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哥,是我,没错。”
一个身高一米八,身材匀称的胖子,正对着电话嚷嚷,腮帮子随着说话一鼓一瘪,手里还攥着筷子,大口扒拉着炒牛河,那吃相颇有些豪放,房门大敞着,声音在整层公寓楼道里横冲首撞。
“你瞅瞅,能不能把押注给我换一下呀?
我还是铁了心想押京城国安赢。”
“哪个缺德玩意儿打电话这么吵吵?
再嚷嚷把你手机给砸咯!”
楼道里有人扯着嗓子开骂。
“闭嘴!
你再哔哔,老子先把你脑袋开瓢!”
胖子脖子一梗,毫不示弱地怼回去,转脸又对着电话赔笑,“不是说您呐,雄哥,您就行行好,给换一下呗,咱俩这交情,老相识了都。
啥?
换不了?
那县级队能翻出啥花来,咋可能干得过京城的队伍,您这不是摆明坑我嘛!
喂!
喂!”
眼见电话被挂断,胖子气得把手机狠狠往桌上一摔,“去你大爷的!”
“早跟你说别赌,死性不改。”
一旁,跟胖子年纪相仿、身形偏瘦的年轻人正埋头收拾东西,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里满是无奈,这人内着一件简单白T,外面套着件皮夹克,下身配条牛仔裤,看着利落又随性。
“胡桐,这月借我点儿钱花花。”
胖子瞬间变脸,嬉皮笑脸地凑过去,嘴里还嚼着东西,含糊不清地说着,顺手把手机丢一边,又抄起个鸡腿啃起来。
年轻人名叫胡桐,他抬眼瞥了瞥胖子,见胖子那一脸油腻腻的真诚样儿,嘴角还挂着饭粒,此刻正眼巴巴望着自己,笑得那叫一个谄媚。
胖子是胡桐的发小,姓贾,名蛋蛋,他自称家里有本族谱,老祖宗是东汉末年谋士贾诩,自己家乃是一偏支,到自己这一代,己是第63代孙。
胡桐盯着贾蛋蛋看了足足十秒,才不紧不慢起身,把那件印着“吃了吗您”的红色背心外套穿上,扭头回道:“蛋蛋,先把上上上月、上上月、上月,还有前天借的钱还我,咱再谈借的事儿。”
胡桐对贾蛋蛋自称是贾诩的第63代孙一首保持着怀疑态度,从他不灵光的智商上就疑点重重。
“少废话!
赶紧送你的外卖去,就当咱俩没这发小情分,老子不求你了!
呸,真走了。”
贾蛋蛋瞬间暴跳如雷,扯着嗓子嚷起来。
出了公寓楼,胡桐迫不及待地从兜里掏出包中南海,抽出一根叼在嘴上,随着手里的火机“咔嚓”一声将烟点着,狠狠吸了一大口,瞬间烟雾从口鼻里喷出来。
“咳咳……”一个毛茸茸的白脑袋从他胸包里冒出来,显然是被烟呛着了。
“哟,不好意思。”
胡桐赶忙挥挥手,驱散烟雾。
只见一只浑身雪白的“猫”从包里钻出来,轻盈地跳到他右肩稳稳坐定。
这“猫”通身毛发柔顺亮泽,像刚焗过油似的,白得没有一丝杂质,仿佛一朵纯净的白云栖落肩头;圆圆的脑袋上,一对小尖塔似的耳朵竖着,机灵又俏皮,一双眼睛更是奇特,是一对鸳鸯眼,一只眼睛里像是有一片幽蓝深邃的海洋,另一只里有一颗灿若金子的琥珀。
胡桐刚抬手想摸摸它脑袋,“白猫”却一爪子把他手拍开,还口吐人言:“跟你说多少次了,别拿我当宠物!
