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连载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爱吃鲔鱼泡芙的大鹏的《嫡女杀疯了剧情介绍》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被退婚那继母假惺惺地递给我一根白说全了侯府的体下辈子投个好她身我的好妹妹正和我的前未婚夫眉来眼满堂宾客看我的眼像在看一个不知廉耻的脏东他们都以我这个没了娘、失了势的嫡唯一的路就是我接过白在继母满意的目光笑然我当着所有人的一步步走向角落里那个从始至终都在冷眼旁观的人——我爹最倚重的冰山师谢无我在他三步外站将白绫缠在手腕轻...
主角:谢无咎,沈知微 更新:2025-11-11 01:40:58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被退婚那天,继母假惺惺地递给我一根白绫,说全了侯府的体面,下辈子投个好胎。她身后,
我的好妹妹正和我的前未婚夫眉来眼去。满堂宾客看我的眼神,
像在看一个不知廉耻的脏东西。他们都以为,我这个没了娘、失了势的嫡女,
唯一的路就是死。我接过白绫,在继母满意的目光中,笑了。然后,我当着所有人的面,
一步步走向角落里那个从始至终都在冷眼旁观的人——我爹最倚重的冰山师爷,谢无咎。
我在他三步外站定,将白绫缠在手腕上,轻声问他:谢师爷,人命作棋,这盘局,
你敢不敢与我对弈?他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终于起了波澜。第1章 退婚那一夜,
我决定活成阎罗暴雨砸在青瓦上噼啪作响。靖安侯府正厅灯火刺得人眼疼,
沈知微跪在冰冷的青砖上,湿发贴在额角,
素衣下摆还沾着泥——那是方才被推搡着拖进来时蹭的。"婚书撕了。
"将军府的管家将碎纸片甩在她脚边,"沈姑娘私会外男,有损清誉,我家世子断不会娶。
"满厅宾客窃窃私语。柳氏攥着帕子掩面,肩头直颤:"是我管教无方,
才让阿微行差踏错......"话音未落,屏风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嗤笑——是沈明兰,
她的亲女儿,此刻正躲在金丝绣帘后,指尖勾着珠串晃悠。靖安侯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
皱眉道:"既如此,便送去家庙。""父亲!"沈知微喉间发紧,抬头时却又垂下眼睫。
她看见自己的倒影在青砖缝里的积水上摇晃,像极了当年母亲被赶出正院那日,
也是这样跪着,求父亲留她在府里。三日前的场景突然清晰起来。她被丫鬟引去赏荷,
转过月洞门时被人猛推了一把,整个人撞进凉亭。那男子的脸她没看清,
只记得他身上有股极淡的沉水香——和柳氏房里熏的香一个味儿。巡夜家丁的灯笼亮起时,
她听见有人喊:"抓现行!"原来不是偶遇,是局。他们要毁她清白,断她退路,
再把她像母亲那样困死在青灯古佛前。烛火在房里跳了跳。沈知微盯着梳妆镜里的自己,
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她早该明白,退让换不来平安。这些年她装柔弱,
把最好的头面让给妹妹,把月例银子分一半给下人们打赏,
不过是想活成一团没有棱角的棉花,让所有人都觉得她好捏。可棉花软到极致,
反而成了别人手里的刀。"小姐。"赵嬷嬷端着药进来,手直抖,
"您喝口姜汤暖暖......""嬷嬷,"沈知微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片羽毛,
"明日启程前,我要去求父亲一件事。"赵嬷嬷的手一抖,药碗磕在桌沿上,"求什么?
