和。
窗前的梳妆台摆放着她曾经常用的梳妆用品,那些精致的发簪、小巧的胭脂盒,
都还在原来的位置,仿佛时间从未流逝,往昔那些痛苦不堪的噩梦也从未发生过。刹那间,
苏清歌的瞳孔猛地一缩,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她终于意识到,
自己竟然回到了家族被陷害之前!惊喜的光芒瞬间在她的眼中绽放,
恰似黑暗中骤然燃起的绚烂烟火,刹那间点亮了她的整个世界,
让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辉。然而,这光芒转瞬即逝,
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燃烧、永不熄灭的坚定复仇信念。那信念如同汹涌澎湃、炽热滚烫的岩浆,
带着不可阻挡的力量,瞬间填满了她的眼眸,让她的眼神变得锐利如鹰、冰冷似霜,
仿佛能看穿世间一切阴谋与黑暗。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庶母尖锐刺耳的声音,
那声音好似一把把淬了毒的尖锐匕首,毫不留情地划破清晨的宁静空气:“那个赔钱货,
还以为自己能一直风光呢,看我以后不好好收拾她。” 苏清歌听到这话,
双手不受控制地紧紧攥成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宛如一条条愤怒到极致、即将择人而噬的小蛇。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
可她却浑然不觉,满心的恨意瞬间如汹涌咆哮的潮水,以排山倒海之势涌上心头。
苏清歌深吸一口气,强压着内心即将爆发的怒火,起身迅速整理好衣衫,
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决然的气势。她大步迈向房门,猛地将门推开,
发出 “砰” 的一声巨响,震得门框都微微颤抖,仿佛在宣泄着她内心积压已久的愤怒。
庶母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脸上的狰狞还未褪去,就对上了苏清歌冰冷如霜的目光。
那目光仿若能穿透人心,让庶母的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你方才说谁是赔钱货?
” 苏清歌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威慑力,
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审判。她一步一步朝着庶母逼近,每一步都迈得沉稳而有力,
像是踏在庶母的心上,让庶母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庶母先是一愣,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但随即反应过来,脸上立刻堆满了虚伪的笑容,可那笑容却难掩眼中的惊慌失措:“哟,
清歌啊,你这是怎么了?一大早发这么大脾气,是不是做噩梦了?”“别在我面前假惺惺的,
你心里那点算计,以为我不知道?” 苏清歌毫不留情地打断她,
眼神如利刃般直直地刺向庶母,仿佛要将她的虚伪与丑恶彻底看穿,“前世你对我百般刁难,
落井下石,这一世,你还想故技重施?”庶母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同一张白纸,
强装镇定地说道:“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胡话,前世今生的,莫不是睡糊涂了?
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精神恍惚了?”“装,你接着装。” 苏清歌冷笑一声,
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今日我便把话撂这儿,你若再敢对我和家人有一丝不敬,
我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说着,她猛地伸手,一把抓住庶母的手腕,
力气大得让庶母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那痛呼声中,既有身体的疼痛,
也有被苏清歌突然爆发的气势所震慑的惊恐。庶母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但很快又被怨毒所取代:“你个小***,竟敢对我动手,看我不告诉老爷!你就等着受罚吧!
”“你尽管去告,看看父亲是信你这个心怀鬼胎的继母,还是信我这个亲生女儿。
” 苏清歌猛地甩开庶母的手,仿佛触碰了什么极其肮脏的东西,脸上满是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