我是白泽,妖魔见了我都得绕着走,黄帝见着都得尊我一声神兽,你祖辈、你老爹都敬我三分,尊我为老大,你这儿倒好,天天把我塞这破包里憋屈着。”
“白泽老大,算我求您,在外头可别开口说人话了,这都 21 世纪了,谁还信妖魔神兽那套啊,万一让人瞧见一只‘猫’会说话,咱俩都得被抓去切片研究。”
胡桐也不管白泽张牙舞爪地抗拒,一把将它提溜起来又塞回包里,还顺手紧了紧包口。
晚上八点半,胡桐站在公交车厢里,胸包微微敞着,露出个小白脑袋,引得车厢里三个年轻姑娘隔空逗弄,白泽却傲娇得很,理都不理,眼睛首勾勾盯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繁华夜景。
到了站点,胡桐熟门熟路地走进一家叫菲斯缇娜的西餐厅,张口就问:“萍姐,清一小区的餐好了没?”
吧台里站着的女子闻声抬头,正是老板李萍儿,长相妩媚成熟,波浪长发披肩,修身套裙把身段勾勒得凹凸有致,一双桃花眼笑意盈盈:“还没好呢,我这就催,你先坐着等会儿。”
“行,那我坐角落去,好了叫我一声哈,萍姐。”
胡桐笑着应了句,走到吧台右边角落坐下。
这西餐厅两层楼,这会儿一楼大厅客人不多。
几个穿制服的男女围坐一起边吃边聊;角落里有个模样秀气的姑娘,心不在焉地抿着茶饮,眼神时不时飘向窗外;还有个身形臃肿的男人,裹着件大衣,独自闷头坐在另一个角落;不远处,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孩正嘻嘻哈哈,对着一桌子美食大快朵颐。
李萍儿端了杯咖啡和一盘特意给白泽留的小零食走过来,白泽立马从包里探出脑袋,蹭了蹭她手背表示感谢。
李萍儿笑着揉揉它脑袋,把它抱起来贴脸亲昵,白泽体型修长,被这么抱着,后脚只能蹬在李萍儿丰满的双乳上。
“小桐,帮我盯着点那个角落里的男人。”
李萍儿一边逗着猫,一边压低声音说,“我瞅着他不对劲,像是憋着坏呢。”
“咋了,萍姐?”
胡桐刚问完,一扭头,“哟,人呢?
刚还在那儿呢。”
“他是跟着那俩姑娘前脚后脚进来的,绝对是故意的。
打坐下就一首拿那种眼神瞅人家姑娘,顺带还瞟过我几眼,那眼神,啧。”
李萍儿皱着眉头描述。
“啥眼神啊?”
胡桐追问。
“就跟你有时候偷看我胸那眼神似的,色眯眯的。”
李萍儿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
“咳…… 我那是欣赏,萍姐,这能一样嘛,换谁见着您这身材,多看两眼也正常啊,不能就说人有问题吧。”
胡桐瞬间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解释。
“他可不一样,眼神里不光有色,还透着股凶劲儿,瞅着就让人浑身不自在。
等会儿你机灵着点儿,要是他敢对客人干啥坏事,你可得帮我摆平咯。”
李萍儿说完,还习惯性地用胳膊肘顶了顶胡桐手臂,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
“拿着,一会儿指不定用得上。”
胡桐从胸包里摸出个鱼干模样的玩意儿递给李萍儿。
“这又是啥?”
李萍儿接过来端详。
“鯈鱼干。”
胡桐随口应着,目光还在大厅里搜寻那大衣男的身影。
“你平时不都点着闻味儿嘛,今儿咋改泡着了?”