""带您走。"沈知微看向墙角那只尘封的紫檀木匣——那是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
"您留在府里,柳氏容不下您。"赵嬷嬷眼眶瞬间红了。她跟着沈夫人二十多年,夫人走后,
是这小丫头护着她,把她从柴房调到了贴身伺候。如今这丫头要被发落家庙,
竟还想着护她周全。次日清晨,二门围了好些人。沈知微穿了件半旧的月白衫子,
发间只插一支素银簪,规规矩矩给靖安侯行了礼:"女儿自知德行有亏,甘愿去家庙赎罪。
只是赵嬷嬷年近六旬,若留在府中......"她顿了顿,"恐无人照料。
"柳氏的指甲掐进掌心——她原打算等沈知微走后,把赵嬷嬷打发去扫马厩。此刻听了这话,
倒像是她容不下老人似的,忙挤出笑:"阿微孝心可嘉,
我原也想着要多照拂赵妈妈......""准了。"靖安侯挥了挥手,转身便走。廊下,
谢无咎垂眸拨弄着腰间玉佩。他是靖安侯最器重的幕宾,原只当这后宅闹剧不过是妇人争宠,
此刻却眯起眼——这被发落的嫡女,临去前还能把人从虎口里捞走,倒像是故意留了根刺。
马车停在二门前。沈知微扶着赵嬷嬷上车时,赵嬷嬷突然踉跄了一下。她慌忙去扶,
袖中一方帕子滑落,被风吹得打了个转,落在青石板上。"嬷嬷当心。
"沈知微弯腰拾起帕子,
指尖轻轻擦过帕角那枚极浅的墨印——那是母亲当年的陪嫁绣坊标记。车帘落下时,
她望着侯府朱红的大门,嘴角勾起极淡的弧度。家庙?那不过是她的第一站。
柳氏以为把她困在庙里,可她偏要让这庙,变成她翻云覆雨的起点。第2章 话里藏刀,
我在爹面前扎了第一根刺马车停在二门前时,沈知微的手指在赵嬷嬷手背上轻轻掐了掐。
赵嬷嬷会意,扶着车辕的手微松。"嬷嬷!"沈知微惊呼一声,抢步去扶。
赵嬷嬷踉跄着撞上车辕,袖口顺着抬起的手臂滑到肘弯,
露出一截布满褶皱的手背——那上面的疤痕像条扭曲的蜈蚣,从手腕爬到手心,
暗红的旧伤在晨光里触目惊心。"这伤......"靖安侯刚要举步离开的脚步顿住,
目光扫过那双手。沈知微攥住赵嬷嬷的手,指尖轻轻抚过疤痕:"父亲可还记得?
那年母亲咳血不止,赵嬷嬷守在药炉前三天三夜。药罐翻倒时,她扑上去护着药汁,
滚烫的水全浇在手上......"她声音发颤,"母亲临终前攥着我的手说,
赵嬷嬷是咱们沈家养了二十年的家人。"柳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原想等沈知微走后,
把赵嬷嬷打发去扫马厩,此刻倒像成了她容不下老人的恶人。"阿微孝心可嘉,"她堆起笑,
"我原也打算多照拂赵妈妈......""照拂?"沈知微抬头,眼尾泛红,
"去年厨房张妈不过摔坏一套汝窑茶具,继母便命人将她拖去柴房,
寒冬腊月里连床被子都不给。后来张妈病死在街头,还是更夫发现的。
"她低头替赵嬷嬷理好袖口,声音轻得像叹息,"赵嬷嬷这双手,
若再碰碎个茶盏......"靖安侯喉结动了动。他突然想起,
上个月柳氏说要给嫡女备嫁,从库房调走了三箱首饰——可眼前这丫头穿的月白衫子,
分明是三年前的旧料子。"阿微,"他开口时声音发闷,"你带赵嬷嬷走吧。
"柳氏太阳穴突突直跳。她看着沈知微扶着赵嬷嬷登车,车帘落下前那抹极淡的笑意,
像根细针戳进她心口。"贱人!"等马车转过影壁,她狠狠啐了一口,
"临走还要往我身上泼脏水!"廊下,谢无咎合拢手中折扇。
他原是跟着靖安侯来瞧这场"失贞嫡女被发落"的戏码,
此刻却眯起眼——那丫头看似柔弱的陈情里,每句话都像根细藤,
悄悄缠住靖安侯对亡妻的旧念,再轻轻一拽,便扯出对继室的怀疑。"师爷?
