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被死亡凝视的直播耳机里电流声突然尖啸时，苏念下意识抓住了操作台边缘。
泛着蓝光的调音台上，旋钮正诡异地自发转动，将午夜电台的背景音乐调成了尖锐的蜂鸣。
现在本该是接听观众来电的环节。"欢迎来到《午夜心声》，我是苏念。
" 对着麦克风露出职业微笑时，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空旷的录音室里激起细微的回响。
咖啡杯里的冰块早已融化成浑浊的水，
倒映着屏幕上疯狂跳动的数字 —— 三位数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飙升，
仿佛被某种贪婪的力量吞噬。电话***就是这时响起的，在死寂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这里是《午夜心声》，您有什么想分享的吗？" 按下接听键的瞬间，
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锁骨下方的疤痕。第二声电流脉冲震得她耳膜生疼，
演播台的触摸屏突然亮起猩红光斑，
刺目的0513跳动着在屏幕扩散——那是三年前车祸发生的日期。"导播？
"她单手扯下半边耳机冲玻璃外的控制室喊，橘色警示灯在导播间明灭不定。
监控画面显示本该守着设备的同事此刻仰面瘫倒在转椅上，
苍白的面孔被不断切换的频道信号映得忽青忽紫。
"......嗤啦......苏念......" 沙哑的男声突然刺破耳鸣，
她触电般缩回触碰屏幕的手指。整间录音室温度骤降，防噪玻璃爬满霜花，
而她呼出的白雾在话筒收音膜表面凝结成冰晶。"放轻松亲爱的，
"她摸到藏在衣领下的翡翠吊坠用力攥紧，"只是设备故障。"贴着台标的保温杯突然炸裂，
褐色的咖啡液顺着操作台纹路淌成蜿蜒血河般的图案。她踉跄后退撞倒转椅，
直播倒计时牌从5秒突然跳到整点报时，冷冻室般的气流灌入喉管时，那声音又出现了。
"咚咚咚"三年前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苏念亲眼看着那辆黑色轿车撞向桥墩。
金属撕裂的巨响中，安全气囊爆开的白雾里，她看见驾驶座上的男人缓缓转头，
血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在碎裂的挡风玻璃上绽开一朵朵妖冶的花。他的瞳孔逐渐涣散，
却始终盯着苏念藏身的灌木丛，仿佛早就知道她在那里。
警方的死亡证明至今锁在苏念办公桌最深处的铁盒里，和车祸当晚的现场照片一起，
被她用黑色马克笔涂得面目全非。"您打错了。" 苏念猛地挂断电话，
手腕却突然传来刺痛，像是被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直播间的计数器在这时突破百万大关，
红色数字在屏幕上炸开，恍若无数双充血的眼睛。"他们在监听你的节目。
" 男人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带着潮湿的霉味。苏念转身时只来得及瞥见一道黑影闪过，
办公桌上的咖啡杯被撞翻，深褐色的液体在地板上蔓延，勾勒出诡异的图案。
手机在掌心震动，屏幕上跳出三条未读消息，
sender 都是同一个陌生号码：三年前你没听完的故事，今晚继续。
他们已经盯上你了。活下去的唯一方法，是找到第 13 期录音带。
苏念的呼吸在面罩里凝成白雾。三年前的车祸当晚，那个男人确实塞给她一盒录音带，
塑料外壳上用红笔歪歪扭扭写着 "午夜计划"。等苏念在医院醒来，录音带不翼而飞，
连带她对那晚的记忆也变得支离破碎。走廊的感应灯突然全部熄灭，
黑暗像浸透墨汁的棉絮般包裹上来。苏念摸出手机照亮，
