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深夜十一点，程铭轩又接到了那个电话。
"铭轩，我遇到麻烦了，你能过来一下吗？
"电话里季晚星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在卧室门口听得清清楚楚。
程铭轩坐在床边，手机贴着耳朵，眉头紧锁。
"什么事？
""我被人告了，说我抄袭设计，明天就要开庭了，我好害怕..."我看着程铭轩的背影，心里涌起一阵酸楚。
三年了，这样的电话每个月都要接好几次。
季晚星总是有各种法律问题需要程铭轩帮忙，合同纠纷、版权问题、邻里矛盾，甚至连停车罚单都要找他咨询。
而程铭轩每次都会放下手头的一切，立刻赶过去。
"别怕，我马上过来。
"程铭轩已经起身穿衣服了。
我装作刚从洗手间出来的样子："这么晚了，谁打电话？
""晚星遇到点法律问题，我去看看。
""又是她？
"我忍不住问道。
程铭轩动作一顿，回头看我："雨桐，她只是我的当事人。
"当事人？
我差点笑出声。
哪个律师会在深夜为当事人出诊？
哪个当事人会在遇到任何芝麻大点的事都第一时间想到同一个律师？
"那你的其他当事人为什么从来不会半夜打电话？
"程铭轩系扣子的手停了下来："晚星她比较特殊，她一个人在这个城市，没有朋友，遇到事情只能找我。
""那我呢？
我也一个人在这个城市，我遇到事情找谁？
""雨桐，你在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
我看着他快速穿好衣服，拿起车钥匙就要往外走，心里像被什么东西重重撞了一下。
"程铭轩，你还记得我们是夫妻吗？
"他在门口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等我回来再说。
"门关上的声音在深夜里格外清脆。
我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突然想起三年前我们结婚时，程铭轩在婚礼上说的话："雨桐，我会用一生来保护你，你永远是我最重要的人。
"最重要的人？
那为什么每次季晚星一个电话，我就变成了最不重要的那个？
我走到窗边，看着程铭轩开车离去的尾灯，心里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碎裂。
凌晨两点，我还是没睡着。
手机突然响了，我以为是程铭轩，拿起来一看是陌生号码。
"喂？
""请问您是程铭轩律师的夫人吗？
"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