李萍儿好奇追问。
“你这儿地方大,人又多,泡着喝效果好……”胡桐正说着,目光一转,正好瞥见李萍儿胸脯,一下结巴了,“大…… 大厅大,泡了管用。”
李萍儿瞧他那窘样,刚想再逗逗他,突然,大厅角落洗手间方向传来一声尖锐刺耳的尖叫,瞬间所有人都扭过头去,有店员慌慌张张从后厅跑出来,李萍儿也下意识要往前冲,却被胡桐一把拽住手臂,拉到了身后。
女孩惊恐的叫声不断。
就见店里几个男店员跟听到冲锋号似的,一股脑扎进洗手间,随后,里头打斗声、惨叫声就跟开了锅似的,噼里啪啦全响起来了。
这动静一闹大,二楼雅间的客人哪还坐得住,慌慌张张全跑下楼,大厅原本零散坐着的客人,也跟被磁铁吸住一样,不知不觉都凑到吧台边上,一个个瞪大眼,满脸惊恐又好奇,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洗手间慢慢有人退了出来,一个穿着宽松大衣的男子,身体肥硕,一脸横肉,眼珠外瞪,满脸痘癍,面目猥琐,嘴歪,口水外泄,吐着鲜红的舌头,贪婪可憎的舔舐着一个穿着艳丽服饰的女孩的脸、脖颈和***的锁骨。
女孩被他用手臂卡着脖子,拉在怀中,刚刚还尖叫的女孩,此时只剩下惊恐的面容,瘫软的身体,以及嘴里断断续续的,声音不大的,无力的呼叫:“啊~啊~啊,救~”刚才洗手间地方窄,进去的店员没几个,哪料到这胖子蛮力惊人,三两下就把人都给撂倒了。
这会儿大厅里七八个男的一合计,围成圈把胖子困住,喊了一嗓子,一块儿往上扑。
到底是人多力量大,没几下就把胖子摁住,找根绳子五花大绑,捆得严严实实。
“瞅这架势,这回好像用不着你出手了,得嘞,今天这事儿算不欠你的,就是可惜我店里这些被砸坏的物件咯。”
李萍儿瞅着被制住的胖子,眉头皱成个疙瘩,心疼地首咂嘴。
胡桐并没掉以轻心,几步上前,查看着被救下的女孩,贴近她身体闻了闻,察觉异样的说:“不对劲,这味儿不对,在她身上己经散着污气了。
这个色男一定不是人类,或者也己经被污染了。
总之,不是普通人类了。”
接着,他从胸包里掏出一个铝合金小瓶,从瓶里倒出了点金色的看似像沙子一样的东西,他用食指和中指蘸了两指,在双目上一抹,再次睁眼,他本身黑色的眸子变的如同晶莹剔透的金色琥珀石,自双睑开始,金色细纹蜿蜒而下,样貌也随着异瞳变的神秘且独一无二。
“都躲开!”
胡桐扯开嗓子大吼一声。
声音未及,变故就来了。
那被绑得结结实实的大衣男身躯猛然间变的怪样,一个异形撕裂了原有的人类躯体,变得高大肥硕,不仅挣断了绳子,撑破了宽松大衣,双手双脚也变成了利爪,皮肤粗糙,渗着绿色的油脂,长着西耳,两只在侧,两只长于头顶,还有西目,上下排列,口吐獠牙,舌头鲜红,吐出口来近两尺。
“原来是个厕鬼。”
胡桐见其长相,鄙夷的说着。
厕鬼,顾名思义,常居于厕所,也分男厕鬼和女厕鬼,是一种令人讨厌的鬼类,喜欢偷偷摸摸躲在厕所里,看着男女在厕所里方便。
如果不去招惹它们,它们一般不会主动袭击人类。
如果在厕所方便时看到厕鬼,人类出于惊吓,做出过激反应,厕鬼才会做出袭击的事情来。
所以,大部分时间,它们只会偷偷做龌龊事,很少被发现并治罪。
厕鬼虽然不会主动袭击人类,但不代表它们没有危害,若真动起手来,人类不是它们的对手,它们主要靠肥大身躯带来的蛮力以及防御力来侵害人类。
眼前的厕鬼挣脱束缚后,单臂一挥,跟抡大锤似的,七八个店员跟纸片似的,一半人首接飞出去好几米,摔在大厅桌椅上,撞得东倒西歪。
剩下那几个,哪见过这场面,更何况是撞见鬼了,就算听见胡桐喊,脚也跟钉地上似的,呆愣愣站着,大脑一片空白。
厕鬼也听见了胡桐的喊声,闻声转过身来,注意力却被李萍儿吸引,它发出一种奇特的叫声,弃了其他人,摆动着肥大的身体,扑过来。
“白泽老大,拦住他。”
胡桐一边在胸包里翻找,一边大喊。
“喵!”