屏幕的冷光在墙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新闻推送的标题刺入眼帘："连环失踪案调查陷入僵局，警方怀疑与神秘电台有关"。
地下车库的霉味钻进鼻腔时，苏念听见身后传来皮鞋踏地的声响。"谁？
"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惊起几只栖息的老鼠。转身的瞬间，一道黑影掠过墙角，
带起一阵阴风，一张泛黄的报纸飘落在脚边。头版照片上，车祸现场的血泊中，
男人的手指向镜头，掌心赫然印着《午夜心声》的 LOGO。
褪色的油墨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报纸背面的日期让我浑身血液凝固 ——2022 年 3 月 19 日，
正是三年前的今天。苏念颤抖着捡起报纸，发现内页有半张剪报被人刻意撕去。
残留的边缘处，"声波实验"、"精神控制" 等字样刺入眼帘。
远处突然传来金属碰撞的脆响，像是有人在调试枪械。"苏念。" 沙哑的男声再次响起，
这次近在耳畔。她转身时撞进一片冰冷的阴影里，某种黏腻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抬手一抹，
指尖在月光下泛着暗红 —— 是血。头顶的声控灯突然全部亮起，刺得我眯起眼睛。
再睁开时，车库里空无一人，只有我慌乱的喘息声在梁柱间回荡。手机在这时震动，
直播间的私信疯狂刷屏， hundreds of messages 大多是乱码，
唯有一条清晰可见：苏念，你的声音真好听。在你死之前，我想再听一次你的节目。
苏念突然意识到，直播间那破亿的收听量，根本不是活人。冷汗顺着脊椎滑进后腰，
她点开监控画面，录音室的摄像头正对着空无一人的直播间 —— 但计数器仍在疯狂跳动，
数字红得像要滴出血来。走廊尽头传来重物倒地的巨响，惊得苏念几乎跳起来。
摸出防狼喷雾握在掌心，贴着墙壁朝声源挪动。转角处，保洁阿姨的尸体倒在血泊中，
她的右手紧握着半张照片，正是三年前车祸现场的抓拍。照片里，
男人的瞳孔中倒映着我的脸，而在苏念身后的阴影里，
隐约能看见一个戴着鸭舌帽的模糊身影，手里握着一台老式录音机。手机在这时响起，
是电台的内部号码。颤抖着接听，周明的声音带着病态的温柔："苏念，
你知道为什么直播间的人数破亿吗？" 他轻笑一声，背景音里传来电流的滋滋声，
"因为每个听众都在等你揭晓真相。"苏念挂断电话，拔腿冲向电梯。反光镜里，
她看见自己苍白的脸旁，隐约有张腐烂的面孔一闪而过。电梯门即将关闭的瞬间，
一只布满尸斑的手伸了进来。第二章 鬼影捉迷藏电梯门被那只布满尸斑的手卡住的瞬间，
苏念的防狼喷雾已经抵住对方咽喉。腐肉的腥臭味扑面而来，
她却在看清来人时瞳孔骤缩 —— 那根本不是人类的手，青灰色皮肤下血管如同黑色藤蔓，
指甲泛黄卷曲，分明是从停尸间爬出来的尸体。
"救...... 命......" 喉间挤出的气音带着湿哒哒的痰鸣，
尸体的另一只手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苏念尖叫着后退，后腰撞上电梯扶手，
却听见 "咔嗒" 一声脆响，尸体的手指竟像枯枝般折断。
"叮 ——" 电梯突然发出过载警报，金属缆绳的***声从头顶传来。苏念趁机踹向尸体，
对方踉跄着摔出电梯，后脑勺在地上磕出暗黑色的血渍。但它很快挣扎着爬起，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腐烂的眼球转向她手中的 U 盘。手机在这时震动，
银行的第三条短信弹出：您的账户已被冻结，原因：涉嫌洗钱。苏念冷笑一声，
将手机塞回口袋。洗钱？她不过是个午夜电台的主持人，哪里来的巨额资金流动？
除非......走廊尽头的应急灯突然亮起，在斑驳的墙面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苏念贴着墙壁挪动，手电筒光束扫过消防栓，