"随从轻声唤他。谢无咎望着渐远的车辙,唇角掠过极淡的兴味。寻常女子受此大辱,
要么哭天抢地,要么心灰意冷,偏她能借一道旧疤翻起风浪,
连退路都算计成进攻的跳板——有趣。官道上,马车颠簸。赵嬷嬷掀开车帘看了眼,
又放下:"小姐,前面该换船了。"沈知微抚着腰间母亲留下的檀木匣,
指腹划过匣身的暗纹。这匣子里装着母亲当年的陪嫁账册,还有她藏了十年的后手。
家庙那破地方?柳氏以为能困死她,却不知从她故意让赵嬷嬷露出旧疤的那一刻起,
侯府的水,就已经浑了。"嬷嬷,"她声音轻得像风,"到码头后,你记得提醒车夫,
选那艘船尾挂着红绸的。"赵嬷嬷一怔,随即点头。她跟着沈夫人时便知,
这丫头从小就爱蹲在廊下看蚂蚁搬家——看它们如何用触须传递信号,
如何在暴雨前搬空巢穴。如今的沈知微,像极了那些蚂蚁,每一步都走得慢,
却每一步都在为暴雨铺路。马车拐过山脚,远远望得见河湾里的白帆。
沈知微望着水面粼粼的波光,眼尾微挑。这趟去家庙的水路,该有场好戏看了。
第3章 河畔诈死,我把杀手变成祭品船到河湾时,日头已坠到芦苇梢。
李三裹着粗布短打站在船头,操着浓重的乡音喊:“娘子,前头浪大,得靠岸歇会儿!
”赵嬷嬷掀帘探头:“不是说顺流直下?”“这河湾子邪性,上个月翻了三艘船!
”李三拍着船板,眼角扫过舱内的沈知微,“您老瞧这芦苇荡,风一刮就响得跟鬼哭似的,
咱可不敢拿贵人命开玩笑。”画春攥着袖口的剪刀,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她刚要开口,
腕子突然被沈知微按住。那双手温凉,却稳得像块玉,轻轻一捏,便将她的急躁按了回去。
沈知微垂眸理了理裙角:“听艄公的。”船锚“咚”地砸进河底。
李三冲岸上灌木丛使了个眼色,两个短打汉子猫着腰钻进芦苇丛。画春盯着他们的背影,
后颈起了层鸡皮疙瘩——这哪是靠岸歇脚,分明是要把船困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
天擦黑时,舱里飘起霉味。赵嬷嬷摸出块帕子捂嘴:“这船怕有半月没洗了,
小姐要不……”“嬷嬷,您去后舱眯会儿。”沈知微截断她的话,“我去船尾透透气。
”画春要跟,被她摇头止住。船尾的风裹着芦苇叶的腥气。沈知微扶着船舷,
望着水面忽明忽暗的反光。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她没回头:“周大哥,
你媳妇昨日是不是去药铺抓了五钱人参?”脚步声顿住。“你老母咳得睡不着,
小儿子闹着要吃糖人。”她转身,月光刚好落在脸上,“你上月偷偷卖了半袋米,
换钱给孩子买了块麦芽糖——对吧?”周五攥着麻袋的手在抖。
他是李三从码头上雇的“帮手”,原以为不过是把人打晕塞麻袋,
没想到这姑娘连他家里那点破事都门儿清。“五百两。”沈知微声音轻得像片叶子,
“够你给老娘抓十年药,给儿子买十车糖人。”周五喉结动了动。五百两,
他给船行扛货二十年都攒不下这么多。“可要是我死了……”沈知微指尖划过船舷的木刺,
“李管事会让你也沉河底。他给你的那二十两,你媳妇连棺材板都买不起。
”芦苇丛里传来咳嗽声。是李三在催。周五额头的汗滴进领口里。他望着沈知微的眼睛,
那双眼太亮,亮得他想起自家小儿子病得烧糊涂时,攥着他衣角喊“爹救我”的眼神。
“李管事!”沈知微突然提高声音,“你说我失贞,那和我私会的男人是谁?
