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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叛师之殇我一手养大的小徒弟当众叛出师门，投靠了我的死对头。

全仙界都笑我教出个白眼狼。直到他们发现——死对头的修为正在被小徒弟用邪术吞噬。

而我的寝殿里，他正捏着脚链红着眼问我： “师父，现在能锁住你了吗？

”灵霄殿前的汉白玉广场，今日格外肃杀。风卷着云絮，掠过在场每一位仙人的衣袂，

却吹不散那凝固在空气中的无形压力。千道目光，或明或暗，或讥或怜，

全都盯着广场中央那两个身影上。凌清玄站着，一袭素白道袍在风里纹丝不动，

像昆仑山巅万年不化的雪。可她垂在广袖里的手，指尖却已掐入掌心，

留下几道浅浅的月牙痕。她看着几步之外的那个青年，她一手带大，倾囊相授，

曾几何时还会扯着她袖子软软唤“师父”的谢沉。此刻，

他穿着玄灵宗那标志性的墨色滚金边袍服，身姿挺拔，如出鞘的利剑。

那张曾令仙界多少女仙私下赞叹的俊美面孔上，寻不到半分昔日的濡慕与温情，

只有一片冰封的漠然。“凌清玄，”高台上，玄灵宗主，她的老对头墨渊，抚着长须，

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传遍全场，“看来你这一身惊世骇俗的修为，

终究没教会徒弟……何为尊师重道，何为良禽择木。”四周响起一片压抑的嗤笑声。

那些平日里或许还对她保持表面恭敬的仙人，

此刻眼神里都赤裸裸地写着“活该”与“笑话”。凌清玄没理会那些声音，只看着谢沉，

声音平直，听不出波澜：“为何？”谢沉的视线迎上她，黑沉的眸子里似有幽焰跳动了一瞬，

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他唇角极轻微地扯了一下，弧度冷硬。“师父，

”这个称呼被他叫出来，带着一种刻意的疏离，“您教我的，是正道，是苍生。可这仙界，

弱肉强食，何曾讲过道理？墨渊宗主能给我的，您给不了。”他微微侧身，对着墨渊的方向，

行了一个标准的弟子礼，声音清晰：“谢沉，愿入玄灵宗，奉墨渊宗主为师。”“好！好！

”墨渊抚掌大笑，志得意满，“识时务者为俊杰！沉儿，日后你便是我玄灵宗少主！

”场下的骚动更大了。投向凌清玄的目光，已从不屑变成了近乎怜悯的嘲弄。

苦心培养的继承人，在如此重要的仙盟大会前，当着仙界群雄的面，公然叛投敌营，这耳光，

扇得太响了。她凌清玄，堂堂清虚宫之主，今日之后，必将沦为三界笑柄。

2 孤影寒心凌清玄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底最后一丝微澜也归于沉寂。她什么也没再说，

甚至没再看谢沉一眼，转身，白袍曳地，一步步离开了灵霄殿广场。背影依旧挺直，

却无端透出一股孤绝。清虚宫，夜色如墨。寝殿内未曾点灯，只有清冷月光透过雕花窗棂，

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晕。凌清玄坐在窗边的蒲团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一枚温润的玉佩。

那是谢沉初入山门时，她亲手为他戴上的，刻着清虚宫的护心阵法。殿外风声呜咽，

像是无数细碎的私语，在议论白日的惊天变故。“听说了吗？少主他……唉，

宫主真是养虎为患！”“谁能想到谢沉是这等忘恩负义之徒！枉费宫主对他那般好！

”“如今外面都传遍了，说咱们清虚宫怕是要……”议论声隐约传来，又很快消失，

大约是被人制止了。凌清玄指尖一顿，将玉佩收入袖中。心底那片荒芜的冻土，

似乎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但转瞬又被更深的寒意冻结。她不需要同情，也不需要理解。