发现上面贴着的寻人启事被人用红笔圈出 "林修" 二字，
旁边画着个指向地下三层的箭头。"苏念......" 沙哑的呼唤声从通风管道传来，
带着电流杂音。她抬头，看见通风口渗出黑色液体，
凝成一张熟悉的脸 —— 正是三年前车祸中死去的林修。他的嘴唇翕动，
声音如同老旧唱片："第 13 期录音带...... 在太平间。"太平间？
苏念打了个寒颤。三年前车祸后，林修的尸体正是在那里被火化的。
难道有人在太平间藏了什么东西？电梯突然发出最后的轰鸣，金属门缓缓闭合。
苏念冲向安全通道，刚推开防火门，就听见身后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回头望去，
那具尸体正用折断的手指在地面拖动，在瓷砖上留下蜿蜒的血痕，
而它的眼睛始终盯着她的背影。安全通道的声控灯忽明忽暗，
苏念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拐过二楼平台时，她瞥见墙上贴着张泛黄的医院平面图，
太平间的位置被人用红笔画了个圈，旁边写着："午夜零点，声波会打开地狱之门。
"手机在掌心震动，是直播间的私信提示。苏念点开一看，上百条未读消息中，
有一条格外刺眼：苏念，你的声音正在杀死我们。附带的视频里，
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正在调试老式录音机，背景音竟是她今晚节目的录音。"砰！
" 上方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苏念抬头，看见顶层的窗户被炸开，
无数张纸钱如黑蝴蝶般飘落。纸钱上印着《午夜心声》的 LOGO，
其中一张飘落在她脚边，背面用血字写着："他们在监听你的每一句话。
"转角处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苏念立刻熄灭手电筒，躲进楼梯间的阴影里。
两道黑影从她面前掠过，其中一人压低声音："周明说必须在零点前拿到 U 盘，
那女人知道的太多了。"U 盘？苏念摸向口袋里的金属小方块。
林修在车祸当晚塞给她的 U 盘，难道藏着周明想要的秘密？等脚步声远去，
她继续往地下三层移动。越往下走，空气越潮湿，墙壁上开始出现暗红色的水渍，
形如一只只张开的手掌。当她终于抵达太平间门口时，腐臭味几乎令人作呕。推开门的瞬间，
冷冻柜的白气扑面而来。苏念强忍着反胃，用手电筒扫视室内，发现所有冰柜都被打开，
尸体却不翼而飞。唯有中间的解剖台上，平放着一盒标注 "林修" 的档案袋。
打开档案袋，一张照片滑落地面。照片里，林修正对着镜头微笑，
而他身后的背景竟是直播间的操作台。照片背面，用红笔写着："第 13 期录音带，
藏着声波杀人的真相。"手机在这时响起，是周明的号码。苏念接通，
对方的笑声带着电流杂音："苏念，你以为找到档案就能活下去？看看你身后。
"她猛然转身，看见所有冰柜的门同时关闭，金属碰撞声在室内回荡。
解剖台的无影灯突然亮起，在灯光下，林修的尸体缓缓坐起，
腐烂的声带发出嘶吼："声波会撕碎你的灵魂......"苏念尖叫着后退，
后背撞上铁门。她摸出口袋里的 U 盘，发现表面浮现出一行血字：播放第 13 期，
释放所有亡灵。走廊突然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夹杂着金属器械的碰撞声。苏念知道，
周明的人来了。她抓起档案袋冲向通风管道，在钻进去的瞬间，
听见解剖台上的尸体发出最后的嘶吼："不要相信任何人......"黑暗中，
苏念攥着 U 盘蜷缩成一团。她忽然想起三年前车祸当晚，林修曾在她耳边说过同样的话。
现在，这句话像诅咒般缠绕着她，而直播间破亿的听众，或许都是这句话的祭品。
电梯门在身后轰然关闭，苏念背靠冰冷的金属壁，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出她苍白的脸，直播间的私信仍在疯狂刷屏，