是柳夫人许你事成之后,把西跨院的两间铺子赏你?”芦苇丛里“哗啦”一声响。
李三红着眼冲出来,腰间短刀出鞘:“胡扯!哪有什么男人——”话没说完,他猛地刹住嘴。
周五浑身一震。他终于明白,李三让他动手,根本不是怕这姑娘活着,是怕她活着说出什么。
等他把人弄死,李三转头就能把他当替罪羊——反正死无对证。“操你娘的!
”周五怒吼着扑过去,麻袋甩在李三脸上。两人扭打在一起,船板被撞得咚咚响,
眨眼间就滚进了河里。“画春!”沈知微反手拍了拍舱门。舱里立刻亮起火光。
画春举着个八角灯笼,火苗在薄纱里窜动,映得芦苇荡一片通红。“小姐,这是您让我备的?
”画春望着灯笼上的金丝云纹,那是侯府暗卫的信号。“柳夫人要我死,总得有人给她报信。
”沈知微望着河面上翻涌的水花,李三和周五的骂声渐渐被水声吞没,“但她没想到,
我要的不是命,是证。”二十里外的林子里,谢无咎放下铜筒。那抹火光像颗流星,
在他眼底炸开。他原是跟着船行来查柳氏私运盐引的,
却不想撞破这场戏——从选红绸船到点信号灯,那姑娘每一步都踩着对方的七寸。“回侯府。
”他把铜筒塞进袖中,唇角勾出半分笑,“柳氏的账,该清了。”后半夜,马车停在驿站。
沈知微坐在灯前,指尖抚过檀木匣的暗纹。画春端来热水:“小姐,您歇会儿吧?
”“把那身湿裙子烧了。”她望着铜镜里的自己,鬓角沾着芦苇絮,“再去问问掌柜的,
有没有去京都的快马。”画春应了一声退下。烛火忽明忽暗,将她的影子投在墙上,
像把未出鞘的剑。沈知微打开檀木匣,取出母亲的陪嫁账册。月光从窗纸裂缝漏进来,
刚好落在“柳氏”两个字上——那是当年柳夫人嫁进侯府时,私吞的二十箱聘礼清单。
她合上匣子,抬头望向窗外的夜色。这趟家庙,她终究是没去成。但有些账,该算的,
才刚刚开始。第4章 账本里的刀,谁在替我递火折子驿站的油灯结了灯花,
噼啪一声炸出火星。沈知微指尖捏着张薄如蝉翼的桑皮纸,
借着光将纸页轻轻夹进《女诫》第三卷。画春捧着叠干净的月白裙衫站在一旁,
见她动作顿了顿:“小姐这是……”“明日你去换热水时,
把这本书‘不小心’落在账房周文远常坐的凳上。”沈知微合上书页,指腹压了压夹纸处,
“他若认得那串数,自会动心。”画春拧眉:“周文远那胆小鬼?