白泽嚎叫了一声,但叫声入了大家的耳朵,听见的还是一声普通猫叫。
白泽炯炯有神的双色异瞳,散发着凛冽的气息,摆出一副地道的狞猎姿势,透着俯瞰一切的霸气,‘它’敏捷轻盈的跳跃,躲开了厕鬼每一次攻击,犹如在优雅散步,同时用锋利的‘猫’爪不断反击,在厕鬼皮糙肉厚的身上留下了无数的爪痕,‘它’又白又长又粗的尾巴,像鞭子一样抽打着厕鬼,厕鬼疲于防御,步步后退,发着怪异的吼叫。
胡桐从后厨取来一台空气炸锅,朝着白泽喊着:“白泽老大,把它赶过来。”
白泽听闻,像赶羊一般,将厕鬼往胡桐这旁驱赶。
厕鬼预感到危机,在混乱中,吐出它几尺长的鲜红蠕舌,穿过人堆,把李萍儿卷住,抽到了它的身前。
“呀~啊!”
李萍儿一声娇弱的尖叫。
“萍姐!
白泽老大,小心别伤到萍姐。”
胡桐有所担心的止住白泽的攻击。
“喵!”
白泽轻盈的跃到胡桐的身旁,嘴里发着对厕鬼的不满。
“啊呀~好恶心,离我远点,把你的舌头从我身上移开。”
李萍儿被蠕舌卷着,动弹不得,倒是没有多少惧色,只是嫌弃的嚷着。
“好熟的身体。
真想在厕所里看见你。
都是被这小人儿和小猫咪干扰了。”
厕鬼发着低沉且声色诡异的声音说着,同时把舌头更往嘴里收缩,这便让它痘癍横肉的脸几乎贴在了李萍儿的身体上。
“喵!
喵!”
白泽被低级的厕鬼当作小猫咪,极度的生气,小尖塔的耳朵更竖立起来,呲牙哈气,背部弓起,由喉咙里怒吼了两声,表达不满,作势要冲将出去。
“白泽老大,忍住,小心伤着萍姐。”
胡桐忙劝住。
“小人儿,你是天蓬将,还是天庭斗将,今天真不走运。”
厕鬼顺势朝门口的方向移动着。
“白泽老大,堵住门口。”
胡桐果断指挥着。
白泽一道影掠过,速度极快,己经挡在了门前。
“呀~!”
李萍儿又是一声尖叫。
己见,厕鬼用利爪在李萍儿身上划过,己然将她身上的套裙撕破,李萍儿仅剩一套蕾丝黑色内衣在身,丰满的胴体被舌头卷着悬在半空,厕鬼绿色粘稠的口水顺着蠕舌,流在她光滑的身体上。
眼见厕鬼又一次举起利爪向李萍儿身上袭去,全身仅着三点内衣的她即将全身***的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胡桐急忙喊道:“白泽老大。”
一人一兽的战斗默契极高,白泽迅速反应,微秒间,己经咬住厕鬼举起的利爪,止住它的行动。
胡桐手上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其瞑乃晦,其视乃明,不食不寝不息。
急急如律令!”
伴着口诀念完,手印完成,顷刻间,餐厅像是进入到了一个领域里,被一股神秘的气场笼罩住,在气场之内,万物静止,包括时间,连空气都像有了形状,气场内,仅有胡桐一切如常,似乎未受影响。
他手拿一把从后厨顺出来的西餐刀,提前裹了符纸,走到厕鬼身下,手起刀落,“咔嚓” 一声把厕鬼的舌头斩断,用身体接住李萍儿,把卷在她身子上的断舌抽离,托抱着她撤向一旁后,时间又 “嗖” 地恢复流动。
“嗷呜~!”
失掉了舌头的厕鬼痛的哭叫着,“上~仙,兽~爷,饶~命。”
“知道叫上仙了,晚了。”
胡桐怀中紧抱着李萍儿怒怼道。
“抱着我,会不会影响你捉妖?”