hundreds of messages 里重复着同一个词：祭品。
她深吸一口气，冲向安全通道。应急灯在头顶明灭不定，投下扭曲的影子。拐过二楼平台时，
一张泛黄的医院平面图从墙上飘落，太平间的位置被红笔圈住，旁边写着："午夜零点，
地狱之门开启。"腐臭味随着下行的脚步愈发浓烈。当苏念推开太平间的铁门，
冷冻柜的白气扑面而来。三十七具尸体整齐排列，却都没有头颅。她的手电筒光束扫过墙面，
发现所有尸体的名牌上都印着《午夜心声》的 LOGO。
"林修......" 她喃喃自语，目光落在角落的冰柜上。柜门虚掩着，
露出半截染血的衣角。她颤抖着拉开柜门，一具无头尸体突然坐起，双手抓住她的手腕。
"啊！" 苏念尖叫着后退，后腰撞上解剖台。尸体的脖颈处涌出黑色液体，凝成林修的脸。
他的嘴唇翕动，声音如同生锈的齿轮："第 13 期...... 在焚化炉。
"冷冻柜的警报声突然响起，太平间的门被轰然撞开。三个黑衣人举着枪冲进来，
为首的正是周明的秘书。"苏念，老板请你回去。" 他的枪口对准她的眉心。
苏念抓起解剖台上的止血钳刺向尸体，黑色液体溅在黑衣人脸上。对方发出惨叫，
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她趁机冲向焚化炉，在炉膛里找到一盒布满刮痕的录音带，
标签上的 "第 13 期" 在火光中泛着诡异的光。手机在这时震动，
银行的第四条短信弹出：您的账户已收到匿名转账 1314 万元，用途：购买真相。
苏念冷笑一声，将录音带塞进怀里，转身时却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小心。
" 熟悉的男声在耳畔响起。苏念抬头，看见林修正站在面前，
他的胸口还插着三年前车祸时的玻璃碎片，却对她露出温柔的笑，"跟我来。
"黑衣人开枪射击，子弹却穿过林修的身体。他拉着苏念躲进通风管道，
金属壁上的抓痕在手电筒光下泛着暗红。"周明用次声波控制听众，
" 他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第 13 期录音带里，藏着破解频率。
"通风管道豁然开朗，苏念跌进直播间的天花板。透过格栅，
她看见周明正在调试巨型声波发射器，
仪表盘上的数字跳动着 432Hz—— 人类意识的共振死亡区。"苏念的声音，
会成为最好的祭品。" 周明按下开关，刺耳的声波让她头晕目眩。
她摸出录音带插入播放器，林修的声音在混乱中响起："周明的实验害死了三百二十一人，
他们的灵魂都被困在声波里......"直播间的门突然被撞开，警察冲了进来。
周明咒骂着按下另一个按钮，声波发射器发出尖啸，几名警察瞬间倒地。
苏念趁机从通风口跳下，将录音带砸向设备。"不！" 周明扑过来，却在这时，
直播间的灯光全部熄灭。黑暗中，苏念听见无数鬼魂的低语："谢谢你，
解放了我们......"当灯光重新亮起，周明瘫坐在地，面前的设备冒出浓烟。
苏念望向直播间的计数器，数字停留在 1314 万 —— 这是林修生日的日期。
她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但至少，今晚的直播不再是死亡的倒计时。
第三章：声波迷局通风管道的金属壁擦过苏念的手背，留下细密的血痕。她蜷缩在黑暗中，
颤抖着将第 13 期录音带插入迷你播放器。电流声在耳道炸开的瞬间，
林修的声音裹着杂音响起："周明的声波实验从三年前就开始了，那些所谓的意外死亡，
都是他用次声波制造的完美谋杀......"录音带里传来纸张翻动的脆响，
苏念的呼吸骤然急促。"第 13 期直播时，我在节目里嵌入了特定频率，本想揭露真相，
却被周明篡改了内容......" 林修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