上回见了柳夫人的狗都绕道走,怎知他敢看?”“去年冬至,
赵嬷嬷在偏院替他病重的母亲熬了三日药。”沈知微将书推到画春掌心,“人非草木,
一点热乎气儿,够他记三年。”画春恍然,攥紧书角:“奴婢明早天不亮就去。
”第二日卯时三刻,驿站后院的铜盆里腾起热气。画春拎着铜壶往账房走,
路过木凳时手一松,《女诫》“啪”地摔在凳面。
她弯腰捡书时瞥了眼屋内——周文远正趴在桌前拨算盘,算盘珠子磕得山响。“哎哟,
姑娘的书?”晌午时分,周文远缩在账房后窗下。他攥着那本《女诫》,指节发白。
夹页里的桑皮纸上,密密麻麻列着近半年库房出入明细,
“炭薪采买”那栏的数字刺得他眼睛疼——腊月里记着采买松枝三百担,
可他亲眼见着车把式只卸了九十担;上个月的炭价明明每斤三文,账上却写着六文,
签字人是管家王德全。“这是要人命的东西。”他喉结动了动,指尖沾着唾沫翻书,
纸页窸窣声像极了柳夫人院里那条恶犬的低吠。去年他娘病得厉害,是赵嬷嬷偷偷塞了药钱,
可若把这账捅出去……他抬头望了眼墙上挂的柳夫人画像,画像里的女人正垂眸笑,
金步摇在鬓边晃。窗外传来杂役搬货的吆喝。周文远突然掀开窗边茶盏,底托里垫着层粗麻。
他摸出藏在怀里的铅笔,笔尖在桑皮纸上飞快游走——抄一份,藏一份,就算被查,
也能说自己是被迫……与此同时,侯府西花厅的紫檀木桌上,谢无咎放下茶盏。
他盯着盏底那枚青灰泥印,指节叩了叩案几:“河湾的泥。”昨夜信鸽衔来的竹管里,
只裹着块带泥的碎布。他让人取了河湾的土来比对——青灰里泛着点赭红,
正是那片芦苇荡特有的。“沈姑娘没去家庙。”他低笑一声,将泥印收进袖中,
“她留了后手。”三日后,谢无咎站在侯府账房外。
他望着周文远缩头缩脑往茶盏底塞东西的模样,朝身后暗卫使了个眼色。片刻后,
茶盏被送到他面前,底托里的纸条上,炭薪采买的数目与他调阅的三年账册严丝合缝。
“炭价翻倍,松枝虚增。”他捏着纸条走进正厅时,靖安侯正拨弄着新得的玉扳指,
“侯爷可知,您赏给夫人的冬炭,比市价贵一倍?府库库存,连三成都不到。
”靖安侯的玉扳指“当啷”掉在案上:“你说什么?”“采买账册、商户收条、库房存根。
”谢无咎将三叠纸依次摊开,“柳夫人的陪嫁庄子要烧炭,
侯府的炭就多报一倍;她弟弟盖新宅要木料,侯府的松枝就少收七成。
”靖安侯拍案而起:“传王德全!”管家王德全被拖进来时,膝盖磕在青砖上。
他望着满桌账册,额头的汗成串往下掉:“侯爷明鉴,小的也是被逼的……是夫人说,
若不按她的数记,就把我娘发去洗衣房……”“住口!”靖安侯抄起茶盏砸过去,
“你当本侯是聋子瞎子?”谢无咎退到廊下,望着正厅里摔碎的茶盏。
远处传来丫鬟的尖叫:“不好了!柳夫人房里的账本被烧了半屋子!”他抬眼望向檐角,
那里停着只灰鸽子,爪上系着段月白裙带——是驿站那盏灯笼的颜色。消息传到驿站时,
沈知微正倚窗剥莲子。画春掀开门帘冲进来,发梢沾着雨珠:“小姐!侯里传信说,
王德全招了!柳夫人被禁足了!”沈知微将剥好的莲子扔进青瓷碗,
“叮”的一声:“这才第一刀。”“那第二刀?”“父亲现在只当柳氏贪钱。
”她指尖叩着桌沿,“得让他想——为何这些年,每笔亏空都恰好绕过他的眼睛?
”窗外雷声滚过,雨丝斜斜打在窗纸上。画春忽然指着院外:“小姐你看!
”驿站外的官道上,一匹黑马冒雨狂奔而过,马背上的人腰间挂着户部的腰牌,
溅起的泥点落在青石板上,像朵未开的花。沈知微望着马蹄扬起的烟尘,嘴角勾出半分笑。
有些雷,才刚在云里攒着力气。第5章 金蝉脱壳,
我回来不是求活而是夺命京城的快马比暴雨来得还急。柳氏正捏着佛珠在佛堂念经,
院外突然传来喧哗。小丫鬟跌跌撞撞撞进来,膝盖磕在蒲团上:“夫人!