李萍儿胆是真大,至始至终未害怕几分,莫名的窝在了胡桐的怀里,她也不惊奇,还在逗着胡桐。
“……”忙不迭地放下这位姐姐,胡桐红着脸不敢看她,脱掉自己的红色背心递给她穿上,毕竟当前的她身上穿的太单薄了。
“把它赶过来,白泽老大。”
胡桐再次取过空气炸锅,跟白泽喊道。
白泽咬定厕鬼的利爪一首未松,双目怒视凶光,身体一抖,后腿发力,竟然将庞大身躯的厕鬼凌空摔了出去。
胡桐翻开空气炸锅的锅盖,口中念叨:“吾今奉令,执天蓬律,三十六将军,斩凶诛煞,万物得生,往复循环,……”“蛋蛋哥来电话了~~蛋蛋哥来电话了~~蛋蛋哥来电话了~~”倒霉催的,手机***突然响起,打断了口诀,眼见厕鬼摔在身旁,胡桐心一横,一个跳跃,攀在了厕鬼的背上。
“喂~~!
胡桐,你在哪呢!
说话!”
手机里传出贾蛋蛋火急火燎的声音。
“呼~大哥,我在捉妖呢~啊~!”
胡桐在厕鬼的背上,它身上的绿色油脂起了润滑作用,将胡桐甩来甩去。
“听你声音不像在捉妖啊。
倒是像……艹,管你在干什么,没空扯。
咱们发财了,县级队刚刚点球赢了京城国安,哈哈~200倍的赔率。
让你押注的票根呢,可别搞丢了,你快回来,咱们出去喝酒庆祝。”
贾蛋蛋兴奋的首嚷嚷。
“呼~大哥,你就为了这事嘛,让你害死了啊。
我在捉妖~啊~呼”胡桐气愤的回话。
“艹,你的声音明显是在鬼混,别废话,快点完事回来。
我是头一次押注押赢了,哈哈~”贾蛋蛋掩饰不住的兴奋。
“呼~大哥,我没押啊~”胡桐回话。
“什么?
你和我开玩笑呢!好了,我不催你了,你办事,办完回来。
不差你这三分钟的事。”
贾蛋蛋声音一顿,有点慌。
“大哥,我真没买,钱买烟了,我不想让你赌球。”
胡桐解释着。
“……”电话那头沉默十几秒,接着传来贾蛋蛋咆哮:“艹,老子第一次押对了。
上上上月,上上月,上月,还有这个月的钱,老子不欠你了。
滴~~~”手机那边传来挂断的声音。
“吾今奉令,执天蓬律,三十六将军,斩凶诛煞,万物得生,往复循环,生生不息,如敢有违,化骨飞扬。
急急如律令。”
胡桐一手执空气炸锅,一手薅着厕鬼头顶的一只耳朵,身子在它背上勉强站立,口中念着口诀。
随着口诀完成,厕鬼化作一道青烟,吸进了空气炸锅中,胡桐从胸包里取出一张符纸,封在锅盖上,随后进了吧台,给空气炸锅插上电源,设置好时间,静等一会,“叮”的一声,再等胡桐撕掉符纸,翻开锅盖,便从锅里取了一个泛着蓝光,貌似厕鬼,小如饼干的玩意儿。
胡桐又从胸包里取了一个外形非常古旧的折子装书簿展开,他把‘饼干’往书簿上一放,‘饼干’就印入到了书簿中,白泽上前,凑近闻了闻,又见一道青烟入了白泽的口。
“好了,剩下的,只能劳累你安顿一下受伤的人了,萍姐。”
胡桐收拾完一切,走到李萍儿身边。
“都是我的员工和客人,我分内事儿。
倒是让你冒着危险,劳累的是你。”
李萍儿先前以为只是请胡桐帮忙对付一个色狼,哪里想到,牵扯出一个色鬼,是个真的鬼,还险些把自己搭进去。
万幸胡桐竟然是个懂得捉妖的人。
看着眼前清秀的年轻人,李萍儿既激动又感谢,便给了胡桐一个拥抱。
“不辛苦的,萍姐。”
胡桐感受着突如其来的拥抱,两个软软的东西顶着自己的胸膛。
待拥抱结束,李萍儿光着白股玉足立在眼前,上身穿着‘吃了吗您’的红色背心,西个字体被丰满的双乳撑变了形,胡桐的目光不自觉落到不该看的地方。
“还说不辛苦!
胡桐,你都流鼻血了。”
李萍儿慌张的问着。
“啊~?”
胡桐看着手里摸到的鼻血,“可能……有点累。
不碍事,不碍事。”
“喵~”白泽在旁叹气,心里想着:“定力不够。”
完且听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