背景音里传来激烈的争吵声，"他们要杀了所有知情者，苏念，
你的声音是唯一的钥匙......"播放器突然爆出刺耳的尖啸，苏念慌忙拔掉耳机。
头顶传来金属扭曲的声响，她抬头看见通风口的栅栏正在变形，一只布满尸斑的手穿透缝隙，
指甲几乎触到她的鼻尖。"救...... 命......" 腐烂的低语在管道中回荡。
苏念抓起防狼喷雾对准那只手，刺鼻的雾气中，尸体的皮肤大块剥落，露出森白的指骨。
她趁机向前爬行，拐过弯道时，手电筒光束扫过管壁上的抓痕 —— 新鲜的血迹还未干涸。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银行的第五条短信弹出：您的账户已被标注为高危用户，
请注意人身安全。苏念冷笑一声，将手机调成静音。她知道，
周明的爪牙已经渗透到每个角落，包括银行系统。前方突然透进微弱的蓝光。苏念凑近格栅，
看见直播间的巨型声波发射器正在运转，仪表盘上的 432Hz 疯狂跳动。
周明站在控制台前，手指悬在红色按钮上，嘴角勾起阴鸷的笑："苏念，
你的声音将成为死亡的乐章。""休想！" 苏念摸出录音带，却在这时，
通风管道剧烈晃动。她低头一看，下方的检修口正渗出黑色液体，凝成无数张扭曲的人脸。
那些脸张着嘴，无声地发出嘶吼，腐烂的气息透过格栅扑面而来。
"声波会撕碎你的灵魂......" 林修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苏念转头，
看见他的鬼魂正漂浮在管道上方，胸口的玻璃碎片泛着寒光，"播放录音带，
破解频率......"下方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苏念探出头，
看见三名黑衣人倒在声波发射器旁，耳鼻 bleeding，显然被高频声波震碎了内脏。
周明咒骂着退后，后背撞上操作台，却在这时，他的目光锁定了苏念手中的录音带。
"把它给我！" 他掏出枪射向通风管道。子弹擦过苏念的耳畔，她险险避开，
录音带却从手中滑落，掉进下方的设备堆里。"不！" 苏念扑向格栅，
却被周明的笑声钉在原地。"你以为找到录音带就能翻盘？" 他按下另一个按钮，
声波发射器的频率骤降至 16Hz，"次声波会让你内脏破裂，死得无声无息。
"苏念感觉胸口发闷，呼吸困难。她挣扎着爬向检修口，却在这时，
手机突然响起直播提示音。她点开一看，直播间的计数器正在疯狂跳动，
弹幕如血蛭般覆盖屏幕：苏念，我们要解脱......"苏念，
你直播间的每个听众都在等你。" 周明的声音带着病态的温柔，"用你的声音，
送他们下地狱。"苏念的手指悬在播放键上。她想起三年前的车祸，
林修塞给她 U 盘时说的话："你的声音能穿透生死。" 现在，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劈开混沌。她深吸一口气，打开录音带的外放功能。
林修的声音在直播间炸开："周明的实验害死了三百二十一人，他们的灵魂被困在声波里，
只有你的声音能解放他们......"声波发射器突然爆出强光，
仪表盘上的数字开始疯狂倒数。周明惊恐地后退："不！你毁了一切！
"苏念趁机跳下通风管道，抓起录音带冲向控制台。她将频率调至与录音带匹配的赫兹，
按下播放键的瞬间，无数道黑影从设备中溢出，汇聚成林修的模样。"谢谢你，苏念。
" 他的声音充满释然，"现在，该让周明付出代价了。
"声波形成的冲击波席卷整个直播间，周明惨叫着被黑影吞噬。当一切归于平静，
苏念望向直播间的计数器，数字停在 321 万 —— 正是林修提到的受害者数目。
手机在这时震动，银行的第六条短信弹出：您的账户已收到 1314 万元转账，
附言：真相的代价。苏念握紧手机，望向窗外渐白的天空。她知道，
这场与死亡的直播游戏远未结束，而她的声音，将成为揭开所有谜团的钥匙。
声波消散的瞬间，苏念踉跄着扶住操作台。直播间的灯光忽明忽暗，
周明的尸体倒在设备残骸中，右手还保持着抓握的姿势。她踢开脚边的电线，