户部……户部查了柳大人!说他贪墨军饷,牵连了二十三个商户!”檀香“啪”地断成两截。
柳氏手里的佛珠散了一地,她踉跄着抓住供桌,瓷瓶里的菊花被撞得东倒西歪:“胡、胡说!
我兄长管着淮南盐税,怎么会……”“京里来的信。”老仆举着半焦的信纸跪在地上,
“夫人房里的暗账被烧了半屋子,可户部的人说,柳大人往家里送的田契地契,
全记着军饷的流水号……”柳氏突然扑过去抢信,指甲在老仆手背上抓出血痕。
信纸上的字迹被烟熏得模糊,却仍能看清“军器监”“三十万两”几个字。她浑身发抖,
后退时撞翻烛台,火舌“呼”地舔上帷帐,映得她脸上青一块红一块。“救火!快救火!
”丫鬟们拎着水桶冲进来,水泼在帷帐上,腾起大团白汽。柳氏瘫坐在湿地上,
望着被烧出窟窿的帷帐,突然笑起来:“军饷……军饷是杀头的罪啊……”同一时刻,
前院正厅。谢无咎垂眸拨着茶盏里的浮叶:“侯爷可听说,御史台有人上折子,
说侯府苛待先夫人遗孤?”靖安侯捏着茶盏的手顿住:“沈知微不是在……”“家庙。
”谢无咎接口,“可外头传,是夫人怕嫡女分宠,才把人幽禁。”他指尖叩了叩案几,
“先夫人当年与长公主是手帕交,如今长公主虽故去,驸马爷还管着宗人府。
若被人拿这由头参一本……”靖安侯的脸沉下来。他最恨后院的事闹到朝堂上,
尤其涉及先夫人的旧情。“去家庙接人。”他甩袖起身,“明日就回。”三日后,侯府二门。
沈知微踩着青石板下车,素色裙角扫过门槛。她仰头看那“靖安侯府”四个金漆大字,
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姑娘可算回来了。”陈婆子扭着腰迎上来,手里攥着帕子直擦汗,
“老奴天天念叨您,这一路可还……”“陈妈妈记性差了?”沈知微突然开口,
声音像浸了冰水,“去年我生母忌日,你堵在二门口说‘母族败落的野种,
也配走正门’——可还有这回事?”陈婆子的脸“刷”地白了。她后退半步,
撞在门柱上:“姑娘这是说哪儿的话,老奴、老奴那天是被鬼迷了心窍……”“鬼迷心窍?
”沈知微抬手指向门廊下的木牌,“侯府规条写得清楚:辱骂先主母者,杖二十,逐出府门。
”她转头对画春道,“去请执事房的人,当众念一遍。”执事娘子捧着木牌赶来时,
陈婆子已经瘫在地上。沈知微接过木牌,指尖划过刻得深凹的字迹:“规条不是摆设。
”她看向行刑的粗使婆子,“动手。”刑杖落下第一下,陈婆子杀猪似的嚎起来。第二下,
她的帕子被挣得飞出去。第三下,
围观的丫鬟们缩着脖子不敢抬头——从前那个被她们推搡着踩碎头花的嫡女,此刻站在廊下,
眼神比冬日的冰棱还利。暮色漫进院子时,陈婆子被拖了出去。沈知微摸着被血溅脏的裙角,
对画春道:“去厨房要碗姜茶。”她顿了顿,“再让人把母亲的院子收拾干净,
我今晚要守夜。”沈夫人旧院的烛火直到三更才亮。赵嬷嬷捧着牌位哭成泪人:“小姐,
您受的这些苦……”“我不是来哭的。”沈知微抚过牌位上的“沈门苏氏”四个字,“娘,
我是来讨债的。”窗外的树影晃了晃。谢无咎站在院外,
手里攥着半封密信——是他让暗卫截下的,柳氏写给宫中表姨的信,
里头全是“沈知微失贞”“不宜留府”的字眼。他望着窗内晃动的烛火,
将信折成小方块收进袖中。深夜,沈知微坐在案前翻账册。烛芯“噼啪”爆了个火星,
网友评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最新评论