玄灵宗那边，却是另一番景象。谢沉以其雷霆手段和惊人的修炼天赋，

迅速在玄灵宗站稳脚跟，甚至压过了一众老牌弟子，被墨渊委以重任，参与宗门核心事务。

墨渊起初对他尚有几分提防，但见谢沉行事果决，对自己也算恭敬，

且献上的几部清虚宫秘传功法确有不凡之处，便渐渐放下心来，甚至开始将部分权力下放，

自己则更多时间用于闭关，试图冲击更高的境界瓶颈。只是，近些时日，墨渊偶尔出关，

面色会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苍白，气息也偶有滞涩。有亲近长老关切询问，

他只以“修炼时急于求成，略有岔气”敷衍过去。无人知晓，每次他闭关后，谢沉隐在暗处，

感受着体内那缕通过邪异秘法悄然汲取来的、精纯而磅礴的灵力，

唇角会勾起一丝冰冷而餍足的弧度。猎物，正一步步走入陷阱。3 魔域重逢半年后，

魔域边缘突发异动，有上古魔物踪迹显现，仙界各宗派出精锐前往查探清剿。

玄灵宗与清虚宫的人马，不巧在一处荒寂的山谷中狭路相逢。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墨渊此次亲自带队，他站在队伍前方，看着对面仅带着数名弟子的凌清玄，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倨傲与某种胜券在握的得意：“凌清玄，别来无恙？

看来清虚宫如今是人手凋零，竟要你亲自来这险地了。”凌清玄神色淡漠，并未接话。

墨渊却似谈兴正浓，目光扫过凌清玄身后那些明显带着愤恨目光的清虚宫弟子，

嗤笑道：“说起来，还要多谢你，为我玄灵宗培养了一个如此出色的继承人。谢沉这孩子，

天赋心性，皆是上上之选，比跟在你身边时，进境快多了，真是……明珠蒙尘啊！

”他刻意拖长了语调，享受着这种踩踏凌清玄尊严的快感。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正志得意满的墨渊，猛地身躯一震，脸上血色瞬间褪尽，一口泛着诡异黑气的鲜血狂喷而出！

他周身那强横的灵压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般急剧溃散，整个人肉眼可见地萎靡下去，

皮肤下竟隐隐有黑丝蠕动，仿佛什么东西正从他体内被强行抽离。“宗主！

”玄灵宗长老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扶住他。墨渊艰难地抬头，眼中尽是惊骇与难以置信，

他死死盯向站在他侧后方的谢沉：“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 他感受到自己苦修数千年的本源修为，正以一种可怕的速度流逝，

而那股吞噬他力量的源头，赫然连接着谢沉！谢沉缓缓抬起眼。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

再无平日在玄灵宗的温顺伪装，只剩下一种令人胆寒的邪戾与冰冷。

他周身开始弥漫出幽暗的气息，与墨渊身上散逸出的精纯灵力交织，被他贪婪地吸纳。

他根本没看摇摇欲坠的墨渊，目光穿越混乱的人群，直直锁住了那一抹素白。

凌清玄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这一幕，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清理干净。

”她淡淡地对身后弟子吩咐了一句，仿佛眼前玄灵宗的内乱与宗主濒死，

不过是需要打扫的尘埃。话音未落，她已转身，化作一道清光，径自朝着清虚宫方向遁去，

对身后的骚动、惨叫、以及那道瞬间变得灼热而偏执的视线，置若罔闻。4 锁心之链是夜，

清虚宫，凌清玄的寝殿。月色依旧清冷，殿内只燃着一盏孤灯。凌清玄卸下了白日的外袍，

只着素色中衣，坐在镜前，正准备解散长发。忽然，她动作一顿，镜中映出了她身后，

无声无息多出来的一个人影。谢沉。他依旧穿着那身玄灵宗的墨色袍服，

衣角却沾染了些许未干的血迹，

身上带着一股尚未完全平息的、混合着血腥气与强大灵压的危险气息。他就那样站在那里，

幽深的眸子一瞬不瞬地凝望着镜中的她，像是蛰伏已久的猛兽，终于回到了他的领地。

凌清玄没有回头，也没有丝毫惊慌，只是透过镜面，平静地与他对视。谢沉一步步走近，

脚步声在寂静的殿内清晰可闻。他在她身后极近处停下，近得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温度。

他俯下身，手臂从她身侧绕过，拿起梳妆台上一样东西。那是一条极其精美的脚链。

不知由何种材质锻造，细如发丝，却流动着暗金色的光华，链子上缀着几颗小巧玲珑的铃铛，

以及一枚雕刻着繁复封印符文的玉扣。冰凉的链条，轻轻贴上了凌清玄的脚踝。

凌清玄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谢沉的动作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偏执，小心翼翼，