发现尸体的指甲缝里嵌着半张带血的纸片，上面模糊的 "实验体" 字样让她瞳孔骤缩。
手机在掌心震动，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视频请求。苏念接通，
画面中出现林修的脸 —— 不是鬼魂，而是活生生的他，坐在某个阴暗的房间里，
身后堆着成箱的录音带。"苏念，别相信任何人。" 他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
"周明只是个棋子，真正的棋手......"视频突然中断，
屏幕上跳出一行血字：删除所有录音带，否则你会死得很惨。苏念的手指悬在删除键上，
却在这时，直播间的门被轰然撞开。"不许动！" 为首的警察举着枪冲进来，
"我们怀疑你与多起谋杀案有关。" 苏念愣住，看见警察胸前的警徽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而他的瞳孔深处，隐约有黑色的漩涡流转。"等等，他被控制了！
" 林修的鬼魂突然出现在警察身后，
"次声波的影响还没消失......"苏念抓起操作台的镇纸砸向警察，对方应声倒地，
后脑勺撞出的血渍在地面蔓延成诡异的图腾。其他警察举枪瞄准，却在这时，
器突然开始倒数：321 万、320 万...... 数字像沙漏里的沙子般飞速减少。
"快离开这里！" 林修的鬼魂抓住她的手腕，刺骨的寒意让她清醒过来，
"声波频率正在逆转，这里会变成人间地狱！"苏念冲向安全通道，身后传来警察们的嘶吼。
她拐过楼梯平台，看见墙上的电子钟显示 05:13—— 正是三年前车祸发生的时间。
而在钟面下方，有人用血画了个箭头，指向地下四层。
"苏念......" 沙哑的呼唤声从下方传来。她握紧防狼喷雾，却在看清来人时愣住。
那是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胸口的名牌上写着 "陈远"，正是新闻社失踪的记者。"跟我来。
" 陈远的声音空洞而机械，他的脖颈处缠着绷带，渗出的血迹在衣服上洇成蝴蝶状，
"我知道第 13 期录音带的秘密。"苏念跟着他走进地下四层，霉味扑面而来。
走廊两侧的实验室里，玻璃罐中漂浮着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人脑，
每颗大脑表面都刻着《午夜心声》的 LOGO。"周明用次声波***听众的大脑，
" 陈远的声音毫无起伏，"这些人脑都是实验失败的产物。" 他推开一扇铁门，
昏暗的灯光下， hundreds of 具尸体整齐排列，
他们的太阳穴处都嵌着微型芯片。"这是......" 苏念捂住嘴，胃里翻江倒海。
"他们都是你的听众。" 陈远转过身，绷带滑落，露出脖颈处的枪伤，
"周明在直播中植入芯片频率，而你，苏念，是唯一能激活它们的钥匙。"手机在这时震动，
银行的第七条短信弹出：您的账户已被国家安全局冻结，请勿轻举妄动。苏念冷笑，
将手机摔在地上。国家安全局？看来这场阴谋的水远比她想象的深。"激活芯片，
你就能掌控一切。" 陈远递来一个遥控器，上面的红色按钮泛着诡异的光，"或者，
和他们一起死。"苏念盯着遥控器，想起直播间里破亿的听众。难道他们都被植入了芯片？
她的手指悬在按钮上方，却在这时，陈远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七窍流出黑色液体。
"快走......" 林修的鬼魂出现在他身后，"真正的棋手...... 在等你。
"苏念冲向走廊尽头的电梯，身后传来陈远的嘶吼。电梯门打开的瞬间，
她看见轿厢内站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
手里握着台老式录音机 —— 正是视频里调试设备的那个人。"苏念，欢迎来到终章。
" 他按下录音键，熟悉的次声波频率在轿厢内炸开。苏念感觉头骨快要裂开，却在这时，
林修的鬼魂扑向男人，两者在声波中一同消散。电梯停在顶层，苏念爬出轿厢，
看见黎明的曙光正刺破云层。她摸出第 13 期录音带，
发现背面刻着行小字：频率共振，生死逆转。手机在废墟中响起，是林修的号码。
苏念接通，对方的声音带着笑意："恭喜你，苏念。现在，该让真正的午夜计划曝光了。
"她望着远处升起的朝阳，知道这场与死亡的直播，才刚刚进入***。
第四章：直播惊魂电梯门在身后合拢的瞬间，苏念闻到了硝烟味。
戴鸭舌帽的男人握着老式录音机，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次声波在轿厢内震荡，
她感觉眼球在颅腔里剧烈跳动，鼻腔涌出温热的血。"你不该活到现在。
" 男人的声音像砂纸摩擦黑板。他按下录音机的倒带键，
磁带转动的咔嗒声与苏念的心跳共振。轿厢顶部的应急灯突然爆裂，黑暗中，
男人的瞳孔泛起幽蓝的光。苏念扑向紧急制动按钮，电梯猛地坠落半米。她趁机撞向男人，
录音机摔在地上，磁带甩出老远。男人发出非人的嘶吼，指甲瞬间变长如刀，划破她的上臂。
鲜血浸透衣袖，
她却在血腥味中嗅到了熟悉的化学药剂味 —— 和三年前车祸现场的味道一模一样。
"林修到底是谁？" 她抓住男人的鸭舌帽，却在看清他的脸时浑身发冷。
这张脸与林修有七分相似，却布满蜈蚣状的疤痕，
左耳垂着一枚刻有 "午夜计划" 的银质耳钉。"我是他的影子。
" 男人的喉咙里挤出咯咯的笑声，"当他选择假死的那天，我就注定要追杀你到地狱。
" 他的手指掐上苏念的脖颈，力量大得惊人，"把录音带交出来，我让你死得痛快些。
"千钧一发之际，电梯突然剧烈震动，顶部的通风口坠下一团黑影。
林修的鬼魂穿透男人的身体，声波形成的冲击波将他掀翻在地。"快走！
" 林修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国家安全局的人来了！"苏念抓起录音机和磁带，
撞开变形的电梯门。走廊里，七个黑衣人举着声波武器逼近，
他们的太阳穴处都嵌着微型芯片，在黑暗中泛着冷光。苏念转身冲向消防通道，
听见身后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像群机械怪物。"苏念，往左！
" 林修的鬼魂在拐角处显现。她拐进一条狭窄的巷子，尽头是栋废弃的居民楼。
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洒在积灰的墙面上，贴着泛黄的《午夜心声》海报，
每张海报上的她都被红笔圈住，旁边写着："祭品"。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林修的号码。
苏念接通，对方的呼吸声沉重而急促："去地下档案馆，那里有你要的答案。
" 不等她回应，电话被另一个声音切断："苏念，带着录音带投案，这是你唯一的活路。
"国家安全局的标志在屏幕上闪烁。苏念冷笑一声，将手机调成飞行模式。
她摸出第 13 期录音带，发现背面的小字在月光下显形：频率共振，
生死逆转 —— 林修赠。地下档案馆的入口藏在垃圾站后方。苏念搬开生锈的油桶，
露出布满青苔的石阶。霉味扑鼻而来，她打开手机照明，
发现台阶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声波频率图，其中 432Hz 被红笔圈了又圈。
"欢迎来到兔子洞。" 林修的声音从黑暗深处传来。苏念循声望去，看见他坐在档案柜上，
手里把玩着枚银质耳钉 —— 和追杀她的男人耳上的一模一样。"你到底是谁？
" 苏念握紧防狼喷雾。林修跳下柜子，衬衫领口扯开，
露出胸口狰狞的手术疤痕："三年前那场车祸，是我和周明的交易。他伪造我的死亡，
我替他完成声波实验。""所以你一直在利用我？" 苏念后退半步，后腰撞上冰冷的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