又带着某种仪式般的庄重，将脚链扣上。完成这一切后，他并没有立刻起身，

而是就着这个半跪的姿势，抬起眼。那双眼睛里，再不见白日的邪戾与冰冷，

只剩下翻涌的、几乎要将人溺毙的浓烈情感，执拗，不安，还有一丝近乎破碎的哀求。

眼眶微微泛着红，他仰视着依旧端坐、面无表情的凌清玄，声音沙哑得厉害，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师父，现在能锁住你了吗？”寝殿内，

时间仿佛被那声沙哑的询问凝固了。脚踝处传来的冰凉触感异常清晰，

那暗金色的细链贴着皮肤，像一道突然加身的无形枷锁，又像一条苏醒的毒蛇，

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宣告。凌清玄垂眸，视线落在谢沉仰起的脸上。他眼眶泛着的红，

在跳跃的孤灯火苗映照下，显得格外真切，甚至带着点孤注一掷的脆弱，

与他周身尚未散尽的、来自墨渊的血腥灵压格格不入。她没有动，

也没有试图挣脱那刚刚扣上的脚链，只是透过镜面，平静地审视着他，目光如古井深潭，

不起波澜。“锁住？”她终于开口，声音清泠，听不出喜怒，却像冰棱轻轻敲在琉璃上，

“凭这个？”谢沉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那双泛红的眼睛执拗地锁着她，

里面翻涌的情绪几乎要溢出来。他半跪的姿势未变，身体却微微前倾，靠得更近，

温热的呼吸几乎要拂过她垂在颊边的发丝。“师父知道的，”他声音更低，

带着一种奇异的、混合着委屈与强势的语调，“锁不住您的修为，也锁不住您的自由。

”他的手指，带着试探，极其缓慢地，从冰冷的脚链上移开，轻轻覆上了她裸露的脚踝皮肤。

指尖带着微凉，却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凌清玄搭在膝上的手，

指尖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那你想锁住什么？”她问，依旧没有看他，

目光落在镜中自己模糊的影子上，仿佛只是在探讨一个与己无关的问题。

谢沉的手指没有离开，反而得寸进尺般，用指腹极轻地摩挲了一下那截纤细的腕骨。

他的动作很轻，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珍视，却又充满了不容忽视的占有意味。

“锁住您的目光，”他哑声说，目光灼灼，像是要将她烧穿，“锁住您的心神。

锁住您……不要再把我推开，不要再看着别人。”他说话时，另一只手也抬了起来，

并非触碰，而是虚虚地撑在她身侧的梳妆台边缘，

形成了一个将她困在座椅与他身体之间的狭小空间。

属于他的、带着清冽气息又混合着一丝血腥与危险的味道，无声地包裹了她。

凌清玄终于侧过头，真正的目光落在了他近在咫尺的脸上。这么近的距离，

她能清晰地看到他长睫投下的阴影，看到他眼底那抹固执的、几乎要化为实质的疯狂与依恋。

“谢沉，”她叫他的名字，语气平淡，“叛出师门的是你，投入敌营的是你，

如今吞噬墨渊修为，手上沾血的也是你。现在，却来问我为何推开你？

”她的话像淬了冰的针，精准地刺向他。谢沉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眼底翻涌起剧烈的痛楚和某种被误解的急切。他撑在台沿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我没有背叛您！”他几乎是低吼出来，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墨渊那个老匹夫，

他觊觎您的清虚宫，暗中布局多年！我若不走，如何能潜入玄灵宗，如何能找到机会废了他，

替您永绝后患？！”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因为激动，胸膛微微起伏，

靠近的身体几乎要贴上她的后背。“那些污名，那些嘲笑……弟子甘之如饴！

”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带着血腥气的偏执，“只要最终能替师父扫清障碍，

只要……最终能回到您身边。”说着，他覆在她脚踝上的手突然用力，不是弄疼她，

而是以一种强硬的姿态，将她的脚连带那根细链，更紧地固定在自己的掌心。

冰凉的链条硌在两人肌肤相贴处，存在感鲜明得令人心悸。“师父，”他再次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